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景阳宫内一片静谧,烛光摇曳如豆。王恭妃静坐在窗前,目光凝视着一封从内官监送来的密函,烛光下,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娘娘,”玲珑走进殿中,轻声道,“内官监的线索已经查明,流言确实是赵全指使手下散布,试图动摇太子东宫的根基。”
王恭妃微微抬头,眉宇间多了几分冷峻之色:“赵全……他到底是郑贵妃的一条狗。既然敢趁势而起,本宫便让他跌得粉身碎骨。”
“娘娘,我们要如何应对?”玲珑低声问道,眼中透着谨慎。
王恭妃沉思片刻,嘴角微扬:“传话给冯恩,让他整理好证据,直接呈交皇上。不要点破幕后之人,让皇上自行查问。”
长春宫内,郑贵妃正坐在案前,手握茶盏,目光沉静如水。
“赵全那边可有新的消息?”她淡淡问道。
秋香上前行礼,神色中带着几分兴奋:“回娘娘,流言已经传遍内外宫中,如今内官监中的太监们都在议论太子的出身是否有疑,甚至连司礼监的陈矩公公都听闻此事。”
郑贵妃笑意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好,流言已成燎原之势,本宫倒要看看王恭妃如何应对。”
她顿了顿,眼神陡然一冷:“再命赵全继续散布更有分量的消息,一击致命,断了东宫的生路。”
“奴婢明白!”秋香连忙领命。
翌日,乾清宫内,明神宗正阅览奏折,陈矩躬身上前,轻声禀报。
“皇上,近日内官监中有流言,皆指太子品行不端,出身有疑,臣已命人彻查,却查到许多流言皆来自内官监档案房,赵全嫌疑最大。”
明神宗的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阴沉:“赵全如此大胆,竟敢在朕面前玩弄权术?”
陈矩垂首道:“皇上,不如将此人传来审问,或能水落石出。”
“好!”明神宗冷声道,“传赵全进殿。”
片刻后,赵全被带入乾清宫,跪在殿中,额头渗出冷汗。
“赵全,你可知罪?”明神宗语气冰冷,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全连连磕头,声音颤抖:“皇上,奴才冤枉啊!这些账目和传言,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并非故意。”
“奉谁之命?”明神宗目光锐利如刀,直逼赵全。
赵全的额头汗如雨下,迟迟不敢开口,最后咬牙道:“皇上,奴才……奴才只是听从宫中主位的吩咐……”
景阳宫内,玲珑快步走入殿中,神色中透着一丝兴奋。
“娘娘,赵全已在乾清宫受审,据说已供出背后有人指使,皇上正彻查此事。”
王恭妃神色平静,眼底却多了一抹寒意:“赵全若供出郑贵妃,长春宫必乱。”
她顿了顿,声音清冷:“玲珑,准备好,我们要去慈宁宫请安,顺道见证这一场好戏。”
长春宫内,秋香慌忙走入殿中,跪在郑贵妃面前,脸色惨白。
“娘娘,不好了!赵全已经在乾清宫受审,恐怕……恐怕要供出我们!”
郑贵妃霍然起身,脸色大变:“废物!赵全竟如此不堪,关键时刻竟然叛变!”
她来回踱步,目光中透着一丝狠戾:“秋香,立刻去找陈矩公公,务必让他帮本宫遮掩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怀疑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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