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

男子露出冷笑:“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前两次您用尽各种办法苦苦哀求,然而不能如愿,何不让皇帝、明鉴他们主动的赶您走呢?”

“皇座移位,龙庭必定腥风血雨,启星公主身在其中,已经不能独善其身,只要离开龙庭,就是囚龙入海,不可限量!”男子拱手道:“事情危机,走,则活,不走,则死,公主早下决断!”

63、权力的躁动

“为阙雄师到日,就是褒氏拱手称臣之日,四海宾服,一场南征,可让龙庭遂安如泰山。jiujiuzuowen”

东帝**务部长、一等公爵腓德烈帝国二百二十六年四月上枢密院表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三庭问。

十几个骑兵分开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探查,金日蝉和旭日库带着两个武艺高强的战士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我也不知道,昨晚上前半夜是我守夜,我问了后半夜执勤的人,他什么动静也没听到!”旭日库拍西瓜似的拍着自己的脑壳,脑子跟浆糊一样转也转不动。

“报告将军,我们进入了所有的屋子里看,半个人都没有,所有的牲口、马匹、男人和女人都不见了!”骑兵回来跟三庭报告,

“昨晚午夜之前,风雪开始,午夜之后,风雪加大,大风和暴雪掩盖了他们的踪迹。”三庭望着这干干净净的一切:“可能他们会找到合适的藏身之地,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如果我们能抵挡得住成千上万的不死人,**将会永久伫立,如果抵挡不住,连带他们,都会连肉渣都不剩。”说罢,三庭翻身上马,带着十七骑兵,和三匹种马,往南而去。

三庭说,这次出**的大部分事情都已经做完,他现在要去夏末王族拜访一位父亲的老朋友,当然,这件事和巫丁、瓦伦一样,都是瞒着他父亲做的。

夏末的金城,历史和龙庭一样古老,传说在数千年以前,上古的帝王曾经在这里出发,他起倾国之力,一路向西,击败了妖鬼和恶灵的军队。金城因此也被称作祖先眷顾的神圣之地。后来东大陆经历了十几代王朝,到炎烈皇帝入主龙庭后,分封夏末王族镇守此地。夏末王族也立金城为首都,金城因为曾经有不少的金矿而得到这个命名,它几经战火,几度重建。到现在有两百万人口,是整个东帝国除龙庭外第二大的城市。

到了金城外,三庭通过贿赂守卫得以让他全副武装的骑兵们进城,在这个地方,不论是合规还是违法,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如果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你有某个亲戚或者朋友身居官府之内,也一切都可以摆平。

三庭去金城的行政中心金宫拜访,递交了求见帖。

不过,他并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在金城的豪华旅店里带了三天,那个人的手下告诉三庭,主人出去巡查税收了,暂时回不来,让三庭不用再等。

三庭很失望,但是并不意外。金城的财政总官是他父亲年轻时的同屋战友,后来厌倦了军旅生活,通过祖父的关系,调动到了金城,一步步升到财政总官。作为混迹官场的老江湖,他似乎猜到了三庭此行的目的。

距离两个月的行程计划已经只剩下半个月了,三庭开始盘算返回**。

出于某种考虑,他选择了转道往南,从夏末和为阙之间的交接,走大路回家。

然而这条路比他想象的难走的多。因为整条大路上,绵绵不绝的全是人,军人。

“这是为阙王族的士兵,大部分是重步兵,里面还有夏末王族的轻步兵,看装束,应该是狮子团的人。”三庭手搭凉棚,这么长的队伍把路上的百姓都挤到两边,间断的不断有队伍通过,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就差不多有六支队伍,估计加起来有四五千人。这些人大部分在跟着领头的低层军官走路,一部分的人开始在就近的山村里征集,或者说抢劫粮食,当地的土官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幸好强抢民女的事情并不多,就在三庭他们几十米外,有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一脚踹飞揪住自己家养的公鸡不给的老汉,骂骂咧咧的把鸡搭载肩膀上扬长而去。对此,三庭早就司空见惯了,他曾经率领黑熊营劫掠**东边的部落,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没有屠村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金日蝉浑身泥土从大路上走过来:“我打探了不少人,这些丘八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有的说是从龙岭来的,有的是西城来的,有的是花鼓来的。”

“看来这是为阙王族全境的部队,龙庭这是要干什么?”三庭记得他一个半月前从**出发的时候,还没有龙庭用兵的消息。

“就是啊——”旭日库吐了口吐沫,里头带着黑黄的沙土“就算打仗,也得往北面走啊,怎么往南方走。”

金日蝉从马背上取下水袋:“白狼王统一草原后,龙庭看样子的确是在准备集合兵力,打不打不知道,但是至少是在威胁,为什么这么多的军队在往南调动?”

“不,也不是很多。”三庭敏锐的目光发现了什么,大路混乱的队伍里夹杂了一些辎重车队:“这支队伍的旗帜,应该是花鼓的驻守兵,他们带的粮食有差不多一百车,这只够三千人吃一个月的,而且——从路上的车辙印来看,经过的辎重部队不多,粮食不多,军队也应该不多。金日蝉,你问过这周围的居民,这些部队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吗?”

金日蝉:“问过,七天前才开始出现。现在已经算是人少的时候。”

三庭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想透龙庭现在究竟要做什么,反正**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说不定他们的情报更为完善。

指挥骑兵们在周围找到落脚的地方,简单的搭起帐篷,从左右的原住民手里买来粮食和肉食,三庭就在这大道边上听着来往的车轴和喧闹的行军动静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行军的队伍又少了很多,三庭打算立刻马不停蹄的返回**,他可以从父亲那里得到这次为阙王族和夏末王族配合联合往南移动军队的真相。

正要拔寨而起的时候,金日蝉的目光忽然被新出现的一支军队吸引

“将军,你看那儿——”

三庭也发现了这支特别的队伍——这些人的穿着和前面的队伍没什么两样,但是多出了许多驮着行军装备的牛马骡车,三庭大概估算了一下,平均七个士兵,就配有一辆货车,远远高于之前的三十人的装备才能塞满一辆牛车的比例。这就意味着,他们每个士兵拥有全套的盔甲、单刀或者是长枪。

“重装步兵?”三庭等人相互对视,感觉到了一丝惊异。

因为这些军人里,身材高大、营养充足的战士比例相当惊人,里面甚至有那种带着杀气、真正从死亡线上趟过的老兵。

“他们装备齐全,队伍比较整齐,吵闹的声音虽然有,但是少了很多,看他们身上的霜雪,应该是天不亮就出发了,一部分的士兵脸上出现了疲惫,但是没有骚动,纪律还算严明。看来是为阙王族的精锐部队。”三庭在评头论足:“不过距离虎贲军还差一些,不知道是哪只军队。”虎贲军是扞卫龙庭的重装军队,也是妇孺皆知,从东帝国建立开始就延续至今的兵种。他们的重步兵和**的重骑兵堪称帝国双壁。

这股军队很强,但是三庭确认,这一定不是传说中的虎贲军。虽然他也从来没有那个虎狼之师有一见的机会,不过虎贲军,威武雄悍,有着面前这个重甲军没有的杀气。

“喂,你们干什么的!”四个骑士夹着骏马跑过来:“你们干什么的,这么多马,为什么还穿着战甲?”问话的是个下层武官,是从旁边的村子过来的,看来是去开小差了。

“这位阁下,你有什么事吗?”金日蝉问:“我们在路边,没有碍着你们走路。”

“放你的狗臭屁,老子看你们一伙贼眉鼠眼的,带着这么好的马,多半是响马贼!现在,本将收了你们的马,看看你们究竟做过多少案子,识相的乖乖交代,不然老子一刀砍死你们。”这军官估计是在先头部队扫荡后,没有在村子里抢到值钱的东西,把怒火都撒到了这几个看着不顺眼的路人身上:“都给我站到一边去,说你们干什么的,叫什么,从你开始。”他用马鞭指着一个军士,那是哈七,在颜休的手下担任百人长官,这次被三庭叫出来随行。

“我们行长的话你们听到没有,都给我站一边儿去”下级军官身边的跟班大叫。行长在为阙王族的编制里,可以管三十到五十人。眼下,他在对哈七吹胡子瞪眼。

哈七哪看得上这个飞扬跋扈的下级军官,按照他在**的职位,足足比面前这个马上的家伙高上两级。

“他妈的,你耳朵聋吗!”武官举起马鞭照着哈七的脸上抽了过去。

哈七冷冷一笑,伸手将马鞭拽住,武官大惊,把马鞭拼命的往回拽,一只手不够用了两只手,可哈七铁打的臂膀,哪容他挣回分毫,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谁吗,”武官色厉内荏,咋咋呼呼:“我们是虎贲军“飞虎团”的人,你们这些强盗响马,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你们砍成肉泥。”武官背后数千行军中的军士,有人已经看到了这里的动静,纷纷边走边朝这儿观望。

“什么,你们真是虎贲军的人?”哈七松手,让他收回马鞭。而三庭更是吃惊:“那些人,都是虎贲军的?”

以为三庭是害怕,武官得意洋洋的说:“没错,我们都是虎贲军飞虎团的,你们这些小毛贼能知道我们的名字,是不是后悔了,老子早晚让你们知道得罪虎贲军的下场!”

“是吗,虎贲军什么时候堕落成了这个样子。”三庭戏谑道,他见到传说中的虎贲军大大的名不副实,不禁有些得意。

“你说什么!”武官觉得马鞭已经没用了,从腰间抽出一把单刀,这单刀刃上刻着一头黑色虎头,正是虎贲军的标志。

“王八蛋,你可给我看清了,这是什么!”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三庭把它放在武官的面前,这东西是个小小的雕塑,通体银色,有的位置因为年代久远,呈现出黑斑。在这个食指长的雕塑上,两只雄鹿和恶龙相互纠缠,撕咬,显得诡异、残忍。

“这是……**铁骑!”武官见识不错,他认识,这个繁杂而怪异的雕牌似乎是北方**区域**铁骑的标志。

“你是……”

“颜家,三庭。”

武官大惊失色,立刻下马,众随从即使不认识标志,但是见领导下了,也纷纷滚下马鞍。

“小的不知道是少将军,多有重装,您大人有大量……”

三庭打断他:“我且问你,你们行军要去哪儿。”

武官额头上冷汗涔涔如雨:“小的只是下级的军官,事关军事调动,实在是不知道啊。”

“虎贲军不是在游魂岭演习吗?”

“哦,这个不是机密,告诉少将军也没关系:虎贲军分五个团,这次第一、第二、第四军团奉命南下,第三、第五军团留守龙庭,这也是我们半个月前刚接到的命令。”

“呵呵,你刚才一直问我是谁,现在我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吧。”三庭面前的武官用力弯腰,本来比三庭还要高出一个头的身躯,此时弯的像个虾米。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该死……”武官一个劲儿的道歉。

“看来你是知道啊……”

“少将军,知道……知道什么?”

“**家族和为阙王族的治外法权,**的贵族在东帝国其他地区所杀的人,一律不得由各王族审判。也就是说,你重装**贵族,我杀了你,没人敢追究我的责任。”三庭的语气似是开玩笑,又带着杀气。

“是,少将军开恩,少将军开恩……”武官知道三庭没有夸张,东帝国等级分明,寻常的长官要杀下属,贵族要杀平民,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虽然是分封的邦国,但是少将军地位崇高,而他只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官,在这儿杀了他,除非军务部和政务院都为他出面,可是他知道自己没这么值钱,在这个关头也没人会为他出头。

照说这个时候,他该跪下请求三庭才是,但是仅存的一点军人的荣誉感,让他跪也不是,站也不是,深弯的腰杆因为过于紧张而发颤。

三庭高高举起马鞭,向武官的脑袋不轻不重的来了一鞭子:“走吧。”金日蝉、旭日库、哈七等人听到指令,一齐上了马,三庭拽着缰绳,正要往北而行,忽然掉过马头:“你过来。”

武官忙小步跑过去。

马上的少年将军压低声音问武官道:“问你个小秘密,你每个月多少军饷。”

武官答道:“小的是管三五十人的行长,每月十五钱。”

“那你实际能拿多少?”三庭带着坏笑:“不准撒谎。”

“小的就靠这十五钱养家糊口,上有老父母,下有孩子,十五钱刚刚够用…..。”

三庭:“我手下的这几个人,每个月的分提就有三十钱,你有多少?”

武官眼前一亮,竖起大拇指:“还是**的大爷们手段高明,不瞒您说,我这等小官分出来的极少,每个月只有二十钱,大头都让……”

“哈哈哈哈”三庭仰天大笑,不等武官说完,转身骑马就走、

在路上,三庭对金日蝉等人说道:“分提也就是贪污下级军饷,我**铁骑纪律严明,金日蝉你无意中截留了两钱给家人治病,还被判了个监禁。虎贲军乃是第一雄狮,其他镇守兵每个月差不多四五钱,他们每个月八钱,但是平均让行长贪了一钱,让千人的纵长贪了两钱,让上面的团长贪了多少呢?士卒每人每月只怕能领到不到三钱的军饷,贪污军费,如此明目张胆,军心涣散,我看龙庭,快要完了!”

骑兵跟着三庭一路向北走了十几里,距离行进中的虎贲军越来越远,突然,三庭勒住马缰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少将军……”金日蝉到他身边询问。

“龙庭权力不稳,白狼王在西北坐大,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调动虎贲军?”他在自言自语,也在问自己。

“南方……虎贲军……”三庭反复念叨这些,忽然恍然大悟:“金日蝉!”

“在,将军”

“哈哈,我知道了,我们都被骗了,我们被自己的眼睛骗了!”三庭大声说:“其实龙庭根本没有调动大量的军队,因为这全都是军务院的单独行动——他们是动用了手里直接掌握的虎贲军、十个军事重镇的部分卫兵,加上硬逼夏末王族出动的部分狮子团,我猜兵力不过五万人。这是军务院的单独行动,不是龙庭的统一指挥。”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金日蝉问

“战无不胜的将军拥立懦弱的王子,老谋深算的大臣拥立飞扬跋扈的少年,学识渊博的监察者拥立顽皮的孩童,现在将军在内斗上失败了,他要从战争中找回面子,巩固他的权力,我都感觉到了,他的权力,在躁动!”三庭夸张的拍拍心脏:“腓德烈之心,路人皆知。”

“那我们怎么办?”金日蝉听懂了一点,旭日库一点都没听懂。

“我打算去做一件有趣的事,非常非常有趣。”三庭露出怪异的笑容,然后,他扭转马身,掉头向东。骑手们紧随其后。

东帝**务院领袖腓德烈选择在路过的一处小城市芬兰朵扎营,这的领主恨不得把他当做爷爷供着,把所有的宝贝,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献给腓德烈,但是他当然看不上这些,他知道,送上来他又退回去的东西都让手下昧走了,这不合理,但是合情。

并不知道**的少将军到了为阙和夏末的境内,即使知道,他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现在很多的事让他焦头烂额。

这一次,他调集四万重兵南下,没有经过皇帝的命令,也没有经过政务院的许可,完全是军务部以“事态紧急,先斩后奏”的名义发起的。

至于这场战争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他觉得,只要小胜就可以了。

和老对头也是老战友明鉴不同,那个老头喜欢简单朴实的环境,但是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豪华装饰——昂贵的商族丝质毯铺在脚下,名贵的古董是他喝茶的器具,先皇和现在的皇帝赐给他的宝剑和手杖都挂在旁边的屏风上——这个屏风是他花了大价钱从西帝国的商人那购买来的。至于上面刻的什么神话之类的,他也根本看不懂。就连他坐的椅子,都是夏末王族的上好木材,这种红木已经绝种了,任何一件红木做出来的家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他这里,一共有六只。

一只椅子是他自己坐,第二只椅子上做的是虎贲军大将古亭,这次担任全军指挥官,第三只椅子是监军兼军需处长启程,第四只椅子是虎贲军第三团团长林肯,第五只椅子是军务院护卫军首领泰伦,而第六只椅子,是空的。

“看来黑玫瑰还是没能在规定的时间和我们会和。”古亭不屑的说:“狮子团的人就是这么磨叽。”

启程:“他未必是磨叽,他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距离我们三十里的地方,他却还刚走了一半,这是他的秉性:滑头,也是夏末族人的秉性,外表好爽,但心里的小九九多的像春季的蝗虫。”

“东南七十二州,在褒氏家族的统治下乱成了一锅粥,褒氏十几年没有派出使者和贡品觐见皇帝,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现在占有阳州、重阳、河谷城在内的大城市,也是我们主要打击的目标。”

“根据我和夏末王族的协议,这次战斗,狮子团的一个半团五千人,负责看护好其他小城的异动,免得他们对褒氏加以援手。各地卫兵组成十个纵队,每队一千到一千五百人人,实力最强的都放在第一、第二纵队里,他们是先头和尖刀,主要的任务是进攻进入东南境内的第一座大城市阳州,打下阳州以后,其余八个纵队配合进攻,扫平周围的县城,八个纵队的力量挑选优秀的战士,补充到第一二纵队里,接下来是河谷城,不管打得下打不下,围攻十天后,我就有办法和褒氏和谈退兵。至于虎贲军嘛,虎贲军我这次亲自到南方,带来了两万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用的。”

“各地的卫兵虽然多是青壮年,但是没有经过大战,老兵少新兵多,林肯、泰伦,你们分别带领第一、第二纵队,由古亭统一指挥,开战后的三天内,务必拿下阳州。启程,你带领其余卫镇兵协助。我带虎贲军押后。”

将领们为这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期待了多日,东南褒氏家族世代守卫七十二州,可是内乱不断,偏偏东南地区靠海的渔业和海盐又对东帝国的十分重要,腓德烈这次打算借助惩治褒氏家族的机会,树立自己因为保宁走私一案所折损的威望,同时整合手下能控制的军队,也能给这个时候的龙庭增加威严,告诉那些心怀不轨之徒:龙庭还是那个威严不可侵犯的龙庭,和龙庭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64、兽群之怒

古亭率领的第一二纵队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渡过了纵横交错的十四道河流,十四道河流每一条都不宽阔,但是交织密集的河网组成了让人员、马匹、辎重十分棘手的三十里长的缓冲地带,这是南北方的分界,正如腓德烈实现预料的,分裂而且贫弱的褒氏家族没有力量在河域对他们展开阻击。而之后的丘陵地区,对于刚刚在游魂荒野组织了大规模军事演习的他来说,简直是探囊取物一样的容易。

古亭坐在为这种复杂地带专门制造的指挥官机械车上,这种机械车是由为阙王族最顶尖的额设计师和工匠花了一年的工时才打造完成的,里面可以容纳三到四位高级军官宽敞的议事,还能有两位文书或者侍从员的位置,车里的可以悬挂三尺高的作战地图,车身是钢铁和坚固的木头,以及上等的兽皮、毛绒组成,坚固的可以防止敌人的弓箭甚至铁炮,在寒冷地带行军时还可以抵御严寒——甚至还有休闲娱乐的考虑:中间的桌子翻开台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火锅,古亭非常喜欢在行军路上随时可以享用一顿美食。

手上的作战资料已经被他翻了好几遍,但是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自古东南丘陵和南方大沼泽一样,与中原地区隔绝,分散开的七十二座城市,即使最大的也赶不上为阙王族的二流城市。城市居民大概只有不到三十万,能凑足的战斗群体最多有三到四万人,而且还分别属于不同的宗门、家族,有的相互有血海深仇。

褒氏家族曾在五十年前达到鼎盛,那时的他们在龙庭的默许下,帅军北上,读过十四河交叉流域,消灭了那里的叛军,后来这块地图被夏末王族买了下来,每年要给为阙、褒氏王族大量的租金。

后来,唯一英明神武的褒氏王者在七十高龄和妃子取乐的时候猝死,从那之后,褒氏就一蹶不振。现在的领主褒衣,是个老迈昏聩的家伙,天天求神问道,妄图长生不老。手下人心涣散。根据情报,褒衣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的军队不到一万,即使真的有一万人,对古亭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大将来说,也不过是臭虫一样的渺小,因为这些穷鬼没有战甲,没有骑兵,没有战车,甚至军饷只有虎贲军的十分之一。

当然,褒氏王族也不是全然没有长处,五十年前他们强盛的时候,有一只藤甲军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褒氏王族里的能工巧匠,把藤条编制成铠甲,成本低廉、质量上等,刀枪不入,而且轻便如意。简单的说,就是有轻步兵的敏捷和重步兵的防御。唯一能限制这种军种人数的是:会把坚硬的藤条搞成铠甲的人实在是不多,而且东南地区除了海盐和水产,没有别的资源,不适耕种,人口一直不多。所以藤甲的数量再多,也仅仅能与虎贲军的人数持平。在双方1:1的情况下,古亭认为胜利没多大的悬念,这是他对自己的士兵的信心。

还有就是传说他们能驱赶野兽,古亭没有找到更多的资料,不过他也为这种可能出现的战斗想出了解决办法。

三天前,是他作为南征的主将最后一次和褒氏的使者谈判

那是一个学富五车的读书人,这种人在褒氏家族里并不多见,他器宇轩昂,口若悬河

使者:“古亭将军,你们这相当于不宣而战”

古亭:“你们不敬龙庭,不纳朝贡。对腓德烈领袖的质问书不作回应,做出这样的事还需要理由?”

使者:“腓德烈说我们褒氏有十大罪状,但是依我看来全都是强词夺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说我们独立成国,这是东南地区的特权,是东帝国刚建立的时候皇帝给的世袭;要说不回应腓德烈的质疑,他只不过是军务部的长官,要是质疑,除非是皇帝陛下本人的质疑,腓德烈越殂代疱,是什么心思;况且上个月你们的使者刚来,仅仅半个月你们就出兵了,试问我们褒氏有谋反任何的谋反举动吗?说我们的王上不务正业,求神问道,请问这犯了哪条法律?至于国名不正,上一代的褒氏铁剑之王更是弑父上位,怎么不见你们主持正义;要说不纳供奉,我们全年生产的海盐十分之六的都去了哪里?商族和夏末等等所有封地的供奉就没有短缺的行径?……”

最后,这个使者慷慨激昂的说:“你们只不过是蒙蔽了皇帝,柿子专挑软的捏,想肃立你们腓德烈的个人威信,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得不说,这个使者伶牙俐齿,让古亭也无法反驳,但是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他没能挽回任何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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