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被乌云吞没,雨滴砸在烧烤架的余烬上腾起白烟。江宴抄起许准往室内跑,听见怀里人兴奋的尖叫:"流星雨预告是真的!"她们跌进飘窗软垫,整面落地窗被雨帘模糊成毛玻璃,却遮不住天际接连坠落的星子。
江宴反身将许准压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激得两人同时战栗。她指尖抚过对方锁骨下方自己留下的咬痕:"Vogue拍摄那天..."呼吸在玻璃上晕出白雾,"许猫猫可得乖乖的。"
许准扣住她手腕举过头顶,暴雨拍窗的节奏与心跳共振。她含住江宴耳垂轻笑,指尖挑开衣服下摆,惊天动地的喷嚏打断旖旎
两人听着雨声入眠,暴雨在清晨转为细雨,许准蜷在江宴腿上看超话。那张模糊的影子图已被粉丝画成各种同人图,最热的一张是布偶猫叼着金卡扑倒模特。她坏心眼地转发到家庭群,配了个得意洋洋的猫猫表情。
江宴的掌心贴上她后腰,拆快递的美工刀冷冰冰划过皮肤:"许老板是不是该解释下..."刀尖挑开保护套,"我微博小号怎么在你特别关注列表?"
许准翻身去抢,撞翻茶几上的糖桂花罐子。琥珀色的糖浆浸透地毯瞬间,门锁传来许父中气十足的喊声:"小江啊,什么时候来家做客?汝窑茶具要配明前龙井..."推门看见满地狼藉,老爷子扶了扶老花镜:"你们年轻人试菜...挺激烈啊?"
雨后的光趁机溜进室内,照亮江宴绯红的耳尖。许准把脸埋进抱枕闷声喊:"爸!你看看都变成糖浆地毯了。"手机沾染些许糖渍,随着震动而流下,Vogue总监的信息浮现在被染花的屏幕上:"带猫拍摄可以,但它得学会在Prada包上踩奶。"
江宴捞起裏满糖浆的许准往浴室走,经过飘窗时忽然驻足。雨洗过的天空格外澄明,倾泻在她们交缠的指尖
花洒开启的瞬间,许准的应答混着蒸汽糊上磨砂玻璃:"你才是猫..."尾音被吻堵回喉咙
许母的陶瓷勺磕在碗沿,溅出的酒酿在木质餐桌上洇出小月亮。江宴在桌下勾住许准乱晃的拖鞋,舌尖卷走唇边的糖桂花:"阿姨,猫猫也会自己找回家的路。"她膝头放着今早空运来的汝窑茶具,釉色映得眼波流转如天青烟雨。
"比如这只?"许父举起手机,热搜第七的毛绒脑袋在锁屏界面晃悠。许准被汤圆噎住,涨红脸去抢,卫衣兜里掉出金卡,清脆的落地声里夹着江宴的轻笑。
手机在瓷碗旁震动,Vogue编辑的对话框不断弹出:
[猫咪服装要准备几套?]
[宴宴你家猫掉毛吗?]
[唉?不对,你家猫是人啊]
江宴的指甲在屏幕敲出细响,许准瞥见,抬脚踩住她小腿肚轻碾。桌布突然被扯动,糖桂花罐倒向汝窑茶盏的刹那,江宴旋身接住罐子,指尖堪堪擦过许准抢来的手机。
"小心。"她唇珠蹭过许准汗湿的额角,顺势将人按回座椅,"砸碎汝窑的话..."尾音裹着热气钻进耳蜗,"许老板要卖身还债了。"
许母擦着眼镜笑:"小江教教小准仪态,这孩子总像揣着跳跳糖,不肯安分。"许准贴着江宴耳际呼气:"江老师昨晚教的够多了..."桌布下的手钻进对方针织衫下摆,在腰窝处写"正"字。
门铃拯救了即将倾倒的茶具。快递员举着半人高的快递箱愣在玄关,印满草莓的包装箱上贴着Vogue加急标签。许准签收笔还没放下,江宴已经拆出个毛绒猫耳发箍:"许老板的工装。"
"江宴!"许准抄起抱枕砸过去,被对方用腿勾住腰拽进怀里,手机支架上开启的直播拍下这幕,弹幕瞬间淹没屏幕: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那个猫耳会单独上链接吗!]
[姐姐们考虑开猫咖吗我自带小鱼干!]
江宴就着纠缠的姿势调整镜头,猫耳歪斜地挂在许准炸毛的头顶:"新品试吃直播。"她咬开草莓酱瓶盖,指尖抹过许准唇角,"主厨特制愤怒小猫套餐。"绛红果酱顺着锁骨滑进衣领,弹幕疯狂截图,许准翻身将人压进懒人沙发。
"试吃要收利息。"她叼走江宴鬓边的珍珠发卡,犬齿在耳垂留下淡红齿痕。直播黑屏前的最后画面,是十指相扣的手腕,背景音里传来含糊的"双倍酬劳"。
暮色爬上晾衣绳,天台的烧烤架重新飘起炊烟。许准踩着江宴的毛绒拖鞋翻肉串,卫衣后摆被晚风掀起一角:"Vogue说要拍。"她故意把孜然罐举高,"我勉为其难当答应..."
话音戛然而止。江宴的唇膏印在烤蘑菇背面,托着餐盘的手腕系着草莓丝带:"喵一声听听?"她屈膝蹭过许准发烫的膝窝,"酬劳现结。"
跑腿小哥送来玫瑰,卡片印着餐饮协会的烫金logo。许准抽出邀请函,藏在花束中的铃铛项圈叮咚落地。江宴弯腰拾起,项圈锁扣"咔嗒"扣在自己颈间:"许老板的手段..."她晃着铃铛逼近,"越来越有创意了。"
手机在玫瑰丛中响起,许母发来的消息映亮两人相贴的侧脸:
[小江啊,小猫要是冷了,阁楼有刚买的羊毛毯]
许准抢过手机要回复,被江宴握着腕子按在烤架上空。焦香渐浓的呼吸里,她听见对方带着笑意的气声:"许老板,你就认了吧.."夜风卷走未尽的话语,天台的星星灯突然全亮,照亮她们影子里交缠的猫耳与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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