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蓝忘机便领着蓝思追前往祠堂进行了祭祖仪式。之后便是漫长的三年紧闭……
寒潭洞内,蓝忘机一袭白衣,跪坐在琴机前面,不是日复一日地抄写着蓝氏家规,就是在不间断地修行,而魏无羡在遍阅蓝氏古籍后,依旧不得出幻境的法子。一想到那书中只是对破镜之法留了一句‘万般随缘,随心而动。’,魏无羡就顿时心生不满,气冲冲地道,“随缘,随哪门子缘啊,随缘就能破这幻境了?真是!”既无他法,也只能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蓝湛蓝湛~我今天又去看阿苑了,他和你真像呀,活脱脱一个小蓝二公子。做事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的,在那些小辈中蓝老头甚是喜欢他。”魏无羡凑过去,悠闲地躺在案桌旁望着始终端坐着的蓝忘机笑眯眯地说道,转而又愁苦起来,“可惜啊,蓝湛,你却听不到我说话,好无聊啊~”
日子久了,魏无羡更是觉得苦闷不堪,便想着溜下山买几坛天子笑回来,谁知还没下山,便被山门前的结界给拦住了。一时气恼恼的,“想我堂堂夷陵老祖,竟然会被这幻境中的结界所拦,当真是,太丢人了~”说罢魏无羡则垂头掩面。无奈的魏无羡只能绕着云深不知处四处转转,转累了就跌在一旁找棵大树睡下了。
正当魏无羡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只听外面一阵慌乱,混杂着层次不齐的脚步声,还伴着一声声急促而焦急的呼喊,“含光君!”难道是蓝湛出事了?魏无羡未作他想,只得赶忙冲向声源最大处,入目可见的竟然是发丝凌乱,满身酒气的蓝忘机双目含泪,满眼绝望地喃喃自语,“不见了!不见了!”闻声赶来的蓝曦臣大为所惊,待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温声细语地问道,“忘机,你要找什么?”蓝忘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道救命稻草,着急地答道,“笛子!笛子!”闻言蓝曦臣便拿了一只上好的白玉笛给他,看到白玉笛的蓝忘机却是一把扔过手中的笛子,大叫道,“不是这个!不是这个!”说完便摇摇晃晃跑出去了。
突然间,蓝忘机瞥见了库房里当初收缴的温氏烙铁,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冲过去一把拿着滚烫的烙铁往自己的胸口贴上去……
“含光君!”
“忘机!”
“蓝湛!”
在一声声急促的喊叫中蓝忘机缓缓地跌落下去,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蓝忘机依稀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正焦急地向他奔来,蓝忘机嘴角微扬,晕了过去……
次日,蓝忘机醒来发现自己胸前有一个烙印痕,且今日蓝氏的许多弟子在看到他后便慌慌张张地快步离开了,虽察觉有异,但是蓝忘机倒也没多想,便去往兰室请安了。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蓝启仁摔杯子的声音,本不欲在门外偷听,作那等不雅正之事,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见蓝启仁的声音,“忘机怎么这般,这般为了那个混账作害自己!”“叔父,算了吧,这三年,该罚的,早已经罚够了,自魏公子走后,忘机,忘机他已经够苦了!”屋内传来蓝曦臣心疼又无奈的声音。“是啊,三年了,该骂的、该罚的都也已经够了。曦臣,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带待会儿……”随后,蓝曦臣出了兰室便看到略有些呆滞的蓝忘机笔直的站在庭院。
回到静室后的蓝忘机从叔父与兄长的口中,倒也略微知道了自己胸前烙印痕的来历,望着胸前的印记,蓝忘机直觉有几分高兴,自己终于与他有一丝联系了……
蓝湛,你怕不是个傻子,魏无羡抬头望着坐在床榻上那个略有些高兴的人儿,心中一阵心酸与不知名的东西溢出来,尽管知道自己不能触碰到蓝忘机,但还是慢慢地走过去,抚上蓝机的胸口,轻轻说道,“蓝湛,疼吗?”在魏无羡的双手触碰过后,蓝忘机只觉一阵清风拂过,伤痛也少了几分,他不知是不是那人回来了,口中喃喃道,“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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