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陈门旧事第一扇——双声惊蛰10

变了方向的刀口生生把身后那红裙的胳膊斩断,断臂里喷涌出大量的黑血,红裙女孩被针线缝合的嘴顷刻被自己的惨叫撕裂开来,血色的线滴着浓稠的血,伴着惨叫响彻整个阁楼,与此同时,雷声,更大了。

几乎是同时,听到断臂女孩惨叫的那一刻所有红裙都朝阮澜烛的方向压来,破烂的红色裙摆彻底遮住凌久时视线里的阮澜烛,阮澜烛的身影被扑过去的傀儡压倒,可随即蝴蝶刀割断碍眼的布料,从扎眼的傀儡里刺出,正中章栋康的胸口。

“祝盟!”

凌久时朝堆叠的红裙傀儡跑去,一把扯开压在上面的其中一个女孩,拉住那只染着乌黑血迹的手的时候,阮澜烛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硌着凌久时的掌心,那份异样的触感在接触到的刹那,立刻缓和了凌久时胸口刚刚狂跳不止的心脏。

手臂用力一拉,周围的傀儡随着章栋康的中刀倒地而丧失行动力,傀儡的尸骨散开,阮澜烛被凌久时这么拉着,从倒塌的尸骨堆里坐了起来:

“谢了,凌凌。”

凌久时看着那张沾染着血污的脸还有心思笑着用“谢了”这样的话调侃自己的忧虑,如果刚刚那刀没刺中……

“不会的,凌凌你要信我。”

阮澜烛的话把凌久时心里刚梗起来的那些小情绪唰地就浇灭了,虽然凌久时什么话都没讲,但阮澜烛都从凌久时的脸上看出来了。

“别叙旧了,门现在在哪里?”

顾辞安打斗完身上的伤口更疼了,瞧见地上还没断气的章栋康,连忙提起正事。

眼下另一个门神就要苏醒,只有章栋康知道门在哪儿。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面对阮澜烛他们的质问,章栋康只是不停的狂笑,嘴里吐着鲜血,哼出来的歌声却没断,整栋别墅现在被强烈的暴雨摧残的墙体已经开裂,要不了多久,别墅坍塌,只要门神苏醒,他们都将死在门里。

“地下室!快去地下室!”

地面突然开始晃动,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凌久时回望着阁楼棺材里的假门,一下子想到了先前关自己的密室。

自己把密室的门锁砸开之后狂奔而出,隐约记得那扇门的背面,和棺材里的这扇门一模一样。

当时的焦急让凌久时没来及多想,为什么里面是保险门的样式的门,外面会是另外一种款式。

地下室的水已经漫到了小腿,凌久时淌着水在最前面疾步快走,墙上本就昏黄的煤油灯紧跟着外面爆闪的雷一起滋滋的闪。

到那间密室需要穿过存放沈家女的大厅,快要到的时候,凌久时的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门神已经醒了,他们现在过去就是去送死。

赌一把。

凌久时咬咬牙,和阮澜烛一起走进了大厅。

阮澜烛手里的蝴蝶刀正握的发紧,走进大厅缓缓靠近那副存放尸体的棺材,比撞见门神苏醒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

棺材里早没了沈家女的尸体。

门神醒了,而且已经不见了。

咚咚直跳的心脏此刻全然化成紧绷得不能再紧的弦,阮澜烛跟凌久时背对背的环顾整个大厅,没有任何异常,只有随雷声闪动的煤气灯,以及哗哗作响的积水。

浑浊的雨水已经上涨到膝盖的位置了。

顾辞安的伤口沾了水,眼下更虚弱了,程千里在旁边扶着,也是越来越吃力了。

“走,凌凌,直接去密室。”

阮澜烛帮程千里搀着嘴唇都开始泛白的顾辞安,凌久时也迅速的朝另一个路口走过去。

凌久时手里那把蝴蝶刀的刀柄还存留着阮澜烛身上的体温。

走了约莫三分钟,凌久时看到那扇门了。

本该坏掉的门恢复了原状,和三楼棺材底下那扇一模一样。

“等等,凌凌哥,我们也没办法确定这一扇就是真的……万一那家伙骗我们怎么办?”

程千里还是在凌久时即将把钥匙插进去前,把心里一直害怕的问题说了出来。

“那就我来开。”

阮澜烛走上前,伸手要去拿凌久时手里的钥匙。

“我开也一样。既然是我找到的门,就我开。”

凌久时当然不愿意阮澜烛替自己去试险,这门是自己发现的,就应该是自己来开。

如果这扇门是假的,起码还有阮澜烛带着千里离开……

两者之中留下一个更强者,总归更有出去的希望。

“不行……”

阮澜烛反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凌久时猛然急切的声音打断了:

“离我们不到900米,有人来了,我们必须立刻开门,管不了那么多了!”

马上插进钥匙孔的钥匙在临门一脚还是被阮澜烛夺了过去,伴随“咔嚓”一声开锁声,门开了。

熟悉的白光再次照耀了进来,凌久时赌对了。

“快,把顾辞安先送出去,还有500米!”

凌久时把水里湿掉的线索纸条捞了起来,塞给程千里之后,听着越来越近的水花声急切的催促。

来的不知道是人还是鬼,而后者占大半,必须赶快出去。

抢钥匙的事情,等出了门再找你算账。

凌久时看了阮澜烛一眼便出了门。

可只回头的那一眼,凌久时差点就僵在了原地——阮澜烛背后三米远的位置,那个脸色苍白的沈家女,正用她那双没了眼球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们两个,没有上前,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眉心被簪子戳开的血窟窿还在往下滴着血。

沈家女的身后是那八个缝了嘴穿了红裙的女孩,有一个还断了条手臂。

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堵住了整条通道。

凌久时怕惊动对方,只能默不作声的一把死拽住阮澜烛的手,牙一咬,眼睛一闭,心一横,大步跨出门去。

门神没有追上来。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阮澜烛跟凌久时出了门,暗色的灯光底下,凌久时没看见的是,沈家女的一只手上还提着章栋康面目狰狞的人头。

程一榭全程都在门前守着,就连陈非让他坐下来休息休息都不愿。

现在已经十五分钟了,他们怎么还没出来……

正焦急的想着,程千里一身湿漉漉的从门里跌撞跑出,随后就是凌久时一副要去赴死的神情的拉着阮澜烛的手走了出来。

三人浑身都湿透了,因为太过紧张,凌久时还一直紧握着阮澜烛的手,这让赶过来送毛巾的卢艳雪递毛巾给他们的时候都是递了过去就赶紧退场,要知道,凌久时加入黑曜石之前,是没有人敢跟阮哥有肢体接触的,更何况现在两人手握这么紧。

就差十指相扣了。

凌久时用那只伤手去接的毛巾,毛巾略微粗糙的质地再次勾起伤口的疼痛,这才把凌久时从恐惧的余劲儿里拉了回来。

“怎么了?”

看着魂不守舍的凌久时,原本还想再拉着一会儿手的,反正该看见的人都已经看见了,那就再牵一会儿。

回过神来的凌久时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死拽着阮澜烛的手,连忙无措的松开之后,就假装匆忙的说要去洗澡换身衣服。

“所以说,我们这次能出门,是门神放过了我们?”

听着凌久时对他俩出门前沈家女那惊悚场面的描述,阮澜烛也感到疑惑,相比起雪村小九与村民的仇恨冰释前嫌、菲尔夏鸟男巫对他妈妈的救赎、阿姐鼓徐瑾她们姐妹俩的矛盾、亦或是佐子那扇门佐子对那场霸凌的原谅……阮澜烛疑惑的地方在于她们并没有帮助沈家女释然或者是复仇什么,所以门神为什么会放过他们?

“也许是我们帮她们杀了章栋康,帮她杀了,这几千年历史里一直压在她们头顶、迫害她们的封建吧。”

五一这三天大概就是更了这一扇门,后续还有番外以及表白场景的番外还没有更完,所以就先发到门内的剧情结束,其他的要等我再润色一下再发,再然后就是我接下来就去更《山神大人的九尾狐》,不会让宝子们等太久的!假期还有两天,我还是打算画我的致命小笔记,另外再出一个新的系列,一切都在步入正轨,作者要开始发力里(努力emoji表情)还有就是写的匆忙,要是有什么剧情上的问题欢迎小宝们评论指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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