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照耀在广阔无垠的大地上一片金黄,如歌如泣;好似一首首包揽万物的诗句,把人间冷暖喜怒哀乐展示给人们;又好似一个个动听的故事,向人们诉说着那一段段令人陶醉而又辛酸的往事。
一辆靛蓝色的吉利轿车,从新源县城出发,不上一刻工夫,便驶进了高速公路,他们开着八十码的车速,在省际公路上奔跑着。驾驶这辆汽车是一个五十五岁的中年男人,他长着一张腊黄的脸皮,一双狡黠的眼睛在他说话时总是爱盯着对方的表情,两只薄薄的耳朵紧贴着他那瘦削的脑袋,似乎好像是用手工捏就的面团,强行贴在枯草似的脑袋上。这个人叫付涂财,他两只手运用自如地放在驾驶盘上,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在副驾上的那位约大他十来岁的人,阴险的眼睛透过一种狡诈的神情说:"王老师,您看我们这次拿下周浩然的那个公司和平台有把握吗?"付涂财叫的那个王老师,叫王贵。王贵今年六十八岁,本来是重庆市江津人,因婚姻来新源县做了上门女婿,俗称倒踏门,人们就常说:招女婿哇耍把戏,王贵一来到女方家里,就凭着自己是退伍军人出身,到女方家来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根本就不买岳父岳母的账。王贵虽然是三十五岁来到左翠花家,但是大的农村活路还是要做的,还要把他的狐朋狗友邀约来帮他干活,所以他的岳父岳母还心存念想。但是,王贵到底清闲惯了,听不进去人家说他的闲话,一说他的闲话他就跟人家翻脸。这样就得罪了岳父岳母处的很多人。王贵还爱赌博,赌博起来连扫把倒了都不捡一下。所以,老岳父母对他十分不满,不满就动肝火,就闹架。有一天吵架后,岳父就说:"你们实在不听老人言,那就去受饥寒!我们是拿你们无法,那就分开过吧!"岳父母就把他两口子和一双儿女分开了。王贵和左翠花在父母身边过惯了清闲日子,日子过得紧巴起来。王贵也不管这些,还是东荡西走鬼混。他又没啥文化,好歹还是个小学三年级。一时幸运,碰巧在成都认识了一个朋友,把他介绍进了一家名曰"消费报"社去,搞串串新闻,这很合王贵的胃口,又好耍又来钱。这不,他的老乡加朋友朱高中就给他提供了这条信息,周浩然的公司是国家媒体,方兴未艾。王贵有原来干媒体的经历,是开门砖,周浩然还真的接受了。所以,他就也想到了付涂财,付涂财一听周浩然的公司招人,他就动了凡心,他就正需要有这样的平台,挽起袖子干一番事业。
王贵眨巴眨巴眼睛,紧盯着前方路况,不紧不慢地说:"付老板,还是照我原来跟你说的那样,先不要着急,要找准机会,一蹴而就,顺理成章。"付涂财笑了:"好的,我都听王老师的,把那公司拿下来,我不会使你白干,起码给你弄个副总,我付涂财绝对说话算话,绝对不会言而无信,拉稀摆带的。"王贵笑着说:"你在新源县现在怎么样了,不好整吧?"付涂财叹了口气说:"王老师,不瞒你说,我这次从新源县杀向成都,目的很明确,我这几年臭名昭著,多家官司缠身,街上的房子被拍卖,好说歹说,实在不得已,才找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胡斗出面,给我们留下住房,要不然,我们只有住桥洞了。"
贵这些年在社会上闯荡,经历了不少人情世故,他瘦削的脸上荡漾着诡异的奸笑:"我都听说了,你也弄了人家不少的东西,俗话说得好,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你要适可而止,该收手时就收手。我这次也算挽救你,要不然,那些事都会麻烦不断的。"歇了一会儿又说:"这次你把周浩然那个公司拿下来,我也费了不少的口舌,你想,前几年,央视栏目要五六百万,你根本就拿不到。这次机会来了,周浩然是一个实在人,对奸诈之人深恶痛绝,把事情办好后,你就出人头地,春风得意了,回到新源县就没有人小看你了,人们都会刮目相看,你就棚荜生辉啦!"付涂财抿嘴笑了:"这些都是托王老师的福啦"
这付涂财在新源县是“吃神”,他大的吃,小的也吃。十分狡猾,十分精明,属牛的,也牛筋,牛哥到处,啃食无剩,草木难存。付涂财自思道:哼,任何老实人都要败在我手下,我这次的计划定叫他周浩然在不知不中一败涂地,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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