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镜蒙着层薄雾，许准的虎牙还嵌在珍珠耳钉上，舌尖卷过冷意时被江宴捏住了后颈。修长的手指陷进她蓬松的发丝里，像揉弄真正的猫科动物："许老板的牙印要是留在耳骨上..."她贴近对方红透的耳廓，"等会拍摄现场，化妆师姐姐该问这是哪只小野猫的杰作了。"

许准松口的瞬间被薄荷香扑了满鼻，江宴已经利落地套上那件墨绿丝绒衬衫。深V领口堪堪停在心口上方，扯了条项链随意的戴上，正巧落在许准早上啃出的红痕边。她故意将领口又扯开半寸，转身时衬衫下摆扫过许准的膝弯。

她绝对是故意的！

江老师现在像块酒心巧克力。"她有意报复，用舌尖推着耳钉在唇齿间滚动，铃铛随着后退的脚步轻响，"咬开糖衣就会..."后背撞上衣架时惊呼被薄荷味堵住，江宴屈膝抵住她乱动的腿，指尖顺着衬衫下摆钻进来。

"嘘——"模特小姐的吐息拂过她发烫的眼睑，"16，17，18。"骨节分明的手掌贴上她心口，惊得许准松开齿关，被早有预谋的唇舌接住。身子动了动，铃铛就撒了欢似的，垂在脚踝响个不停。

吵得厉害，真是吵得厉害。

江宴想，却不觉得烦躁。

铃铛响个不停，脸颊烧起来似的，热气喷在脸上，她的话语像水流过干涸的河床，许准什么都不剩，只余一声轻哼，唇齿分离时拉出细长的银丝，在空中摇摇欲坠，舌尖碾过唇珠，齿尖厮磨过舌面，缠绵悱恻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唇瓣分离，指尖划过你脖颈上因她而凸起的血管，感受到狂乱的心跳

等反应过来……

"你绝对是故意的！"许准抓起毛绒拖鞋砸过去，却被对方旋身接住。晨光勾勒出江宴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许准的耳尖在镜中红得能滴血，抬腿要踹却被握住脚踝。江宴缠上铃铛，指间捻着："伯母昨天打电话说..."她模仿起许妈妈绵软的南方口音，"小江呀，我们家阿准之前枕头底下还藏着你的杂志页哟。"

江宴！"许准炸毛的瞬间被整个托起，后背贴上冰凉的镜面。抱了个满怀，指尖穿行在她发间，给闹脾气的人顺毛，抚过发丝，缠绕在指节上，再慢慢松开，垂落下来，像是翻涌的潮水

手机在凳子上震个不停，江宴瞥见锁屏弹出的99 消息提醒，用衬衫袖口裹住许准手腕："别气了。"她指尖蘸着昨晚落在镜前的口红，在对方腕内侧画了朵颤巍巍的玫瑰，"今日特供。"

许准盯着那抹红痕，拽过江宴的衣领前襟。纽扣崩开两颗，她踮脚咬上对方喉间："江老师学坏了，嗯？"舌尖卷过微凸的喉结，满意地听见头顶的呼吸乱了一拍。

不一会儿传来门铃声，江宴揽着人后腰往玄关带："你猜是送玫瑰的花店小哥，还是来逮人的经纪人？"指纹锁开启的瞬间，她突然将许准抵在门后，指尖钻进小熊围裙系带，"或者...是闻到八卦气息的娱记？"

突然传来密码锁开启的提示音，惊得许准呛出半声呜咽。江宴顺势将人揽进怀里，丝绒衬衫堪堪遮住她凌乱的衣襟："看来要提前了。"她指尖掠过许准发烫的耳垂，"猜猜伯母会不会相信我们在...晨练？"

"江！宴！"许准手忙脚乱系扣子时，听见玄关传来窸窣声

抱着牛皮纸袋的许妈妈眨了眨眼："小江啊，阿姨来送你爱吃的...哎呦！"她退了半步，"年轻真好，当年我和爸爸在厨房...咳，试吃要到下午三点啊！"

许准整张脸埋进江宴肩窝，铃铛随颤抖的笑声叮铃作响。江宴面不改色地接过纸袋，发丝还缠在许准指间："辛苦伯母跑一趟，小准可是念了您许久……

江宴已经换上得体微笑。许准看着这人瞬间切换的端庄模样，气得踩住她拖鞋尖磨牙，却被塞进掌心的温热吓得一愣，小指悄然缠上，相互牵连

等玄关重归寂静，许准扯开江宴的衬衫下摆钻进去，鼻尖贴着腹肌闷声说："模特小姐的危机公关课是不是满分？"温热气息洒在皮肤上，她听见江宴的心跳像融化的太妃糖。

"不及格呢。"江宴把人从衣服里剥出来，惊呼声被堵在唇齿间，许准反手扣住她后脑。晨光在她们交缠的发梢织出金网，远处商业街LED屏正轮播江宴的新季广告，而此刻超模小姐的衬衫上，正印着某人新鲜出炉的吻痕。

许准勾着江宴的领口往餐厅带，铃铛声混着笑闹。纱帘卷着春风起舞，将细碎的情话送往更远的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