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像个玩笑。”
听完后，布鲁斯僵硬地说：“据我所知那个世界的结局不是这样。”
“平行世界，”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说，“一个偏差，一个结局。”
若要讲，蝙蝠侠实际也记不清是怎么回事。
那是场混战，太乱了，他甚至没听清枪声是从哪里响起的。
他们前一刻还在对打，只是一个转身，一个转身——人间之神就已经坠落。
一点绿色在超人的胸膛闪烁——是氪石子弹——他需要氪石手术刀——这个念头在蝙蝠侠的脑海闪过——放在哪？
他还没想起放在万能腰带的哪个格，下一枪就被抓住机会的人齐发，绿色的烟雾炸开。
烟雾中的超人身形趔趄，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头向一边歪去——随后缓缓躺下。
蝙蝠侠找到了氪石手术刀——他想过去——神奇女侠先一步冲过去将超人带走。
他们赢了，反超人派的人意识到这件事，发出欢呼声。
蝙蝠侠作为功臣，被一个喜极而泣的人拉住，兴奋地念叨着我们赢了。
没事的，就跟平常一样，蝙蝠侠想，以前也中过，神奇女侠那也有一套氪石用具，从他特意留在蝙蝠洞里拿的。
所以，没事的。
很快他又会出现，是的，很快——吗？
距离他们重新掌控政府有段时间后，也许没多长，相比超人吸收太阳光的速度来讲，确实有点久。
有人传来休息说在北极看见神奇女侠。
蝙蝠侠赶到时，神奇女侠已经被亚马逊族的族人制伏，剥夺了武器。
旁边的冻土徒留一个巨大的窟窿，像是被荆棘沿途生长，他想起了孤独堡垒。
过去蝙蝠侠曾将其称为睡美人的城堡，因为外貌太像荆棘球。
克拉克笑了笑，说露易丝以为这是我唱着歌制造出来的。
他去哪了？蝙蝠侠问。
神奇女侠动动手指——被警惕的族人拉紧了锁链——极小的几点绿色碎块从指甲缝中落下。
回去了，她说。
去哪？
他本该在的地方。
她有气无力般，像是没有指望的人。
他回氪星了。
这句话给这场五年战争做了总结。
蝙蝠侠说不准是好，还是坏。
人们几乎翻遍了地球，绿灯侠等有能力者寻找宇宙，时间，但超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负责氪星区域的绿灯侠说在氪星遗迹没有见到他。
蝙蝠侠想了想，在基本保证世界可以安全运转后，他收拾整齐，选择了离开。
到达氪星遗迹的时间他没算过，从冷冻仓醒来到恢复正常，他也花了有段时间。
蝙蝠车翻出很久以前留在蝙蝠洞做研究的氪星防护甲。
作为一个高科技的继承者，超人总看不惯他穿着按照地球标准已经是顶尖的防护服。
氪星已经碎成石群，绿莹莹的闪烁，旋转，掉落。
他在里面寻找着，孤独堡垒是会隐形的，一度程度上甚至能藏在维度里。
宇宙中没有时间的概念，蝙蝠侠搜遍了氪星遗迹，包括一定外围，绿灯侠偶尔也会过来帮忙。
但超人仍然像是消失了。
过段时间，绿灯侠带着新任闪电侠来，他们认为速度能带来不一样的结果。
于是他们看着闪电侠像是轮子里的仓鼠一遍遍的跑，过度时会及时制止。
可有时会有些问题，是另一方的闪电侠过来。
第一次时闪电侠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坏了。
蝙蝠侠则平静地表示你来晚了。
无数的闪电侠奔跑在时间线上，一个彻底沦为速度的残影的闪电侠帮他们查看了灵魂的维度，给了蝙蝠侠一把有s标记的氪星钥匙。
他在哪？蝙蝠侠问。
闪电侠摇摇头，离开了。
偶尔神奇女侠也会过来，但她不擅长这方面的工作，而且他们世界的闪电侠很快就赶来。
神奇女侠只来得及送朵玫瑰花作为祝福就回去了。
火星猎人沉思会儿，拿出保存用的瓶子。
我想你也许会用到，他说。
久而久之，蝙蝠侠积了许多平行世界的赠物。
直到有一天，他把拽入这个世界。
“听着像是关键，”迪克表达了想法，“你要去孤独堡垒看看吗？”
“超人去外星有点事，正好他要拿点东西去，”迪克眨眨眼，意识道。
布鲁斯暗自冷哼一声。
最终他们还是去了。
这个世界的孤独堡垒是立体三角形状，不是荆棘球。
蝙蝠侠有些久违地看着，微妙的觉得像印度的金字塔。
布鲁斯像自己家般进去，将手中的一叠纸交给智能机器人。
蝙蝠侠隐约看见「为什么世界不需要超人」这个标题。
“你自便，”布鲁斯说，在控制台摆弄着什么。
蝙蝠侠走了一圈，除了更空旷缺少打理外似乎跟荆棘球没什么区别。
他拿出那把钥匙询问智能机器人，它搜索一番，将其带到一扇门前。
随着门逐渐打开，蝙蝠侠看见高台上的水晶棺。
他也不清楚踩到哪，水晶转眼消失，堆在里面的白玫瑰溢出。
蝙蝠侠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表情看起来像是睡着一样。
一点绿光闪烁在胸口。
氪石卡得很深，恰好是心脏跟肋骨之间，蝙蝠侠不确定这是不是堵伤口用的绷带。
神奇女侠应该试过拿出来，子弹坑坑洼洼的，包括旁边的皮肤，但最终还是错过了。
蝙蝠侠拿出氪石用具，几乎是刨开般将它取了出来。
这具身体依旧冰冷——不，一点点碎屑浮起。
蝙蝠侠看着他像猛然被风吹散的花，碎屑从心脏开始如花瓣般分开、飘起。
与此同时，那棵氪石像种子般发芽，荆棘向上生长，就在玫瑰似的、绿莹的花盛放时，那具身体彻底化作碎屑。
就像氪星。
蝙蝠侠嘴唇颤了颤，轻声说道。
再见，克拉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