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布鲁斯·韦恩从未停止过学习。

他继续攻读医学，研究如何在极端情况下为自己和队友处理伤口；学习材料科学，研究如何打造更轻便、更坚固的装备；甚至掌握了微型装置制造技术，为他的秘密基地添置了各种精巧的工具。

与此同时，他的秘密基地也在不断扩展。

监控区已经悄悄覆盖了哥谭的大部分街道和角落，随时记录着每一个可能的犯罪线索；训练室每天都会迎来我、布鲁斯和芭芭拉，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医疗室则配备了最先进的急救设备，以备不时之需。

秘密基地还有很多空间，等待着我们后来不断的扩展。

100.

芭芭拉也是韦恩庄园的常客，为了表明对她的重视，我请她在庄园里面选择一个房间，并自己设计想要的风格。

她选择了一个靠近图书室（我觉得可能是因为秘密基地的入口被安在了这里）的房间，配备高性能电脑、情报设备和监控系统，有一个小型藏书室，还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哥谭的方向。简单却科技感十足。

芭芭拉和我一起帮布鲁斯搭建更复杂的防火墙，还联动了整个监控系统，建立犯罪分子信息数据库，追踪他们的活动和心理模式，以更高效地监视哥谭的犯罪活动。

我们两个小女孩每天都泡在电脑屏幕前，调试着各种程序，偶尔还会恶作剧地在布鲁斯的系统里植入些“小惊喜”——比如“伟大的莉欧娜小姐正在监督你”的语音提醒。

布鲁斯虽然嘴上嫌弃，但显然默许了我们的这些小恶搞。

然而，当芭芭拉主动提出想参与行动时，布鲁斯却果断拒绝了。

“芭芭拉，你可以提供后勤支持，但不能参与前线行动。”他的语气坚定而严肃，“这不是你该冒险的地方。”

芭芭拉虽然失望，但也只能点头答应。

实际上我的心里也不希望她参与我们这么危险的活动（怎么这么像布鲁斯），毕竟我的身体我知道，就算我头被砍下来只要缝上，不要多长时间就能继续活蹦乱跳。而她不行，她是一个足够聪明但确实“普通”的小女孩，而且她还是我妹妹！我认为我有责任与义务保护她。

101.

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布鲁斯对我和芭芭拉的要求变得更加严格。

他让我们学习格斗技巧、武器使用、潜行技能，以及快速分析和判断的能力。

“女孩们，面对罪犯时，你们必须比他们更冷静，更迅速。”布鲁斯一边指导我们的动作，一边语气严厉地说道，“记住，错误意味着失败，而失败可能意味着死亡。”

这个时候，我和芭芭拉的差别被显现出来了。不管前一天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只要睡一觉，第二天我就像被刷新状态了一样活蹦乱跳、神采奕奕。

而芭芭拉显然不可以，她就算进入了医疗仓修复好了身体，但精神依然疲惫。

我也直白地告诉她，我的身体与她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但细胞活跃度、新陈代谢等明显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假如我和布鲁比掰手腕的话，赢的人绝对是我。

我的身体素质在我诞生的时候就决定了，实际上不论我做多少训练，我的身体都会在时光中渐渐回到我最初的状态。我的力量基本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所以我训练只能训练技巧，训练到我的身体把这些技巧变成一种肌肉记忆。

芭芭拉在表面上接受了这套说辞，但她是个要强的女孩，所以她的训练反而更加刻苦了。

为了避免她的精神承受不了，我尝试着向她教授一些运行灵气的功法，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可以在刺激肌肉的同时舒缓精神。

幸运的是芭芭拉显然有一些修炼的天赋，她很快就能简单地吸收到一些灵气，这让我们松了口气。

102.

一年过去了，布鲁斯开始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哥谭的罪犯并不会因为他的暴力手段而屈服。

即使他将他们打倒，一个月后他们就算拖着残破的身躯，也仍然要重新出现在街头，继续他们的犯罪。

“恐惧。”某天晚上，他坐在秘密基地里，低声说道，“我需要让他们恐惧。”

我和芭芭拉对视一眼，没敢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陷入深思。

几天后，他在秘密基地的一个角落看到了几只蝙蝠。

那些黑色的小生物从阴影里飞出，扑腾着翅膀，发出刺耳的声音。

布鲁斯盯着它们，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蝙蝠。”他低声说，“我小时候最害怕的东西。”

接着，他转过身，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要成为让罪犯恐惧的象征——蝙蝠。”

103.

从那天起，布鲁斯开始设计他的蝙蝠战衣。

他研究了蝙蝠的外形和动作，选择了最能让人感到恐惧的剪影；使用最先进的材料，打造了一套既轻便又能抵挡子弹的战斗服；还设计了一条长长的披风，用于滑翔和遮掩行踪。

“这将不仅仅是一套战衣。”布鲁斯看着战衣的草图，低声说道，“它将成为一个象征，一个噩梦。”

我和芭芭拉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设计，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要把自己的恐惧，变成整个哥谭的恐惧。”芭芭拉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敬佩。

我点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布鲁斯的背影：“是的，但无论他成为什么，我都会站在他身边。”

“嗯……以及这个秘密基地，终于有正式的名字了——蝙蝠洞，怎么样？”

“非常贴切！”

104.

“也许我也应该给自己起个代号。”我站在蝙蝠洞的训练室里，若有所思地说。

“嗯……蝙蝠少女？”芭芭拉坐在电脑旁，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我转过头，毫不客气地吐槽：“哦，蝙蝠少女。这明显是你给自己起的代号吧，小芭？”

芭芭拉扬起眉毛，毫不示弱地回怼：“拜托，我才没那么俗气呢。我可是你的技术支援，给自己起代号还用得着蝙蝠打头？”

“那你什么意思？”我双手抱胸，挑眉看着她，“嫌我的代号太好听？”

“不是嫌它好听，是嫌它不配你。”芭芭拉耸了耸肩，笑得一脸得意，“你可是伟大的莉欧娜小姐，怎么能甘心当个‘少女’呢？”

我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于是思索着问：“那你觉得，我该叫什么？”

芭芭拉抬起头，看着我闪闪发亮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游隼。”

“游隼？”我重复了一遍，有些意外。

“嗯，游隼比蝙蝠快、敏捷，而且够聪明。”她微微一笑，“游隼（Peregrine）里可以提取出ring，加一个o就是Ringo，听起来也更适合你。”

我愣了几秒，随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好吧，芭芭拉，你赢了。游隼，这个名字，我喜欢！”

布鲁斯从一旁的暗影里走出来，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希望你的速度和决策力，也能配得上这个名字。”

“放心吧，布鲁斯·韦恩。”我双手叉腰，骄傲地抬起下巴，“我的名字比你更好听，我也会比你更快！”

芭芭拉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而布鲁斯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微微扬起了一丝笑意。

105.

“芭芭拉呢？”我转过身询问她，“你决定好自己的代号了吗？”

她停下手中的敲击键盘的动作，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当然，”她淡淡地说道，“我一直都有个想法，代号是‘神谕’（Oracle）。”

“神谕？”我挑了挑眉毛，这名字听起来有点深奥，但又特别有力量。

芭芭拉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种笃定，“神谕是传递信息和预言的使者。我现阶段的任务是为你们提供情报和技术支持，确保你们每一步都走得稳妥。”

我忍不住点头，这个名字确实和她的性格以及能力非常契合。“神谕……这个名字，倒是挺适合你的，冷静、睿智，又充满神秘感。”

“而且比‘蝙蝠少女’有格调多了。”芭芭拉调皮地补充了一句，朝我眨了眨眼。

布鲁斯从一旁看着我们俩，眼中带着一丝欣慰。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芭芭拉的肩膀，“神谕，游隼……你们两个，都是不可或缺的伙伴。”

芭芭拉微笑着点头，“我们会一直支持你，布鲁斯。”

这时，阿福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语气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

“啊，看来这场戏目里已经没有我的角色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布鲁斯抬起头，微微皱眉，“阿福，你知道你不是多余的。”

阿福微微一笑，优雅地放下茶杯，轻声说道：“当然，少爷。毕竟，戏台上的布景总是需要有人在幕后摆弄。”

芭芭拉忍不住笑了出来，“阿福，如果你也要一个代号，应该叫什么呢？”

阿福略作沉思，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老古董’似乎太谦虚了，那就‘便士一（Penny-One）’吧。毕竟，保护少爷和你们这些年轻英雄，确实是一项终身事业。”

“便士一（Penny-One）和潘尼沃斯（Pennyworth），嗯……”芭芭拉笑着点头，“这个名字还真是贴切。”

我闻言，忍不住鼓掌，“好！‘便士一’这个代号太绝了！比布鲁斯的蝙蝠侠有气质多了！”

阿福优雅地颔首，眼中带着一丝戏谑，“那我就继续以‘便士一’的身份，确保这座庄园不会因为你们的‘英雄壮举’而化为废墟。”

“阿福，我们都知道，没有你，这一切早就乱套了。”布鲁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意：“而且阿福，你确定不是为了显得比我更有威严才起这个名字的吗？”

阿福微微鞠躬，优雅地说道：“不，少爷。这只是一个恰到好处的称呼。至于威严，那是您一个人需要承担的重任。”

我们全都笑了起来，在秘密基地的灯光下，这个临时的家庭显得格外温暖。

106.

“好了，游隼，神谕……以及便士一，接下来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燃起了新的决心。

“随时待命，布鲁斯。”我笑着回应，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行动起来。

芭芭拉也点了点头，重新坐回电脑前，“让我们来看看，哥谭的黑暗中还有什么秘密等着我们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