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魔,那位坐在白骨祭坛之巅的王者,总是以一种近乎慵懒的姿态示人。他眼神冷漠深邃,似能看透万物本质,却又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居高临下地睥睨众生。他的玄铁手套上镶嵌着锋利的利爪,时常成为他无聊时消遣的玩具,指尖轻拨,利爪便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祭坛上回荡。
他时常以一种不经意的姿态叩击着王座的扶手,那每一次的敲击都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存在与威严。站立时,他习惯性地抱着双臂,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仿佛对这个世界总是缺乏足够的耐心。
然而,当面对灵曦时,他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他的眼神会柔和许多,语气也变得温和,仿佛愿意为她收起冷漠与不羁,展露出真实而柔软的一面。这份特殊,让灵曦成为白骨祭坛上唯一的例外。
无欲无求、无悲无喜的魔神,被独困于魔域万载。他本因无聊兴起而创造一个器灵,却意外造就了一个完美的生命——灵曦。她是创世神最后神性化为的一抹微光,被初魔炼化为器灵。然而,她并非普通的器灵,而是一个拥有独立情感和意识的生命体。
灵曦的诞生引起了初魔浓厚兴趣。他发现这个器灵的情感竟能影响自己,这让他既新奇又困惑。于是,他开始宠溺灵曦,将她视为身体的延伸,享受着她带来的独特感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曦逐渐成长,她的感情也日益丰富。她对初魔产生了深深的依恋和爱慕,而初魔也在与她的相处中,逐渐感受到了情感的魅力。
起初,初魔对待灵曦,如同豢养一只新奇的宠物。他默许她将发丝缠绕在自己指间,纵容她伏在胸前絮语,甚至习惯了她突如其来的拥抱——这些亲昵举动对情感残缺的二人而言,不过是懵懂的本能。制造者的无情与器灵情感的缺失,造就了这场荒诞的错位:他们以最亲密的方式相处,却对其中深意浑然不觉。
直到般若浮生的经历补全了灵曦的情感,这份觉醒开始如涟漪般反哺初魔。他逐渐能感知到胸腔里陌生的悸动,那些曾被视作无意义的触碰,如今都化作燎原星火。最终,这个没有情丝的魔神,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完成了从好奇到沉沦的蜕变——就像冰川被春风一寸寸瓦解,他终究还是爱上了自己创造的奇迹。
后期的初魔,心理可以用一种极端的专注与冷漠来描绘。他的世界仿佛被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一边是灵曦,她是他唯一的光,是他情感的归宿,是他存在的意义;另一边则是整个世界,包括众神和万物生灵,对他来说不过是虚无的背景,毫无价值,甚至令他感到厌恶。
在他的内心深处,灵曦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温度。她的存在像是一道微弱却永恒的光,照亮了他那冰冷而黑暗的灵魂。他对她的感情是纯粹的、绝对的,甚至带有一丝病态的占有欲。她的喜怒哀乐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她的安危是他唯一在乎的事情。为了她,他可以毁灭整个世界,也可以忍受无尽的孤独与痛苦。她是他的救赎,也是他的枷锁。
然而,对于除灵曦之外的一切,初魔的态度是彻底的漠然与轻蔑。众神在他眼中不过是虚伪的存在,他们的规则与秩序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万物生灵的生死对他来说不过是尘埃的起落,他连一丝怜悯或兴趣都懒得施舍。他看透了世界的本质,认为一切都是虚无的、无意义的。他的冷漠并非源于无知,而是源于一种深刻的厌倦与蔑视。他早已看透了众生的愚昧与虚伪,因此对这个世界毫无期待。
这种极端的心理状态让他显得既强大又脆弱。强大在于他完全不受外界的干扰,冷漠无情地执行自己的意志;脆弱在于他的全部情感都寄托在灵曦一人身上,一旦失去她,他的世界将彻底崩塌。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既像一个无情的毁灭者,又像一个孤独的守护者。
他的爱是极致的,恨也是极致的。他对灵曦的爱让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与世界为敌;而他对世界的厌恶让他对除她之外的一切都毫无怜悯。这种心理状态让他成为一个复杂而危险的存在,既令人畏惧,又令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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