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吗？”李清岚在电话里问道。

“嗯。”电话里的男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听到对方的回答，李清岚也不生气，相反有些高兴地说，“是嘛，那就好。”

电话的那头没说话。

李清岚便继续追问道，毕竟还是希望从他这里在演技方面能获得更专业的评价，“你看了她的试镜吧，觉得怎么样？”

如果仅仅只是中规中矩，那也没关系，因为凭借自己的资源，也能让她至少在二线站稳脚跟。

当然，她当然记得最开始见到於臻时她说的那番话。

但很多时候并不是说说就可以，她相信於臻童星出道的演技肯定至少是强于同龄人的，但这还不够，在这里实力比任何的一切都重要。

所以她得搞清楚，於臻的实力到底够不够得上她想得到的。

至于询问的人，当然就是身处剧组的姜作了。

“你要听好的方面，还是不好的方面？”虽然姜作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但李清岚却更疑惑了。

“当然是所有方面！”她对着电话那头不悦地说。

“啧。”姜作有些不耐烦，大概是嫌她麻烦，但毕竟是带了他那么多年的经纪人，所以姜作才忍住了讽刺她的意图继续开口道，“好的方面是，她入戏太深，不好的方面是，她入戏太深。”

“……？？？”李清岚迷惑了，然后感到有些生气，“说人话！”

“我的意思是，她应该是标准且纯粹的体验派，演技方面还有提升的空间，但已经能让人比较信服她就是角色本人，某些瞬间也勉强演出了一些……亮点。”

“那不是挺好！”岚姐知道姜作其实很少会夸奖其他人，便忍不住开始抱怨，“你的要求也太高了，这已经非常不错了，现在的娱乐圈在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一点的已经是实力派了！”

“但这不一样。”姜作的声音难显得地有些困惑，“她从五六岁就开始接触演戏，到现在为止十几年的时间，做到这些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还不会如何快速出戏。”

说到这里姜作的语气中有着些许的嫌弃，“……真让人难以理解。”

“姜作，”李清岚忍不住开口，她小心翼翼的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在这么天赋异禀的同时还能一直保持清醒的，很多老戏骨也需要足够的时间出戏，才会去接下一部戏，你不能对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有这么高的要求，对吧？”

“还是说你怕人家真的爱上你了？”岚姐揶揄道。

“……”姜作大概是懒得和她说话。

李清岚甚至能猜到此时此刻在电话里那头的他大概是什么样的表情，肯定觉得她的话很荒谬。

“对了。”她又开始转移话题，“这部电影现在筹备得怎么样了？角色全部都定下来了吗？”

“呵。”姜作笑了一声，李清岚隔着电话都能听出那应该是冷笑。

“怎么了？”

“有些人总喜欢在阴暗的角落里打小算盘。”姜作缓缓地说，“但……目前没什么大问题。”

“哎，林导也真是的。”听出画外音的李清岚忍不住抱怨，“哪有导演真的把这么一出戏的试镜全部交给选角导演和其他人的？搞艺术的人脾气都那么怪吗？”

岚姐这一句话其实是故意的，顺便嘲讽了另一个大艺术家。

“……有事，挂了。”姜作低沉的声音刚刚落下，电话里下一秒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而李清岚，她早就习惯了，早已不再年轻的她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挂掉了电话。

*

[几天后]

一直没得到准确回复的於臻很想找姜作问问结果到底怎么样了，但显而易见的是，她没有姜作的电话。

她又想到可以找岚姐打听打听消息，但又怕岚姐嫌她烦。

无所事事地刷新了一会儿邮箱，於臻又上网开始刷微博。

或许是暑假她的剧又被轮播了，又或许是《以时光之名》这部电视剧开始了初步的宣传工作，於臻的微博粉丝数进一步上涨到了超过三十万，偶尔她会发一些自拍，助理会帮她发一些心灵鸡汤，所以评论点赞也渐渐多了起来。

於臻随手刷新首页，却在此时突然注意到不知道为什么被塞进关注列表的营销号正好在十分钟前发起了姜作的消息。

@娱乐小表哥V：“姜作最近在筹备新作，你最喜欢他之前的哪部作品？”

於臻皱起了眉头，九宫格里的第一张就是《失常》的剧照，而且还是那个被所有人吹爆的那个对视镜头……这也太明显了吧，显然是想把快要压下去的旧事重提。

她有些看不惯这种操作，甚至莫名地感到生气，于是想要点进去看一下大家的评论是个什么风向。

然而——於臻一点进去，微博下面原本有大几十条评论突然清零。

她不死心的点进刚刚还有二十几个转发页面，显然此时也变成零了。

这条微博被删掉了！

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删掉一条很可能会引起不少转发留言的微博吧？

於臻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忍不住愉悦地笑了起来。

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这种感觉也太爽了！

但很快，於臻又忍不住开始担忧了起来。

她有些不记得那份计划安排的时间线是什么了，但如果刚把谣言压下去就立刻炒作恋情，那岂不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假的了？

不过岚姐毕竟是非常资深有实力的经纪人，显然不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

所以她估计计划应该在这部电影拍完并且进入宣传期之后才会开始，这个时候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在逻辑上拍完电影开始恋情也显得更加合理，大家才不会觉得假。

但这样的话，起码还得过一年吧？

想到这里，於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低落。

——不对，她干嘛要低落？

於臻打了个激灵，感到清醒了一些。

这么麻烦的事情，她才不稀罕。

还是越晚开始越好才对！

於臻（开心）：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唱着跳起操

姜作（白眼）：……

①抱歉呀，今天作者我这个老阿姨第一次试着尝试戴了隐形眼镜，几乎戳瞎我的眼睛。没想到拿出来的时候更痛苦，感觉要把我的眼珠吸出来了（doge。

然后眼睛就一直很不舒服，所以发晚了QAQ

②女主容易入戏太深，所以其实她现在已经开始期待和男主炒CP了，口嫌体正直罢了2333

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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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