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我的人。xiaodiaodayacom”小洁萝轻声慢语的说:“他们每个人是千里挑一的忠仆,只效忠于我,会服从我的一切命令,一切命令。”
她身体向陆奇越靠越近,鼻子呼出来的冷气吹到他的脖子上,丝丝凉凉的:“你叫陆奇?哼,我对你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你差点害死我!”
陆奇勉强的争辩:“我跟你无冤无仇,是那紫衣人要杀你,他抢走了你的圣杯,你该去找他报仇。”
“说得对!”洁萝郑重的点点头:“我同意你说的每个字,但是,我打不过他。”
她嘴角一咧,血色的红唇令人意乱情迷又惊悚不安:“你要对我做出补偿,小奴隶,我给你想了个办法——你应该把你的圣杯补偿给我。这样我会宽恕你,说不定看在你脸蛋的份儿上,忽略你器不大活不好的弱点,多多关照你一下。”
陆奇最终放弃了就他本身硬件的争论,虽然他有两败俱伤的反击实力,可是洁萝的背景绝非一般的家族可比,万一把事情闹大,巫塔说不定会先宰了他平息来自她家族的愤怒。
“嗯?你又想说什么——”
陆奇整理了一下衣裳,说:“你既然这么想要圣杯,也知道对我这种人没有依靠的人来说,圣杯约等于我的生命,你拿走了它,相当于要了我的命,我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小奴隶,你是在威胁我?”洁萝眼角向土房子的那头一扫:“还有和你同行的小美女,我并不介意把你们都杀了,区区巫塔,在我看来并不算什么,你是巫塔的人是吗?正式巫师,小奴隶,你的实力只能算勉强及格。”
“你到底想怎么样?!”
洁萝脑袋向后一仰,松了下紧绷的肩膀:“我需要在巫塔里有我的人,你给我提供三个月的情报,我就从此不再找你的麻烦。”
“你为什么找到我?”
“更高级的巫师我接触不到,普通的巫师学徒要了也没用。”洁萝坏坏的笑了,尖尖的小牙在嘴巴里看的清清楚楚:“再说,谁让你惹了我呢?”
“你到底是谁?”
“我的身份,你不配知道。”洁萝说:“你只需要乖乖的提供给我情报,我会给你丰厚的奖赏。放心,我让你打听的情报都很简单,不会过于为难你。”
此时,一把战刀从背后夹在了陆奇的脖子上,只要他不答应,等待他的将会是干脆的人头落地。
“……”
“当然,我不能完全信任你,你需要吃下我给你的毒药,三个月后,活儿完成的好,我会把解药给你,怎么样,这个交易公平吧。”洁萝笑眯眯的问。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她葱白的小手勾住陆奇的下巴,用一个很攻的眼神和姿势靠近他,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夹着一个黑色的药丸。
“对了,它还没有名字呢,这种王国的首席药剂师亲手配置的毒药,听说味道不错,我还特地往里面加了茉莉花花粉,怎么样,小奴隶,我是不是很体贴?”她像猫戏弄老鼠一样,慢悠悠的把药丸递到陆奇嘴边。
“乖,听话哦。答应了条件就有糖吃哦——”
陆奇嘴巴微微张开,却厉声叫道:“答应你奶奶个腿儿!”一道闪电自他的后手心释放,威胁他的卫士被伊凡闪电击中,一声不吭的软软的倒在地上,他脑袋往旁边一侧,第二位黑甲卫士正大跨步的来救他的主人,不防被陆奇第二道闪电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击中,武器掉落在地,身体也痉挛的扭曲,虽然性命无虞,但的确是暂时不能移动了。
同时陆奇跨步向前,方才闪电的力量已经波及到洁萝的身躯,令她短时间内做不出任何反制动作,陆奇趁机揪住她的胸口,猛地将洁萝摔倒地上,左手按住她的右手,咕咚一下,那黑色的药丸却落进了她自己的嘴巴里。
“唔——唔——咕噜咕噜——”
外表可爱的小萝莉瞪大了眼睛,被陆奇捏住鼻孔和嘴巴,胸口一起一伏,将刚刚还打算喂养陆奇的黑药丸咽进了肚子里。
陆奇也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女孩,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为了保持胜利者的优势,以防洁萝翻身后把他杀死或变成太监,他在骑在洁萝腰上张牙舞爪的按住对方双臂和嘴巴。小洁萝则落水的扑棱蛾子似的四肢乱扑乱打,每每娇小身躯爆发出挺大力气要翻身把歌唱时,就被陆奇使出吃奶的劲儿重新压了回去。
交锋反复了好几分钟,陆奇终究是男人,力气大于一般女性,洁萝经过一番功夫的扭打,黑白礼服早已混乱不堪,不少位置被撕扯破碎凌乱。
折腾了半天,等艾拉终于从沉睡里醒过来出现在两人身板时,看到的是两个衣冠不整的少年一上一下、脸色赤红的在大喘气,而少女洁萝被压在身下,不光是脸蛋通红,衣裳比扯的稀碎。
“对不起,打扰了!”艾拉气的一跺脚,转身要走,却一脑门撞到了门板上,她捂着脑袋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菜园子的泥地里,陆奇慢慢放开洁萝,蹲坐在那儿喘着气恢复体力。
刚才搏斗的一两分钟,毒药早已在洁萝的肚子里部分消化,想彻底催吐出来是完全不可能了。
洁萝失魂落魄的仰头躺倒,小脑袋漫无目的的轻轻摇晃,眼神涣散,气息紊乱,神态全然被绝望和恐惧代替。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过了好几分钟,洁萝才双手支撑身体,慢慢坐起来,起身起了一般,又乏力的跌坐下去。
“完了……完了,完蛋了,吐不出来了——”她尝试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陆奇在一旁见她面如死灰的样子,知道毒药不是假的,一时也没定论自己到底是不是防卫过当,对方是不是真想置他于死地。但总而言之,洁萝这次来找他最多只是将他当成了玩具,当成了鞭子下的猴子,利用毒药和奖赏玩弄他这个无辜者,所以到头来,陆奇也没什么可自责的。
“完蛋了……我完了……吃下去了……”
小洁萝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山路崎岖不平,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石头和草地里,小手把衣裳重新拉到胸口位置,遮住跳跃雪白如玉的胸脯,一路带着哭腔离开了茶园,娇小可怜的身影消失在荒野边际。
而陆奇回到屋子看到艾拉还是睡在她的床上,并没有突然选择离开,才略微放了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也解释不清楚,加上身体实在疲惫的不像话,干脆到头就睡。
第二天继续赶路,从此地往西走,算是正式进入了巫塔的势力范围,他故意选择人多的大陆,能有更大概率撞见巫塔的巡查队和巫师,免得洁萝和她的手下鱼死网破的来找他复仇。他想,等正式回到巴林厄,洁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到巫师的圣城和他为难。
往后的路程陆奇很尴尬,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谁也不知道说什么。陆奇几次想挑起话题都以失败告终。
沿途走走停停,看看有时美秀有时枯燥的精致,西南境境内凡是看到正式巫师徽章,都恨不得当爷爷奶奶供奉,慢慢经过看到的风土人情已经和原先大有不同,居民和路人的装束和在偏东部、军营以及青草城时颇有不同,人们穿着的更为华丽,小城镇居民的生活状态也有些好了,胖人和皮肤白的人越来越多。肥胖在目前的世界依旧象征营养充足,皮肤白则代表不用从事太劳累的体力劳动。
“巴林厄近在眼前了吧。”陆奇心想:“帝国和各个诸侯国最大的三座特大城市,巴林厄排名第二。早听说巴林厄数百万人口,多个国家、种族、身份的人在此寻找飞黄腾达的机会,多少富贵或者贫贱的人在此繁衍生息,我看巴林厄就是巫师帝国的罗马,希亚大陆的拉斯维加斯……”
田野上,远处三五个农民在驱赶不太听话的耕牛犁地,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脱的溜干溜净,跳进泥坑你打滚。土路上行走着赶路的醉汉和诗人,乡野村夫结伴在树下修理鞋底子,嬉笑怒骂纵论天下大势。
他觉得从新回到了人的世界,在希亚大陆这片等级森严、奴隶制尚且没有退出的地方重新看到了富足和希望。
艾拉不紧不慢的骑着她的母棕马跟在后面,离开乐园后,她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
“你在想什么呢?”陆奇打趣:“你要是再想走,我可不许。你要是走了,我一定满地打滚痛苦嚎叫,哭的以头抢地,看你回不回来。”
他一回头,艾拉还是若有所思的在马背上沉默不言。
他心里有点担心了:不会是又要走吧……
于是心下更是惴惴不安,又走了半天,他突然开口,而艾拉也跟他同时说话:
“其实我是很坦诚的,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仅仅是为了保命……”
“没关系。”
“什么?”
“我说没关系。”艾拉冷冷的说:“你实在是想多了,你喜欢谁,不喜欢谁,和我无关。从一开始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不用在我的身上花时间,你有权选择你的伴侣是谁而不用考虑我的意见,要是你为了前几天晚上的事闹心担心我不愉快的话,我想你真的是想多了。”
陆奇再次理屈词穷。
“我在黄狮子城,就定下约定,半年内你要是找不到伴侣,我就离开你免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出现错乱,现在你似乎有了进步,我实际上要恭喜你。要是没有进步,我也不会说什么。”
愣了半分钟,陆奇说:“我根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她是来杀我的。我猜测她多半是教会的人,可是没有实锤的证据,你要知道,我是巫塔的巫师,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和教会的女人来往,我多半是要被黑权杖抓走的。黑权杖,惩戒部门,专门负责巫师内部违法乱纪的惩处。”
沉默了一阵,艾拉眯着眼突然问:“所以说,你是因为两个派系的缘故才断定你们不可能,而实际上,你是的确喜欢,至少有些喜欢她的?”
“不可能!”陆奇干巴巴的哈哈一笑:“搞错了吧,她还只是个孩子。”
艾拉道:“她还好啊,比我年轻,比我漂亮……至少跟我差不多漂亮。穿金戴银,一看就是贵族之后,和我这种伪贵族之女差的太远,法术力量又很强,你要是想飞黄腾达,找这样的人再合适不过了。你别骗我,我觉得你对那小姑娘很感兴趣。”
“没有的事!”陆奇狡辩,骑在马上面朝前继续往前走。
“我说过了,我也不是无限制的继续跟着你,前段时间我说,你总是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也要有我的生活,你要结婚生子,那时候我在你身边算是什么?”艾拉郑重的说:“我看她对你也不是很讨厌,你要是不好意思时候,我去替你找她。”
“找什么,你去哪儿找,别闹好了好么?她是要杀了我的人。”陆奇脑筋飞速转弯,按照前世的学问,此时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他是没办法用逻辑和道理战胜女人的。
“我觉得你就很不错,能打架,能聊天,还能修理我,看我不顺眼随时可以一顿乱揍,别人看我不顺眼你也一顿乱揍。”陆奇说:“在黄狮子城,蓝月大人儿子的侍卫长对咱俩出言不逊,是你把他扔进了护城河里,连蓝月大人都吓得要命。后来他儿子见了你都绕着走,有次你俩在城门口撞见,城门通道狭窄没办法绕路,他不好意思转身逃走,经过你身边时竟然吓得尿了裤子。哈哈哈,被蓝月大人嫌丢人,连夜赶回了帝都。”
艾拉想起这段趣事,焦虑的容颜重新绽放了笑容。
她也忽然想起心里一个深奥的疑问,把之前因为洁萝的不快抛之脑后,用女人特有的思维完成了一个话题的特大跳转:“你说巴林厄十几个家族分三个派系,帝国也是一样吗?蓝月大人属于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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