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

叶悬挤出笑脸,连声称惭愧。xinghuozuowen

虚化生摸着光秃秃的下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人给年轻人让路,这是自然规律,现在你成了巫塔执掌门户的主人,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到下一个接班人。”

叶悬点头哈腰的说:“我明白,明白,我也老了,我向您,向玄太师,向凯撒大人保证,在这个位置上三年内,我一定退位让贤!”

接着凑近了说:“驭龙使晨风,年少有为,聪明睿智,比夜雨烛更仁慈,是我和其他三阁长老共同商议的重点培养对象。”

虚化生一副看破世俗的模样:“年少有为是真,其他三阁没有异议是假,巫塔今非昔比,这个关头可千万不能再出乱子。”

叶悬两脚一并,挺起腰杆:‘您放心,我一定为巫塔的未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虚化生点点头,细心的给玄太师整理了下托在地上的盖毯:“那就好,你说夜雨烛不行,把夜雨烛换下,要是晨风不行,再怎么办?让我说,年轻人还是要有犯错的机会,凯撒大人提携后生,给了夜雨烛太多的权柄,说实在的,这是他老人家的失误,也是你们这些长辈的失察,这种错误,可不能在下一位接班人的身上再犯。”

叶悬啄木鸟似的点头,恭恭敬敬的把两人送到门口,临走前,虚化生再次回头提醒:“夜雨烛此人极为特殊,要是没有十恶不赦的大罪,最好不要轻易动他,最好的安排是让晨风或者其他优秀的年轻人上位,让夜雨烛来辅佐。记住:夜雨烛,轻易杀不得!”

“是,请首席长老放心!”叶悬斩钉截铁的回应。

目送他两人的马车驶离方尖塔,两个黑影从隐蔽处转出来,低声问:“叶悬长老,我们派人去过白厅,但是不论是谁,都无法接近夜雨烛十步之内,他的力量太强,冰龄、风朕两位长老都在看守。”

叶悬冷笑道:“杀不死,那就耗尽他的灵力。有蚀骨池和虚无损阵,他就是铜头铁臂,出来也是个废人!。”

247、囚徒

晨风在悬崖底部来回搜寻,他的速度极快,山崖底部不时有异兽窜出来,虎鹫、狼鹰、食人猿,以及各中未曾见过的异兽生物,都把食物丰富、气温湿热的山压低当成了栖息地,自然也把擅自闯入的他当成可口的晚餐,但这些没脑子的家伙,无一例外的都被他用难以看清的手法斩城两段。

他在得到袭青的死讯后,立刻不管不顾的赶到这里,他既愤怒,又无力,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冷艳的女孩,如百合般纯洁美丽的圣女,竟然是夜雨烛的人。

是她,在夜雨烛的命令下,潜伏在他和叶悬长老身边,替那个可恶的男人监视他们。

也是她,用她的容貌深深抓住了晨风的内心,他曾深深的被这个女孩吸引,一度爱的不能自拔。

也是她,在知道夜雨烛受伤后,冒险从巫塔离开,去救他,最后也是为他而死。

天色变黑之前,他终于在一块青石上找到了袭青的尸体,因为这里地势险峻,没有立脚之地,才免得她的尸体被异兽瓜分。

在距离这块石头不远处,他找到其他两个一起摔下来的男巫尸体。他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几乎被野兽撕的七零八落。

他的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他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气。

山崖并不是很高,足够摔死人,但还没有摔的七零八落。

田陨打量着这具死后依然美丽的躯体,瞑目暗自叹息,脑海中一幕幕的全是这个漂亮女孩儿的音容相貌,他的冷艳如梅花,她生前完美的身躯,让他魂牵梦绕的颦蹙。

现在,她死了,尸体已经冰冷,笑靥已成过往。

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那个叫夜雨烛的人!

是夜雨烛,用卑鄙无耻的伎俩蛊惑了袭青,是他一步步的把她从高洁的圣女逼迫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她本可以有很好的生活,都是因为那个夜雨烛!

晨风用外袍将袭青的尸体裹住,用风托举在自己身边。

袭青一头动人的长发挡住了她流血的面孔,这头长发让晨风微微心动,忍不住想要去碰一碰,手伸到中间却又收了回去。

“夜雨烛!”他狂怒的大喊:“我要让你死!”身形骤然拔地而起,向巫塔的方向飞掠而去。

白殿和白色花园,依旧是整个巫塔最漂亮美丽的位置,圆形的穹顶下,四十八根花雕白色石柱对应四十八道喷泉,洁白的白石和清澈的水泉让这里和方尖碑形成两个对比鲜明的对照。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在白殿的下面,有四个防卫极为森严的灵力囚牢。

数千年来,很少有人被关押在这里,至少里面复杂的禁锢手段就需要四个大巫师同时施法启动才能奏效。

今天,夜雨烛有了这个殊荣,他坐在白殿神棺低下的最深、最厚的囚牢中沉默。

作为囚犯,他的身上没有铁索,因为在三丈深的囚牢里,顶部盘旋着一条炽热发光的虚幻白龙,这种禁锢白龙散发出的能量无时无刻的不在侵蚀他的身体和灵力,这是禁锢他的最有效方式,让他随时都会感觉到筋骨受到腐蚀的痛苦。

听到袭青自杀的消息,他感觉心里的某处被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麻木了。

他能想象的到袭青临死前绝望的眼神,她或许还在牵挂她的弟弟,或许死前脑海里漂浮的人还是自己。

这种囚牢白龙对他的伤害,半个月内还不是很明显。但是这样下去,总会有一天,他所有的能量都会在这被消磨。巫塔的这个掌灯人会在无比痛苦的失去灵力后,被人丢弃,或者干脆被人杀死。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那些老头只能暂时的夺去他的职位,却无法杀死他。他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来震慑那些不服从的巫塔青壮派。

可能这个自视甚高的老者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场斗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那么简单,而是你死我活,不留余地的腥风血雨,夜雨烛知道,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等到他再出去的时候,不管是方尖塔内,还是东云大陆,将共同拉开腥风血雨的序幕。

一个白衣的男子飘然进入白陵,如一到火燎的出的烟雾,冲入囚禁的地下室内,夜雨烛的外围火焰气息被他轻而易举的破去,他站在夜雨烛的牢门外,距离牢笼中人只有五步。

夜雨烛躺在池子里,昂头看着浑身散发杀意的来者:“你是来给袭青报仇的?”

晨风大叫:“凭你,根本不配提那个名字!”他激动的一挥手,身边数道旋风肆虐,夜雨烛周围散步的火焰之力顷刻被搅的大乱。

“她是我的人,我怎么不配提,你能提,可是你是她的什么人?”夜雨烛冷笑,脸上全是嘲讽。

他的话准确的点中了晨风的死穴,让他感到心酸:他虽然倾心袭青已久,可是袭青很少和他说话,他只是个一无所获的暗恋着,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是。

“夜雨烛,你有今天是你的报应,我从今天才感受到你的肮脏不堪,你好看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的血腥自私的内心,为了你的权威,你不惜让所有在乎你的人惨不忍睹的死去!”晨风怒吼。

夜雨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你是来骂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晨风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遍布在他身前三尺的灵力风暴渐渐解除:“我要把你和圣女勾结的事,让人散步在巫塔,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利用别人的信任的小人,让你就算从这里出去,也被万人唾弃!”

夜雨烛很是意外:‘不错嘛,我们的小晨风长大了,进步了,知道杀人不是解决问题一切办法。不过我给你个建议,作为一个合格的作家,最好本着坚守事实的准则:把叶悬和袭青的偷情也写在书里,编造出我和叶悬一老一少抢夺一个少女的紧张剧情,这样才能抓人眼球。’

“……你说什么!”晨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叶悬长老……’

夜雨烛哈哈大笑:“原来只有你还不知道,叶悬那老贼看上袭青好久了,我吩咐袭青,用色相迷惑叶悬,谁知道叶悬是个老奸巨猾又好色的主儿,上了我的袭青,回头识破了我的安排,还把我抓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胡说!”晨风指着夜雨烛:“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夜雨烛耐心解释:‘你不用自己的脑袋想想,袭青在谁那里呆的时间最长,别说你在叶悬的身边没有安排眼线,也别说两个人独处一室是为了探讨光荣的巫塔未来发展哲学。’

晨风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不过这种怒啸很快归于平静,晨风收敛了怒容,微笑着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吧。你想利用袭青激怒我,逼我和叶悬长老反目,你好从中收取渔翁之利,嘿嘿,夜雨烛学长,这还是你以身作则教给我的:多余的感情是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晨风笑道:‘这间牢狱是困不住你的,困住你的是巫塔的规矩,你一旦擅自离开这里,就相当于违抗所有长老的命令,违抗玄太师的命令,你就会被彻底剔除巫塔的名册,失去你所有登顶的可能,这才是你最害怕的。’

在夜雨烛惊愕的表情中,晨风转身离去,留下这么几句话:“我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杀了你,我要用我所有的手段,让你成为巫塔唾弃的对象,让你永远也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地位,让你在虚弱如狗的状态下,感受那一丝侵蚀的折磨……”

晨风离去,夜雨烛因惊讶而半张的嘴巴很久之后才合拢,他自嘲式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

“傻瓜啊,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着急杀我,你的意义就是制衡我,我都不在了,叶悬要你有什么用?让你当接班人?叶悬又不是没儿子没孙子。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248、南都

五颜六色的花灯,把整个湿润的城市点缀的如同精心打理过的圆形花坛。

流光溢彩,样式繁多,当家家户户都悬挂火树银花之时,从外头跋山涉水,经过险峻的栈道来到这里的旅人,会从他们丰富的旅行经验里推测出来,商侯国又到了某个举国庆贺的盛大节日。

普通民众游花灯讲究的是物美价廉,让喜庆的气氛给家里增添快乐,但是王宫的程序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一切的花灯都用金纸经过王族富有经验的工匠精心打造,里面的烛火也是匠人们用混杂了香料、染色剂的独特秘方熔造出来各种颜色的压住,在燃烧的过程里发出浓郁的香味,一口吸进去,香郁从喉咙贯透到五脏六腑,连腿脚都享受的不愿意动弹,走在繁华的王宫中,脚底就像踩着棉花。

就像这座城市所有的配件所具有的慵懒独特韵味那样,就连这威严的王宫,都会让人懒洋洋的想眯着眼睛看着来往的宫女,随意的找地方睡上一觉。

朵朵金灯,犹如天女撒下的朵朵金花,又似满天繁星,闪着亮光。

位于山城最高处的王宫在数千年前奠定了城市的雏形,设计之初,就致力于将防守功能与美观合二为一,两千年来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因为每一分,每一寸的建筑都恰到好处,能在王宫的每一个角落俯视整个城市上百万人口的流动,能看到远处苍茫群山的寥落,能看到溪流和私人宅院的幽静清雅。

王宫的流花大殿内,群臣从殿里排到殿外,以最华丽的辞藻和最新颖的礼物庆贺国王的诞辰。

最热闹的时刻已经过去,但是侯国国王伦顿,还坐在靠近花雕木栏杆的花台上,眯着眼睛享受权威带来的荣耀。

东云帝国第四王朝,所有的皇帝、侯国国王,数他掌权时间最久,养育子孙数量最多。他七岁登基,到今天为止掌权七十年,所有的臣民都习惯了他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在他君临帝国西南的六十年内,商侯国百业兴旺,人民安居乐业,几乎没有荒年和灾祸,要是说军功,他也有的,到他掌权的三十五年为止,商王族盆地周围所有的困扰王族安宁的部落、盗匪、异族都被剿灭或收编,保持过十年没有叛乱的最高历史记录,况且商候国虽然没有中原的额重甲步兵,没有**奔腾的铁骑,可是沿袭千年的精锐弩兵可以做到让他的领土固若金汤,他不认为商候国的领土会受到任何的威胁,这种安定的岁月,完全可以再持续更长的时间!

不过让他最得意的功业,就是派遣枭龙平定北方群山中的另一个盆地城市龙巢城,好比给商王族的北大门上了双重保险,有人劝他说枭龙野心勃勃,不是池中之物。

伦顿暗自嘲笑这些保守臣子的胆小,他根本不怕枭龙造反,因为龙巢城只不过是个杂草丛生的小地方,和光辉富饶的王城相比,就是个乡下村子,没有钱,没有人,枭龙就算造反也不足为大患。

他身体稍微一动,两旁娇美的少女侍妾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他的身体状况也是值得他骄傲的:七十岁的年纪,身体上的肌肉条纹还清晰可见,可以举起三十斤的石墩,他的侍妾在去年还为他生了个儿子。

他返回流花大殿,两侧有四十多个从各地精挑细选上来的绝世美女,都在用顺从和敬畏的态度向伦顿国王,她们共同的男人行礼。

做君王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是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清凌凌的一声铃响,歌舞序幕开启。

歌舞的舞者都是二十二岁以下的女孩,这是伦顿的独特爱好,超过二十二岁的女孩,身体发育完全,成熟有余而轻灵不足,温柔有余而青涩不足。

最好的年纪是十六岁,这个年纪的舞者即使在舞技上稍有欠缺,但仅仅是站在那里,瘦削到恰到好处的身材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婉转的歌声有如九天下落的仙女低声吟唱,伦顿沉溺其中,衰老粗大的手指关节轻轻敲打膝盖,南国的舞蹈没有中原地区粉饰太平的矫揉造作,也不是北国舞蹈毫无女性温柔的粗狂,是美到恰到好处的轻灵。

十六七岁舞者,伴随着音乐,轻轻变化着动作,脚步轻缓,像平湖里推涌的波浪;时而又想卷在旋风里的树叶,疾速飞转……

尤其是中间的那个少女,舞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欢快时似鼓点跳动,缓慢时如低音琴声,高兴时似小鸟雀跃,显得十分潇洒、优美、舒展。全教室都洋溢着她的热情。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她穿着那件红地白花的连衣裙,紧致的衣衫包裹刚刚发育完全的身躯,看起来是严格按照他的要求美极了。

“华先生,你认为,我王宫的舞蹈如何?”伦顿目不转睛的问。

坐在侧面座位上的一位中年男子正为美妙的舞蹈和**忘记了桌子上的美食,听到伦顿叫他的名字,立刻兴奋起来,他一直以为年老的国王忘记了自己这个枭龙使者的存在。

“美!”他翘起大拇指扯着嗓子叫着夸赞,然后才想起这是尊贵的王宫,不应该这样大声喧哗,随机努力装出慢声细语的样子,想给这些少女舞者,还有姿色更为出众的两侧伦顿的姬妾留下个好的印象、

“久仰南都舞蹈出类拔萃,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人家都说西南盆地有三绝:美食绝、美景绝、美色绝,今天真是不枉此行呀,我主公也仰慕南都繁华很久了,等我回去跟他说,不一定有多么心痒难耐呢……”

伦顿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这样,你就让你的主公来南都做客,让他看看真正的南国繁华,也不用跟我白口要人要钱,还抢了我的女儿。’

中年男子面露难色,枭龙和伦顿的关系向来微妙,早些时候,枭龙见色起意,抢了商侯国的公主,导致龙巢城和南都的关系降低到了最低点,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伦顿并没有立刻对龙巢城采取措施,只是象征性的减少了每年给龙巢城的军费。

这次枭龙派他来,给了他三个任务:让伦顿承认自己女婿的地位,恢复每年给龙巢城的五万金币军费,还要从西南境内调拨一万户百姓到龙巢城居住。

他把这些让他毛骨悚然的条约交给王宫的办事人员,日夜祷告伦顿不要大发雷霆杀了他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泄愤,到了今天的伦顿寿辰他有幸参与,伦顿终于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正在使者噤若寒蝉时,伦顿开怀大笑:“你不用紧张,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且现在我的女儿是枭龙的人,你……你叫什么来着?”

使者连忙答道:‘小人姓华,华寿。福寿齐天的寿。’

伦顿说:“你可能想知道,我为什么在女儿被抢了还没有对龙巢城用兵,答案是作为政治家,我必须考量到整个商王族千万人民的利益,枭龙带领他的铁龙兵为我扼守险要,我给他一个女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很愿意和枭龙成为亲戚,亲上加亲,我商侯国属下城市六十多座,普通的城市每年的税收金币就接近一万,所以每年龙巢城的五万金币根本不算什么,我愿意在此基础上增加两万,我说的是每年。”

华寿满脸惊喜,离席拜倒在地:‘尊敬伟大的王啊,您是如此的胸襟开阔、英明睿智,我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赞美您,我真的被您的魅力所折服了,只能说,愿我主公和您的友谊万古长存!’

伦顿的老脸笑了笑,这时,他的管家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伦顿脸色一变,随机又恢复的和蔼可亲的老人模样

“睿智的使者,你可以在这里继续享用晚饭,我要去见见一位老朋友。”伦顿在管家和美貌侍女的搀扶下离开坐席,一曲舞毕的侍女纷纷散开给他让路

“不要停,拿出你们最精妙的舞蹈让使者大人开心。”

伦顿留下这样一句话,走出流花大厅外,背后的舞曲很快再度想起。

然而为任务完成而开怀大笑、紧盯着中间少女舞者不放的华寿却不知道,作为东云大陆西南境唯一的王,伦顿有五十多个女儿,小的三四岁,大的五十多岁,他或许已经根本不记得被枭龙抢走的女儿的名字和模样。

249、最后一个儿子

伦顿走到王宫后院一处隐蔽的牢笼,这里是放置王族圈养的猛兽的地方。可是现在这里却囚禁了一个人。

一个宽袍大袖的老者被锁在儿臂粗的铁牢里,看来经受了不少严刑拷打,整个身体几乎都失去了作为人的形状。

“楚国师,寡人对你是失去耐心了。”伦顿艰难的扶住膝盖蹲下,接过随从手里的小棍撩开笼子里的人又脏又臭、纠结在一块儿的头发。

“你跟了寡人十年,十年,寡人待你不薄啊。不过你根本没想到,你给寡人的长生不老药里放的那些东西,无非是想要寡人沉湎于酒色里忘记朝政,你作为国舅,好架空寡人,为你妹妹将来的孩子夺权迎取机会。对不对?”

笼子里的人张开口,里头是一根被从中割断的舌头,楚国师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试图解释什么。

“你以为寡人老糊涂了。”伦顿咳嗽几下,继续说:“可是寡人好的很,什么长生不老,寡人才不信呢,让你们这伙江湖骗子给骗,真当寡人老糊涂!”

老君主把木棍砸在国师的脸上。

帝国西南,气候湿润,水气充沛,养育出来的女孩也多半水灵过人。

伦顿对自己有多少老婆是很清楚的,五十三个,有胖的有瘦的,有贵族,有平民,有多才多艺,有的大字不识,有出行遇到当即决定登记入册的,还有的是他从死囚牢里提出来,死里逃生享用。每年用度在后宫、子女里的开销就有十万金币。

但是老伦顿不是老糊涂,他不是个昏君跟谈不上暴君,所有的这一切都在侯国的承受范围内,商侯国有帝国四个海港城市之一,不像夏末王族以出口铁矿和成品钢铁那样成本高昂,丝质品、上等建筑石料还有美玉,以及最适用于弓弩原料的西南橡木是商王族的特产,这些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这成为伦顿支持王族开销的重要保证。

他的妻妾和数量巨大的子女也因此有了优渥的生活保证。

五十三个从十几岁到几十岁不等的妻子根据受宠程度的不同,在面积并不大的王宫里分散居住,王宫的面积有限,有的能得到上好的房子,有的接近于被遗忘和废弃的妃子只能居住在潮湿的木房里。

玉阶池,不是最靠近王宫中心的,但是却是景色最为优雅华贵的侧妃宫殿,内部的装潢一缕用最上等的玉石,中间洗浴池子占据宫殿总体面积的五分之四,伦顿喜欢在这个池子里和他宠爱的楚玉洗浴。

也就是在这个池子里,楚玉怀上了这位七十岁的老君王第六十四个孩子。

楚玉在伦顿到来之前,就跪在玉洁池的水池前面等待。楚玉没想到伦顿会在寿辰的这天突然赶到自己这里,毕竟从她怀孕后,君主已经几个月没有到她这里来了。楚玉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即使以为怀孕纤腰变得有些臃肿,可其他的部位依旧足够让人魂牵梦绕,

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最致命的还是她作为妻子和未来母亲的温柔眼睛,她配得上这玉洁池,配得上这里最上等的白玉。

伦顿的手在摩挲这张年轻妈妈的脸庞,顺着她饱涨的胸膛下滑,落在她鼓起的肚子上。肚皮上动人的跳动告诉他,君王的又一个儿子或者女儿在这里孕育,又一个高贵的商侯国的王子或者公主将要出生。

这次楚玉有些局促,她的身孕已经超过八个月,君王这个时候来到她的住处,难道是不顾孩子的安全,是要……

伦顿双手将她用力一推,毫无借力的楚玉在轻呼中落入玉洁池水。

玉洁池里的水如碎玉般四溅开,楚玉每天都会在这里游泳,但是伦顿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让她呛了几口水。

她本能的用手保护住肚子,水流顺着她的鼻腔进入她的嘴巴、咽喉和肺里,然后再被激烈的咳嗽出来。

然后又是一声噗通落水声,

“你知道本王为什么把最漂亮的女儿送给白狼王吗?寡人知道枭龙一定会抢亲,他是个一头热血、鼠目寸光的勇夫,自以为有了四万铁龙兵就什么也不怕了。他有了地位和权力,开始想寡人的女儿,他要借用这个机会,试探艾提拉和寡人究竟有没有联盟。”伦顿的手粗暴的在楚玉的身体上揉捏,丝毫不照顾她是个即将临盆的母亲

“枭龙这废物根本没想到,寡人和艾提拉早就有约定:他进攻龙庭,我派兵吸引龙庭的军队,这下枭龙膨胀了,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狮子大开口,寡人就答应他,却在给他调拨的百姓还有护送金银的士兵里加入寡人的精锐部队,一举夺下龙巢城,嘿,你可能要问,龙巢城本来就是铁龙族的聚居地,土地贫瘠,寡人为什么要夺取那里?”

楚玉在水中被伦顿折磨的难受不堪,但又不敢哼出声来,正咬着嘴皮忍耐。伦顿在水中紧紧的抱着她笑道:“因为寡人死后,枭龙一定会造反,造反的不止是枭龙,还有寡人的枕边人,百合,你说对不对,要造反的人里有没有你啊!”

楚玉呻吟求饶:‘王说哪里的话,臣妾怎么敢……’

“你不敢?你以为寡人不知道,你的哥哥楚国师给寡人的药丸里可保藏了什么东西,他不是让寡人死,使你们兄妹联手,让寡人受制于你们,然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未来的商侯国国君,你就是现成的王母!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响啊,这都是以寡人的命和其他的儿女为代价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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