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
花秾重重闭上眼又睁开,眼前依然是陌生的景色,意识中命令构建的星际飞船与广袤星河并未具现出来,她立即得出结论。
再度合上眼,思绪飞转间,花秾确定自己大脑里的记忆宫殿完好无损,她的自我认知并未有丝毫障碍。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
花秾眯眼盯着举到面前的小胖手,小了足足两圈的手掌上,十根短短的手指头灵活无比随心而动,手背上居然还有几个肉窝窝!
这是她的手?
她死了,但又没完全死?穿越了?返老还童了?她的系统呢?金手指什么时候到账?如果能选择,她希望来个修仙系统,保证苟到飞升!
感谢闺蜜多年来坚持不懈地给她灌输无用的知识,花秾短暂的失神后,迅速镇定下来,凝神观察起四周。
不大的山洞里光秃秃的,空气潮湿温热带着淡淡的硫磺气味,洞口处光线隐约明灭,像是水面折射进来的日光。
外头该是有温泉。
山洞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屁股底下平整的大石头上,垫着层草垫子,认不出是稻草编织的还是小麦秸秆,这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扫视一圈暂时没有发现危险隐患,花秾松口气,继而检视起自身。
嗯,大红的上衣翠绿的裤子深蓝色系带布鞋,很好很原生态。
花秾无暇吐槽,视线触及到光着的右脚,眉头下意识皱紧。
白生生的小胖脚丫子似乎有点肿,撸高的裤管下,白萝卜似的小腿肚上清晰的两枚牙印触目惊心。
被蛇咬了?没毒吧?
花秾慌忙俯身去瞧,伤口周围略微红肿,洇出的血迹颜色淡红新鲜,伸手触碰只觉疼痛并不怎么发麻。
应该没中毒,花秾长出口气,揉了揉发紧的小心脏。
才刚穿过来就挂掉的话,也太不符合穿越定律了,穿越大神也不会同意。
而且,她的伤口似乎被人处理过。
花秾拨了拨小腿肚上方勒紧绑缚的蓝白格子手帕垂下的一角,视线余光留意到旁边地面上颜色稍深的一滩痕迹。
唔,不会有人帮她吸过毒血吧?这急救做得也太到位了。
幸亏蛇没毒,不然搞不好要再放倒几个给她当垫背的,就跟葫芦娃救爷爷那样,纯送。
“咳咳。”
云霆采草药回来,看到小姑娘这难拿的别扭姿势,暗道一句小孩子筋就是软。
“我出去找了点草药,清热解毒的,先给你简单包扎一下,马上送你回村看大夫。”
少年单腿跪地,将裹了厚厚一层绿色草药沫的布条缠绕几圈打结,又解下伤口上方的手帕加固一层,这才小心放下她的裤腿。
花秾呆呆看着他的动作,脑部神经都开始闹起罢工,迟钝得像是个人工智障。
“头疼,有点晕,我好像发烧了。”
她慢吞吞说着,额头覆上一只沁凉的手掌。
她缓缓眨下眼睛,直直盯着少年近在咫尺的严肃脸庞。
也太好看了叭!人间参差系列,谁是来凑数的?反正她不是。
“是有点烫,别怕,马上带你找大夫。”
少年试探完温度,行动力绝佳地帮她穿袜子穿鞋准备走人。
花秾下意识缩了缩脚,红袜子大拇脚指上显眼的补丁也跟着动。
少年瞥来一眼,眼神清冷冷的,她便老实下来不敢动了。
气氛有些许暧昧,与年龄无关。
或许有关?高龄二十九的花秾表示不自在得很。幸好脸皮够厚,还扛得住。
“谢谢小哥哥救我,你真是个好人,感恩。”
花秾此刻仿佛闺蜜附体,胡乱说些有的没的缓解尴尬,本能地欣赏少年好看的相貌。
啧啧,瞧这皮肤这眉眼,精致中不乏英气,如同清晨带着雾气的朝阳,清新又蓬勃。
也太会长了吧?
就是年纪小了点,瞧着细皮嫩肉的,人中处干干净净的,应该还没二次发育?下不去嘴啊。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难得遇上合眼缘的美少年,花秾喃喃念诗,抱憾之情溢于言表。蓦地灵机一动,婉转询问:
“那个,小哥哥,你长这么好看,你爸妈有没有计划给你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不能浪费这么完美的基因啊。”
话问出口,花秾在心底猛给自己点赞。
老牛吃嫩草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但美少年他爸可以!
就不知道帅大叔是否单身。
初次见面,贸然问人家父母房中事有些失礼,但拐弯抹角赞美少年一家基因完美就很优秀了。
分寸感拿捏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情商了。
云霆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瞅得不自在,仿佛自己成了一盘肉,正被饥肠辘辘的小哈巴狗垂涎着。
他垂着眼皮,轻手轻脚给她套上鞋袜,弯下腰两手一抄,略一发力将人打横抱起。
这小丫头看起来肉嘟嘟的,却比他想象的要轻很多。
大概只是婴儿肥?村子里人大多又黑又瘦,她估计也吃不饱肚子,虚胖罢了。
“别说话,小心吃风肚子疼。”
花秾后知后觉地啊一声,失重感传递过来依旧有些滞后,手先一步拽上他的衣衫稳住自己。
少年无奈低头看她一眼,抬起膝盖从底下将人托了托,单手脱下自己身上外套,蒙头盖脸给她披了上去,撇开大步往外走。
花秾眼前骤然一暗,又慢吞吞啊了一声。
转而想起少年对她融合毕生智慧的机智问题避而不答,瞬间索然无味。
罢了,或许这孩子长相随妈呢。
花秾嘴里咕哝一声,身子被抱得紧紧的随着少年步伐规律晃动,如同睡进了摇篮里。她眼皮子很快沉下来,世界再度回归黑暗。
云霆抱着安分下来的小姑娘一路飞奔回村,遇见田里头衣着打扮明显不太一样的知青,着急地大喊:
“同志!请问你们知不知道大夫在哪?有人被蛇咬伤了!”
田里正三五成群凑在一块磨洋工挖红薯的知青们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丢下农具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谁被蛇咬了?人没事吧?”
云霆脚下不停继续往村里奔:
“人已经发起高烧,情况紧急,你们帮忙去喊一下大夫吧,我先去他家等!”
云霆虽然不是本地人,但爷爷下放在这边也有些年头了,他常来常往的对村子也还算熟悉。
尤其是村里赤脚大夫家,因为爷爷身体不好,每每闹病,他没少跑去叫门求助,都跑顺腿了。
后头一帮知青呼啦啦跟在他后头跑,光明正大偷懒,哦不,是见义勇为:
“哎你这小孩儿,自己个儿还没锄头高呢,小胳膊小腿的哪有什么力气,快把伤员给我,我来抱!”
“我力气大,我来背!”
“救人如救火,我跑得快,还是我来。”
“救人还分什么彼此,大家搭把手一起来!”
“嘿,这小子咋跑这么快?我还不信追不上他了。”
前头云霆无语至极。
家学渊源的他打小锻炼,体能在同龄人里出类拔萃,但怎么都想不到,居然还能把一帮子知青给甩出一截去,他还多抱着个人跑呢。
他们这些知青这些年下乡算是白瞎了。
一路疾行冲回村子,赤脚大夫上工还没回来,家里铁将军把门。
云霆站住脚歇口气,感受到胸口隔着衣物传来的高热,眉头紧皱。
这么烫,怕不是得烧到40度去!
必须马上降温,可别给烧成傻子了。
“大夫还没来?”
云霆着急地张望村口,后头知青们陆续赶到,齐齐拄着膝盖大口喘气。
“你小子飞毛腿啊?专门练体育的?厉害厉害!”
戴眼镜的男知青比出大拇指,瞥见他怀里频频震颤的外套,隐约听见含糊喊冷的动静,他的目光严肃起来。
“烧这么厉害,不会是毒蛇吧?不行,得赶紧送乡卫生院,村里的赤脚大夫看不了这病,别给人耽误没了!”
他似乎在知青中颇有些威望,咽口唾沫润润发紧的喉咙,一一指挥:
“杨知青,麻烦你立刻骑自行车去村里找找拖拉机手,叫他赶紧回来送人上医院。你找着人后别急着回来,四处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治蛇毒的药,偏方儿也行,问着了赶紧骑车送过来。”
“明白!”
“王知青,你带俩女知青准备些毛巾、清水、干净衣裳,待会儿跟车去医院,路上给伤员物理降温。”
“好嘞,这就去!”
云霆插口提醒:
“多拿几条被子,不能吹风着凉,否则会烧得更厉害。有白酒的话也拿一瓶来,度数越高越好,不行现去买,我这有钱。再弄点糖盐水补充水分,防止脱水。”
“放心,包在我身上!”
知青们呼啦啦各自领命跑开,有女知青过来要接手抱人,不料花秾死死抓着云霆衣裳就是不肯松手,还一个劲往他怀里缩,嘴里不住呢喃喊冷喊不要。
云霆差点被衣领勒得喘不过气,无奈谢过女知青的热心帮忙,亲自抱着昏迷后粘紧他不放的小姑娘上了拖拉机。
拖拉机有些高,抱人上去有些不方便,小姑娘腰间衣裳不小心蹭上去一些,露出下头红紫斑驳的伤痕。
云霆唰地拉下她衣裳盖好,眼神沉沉靠车壁坐好,下意识将怀里无意识喊疼掉泪的小姑娘搂得更紧了些。
这么可爱的小丫头,谁忍心打她?
那一条条鼓起来的血檩子光是看着都疼,谁这么狠心冲她动的手?她才多大!
难怪她大白天的不上学,一个人跑去山上躲着偷哭,还倒霉地被蛇给咬了,心里头肯定委屈坏了吧?
云霆咬了咬牙,悄悄把手伸到外套下头,轻轻给她擦拭脸上的泪。
小丫头好强,连哭都要背着人,肯定不愿意当着村里头熟人的面露怯。
只是这眼泪也太多了吧,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云霆正犹豫着要不要换扎扎的毛线衣袖口去给她擦泪,手心里骤然一烫,小姑娘软软的小脸蛋无意识地蹭了蹭他,乖乖躺在他掌心不动了。
云霆手一僵,看着拧湿手巾咋咋呼呼凑过来要掀外套的女知青,为难地不知道该不该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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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一时不察,竟被某只茶香四溢的小白脸给粘上了。
林玥手痒却只能生忍着,生怕一拳头下去就得跪着求他不要死,家产赔光还得赔上自己下半辈子的自由。
忍啊忍,就忍习惯了。她只在他面前温柔,也只有他不怕她彪悍的拳头。最终,林玥还是被他用一枚婚戒,套走了下半辈子的自由,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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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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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君生我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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