长参正想着,步伐一停,后袭来一股痛意。
身后的寸玄连忙后退连连,“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长参眉头一皱,“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寸玄抿唇狂摇头,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在想着将你带回京城的事吧!寸玄可没这个胆。
他只能昧着良心道:“没想什么。”
长参见他不愿多说,也便将这事放下了。
寸玄讪讪跟上,问:“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随便走走,看看这湖水镇。”
寸玄看了看四周,“可能属下愚钝,看不出这湖水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知道就好,有时间去聊是非,不如拿时间去多看点书。”
寸玄错愕,狡辩道,“公子,我也有读书的好不好。”
长参点破他,“对,你是读了书,那些江湖上的儿女情长的书籍你可没少看。”
寸玄看了看附近无人,松了口气,他对长参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公子,我就是看来玩玩的。”
长参看着他,一脸赞同,“对,你是看着玩的,是不是要学下里面的情节好拿去用呢?”
寸玄直勾勾的看着他,满脸不可思议,“公子,你又知道了。”
长参点点头,“希望你看的结尾是个好结局。”
寸玄听着,糊里糊涂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
他摸了摸头,一脸不解为何公子会如此说,不过以他的领悟力,怕也是不懂的。
昔日心不在焉的走着,心中总觉得会有事发生,至于是什么事,她并不知道。
秋月买了三串糖葫芦,将其中一串递给了她,剩下的则秋月跟刘婆婆各一串。
刘婆婆原先还一脸抗拒,可架不住秋月卖萌的外表,便也接了下来。
她眼里柔光的看着秋月,“你这丫头。”
想来每一年秋月都会塞好吃的给刘婆婆,每一年无一不例外重重复复如此做。
刘婆婆到现在还记得她问小秋月,“为何总给我吃好吃的呀?”
小时候的秋月面对这问题,也纳闷的说:“我想着好吃,便想拉着阿婆与我一起吃。”
刘婆婆看着前面那微胖的身影,只觉得这少女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她吃着那串糖葫芦,眼里竟也泛起泪花来。
好在她也理好自己情绪,便也止住了那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了。
路过一人潮拥挤的街路,秋月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刘婆婆。
“小时是你拉着我,如今我长大了,换我来拉你啦。”
刘婆婆听后唉声应答着,眼底一阵欣慰。
人群中的昔日眼神四处寻视着,她并不懂为何她会这样子做,她在找什么?又能找什么?
这些问题盘踞在她脑海里,是个无解的问题。
在扫寻几遍后,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定有一个人,在看着她。
可她没找到那人,那人是谁呢?
碰巧这时,她手臂被撞击了会,她停下步伐。
秋月挽着她的手是在右边,因此秋月并不知晓她被撞的事。
秋月也停下步伐困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
昔日看向撞她之人,那人脸庞被戴帽遮挡住,可露出的下巴肤质白皙,只一眼,她便知晓这人定是个男子。
他一身朴素的麻衣束脚裤,外加薄绒得马甲。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有意的。”男子丢下这句话,便冲冲离去。
秋月看时只看见那走得冲忙的身影。
“怎么了,天莘。那人是不是撞到你了。”
她点点头,随后淡然一笑,示意自己无碍。
秋月见此,也拉上她走了。
昔日一手里,紧紧握着手中东西。这是刚刚那男子递给她的。
那人的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可她竟一时之间记不起来!
她想着,也只有等有空看手中信了。
那男子在转身之际,唇角似有似无的愉悦起。他站到拐角处,凝望着昔日的背影。
他低声呢喃着:“可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他撑开手掌,盯着那与昔日接触的手心,随后他捏紧,好似这样子做那余温尚在。
……
回到屋里,昔日借着要睡觉的名义上了塌。
她打开那被捏得皱的纸张,看着上面秀丽的字体(酉时,别居阁相见)。
除了这字儿以外,还有一拇指大小的琉璃玉。
她轻轻的拿起来看了看,不由感叹着这东西好小,若是丢了她都难以再次找到。
那蒙面男子认识她?
也罢,她小心翼翼将玉收起来放枕头下。反正左右晚上便也知晓此人是谁了。
长参带着寸玄来到[别居阁],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而在阁楼上,此刻虚掩着一窗户里矗立着一长身玉立之人。
男子长发轻挽,鬓角的碎发随着微风飘逸着。
他眼神轻视的看着楼下的长参,面露嫌弃。
他眉头微微一皱,脸色一会疑惑,一会凝重。他拿起旁边的镜子照了照自己脸庞,目光又落在那令他讨厌的人身上。
脸上尽是满思不得其解。
怀月自认为自己样貌并不比楼下之人差,为何她……绝无可能。
他内心否定这个答案。也暗自恼恨自己为何没能一直跟在她身边,让旁人有了可逞之机。
中年男子掌柜站一旁来回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盾着目光落在街道上的……是他!
掌柜的不确定的多看了两眼,在确定无误后,坦率的说:“公子,街上那人昨日曾来过店中外带了一份糕点。”
“且……那人喝了送的茶水后说想见你。”
前面说的,怀月没什么表情,可听到后半部分的言语后,他眼底一阵恶寒。
掌柜连忙道:“我告知了他会休书给你的。不过以往想见你的人多了,他若有点脑子,也知晓我言语中的婉拒。”
听到这里,他心情平复了些。
“做得不错,往后……此人将列入我所有商铺黑名单。”
掌柜的怔了几秒,可还是点点头,“是,公子。”
忍不住多看了街道那人的身影,越发好奇究竟此人是如何得罪与公子,竟然让公子第一次下达如此命令。
怀月手微抬,冷声道:“你去向所有商铺的掌柜下达此命令。若有人为抗……他们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掌柜的听后,后背一股凉意袭来。
他恭贺连连,“是,属下知晓。”说完便退身,只留房间怀月一人,他依旧站原地,眼神狠厉的看着长参。
街道是矗立的长参,感觉阴风镇镇,他也只觉得天气越发冷了,是以带着寸玄离开了。
怀月看着那曾经触摸过昔日的手,忍不住回味着,“你掩藏得可真好……我可是费了九六二虎之力,才得知你在这里的。我们……本该是夫妻的。”
他捏紧手心,眼眸轻轻磕上。
怀月不敢多停留,如今昔日……不他知道,这并不是她真名。
她的真正的名字应该是……昔月~。
原是对她无趣的,可耐不住心思好奇这个未婚妻,于是便去寻了她。
昔日昔日,她一直记得那日她家中遭遇,是以她才以日为名。
他寻遍了四方,也慢慢的知晓她这些年来是如何成长的,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隐士早,是以在得知她家中事后,已是过去了几年里。
越发深想,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他再次挑选了些朴素的衣装,收拾一番,出了房门。
他不过今日才到,知晓她如今恰好在湖水镇,本着侥幸写了张纸条放在身上已备用。
酉时,她问了路人,终于来到[别居阁],此刻街道已然没什么人过往,可这阁中难得的灯火通明。
她手中紧紧握着那琉璃玉,走进阁中,柜台出一男子正打着磕睡。
她看了看无人的四周,眼下除了这人也别无他人了,难不成是眼前之人塞给她的纸条?这个想法冒出,她看了眼男子身形,与白日里见的并不相同。
她手敲向起桌面,掌柜的立马醒了过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在看见她的一刹那有些……愣神!没错……是呆愣,不可置信!
她没多大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掌柜,将手中琉璃玉放在柜面上。
而掌柜那原本迷离的眼神,在看见玉的那一刻瞳孔放大,随后精神焕发的连说:“你来了,我家主子等你许久了。请跟我来。”
她眉头微微上扬,跟上了男子步伐一同上了三楼的阁层。
男子将她带到一房门口,“里面请吧!你直接进去便行了。”
随后丢下这句话,便冲冲离去了。
她推开房门,入眼看见的便是坐在桌旁,面向她而坐的……怀月!怎么是他?他怎么到这里来了?种种疑问,在她心中不解着。
她将房门掩上,问“你跟踪我?”
怀月闻此,丝毫不惊慌失措,他反而坦率道:“是,我不仅仅是跟踪你,就连你过去的那些时日中的你都略知一二。”
昔月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与怀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她站离怀月几尺的距离外,静静的看着他。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何人?”
怀月看温声道:“我目的是你,昔月。你忘记我们曾经有一纸婚约了吗?”
在听出她的名字时,她本能的拿出藏在袖子里的针对着他。
但在怀月说出后半段时,她的动作僵在了空中,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怀月,眼底带着质问,不解,茫然。
在她儿时,母亲曾在她耳边念叨过一两句,可当时的她年幼,根本不知道与她有一纸婚约的人是谁了!
外加父母离世得早,她便也没关注这些!
她看着眼前原是与她结为“兄弟”之人,突然笑了,“所以说,你一早便知晓我的身份,与我结为“兄弟”无法就是想逗我玩。”
怀月没吭声,已然默认。
[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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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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