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芳打量起她来,随后推了推身旁的春故一下,“你不觉得,她像……。”
“闭嘴。”春故出声阻止她接下来的话道。
淑芳努了努嘴,对春故呵斥自己一事略有不满,可碍于眼前有旁人,她也只能生闷气。
昔日目光微颤看着眼前的一切,咬着牙身子有些抖擞说,“二位姐姐,可知道哪里有免费发放馒头的地方?”
淑芳本想说话,可春故眼神深邃的看了她一眼,她便也只能欲言又止的看着了。
春故一脸板正,语气淡然的说:“你往南走,再往西走,向路人打听西南市,那儿便是每逢两日便有好心的小姐少爷免费发放粮食的地。”
她微微点头,“多谢姐姐告知。”
随后身子无力起身,唯恐给人一种上一秒要站起后一秒要跌落的感觉来。
淑芳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在感受到春故的眼神时也只能无声。
她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微微附身以做感谢,随后扶着墙院离去。
骤然间……一人衣衫褴褛,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刀疤人立马搀扶起她。
脸色悲愤道:“好妹妹,不是说让你在西南市等我乞讨吗?你怎的一个人来这地。”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有些呆然在原地。
仔细打量起眼前男子来,发现他脚是跛的。
她目光落在那双满是污泥的手此刻正挨着她的衣服让她有种崩溃之感。
随后刀疤男又怜惜的看着她,“走吧,咱们回庙里面去,我得来了两个馒头,刚好一人一个。”
男子冲她微微一笑,她点点头,心中警惕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人搀扶她离去。
淑芳有些哀怨的看了春故一眼:“这对兄妹,你不觉得像当初的你我二人吗?我们怎么可以做到见死不救。”
春故脸上不为所动,颇为冷淡的说:“你能保证他们二人不是心怀不轨之人吗?”
淑芬眼神飘忽,可嘴里还是说道:“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我们没遇到这情况,怎会第一次就让我们撞见了呢?”
“想这些的时候,请先把你这副菩萨心肠改了,毕竟人心隔肚皮,你可不知晓人家肚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主意。”
淑芳听了后不语,春故给了她一个眼神,便拿着东西进院了。
她见了见远处的两个身影,最终也无奈转身离去。
走到巷口处,她睁开男子手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质问道:“你是谁?”
长参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这儿可还是不安之地,咱们说话可得小声些才是,免得被发现了可免不了一顿毒打。”
她冲眼前莫名其妙的人翻了个白眼,随后甩开困住她的手离去。
身后传来男子有些哀怨的声音。
她停顿脚步脸色难看道:“是你,你为何一直对我苦苦纠缠,这样对你来说是不是很好玩,可我没功夫跟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长参欲要上前与她做解释,可他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昔日便放下狠话道:“若是让我发现你再跟着我,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撂下这句话,她脸色铁青离去。
长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终也没能迈开腿向前追去。
回到房间,她气得脸色发白。
都怪他,若不是他,来掺和,只怕以另外个心软的都能将她带进府里了,如今……什么都被毁了。
如今也只能另寻他法了。
只怕若是换一身装扮,已是很难再如今日般容易混进去了。
长参魂不守舍回了临伯侯府。
府里人见状,无人敢上前询问一二。
上次公子这副模样还是死了爹娘的时候,如今……!
众人纷纷避开他,生怕长参一个控制不住将气发在他们身上。
长参漫无目的的走着,骤然没看也知道回他院子的路在那里。
他是不是又做错了?
藐视遇见她开始,他便像着了魔一样的变得不像他自己。
寸玄进来后,看到的是颓废沉静的长参。
他单膝下跪,向长参汇报他的任务:“公子,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可还有别的事?”
长参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先起来坐一旁吧,等我想好再说。”
寸玄看了他一眼,随后照做。
一盏茶,二盏茶……半柱香过去,任由寸玄是个稳重的性子,对此时此刻的寂然而感到发怵。
他试探性问:“公子,可是属下做错了什么事?”
长参回过神来,摇摇头的说:“我遇到一人。”
寸玄咽了咽口水,最终好奇心战胜恐惧问:“可是因为一个姑娘?”
长参不可置信看着他:“你是如何得知?”
寸玄松了口气,很是认真的说:“听说书先生言,男人魂不守舍大多都是遇到心上人。”
长参了然,用眼神示意寸玄继续说下去。
寸玄顶着被责罚的勇气,说:“你那副失落的模样,想必是被拒绝了。”
长参捏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茶水瞬间倒落出来。也只一瞬间,他便恢复如常。
寸玄见此,将头低下。随后目光移至屋外。
半响,长参不情不愿的说:“继续说下去。”
寸玄微怔看着他,再三确认是他的主子,他才缓缓道:“这种事,急不得。咱们得慢慢来,给小娘子留个好印象。”
“可若是初见便是不好的印象会如何?”
寸玄犯了难,“那就争取接下来的几面都有好印象。”
说完这些,长参脸色更加难看。
寸玄小心翼翼的问:“公子该不会压根没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吧?”
长参听后,死气沉沉看着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寸玄已然在找死的边缘反复横跳,此刻不走才真的是要一脚迈进棺材板里面了。
寸玄起身拱手作辑,不敢看向长参道:“公子,若是无事属下就先退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纵使寸玄没看向上方,周身也能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良久,长参叹了口气,摆摆手,“下去自请领五十军棍。”
寸玄倒吸一口气,脸上虽哀怨可也不敢看长参。
这给寸玄涨了个教训……就是好奇心别太重,不然死得很惨烈。
而他现在……就离死又一步距离了!
长参依旧颓废坐着,直到入夜降临他也纹丝不动的呆坐着。
管家弃叔听闻寸玄被罚了五十大板,特来看一下长参,看见的便是那魂不守舍的模样。
弃叔见此,站在原地一怔,这模样……倒像是单相思阿!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弃叔假意咳了几声,拉回长参的思绪。
“弃叔,你什么时候来的?”长参要起身,可随着他要迈步时瞬间坐回椅子上,随后眉头紧皱。
弃叔见此,也不顾那么多直接进来替他看腿。
随后他脸色松懈,“就是坐的时间久了,退麻了,你就先这样子别动,一会便好了。”
长参点了点头。
弃叔在一旁坐下,“府里人就几个,你若是有什么事,可跟老奴说与一二,帮你斟酌斟酌。”
长参看了弃叔一眼,无所谓道:“无事,许是最近无事可做我闷得慌。”
弃叔眼眸深邃,并没有拆穿他的异样,“如此,也可多去外边走动一二。”
“嗯,多谢弃叔关心,你来可是有何要事?”
弃叔看了他一眼,目光随即低下,“无事,也就是来问慰一下你。”
“你若无事,那老奴便退下了。”
长参欲言又止看着眼前已经不再年轻的弃叔,最终到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说了也无用,反倒是让弃叔没日没夜的担心,况且,这是他自己的事。
他说道:“那弃叔回去早些歇息才是。”
弃叔唇抿成一条直线,随后有些牵强的笑了笑。
长参知道,弃叔也有事满着他,就好比他不说与弃叔听的事是一样的感情。
送走弃叔,他看着那一弯明月叹了口气,随后回归魂不守舍的模样洗漱,睡觉。
做完这些,他宛若豪无生机的木偶般明天做着无聊的事。
叹气一连接着一连,最终也在困意中消散。
屋外虫鸣虚声叫着,而后下起小雨,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昔日今日豪无睡意,脑海中浮现着的画面来。
她眼中有恨意划过,明明只差一点,就差一点,她便成功入府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破坏了她的计划,她怎能不怨。
她手伸出窗外,任由雨水打湿她的手,衣袖。
风也随着雨的到来而汹涌而至,没多久她衣物已然湿了半身。
她手收回,甩了甩衣袖随后将一身衣物全然换下。
一夜雨声,昔日最后也磕上眼眸睡去。
……
埙城北市,热闹非凡,人们坐落茶庄闲谈着。
昔日步入便是找随一角落坐着喝茶。
耳边大多都是嘈杂无比的声音,吵得她都静不下心来思考问题。
就在她要起身时,骤然间听到武侯,这让她原地坐了回去。
“你们听闻了吗?就是那武侯宋亦山听说他要纳妾了。”
“一个妾有什么好说的。”一人不屑的说。
“哎~这小妾可与其人不同。”
“有何不同?不都是小妾!”一人嘲讽道。
几人听闻也都露出不屑的笑声来。
男子也没生气,只叹道:“这小妾可还是会武,不仅仅如此,传闻这妾原是宋亦山的青梅竹马呢!”
径他一说,原本不屑的说立马好奇而谈。
“是不是这二人原是有娃娃亲的?”
“这位兄台,好智力阿!”
“可为何这位妾是武侯的妾而不是妻呢?”另外的路人发出疑问。
几人听闻,就连那说故事的人听后也摇了摇头,“这点……就不得而知了。”
原先不屑的人听后一阵落寞,好似没听到答案颇有遗憾。
昔日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咽下去的茶原是甘甜的,此刻她只觉得苦涩无比。
更新时间不固定,反正也没人看摆烂一点怎么了(嘿嘿),能写下去全靠爱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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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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