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板着个脸,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难看!”均白用剑指着其中的一个女孩,凶狠的问道:“我长得就这么丑吗?你为什么不笑啊,来啊,笑啊!”
那姑娘被主人的疯狂吓傻了,哪笑的出来?
均白手起一剑,砍下了她的头颅。duanzixiaohua
周围的女孩都吓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均白在卧室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还在喃喃自语。突然停下脚步,紧盯着床边的一个白衣侍女,那侍女浑身一颤,想起刚才那个同伴的死因,只能努力挤出个笑脸。
“你笑什么?”均白睁大眼睛,脑袋往前伸着:“我很好笑吗?我做不成继承人,做不了王,所以你就笑我?笑我成了被人戏耍的猴子,成为别人碗里的肉?笑我不如那个武夫。”
均白的样子更加可怕了:“所以我是小丑,我是天下最滑稽可笑的人?你笑的对,我错了,我他刚出生,我就该把他掐死,我明明有机会的,可是我傻,我可笑,我都给错过了!啊哈哈哈……”
长剑透过那个侍女的胸膛,血迹自她的口鼻中喷出。
均白收回长剑的刹那,雪白的墙壁被血箭射成一片红花。
他来到那个局促肮脏的书房,把一应书籍、笔记扫到地上,他触动了机关,墙壁上留出一道密门,他顺着密道边走边唱,时而手舞足蹈,他来到他的天堂,这里的女奴们依然存在,可是却没有再让他产生兴奋的功能了。
他把这些努力们排成一行,照着头,一刀一个,切西瓜般的把他们的头都挨个砍下来,把死尸聚成一堆,然而这些无头的尸首又让这个精神几近崩溃的人害怕,他开始手足无措。
“你就这么喜欢杀人吗?”有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谁!”均白大叫,他转向声音传出的角落,睁大了眼珠子,可是那里的光线太暗,他什么都看不清。他本能的举起手里的长剑,可是脚下没注意,被什么东西搬到了,伸手一摸,却是一具女人还发热的尸体,腔子还在往外淌血。
均白吓的大叫,赶忙爬起来。
“你这么胆小,凭什么由你来做继承人?……幸好你没有……”
他吓得往后退了两三步,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
一个笔直的人影,背着手,从靠近大门的黑暗里走出来,顺着墙边,慢慢走到密室的最里头,那里,有一个伪造的王座。
“做工不错,就是质地差了点……”这个年轻人用手摸了摸这个假王座的扶手,然后颇为厌恶的在裤子上抹了抹手心。
黑玫瑰转过半张脸,面向他的这个可怜的哥哥:“你是失败者。”
“是的,你失败了,失败者,没有资格谈论利益、尊严、生存、安全……”
“你知道你失败在哪儿么?”黑玫瑰的嘴角轻轻扬起:“因为你终究不过是个政客,耍嘴皮子的政客,你能隐忍,隐藏自己的**,处理复杂的局面,可是你没有军权,没有士兵,所以你必然失败。”
均白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哪怕你得了势,我只要让我驻扎在西境的两万士兵进攻金城,你也得从这个位置上下来。”黑玫瑰笑道。
均白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干什么,他趴在满地的血泊里,向这个新的胜利者扣头。乞求弟弟饶恕自己的性命。
“你是失败者,本来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可是我依然不打算杀你,我会留你一条狗命。”黑玫瑰慢慢走下台阶,小心翼翼的不被地上的血沾到鞋子
“我宽恕你罪无可赦的罪行,而且你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会继续处理你原本负责的政务院事务,期限是三年,三年后,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去西境一个叫冰狼城的地方,度过你的余生。”黑玫瑰低头看见哥哥的后脑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多少上年纪的哥哥已经有些秃顶了。
“你的秘书和其他副手,我已经发配到边境的军队里了,会给你配备新的助手,每天,你依然按照原来的作息时间处理原来的事情,接见该接见的人,除了办公室和你的寝宫,你不能去其他的地方,每天二十四小时,你寝宫的侍卫都是我派去的……好好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哥哥。”
黑玫瑰开心的离开了均白的寝宫,他觉得他的安排滴水不漏,他也知道,自己会在接下来面对更多更大的压力,只有他自己清楚,亡灵大军已经在蠢蠢欲动,龙庭在权力更迭的时候,,天下枭雄会蜂拥而起,拼命想匆匆那头垂死的病龙身上抢到一块血淋淋的肥肉。
他会成为其中的一员,也只有他,才能成为夏末家族的代表。
他已经计划好了,第一步,他要重整军队,把军队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其次,他要在政务逐渐走上正轨后,架空均白,第三他要在过渡期后,重新请回那个对于财务数字有天分的二哥,委以重任。
这一切,都要在第二天的他做执政官召开的第一次官员大会上有一个结果。
次日,王宫夏末大厅,宫廷里的官吏们尽量想让这次盛大的首次会议带上黑玫瑰本身的痕迹,但是做的十分仓促,在富有经验的老官僚看来,多少有些孩子得到了新玩具,在新玩具上迫不及待的刻上自己名字的意思。
盛夏的清晨尚带有些许的凉爽,赤日在东方缓缓爬升,迟迟不愿照射到夏末王宫里,反而给这里留下了几丝阴冷和潮湿。被精心修剪,却多少有些不伦不类的宫廷植物享受着这天炎热到来前的惬意,却在为终究会来临的炽热担惊受怕的无精打采。
夏末家族的王旗是狮子旗,按照夏均的喜好,金狮子旗悬挂在王宫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当黑玫瑰的黑狮子旗替代金狮子旗飘扬在金城上空的时候,就算是老弱妇孺,都知道王宫换了新的主人。
继承人、执政官、狮子团大统帅、政务府元首、财务府元首……
黑玫瑰把所有的重要职衔集于一身,不过他并没有急于夺去他那个哥哥的职衔,反而让他继续留任处理政务。一是因为他不想承担残暴的罪名,二是他还需要理政经验丰富的均白帮他稳定局势。
他给均白的交换条件是:保证他三年后荣归乡里,终生荣华富贵。
在他返回金城的第十二天,他召集所有重要的官员在王宫开会。
议事厅前是宽广的石板广场,两侧的围墙上布置了鎏金的兽首装饰,从宫门到王族大厅,肃静的过分,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守卫的士兵,没有美艳的宫女,只不过在通往王厅的长方形广场上,左右分别插了二十多面黑狮子战旗,一直接到王族大厅门前,还两条高耸入云的旗杆,挑着两面长旗静静的垂落,像两个严肃内敛的剑客,等候王族主宰者们的到来。
大厅里,先后鱼贯而入的四十多个高级官员,按照职衔的高低,左右共排成四排,面向高坐在王座上的那个青年。
在黑玫瑰的身边,挺着大肚子的橘沫儿,在丈夫的旁边安坐。怀孕的辛苦让这个还没有准备好做妈妈的年轻女孩看起来有些憔悴,她不得不多涂抹了些粉黛来掩饰自己的病容。不过看得出来,她即将做母亲的喜悦依然很浓重,可是丈夫的一步登天却没有让这个未来的王后有多少欢欣。
“铁人岛不服夏末家族的管辖,我要惩罚他们。”黑玫瑰对下面的官僚们说,王族大厅不管塞了多少官员,总是看起来很空旷,黑玫瑰坐在王座上说的话,不论声音多小,总是会被这个大厅里的所有人听到。
“但是不是现在——”黑玫瑰的说话风格和在军队中下命令没什么区别,简单有力,不容置疑。
“父王生病,我暂时收回讨伐默克尔家族的命令,我要把在西境的第四军团调回金城,把金城驻扎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裁撤整编,每个军团只留两万人、中低层军官的数量缩小百分之三十。另外,还有,北方巨斧战斗团的指挥官,也要换人,换成史宾,军需办的采购主管,由马来昂担任,原来负责军需的沙加家族,还是负责他们本来的矿物处理吧。”
黑玫瑰的这一连串命令,没有像他预想的受到年老者的赞许、年轻人的用拥护,在一片安静过后,很多文官开始相互用眼神交流,那种眼神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是政治场合下特有的一位。
黑玫瑰深感不妙,他知道,寂静之后,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144、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出乎黑玫瑰文官会有意见的预料,第一个发难的竟然是军队的人,陆飞老将军,军务府的掌门人,此人在军中德高望重,是夏末家族里最为古老的军官世家的后代,七十多岁的老将军声如洪钟,当着所有各个派系文武官员的面,对这个年轻的执政官发起了第一个,却绝不是最后一个、最麻烦的一个的质问。
陆飞老将军反问道:“凭什么要裁剪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人,您是军队出身的人,您最了解,狮子团是夏末的保障,维护了王族领土和居民的安定,只留两万人,怎么能够?这是其一,第二,您要裁剪中低层军官的数量,请问从哪先开始呢?军官数量较多,这大家都知道,但是如果没有这些各个城主、各个家族的赤胆忠心的贵族参与到狮子团里,狮子团的血统纯正就不能保证,您砸了他们的铁饭碗,各个家族、各个贵族、各个商户,这些年轻狮子团战士们背后的家人会怎么想。您真认为这道命令能够顺利的实施下去么?如果各个家族、贵族抗议怎么办,他们只要做最简单的事情:不交税,就足够让王宫在半年内停摆。”
如果说连陆飞老将军说的还算是有理有据的话,接下来的军方的一名军团长的言辞就更加犀利了。
“就是,为什么第四军团的人不裁剪呢?”说话的这人很大胆,明知道第四军团是黑玫瑰的亲军,却依然当众质问,语气充满不敬。
“史宾只不过是第四军团的三等将领,根本没有统帅大军团的经验,把最精锐的北方巨斧战斗团交给他,那怎么行?士兵们不服,军队的战斗力就会受到影响。”
“沙加负责军需采购已经十七年,现在换人,没有理由吧。”
“您说沙加家族有**克扣,可是他们和各个兵器制造厂的关系打点的非常好,没有了沙加家族的关系,现在的军费预算还得提升至少百分之三十。”
“执政官,论打仗,我是服您的,可是财务用度上,您还是要听听我的意见。”新接任财务长官的白胡子老头说:“您的夫人在财务府做事,她也应该很清楚:每年的财务支出入不敷出,您裁剪军队是想节省预算,可是您想过吗,被裁剪的士兵的生活安置怎么办,他们的安置费和路费怎么办?裁军总要建立一个监督委员会,这笔钱从那里出?要知道,夏末王可是听了您的意见带领两万人去讨伐铁人岛的,可是走了一半儿又回来了,不但没有得到任何战利品,这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就这笔费用现在依然没有支付呢,把这些钱全算上,今年的财务预算就会提前用完……”这个叫夏宁国的老头有九十岁了,但是说话还算利索。夏宁国是黑玫瑰几度上门邀请,退休的他才勉强答应出山接替流放的二王子做财务工作,现在当众反驳,黑玫瑰也无可辩驳。
“这个……你们……”黑玫瑰没想到今天会受到这么多的非议,他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愤怒,可是这些可恶的家伙并不理会执政官的权威,就他提出的整改议案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反驳意见。
总而言之:你说的,我们一条都做不到。
橘沫儿坐在旁边,为今天的局势也感到惊讶,她担心的看着丈夫,要不是在公众场合,她几乎要去握住丈夫那双因为愤怒和羞耻而颤动的双手。
黑玫瑰努力压制自己的冲动,他试图反驳
“史宾为人诚恳,做事精专有度,有丰富的带兵经验,而北方巨斧战斗团原来的统帅……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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