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五章

南飞年会了南钰冰的意,假意在客栈中等候,实则在他们出门后一直隐蔽在暗处跟从。

侯府抓了神医已让客栈中正在吃酒的客人们足够惊奇,为首的那位怕再引起更大的注意,选了小道前行。

恰巧路旁郁郁葱葱的树木比亭台房屋更适合南飞年隐蔽身形。

说是抓捕押送,速度与散步也没什么两样,南钰冰还发现整个队伍好似就是在随着他的步伐调整速度,于是他随兵士们走至小路时,出声问道:“这位大人,敢问贵府千金可是姓江?”

“我说南公子,人人皆知我们南郡侯府上承皇室血脉,您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南钰冰疑惑了,“南某未曾为贵府千金治过病,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首领将画卷打开示南钰冰,“按图抓人,这还能有错?南公子,少安毋躁吧。”

南钰冰心里打着盘算,又列出了一些猜测,正犹疑时,发现兵士带他走到侯府的后门,瞬间轻松。

意料之中,南钰冰被引进了一间明厅,侍女奉上茶后屋内只余他一人,当他一边喝茶一边想着飞年是否能进侯府时,见江辰煜进了屋。

“神医受惊了,辰煜赔礼了。”江辰煜作揖。

南钰冰不动声色,放下了茶碗。

“辰煜实在不便脱身,又有别的缘由,只好借侯爷之名方能请南公子前来,其中不周之处,还望见谅。”江辰煜又一躬身,“舍妹的毒还请南公子继续相助。”

南钰冰心中思索,上前扶起江辰煜,“南某自当尽力,江小姐情况如何?”

“请随我来。”江辰煜道。

南钰冰刚要迈步,停下道:“若南某去见,恐有不妥,不若劳烦江公子将小姐带过来。”

江辰煜轻笑,“还是南公子考虑周全。”

南钰冰目送他出门,抿了一口茶,只觉得亏。静寂中却听见对面屏风后有声响,“什么人?”

没有回应。

南钰冰警惕地看向对面,没有等到对面的动作,只等到江辰煜和妹妹过来。

小嫣儿一月未见南钰冰,好奇地看了片刻,在南钰冰为她诊脉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抽回手扑打道:“哥哥,他是坏叔叔!”

南钰冰看了眼江辰煜,笑道,“不错,她体内的毒素已有半数排出,只是嫣儿年小体弱,还需同时加以调理。药方要略做调整,还请江公子为我准备笔墨。”

江辰煜给了个眼色,手下仆人便去取笔墨,又有老妈妈把小嫣儿带回去。

南钰冰突然起身作揖。

江辰煜忙扶起,“您这是做什么,该是在下感激您才是!”

“江公子今日寻由将我带至这南郡王府,虽然小路而来,却也引起了不少的注意。众人若是不解江公子此意,以为南某有什么庸医之为,实会影响南某声誉,还望江公子为南某正名。”

“今日所为,实是无奈。南公子所说,在下定妥善处理。”江辰煜道。

“有劳了。”南钰冰重开了一份药方,且拒绝了江辰煜提出让他在王府住下的邀请。

南郡王府侧门正在热闹的街上,南钰冰从侧门出王府时,是王府的管家大张旗鼓地带着礼物送出来的。

“南公子妙手回春,这是王爷的一点谢礼,还请南公子收下,只是还需南公子过些时日再来。”管家道。

南钰冰掂了掂手里的几枚铜钱,“南某诊病不求利名,除这些正常诊费外,不收其他,王爷好意,南某心领了,如有再唤,南某必至。”

戏已做足,管家也不坚持,便目送南钰冰离开。

南钰冰走至一处角落,负手等待,果见南飞年从偏街走来,刚走近便急急问道:“主人怎么样?”

南钰冰将铜钱放在了南飞年手里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你不是一直都看着呢嘛,我没事,放心。”

突然被握住双手的南飞年一时在当下这个算是“公共场合”的地方感到窘迫。

南钰冰看着眼前低着头,红着双耳的人,笑着说:“今天好像不是很热啊……”,而后又凑近些,盯着南飞年的眼睛看,“不会是害羞了吧。”

“主人……我……没有。”南飞年辩驳道。

南钰冰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那,我们回去吧。”

仍旧是拉着南飞年的一只手直到走回客栈。

虽然是拉着走的,南钰冰与飞年挨得很近,用宽长的袖口来掩盖住下面紧握的手。并非南钰冰不想大大方方地走,只是这样的事情在开放的现代尚且会遭受口舌,何况是古代。

南飞年倒是并未对主人大庭广众扯着他的手而有所怨怼。这样的行为对他这样一个影卫,可以说是恩赐了,怎么还能够有怨言。他只是心中窃喜,他的主人既愿意这样牵着他的手,又费心思遮盖来照顾他的情绪。

回到了客栈,倒是南钰冰先懊悔起来,刚才一时只想着自己,却没有过问飞年的意愿。于是他拉着飞年到床边,“刚才,也没有问你愿不愿意那样走,是我太主观了,飞年你不要不高兴。”

南飞年一愣,立刻回道:“属下没有,一切听主人的。”

飞年这样的回答却不是南钰冰想要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什么你要是不高兴不喜欢,就和我说,不要全都听我的。”

“可是主人……”南飞年话没说出口,便被南钰冰一个吻打断。

“没有可是,我做什么惹你不开心惹你生气了,你就表现出来,我就认错就哄你,而不是现在这样,无论什么事情都听我的。”

南钰冰自以为说得没什么问题,却不料南飞年突然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慌张跪下,“主人!属下不敢僭越!主人做什么属下绝无怨言!”

南钰冰哽住,他认错的话,怎么好像变成了问责?他叹了一口气,把想继续说的“不做主仆”一类的话咽了回去,把飞年扶了起来,只得解释,“你不要这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刚才你有没有不愿意,不要说不敢。”南钰冰以为从前的铺垫已经够了,现在看来,只能慢慢来,想着飞年有一天总能明白。

“属下没有。”南飞年答。

“嗯,那就好。我刚才的意思……就是我不希望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南钰冰解释道。

“是。”南飞年心里想了很多,关于南钰冰那段话的意思,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并不敢相信,也就略过了。

南郡王府。

“府上若有招待不周,还请殿下见谅。”南郡王坐在上首向江辰煜敬酒。

“王爷盛情,何谈不周,在下感激还来不及。”江辰煜回敬了一杯酒。

“今日来的那位郎中,殿下可有详查?”南郡王面色不改,眼神却十分凌厉。

“不过是个江湖之人,在下已让手下查过,不会影响大事。”江辰煜摩挲着酒杯,“期限不远,守将之事,王爷安排如何了?”

“奏折已经地上,换将的诏书应该不日就到了。殿下放心,必是君子一言。来日殿下荣登大宝,本王定第一个送上贺礼!”南郡王笑道。

“我敬王爷一杯!”江辰煜复斟一杯。

——晚饭后。

南钰冰回想今天的事情,有些问题思索无解,便问飞年,“飞年,你可能隐约猜出江公子的身份?我见他气度不凡,又有护卫,定不是寻常之人。”

“江公子像是官家的人,具体的属下也说不上来。还有那个人不是护卫,和我一样,是影卫,而且,武功在我之上。”南飞年答。

正说着传来小二的敲门声,“南公子,您要的热水到了!”

南钰冰一边迎小二到屋里,一边打听,“您知道近来南郡王府可有什么客人吗,或者一个月之前?”

小二回想了一下,“客人……好像是有,一个多月前有个南郡王的远方亲戚,听说还是从鸿启国来的。”

“是不是还有个小孩子?”南钰冰追问。

“好像有吧,我也记不清了。”

“谢了,有劳。”南钰冰笑着感谢小二。

“好嘞,那我这就下去了!”小二一拍袖子,离开了房间。

“鸿启国?”南钰冰疑惑,思索间解开衣裳坐入了水中。

“是邻国。”南飞年回应到,同时,他心里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想,只求主人尽快治好那女孩的病,“主人,解毒还要多久?”

“啊,虽然毒已解了大半,但那孩子还小,须慢慢调理,算来,至少还需半月。”南钰冰回答,他隐约觉得不大对劲,思考着下次再要见面应当如何。

南钰冰余光瞥到坐在桌前思考的飞年,拍了拍桶壁,引得飞年注视过来,而后问道:“进来一起洗?”

抱歉大家,拖了这么久,谢谢大家的还在和支持。/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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