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这是哪儿吗?南宫家不是外人撒野的地方,我家老爷……朝里有人!”
仆人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gsgjipo
潘洋跨过门槛,手向前一挥:“跟个下人较什么劲?清算不是我们今天的目的。今天只抓人,不杀人。”
不良人整齐列队,进入南宫府邸。
沿途的公子、婢女、小妾、卫士,看到这景象,身体都骤然僵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路上,经过山水、花园、亭台楼榭。夜雨烛不禁感叹,这是他见过最美、最豪华,最有内涵的中式园林,跟前世附庸风雅的东西不同,南宫家的琴园,就连他这种粗人在里面,都感觉心旷神怡。
如果他今天不是来抓人的,还真想在此钓鱼听曲。
他的闲情逸致,跟不良人的凶神恶煞形成了反差。
潘洋走在最后,三百不良人走在前头前面,李永春杀气腾腾,震慑人心的气魄,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心悸。
对面,被惊动的琴园,在惊慌中从天伦之乐中醒来,一队队护院,出现在路口正中。
不良人停止前进,两批人间隔十步,争锋相对。
74,
气氛变得险恶
腥风血雨前,护院、不良人冷峻对峙,不良人的武器是制式唐横刀。护院的武器是长剑、弓弩、长枪和各种奇门兵器。
护院的武器上看,说明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招揽的高手,甚至是边军退役的猛将。
真打起来,不良人未必能占上风。
残阳如血冷刀暖,刀枪映日别样红。
琴园里萧瑟秋风,初秋蝉鸣,以及风吹叶落之声,都成为死亡序曲的伴奏。
夕阳之光,照射在刀剑上,寒芒流淌,反射出杀气十足的刀光剑影。
空气安静,连心跳都像擂鼓,让人觉得躁动难忍。
夜雨烛看着这一幕,心里竟有些感慨:“区区一个商人,实力已经壮大到和官府抗衡的地步。这都怪在数十年前,南宫家还是普通坐商时,本地官员没有严加整饬。那些人鼠目寸光,在乎短期的利益输送,结果今天差点尾大不掉。”
此事让夜雨烛来做,方法也很简单。
宁可错杀十万,不可放过一个。
他坐在马背上,夕阳西下,身躯被阳光照到反射淡淡的金色,神龙刺剑更是暗金色浓郁,虽然他并没说话,但看上去就是火海里走出来的黄金战神。
一旦动起了手,战神,要变杀神。
他的神龙刺剑,将第一次沾普通人的血。
就在这时,
“原来是协令帅,我以为以谁呢?”
“潘兄弟,稀客,稀客!”
琴园深处,传来一声问候。
护院们不约而同让开一条通道。
诸葛方身穿青衫,一尺长髯,头戴方巾,温和有礼,上来拱了拱手:“协令帅亲临,琴园蓬荜生辉,南宫家未曾远迎,多有得罪……”
诸葛方号称十方秀才,但在绝对实力面前,表面看似淡定,实则也慌得一批。
“南宫辉那老贼呢?”夜雨烛问。
“协令帅…..找谁?”诸葛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夜雨烛:“我是来抓人的,南宫辉在不在,都无所谓了。你可以转告南宫辉:李四招了,我今天来拿人。任何和邪崇有关系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如果南宫云招供了,可能会死很多人。”
夜雨烛得意的笑了,重复道:“很多很多人。”
诸葛方非常诧异,他刚跟夜雨烛见面,虽然不是很愉快,但没想到夜雨烛说动手就动手!
就算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没这么玩儿的啊。
按照套路,除非夜雨烛是疯子,他从没想过赚钱和和解,否则没有理由撕破脸皮啊!
此时,诸葛方特别想揪住潘洋,大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惜,他不敢。
“协令郎大人。”诸葛方说:“南宫家家长南宫辉并不在家,你不要惹乱子。再说,这是南宫家的宅邸,要是惊动家眷,你就不怕担责任和弹劾吗?”
潘洋眼皮都没抬:“你们想杀死我,就不怕掉脑袋?永春,去,抓人。”
李永春应了声,带人就要往里面闯。
“夜雨烛!”诸葛方眼看夜雨烛要动真的,脑袋上都蹭蹭出汗:“跟四大世家为敌,你想疯了吗!”
夜雨烛叹了口气,冷冷道:“我有充足的证据,南宫家族长子南宫云,勾结邪崇,暗算于我,乃为人奸。”
夜雨烛抖了抖手里李四的供状,厉声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就算龙犯天条,也得屠龙问罪!”
“我在这,谁敢阻拦,当场处决。南宫全族阻拦,就灭你全族!”
“抓人!”
李永春拿着三棱刀,带人冲破护院的阻碍,
果然,哪怕是当死士养的护院,那些高手也绝不敢动。
因为夜雨烛不是来报私仇的,“人奸”两个字,杀伤力太大。
如果夜雨烛是来报私仇,就算他是协令帅,一百多个高手,也能让他乱刀分尸。到时候南宫家朝里有人,一纸诉状,能把夜雨烛满门抄斩。
但驱使邪崇,相当于背叛了人类,背叛了巫师,是比谋反还要可怕的罪名。
虽然各大家族暗地里都这么干。但有些事,不拿出来,三两重。一旦拿出来,是能压平泰山的重量。
三百不良人涌入琴园。
诸葛方面如死灰。
他的计划,都失败了。
因为他的计谋,前提是潘洋是个人。但潘洋非但不是人,还是最难以揣测的变态。
琴园深处,鸡飞狗跳。
男人呵斥,女眷痛苦。孩子哭闹,老人怒骂。
夜雨烛凝视琴园深处,中式园林讲究的是藏,五步换景,他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南宫家族的人都活不过这场浩劫。
半个时辰后,李永春带人,绑来几个男子。
为首的身高八尺,头发散乱,还穿着丝绸睡衣。只不过显得非常狼狈,身上有爬墙时沾的青苔,脸上还有血。
李永春道:“老大,南宫云拘捕,还打算逃走。我们搜捕多用了点时间,他的亲信都抓到了,另外这几个是殴打不良人的打手,也被我抓了来。”
“大少爷!”诸葛方扑了过去,但被不良人拉开。
“夜雨烛,你疯了,他是我南宫家族的大少爷,未来的家长!你敢动他,半个巫师城城都会跟你过不去!”
夜雨烛呵呵一笑:“那就来吧。”
全队人马从南宫家族撤出去,一回开元府,潘洋就连夜对南宫云开始审讯。
协令郎们都知道夜雨烛想干大事,一个个摩拳擦掌,不值班的也自愿留守待命。
李永春脱了外套,拿着一堆刑具过来打断夜雨烛的夜宵。
潘洋皱眉:“这不是烧火的钩子吗?”
“不,这是烙铁。”
“这是竹签?”
“插指甲用的。”
“铁棍呢?”
“烧红了灌肠用的。”
“什么味道这么香?”
“辣椒水,朝眼睛里灌的。”
“拿来,浪费!”夜雨烛把辣椒水倒进面条里,告诉李永春:“南宫云是读过书的,人家是文明人,咱们不能太粗鲁,要多少文明一点,万一被人家说屈打成招呢?”
嘬了口面,夜雨烛露出甜蜜的微笑:“斯文一点嘛,点上灯,架上锣,三天不让他睡觉。”
…..
琴园的密室内,南宫辉攥紧拳头。
今天,他的亲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开元府的人抓走了。
这是南宫家族所受的,最大的屈辱!
要知道,南宫云再不是东西,也是他南宫辉的长子,是家族未来的族长,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儿子!
损失什么,他也不能没了儿子!
“诸葛云!”南宫辉咆哮。
“我儿子要是少了一根汗毛,看到李永春以摇头回应,夜雨烛把一堆资料放在旁边:“凭他出什么主意,就算大罗神仙下凡,我不信他能把南宫家带到天上去。南宫一龙怎么样了。”我让你全家赔命!”
南宫辉日常对得力手下很舍得花钱,诸葛云两次要他身边的美女,南宫辉二话不说就赏。但谁把事情干砸了,他不介意做一回挫骨扬灰的歹徒。
诸葛云跪在南宫辉面前,阴狠地说道:“老爷放心,我提出了三条计策,现在才失败了一条,只能证明夜雨烛是油盐不进的疯子。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用留手了。”
南宫辉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
“已经?”
诸葛云:“今天中午到的巫师城,今晚子时,定取夜雨烛性命。”
南宫辉生意人,生性谨慎,上次码头比武,又有些被夜雨烛打怕了:“连我兄弟南宫一龙,都被夜雨烛打得卧床不起,眼看就要瘫痪。你说的那几个人,年纪又轻,名声还不好,能成吗?”
“老爷莫忧,不成才好,让夜雨烛都杀了,他杀的人越多对我们南宫家越有利。”诸葛云给南宫辉斟茶,深挖地下一丈深的密室中,两个南宫家族核心窃窃私语,诸葛云一副运筹帷幄的自信,“我早就筹划好了,夜雨烛杀的人越多,结的仇家越多。到时候不用南宫家族出手,“他们”被激怒,绝对能把他撕成碎片…..”
75,
夜雨烛偶尔也会得到四大世家内的一些内线情报,但情报来源都是收买的仆人和护院,没有机密新闻,所以南宫辉和诸葛方的密谋与计划,他无从知晓。
“诸葛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夜雨烛在翻看南宫家资料时,问李永春。
“南宫家的师爷,也就是智囊。诸葛方是江浙人,乃是个不第秀才。他早年混迹江湖,手眼通天,号称十方秀才。后来南宫辉看中了他的才华,花重金聘请他辅佐,据说南宫家每年收入的二十分之一抖归诸葛方,但诸葛方的才华值这些钱,这些年他的确为南宫家出了不少阴招和毒招。”熟知本地情况的李永春说。
“如果你是诸葛方,到今天这一步,你会建议南宫辉怎么做?”
“属下愚钝……”
看到李永春以摇头回应,夜雨烛把一堆资料放在旁边:“凭他出什么主意,就算大罗神仙下凡,我不信他能把南宫家带到天上去。南宫一龙怎么样了。”
李永春:“可靠线报,南宫一龙的脖子受伤严重,听说脖子以下都不能动了,请便名医都无药可治。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整天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可连自杀都做不到。南宫辉觉得南宫一龙天天哭丢人,就把他送到没人的库房住了,找了两个老妈子端屎端尿看护。南宫辉和诸葛方则把南宫一龙的小妾挑挑拣拣,收入了自己房中。”
夜雨烛笑道:“南宫辉这么狠吗,南宫一龙好歹也是个人物,他这么做好吗?”
李永春也笑了,给夜雨烛续水添茶:“南宫一龙是南宫辉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是庶出,所以没能继承家业。但南宫一龙的武功和威望一直超过南宫辉,南宫辉一直怕族长的位子被哥哥抢走了。所以看到一龙出事,南宫辉内心里还是幸灾乐祸的。”
两人笑了一会,夜雨烛收敛了笑容:“巫师城的炼气高手,多数是出自南宫一龙门下。南宫一龙,又是巫师城第一个炼气高手。那南宫一龙的武功,又是跟谁学的?”
李永春当时愣住了:“这个属下不知道。”
夜雨烛喝了口茶,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炼气门派很多,同一层次的高手会自己形成圈子,南宫一龙也必然附属于某些圈子,只不过不为人知而已。因为在巫师城内,他是个人物,出了巫师城,说不定他还要当别人的小弟。按照南宫家族的尿性,他们也会暗地里投怀送抱,用钱买来安全感。如果我是诸葛方,为主公提供的计策,肯定也和南宫一龙的靠山有关。”
“是,属下这就去调查。”李永春拱手去了。
夜雨烛多日操劳,就算是神魔炼体,也不免困倦疲惫。
等李永春去连夜办事了,他也上床休息。
后脑勺刚沾到枕头,就陷入了沉重的睡梦。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他从睡梦里突然醒来。
寒冷,明明他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但冰凉刺骨的感觉还是透入关节。
“怎么这么冷?”
“再这么下去,我就该得老寒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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