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你在军事学校的这段时间,徐荣称病告假,情报部副部长,红手套指挥官爱茵被关押候审,红手套群龙无首,你回去也只能看到一堆乌合之众,没有了爱茵的手套好吧是拔了牙齿的老虎,你回去什么都干不了。zhongqiuzuowen”蔡永笑道:“你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不今晚见到你不想跟你聊太多,我想给你一个选择:要不要为我做事。”
陆奇沉默不语,蔡永简单的几句话对他来说,简直和五雷轰顶差不多:这才几天的时间,为什么徐荣和爱茵都同时失去了掌控局势的能力?!柏林厄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吃惊,我告诉你的消息最早明天才会传遍柏林厄,我猜想,现在连陈沛都不知道这些消息。而爱茵被关押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蔡永察言观色,微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是怀疑的,你迫切的想回柏林厄看看。我不能拦着你,但我希望现在能得到你一个差不多的答复:你是忠于红手套爱茵他们,还是忠于茵迪斯帝国,忠于巫师皇帝奥古斯都陛下。如果你不因为你的太过于年轻,而把心血忠诚附加在个人的情感和熟悉程度上,等你回到柏林厄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用你能写出《战争论》的过人头脑思考思考,你会坚定你的选择。”
“尊敬的采蔡大人。”陆奇在他的长篇大论后,终于说了几句有态度的话:“世界上的很多事不知站队就能解决的,如果说站队,那早在棋局布局,双脚站定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我的荣华富贵并不因为我今天的选择而得以确定,而是在棋盘被清理掉后,由我所下的每一步棋串联起来,得出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局。”说完,陆奇微微颔首,进入马厩,选了一匹好马,向东方飞驰而去。
324审查(上)
陆奇先没有去红色礼堂,也没去巫师大厦,他先直接去伽罗华家里。
在伽罗华那儿,他得知他离开的半个多月时间里,柏林厄翻天覆地的变化。
“徐荣大人在你走后不久就生病了,这不奇怪,他上了岁数,身体向来不好。大概在三天前,爱茵身边的一个秘书突然被人勾结德邦家族,替犯人开脱的名义被黑权杖抓走了。”
“是真的,还是陷害?”
“嘿,当然是半真半假了。那人在忠诚杯比赛后,的确跟德邦家族的人有来往,其他的罪名也基本成立。从他嘴里黑权杖拷问出不少东西,就比如红女王——”
“小红,爱茵的情人?”
“对的,黑权杖声称红女王在天国山脉有不少人马,爱茵跟她在一起有不忠诚的嫌疑,毕竟红女网是异族,天国山脉里民风彪悍,凡是没归降巫塔的人,都是巫塔的敌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黑权杖就跟军师联合会申请,让红女王从领地里出发,到柏林厄调查。同时秘密派出驻守在永夜长城的铁雨军团向红女王的领地进发,意图剿灭她的部落。”
“然后呢?”
“然后才是最关键的!委员会的使节到了红城堡,发现人去城空,红城堡空无一人,红女王和她手下的八百蛮族战士都撤走了!。可秘密进发的铁雨军团却撞上了偷摸溜走的红女网,双方人动起手来,铁雨军团的副指挥官战死!”
“动手了,还死人了?”陆奇拍了下自己的脑壳:“麻烦了,死的是高级军官。还有,使节没见到人,铁雨军团从后面包抄反而撞见了她们,是有人通风报讯吧。”
“肯定的啊,后来查证,是红手套的一个兄弟干的,黑权杖顺藤摸瓜,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揪出了红手套在黑权杖里的卧底。”
陆奇背后一阵发凉,在这么敏感的时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昨天深夜,爱茵被软禁在他的家里,没有爱茵,红手套的所有行动都陷入瘫痪了。我已经紧急发情报给军事高山先生,他大概后天,会从图灵城赶回来。”
“情况很不妙啊。”陆奇盘算:“红手套非常被动,唯一能说话的徐大人病重,爱茵手下的内部情报线暴露了。虽然黑权杖和红手套相互安插卧底,但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让委员会知道了,会怀疑爱茵会不会在他们身边安排卧底。让其他部门知道了,也都会人人自危,拒绝替情报部说话。”
想来想去,陆奇觉得他跟伽罗华能做的实在太少了。归根结底,两人位卑言轻,在这么大的事情上根本没什么缓解危机的可能。
伽罗华还说:“阎亮大人和文仇大人都在东边执行任务,他们也会在明天晚上前赶回来,明晚上,最高委员会的特使会到爱茵大人的家里审问情况。在此之前,谁都不能进入爱茵大人的家门,违令者当即处死。”
陆奇叹了口气:“明天红手套的人都会去吗?”
“你,我,阎、文两位,霍小雨应该也会去,还有其他的几个兄弟。我是被安排这个月底去图灵城接替高山大人的,但现在我也去不了了。只剩卡农在图灵城盯着。”伽罗华说。
两人商议到半夜,都愁的晕头转向,情报部和红手套的起伏跟两人的命运密切关联,可以说,如果爱茵真的出了什么事,红手套从上到下,极少有人能幸免于难。
第二天凌晨三点,陆奇从伽罗华的家里回到自己家,他已经跟伽罗华约好了,第二天下午一起去爱茵那里,看看委员会代表问询的具体情况。
到家里,大门虚掩着,贾汀竟然不在家。
挨个门都看过,陆奇确认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厨房里还有刚分类好放置的蔬菜,贾汀是临时遇到什么事,什么话也没留下就出门了?
陆奇疲惫至极,到床上倒头就睡。大概到六点左右,天还没亮,他听到外面有开门声,听脚步依稀是贾汀的动静。
他穿着睡衣走出卧室,见到贾汀深一脚浅一脚,晃晃悠悠的进来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陆奇问。
贾汀浑身都是汗,勉强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主人,您回来了,我还没给您做饭呢。”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在伽罗华家里吃的。你不要紧吧,是生病了吗?”
“没事,主人,我睡一会儿就好……”贾汀说着,走向自己睡觉的房间,经过陆奇身边时,从他身上陆奇闻到了一股如有若无的奇妙香味儿。
“他是出去跟朋友喝酒了吗?”陆奇打了个哈欠,昏沉沉的继续回到床上睡觉,嗜睡的大脑没把贾汀的异常当回事。
第二天起床后,陆奇来不及吃饭,直接去伽罗华家找他,两人一起去了爱茵所在的木质别墅外面。这里距离爱茵自家的住宅有一段距离。
此时,门口除了部分守卫,其他的都是红手套的成员。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陆奇惊异:“红手套都不干活了吗?”
伽罗华无奈:“所有的工作线索都掌握在爱茵手里,他要是没提前做出安排,有四成的人得闲着。”
“还是让他们撤走吧,让黑权杖的人看到,又该说红手套是爱茵的,不是巫塔的找茬了。”陆奇把大部分人都劝走,他跟伽罗华在门外等候。
爱茵的别墅里没什么异常情况,门口守卫从衣着打扮上看,都是委员会直接派来的警卫队。跟黑权杖关系不大,基本能保证尽忠职守。
“你知道委员会会派来谁审查吗?”陆奇问。
伽罗华:“不知道啊,但此人一定象征巫塔最高的权威。要是蔡家手眼通天,让委员会派出了蔡家亲近的人,那多半就危险了。”
“是啊,爱茵大人做的是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同样的事情,两种不一样的说法,想让他好,就说:爱茵贪图享受,无视法规,跟天国山脉兽族匹配婚姻,最多最多降半级官职。要想使坏,会给爱茵增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结果会很不美好……”
两人交谈了十五分钟左右,空荡荡的路口走来一个苗条的身影。
“霍小雨,你也来了?”
霍小雨穿着一件暗红色长袍,没多说什么话,他靠在门前的雕塑声,阴沉沉的不说话。
“看到了吗,霍小雨的心情也很不好。”陆奇用肘部撞了下伽罗华。
“啊,他不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吗?”伽罗华道。
“不一样啊,他平时装作高冷冷艳的样子,一般下半张脸是绷紧的,但现在你看,他眉头皱的老高,明显是忧虑加紧张。”
“是吗?”
有过了一会儿,从南边的那条路上又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路八字脚,身上佩戴的配饰相互撞击,发出毫无节奏的响声,他腰下还系了个酒瓶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派头。
“是诗仙——”诗仙,是陆奇给文仇最近起的外号,文仇不会写诗,但平时放荡不羁,潇洒如意还在伽罗华之上。
“你刚回巴林厄吗,阎亮大人呢?”
文仇答道:“我和阎亮一起回来的,他去红色礼堂主持日常工作了,现在那边儿都被黑权杖的人占满了,也不知道要调查什么,总得派人看着,这里就只有你们三个吗?”
“其他人也来了老多,我让他们先回去了。否则让蔡家的人看到了不好。”陆奇说。
文仇:“我来时找到了高山先生,他从图灵城回后,直接去了巫师大厦,他跟我说,委员会派出的人没什么问题,例行跟爱茵谈话,从他那里得到爱茵家里所有保险柜的钥匙,调查完就会得出结论。爱茵这人我了解,他不是个把秘密放在保险柜里的人。让咱们放宽心。”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关于这件事的话题很快说完了,除了沉默的等着,再也没别的事可做。
大约十分钟后,从南面路上来了两辆马车,前面的是只能容纳一两人的小马车,后面的是豪华式大马车,前面的马车是两个文官打扮的青年牵马,到别墅前,马车门被从里面推开,走下来一个红发白衣,手捧文件的中年男人。
后面的马车上是三四个法官打扮,职阶较低的年轻人,应该是裴德的助手。
他瞥了守在门前的诸人一眼,哼了声,踏步到大门前,跟门口的守卫出示证件和资料,守卫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入别墅。
“他就是委员会代表吗?”陆奇不安的吸了吸鼻子。
“呜——”伽罗华似乎是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放心下来的样子:“没事啦没事啦,裴德先生是茵迪斯帝国**官的学生,为人冷面无情,又刚正不阿,他是不会服从蔡家的指示为难爱因的,咱们放心吧!”
裴德法官目不斜视,进入别墅大门,又自己动手推开房屋的那扇红木门,带领手下进去后,门扇在他身后,因弹簧门栓自动关闭,再没发出一点动静。
325审查(下)
半个小时后,裴德面容冷峻的从木屋子里出来,从别墅内走到门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他走到门前,面无表情的对众人说道:“今天我的口头审查结束了,我要去爱茵的家里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委员会会传达下新的命令。”
说完,裴德再没有透露半个字,走到自己的马车前,年轻文官给他撩开门帘,等他上车后,马车朝来时路驶去。
年轻的红手套队员满腹狐疑,但谁都没再多说什么,商议了一阵,他们一起去了伽罗华的家里。
文仇、霍小雨、陆奇和伽罗华四个闷头坐着,谁都无话可说。
数个小时后,军事高山派人传来消息,说他找人打听过,裴德为人严肃苛刻,没留情面,但是也没过分吹毛求疵,爱茵和红女王是情人关系不假,铁雨军团副指挥官在红女王地盘牺牲也是真,红手套在黑权杖安插卧底也确有其事,爱茵有可能受到降职和禁闭处罚,具体以后是保留红手套指挥官的职位,还是保留副部长的职位暂时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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