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蓝曦臣来了,鸾镜便在油灯里添上了油,又加了许多支蜡烛,因为蓝曦臣每次来都会和金光瑶秉烛夜话到很晚才会去睡。
这天两人似乎在聊聂明玦的事,因为聂明玦曾替鸾镜的母亲请过大夫,她便侍立在门边听了许久,她还小许多词她没听过也不懂,但什么血脉倒逆,走火入魔,听了就觉得很严重,是生病了吧,和血有关的那种,鸾镜想起她娘生病的时候,大夫也说血气亏损什么的。
鸾镜在想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得了病,聂宗主看起来很高,很健壮和娘亲不一样的,看起来很健康呀!
夜沉下去了,蓝曦臣和金光瑶还在聊着,今天是鸾镜值夜,身边的下人们都渐渐离去,只有鸾镜在书房外站着,累了便盘腿在地上坐着,月上梢头的时候便有厨房的人送了点心去书房。
厨房的大娘们还惦记着软糯听话的鸾镜,也托了那送点心的人给鸾镜送了一小包的桂花糖,这是今年秋天制的,金凌没吃完剩下许多,金凌一向吃东西只吃当季的,所以一过季这些东西便进了厨房人的口袋。
鸾镜隔着油纸包便闻到一阵香甜掺杂着秋日桂花的香气,她小心地打开了纸包的一个角,薛洋正巧抄近道回房,路过金光瑶的书房前,就见一个小女孩儿盘腿坐在门前,小小的手正开了一个角。
薛洋那颗爱撩闲的心一动,便赶上前去,一把抢过了鸾镜手上的糖果。鸾镜手上本捧着糖包,刷地一下不见了,眼前多了个人,一声金星雪浪袍,却未曾穿得整齐,松垮垮地耷拉着。
鸾镜委屈地瞧着对方手里的纸包道:“那是我的,还给我~”
薛洋斜睨了对方一眼,要是这纸包里装的不是糖,他也就算了,可是他一打开里头是整整一包的糖,他动了心便十分无赖地道:“现在我抢到了,就是我的了。”
鸾镜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家伙抢了自己的糖,还一副‘有本事你打我呀’的表情,鸾镜表示我不怕你,扑上去对着他的手腕就是一口。
薛洋以为这就是一个跟在小矮子身边听吩咐的小丫鬟,哪里想到这小丫头还会咬人,薛洋也是孩子气的很,明明认真对打鸾镜一点胜算也没有。
却不知道薛洋这个成人怎么想的,也和小孩打架似的,拉鸾镜的头发,鸾镜不甘示弱踩对方的脚丫子,两人打得上上下下十分热闹。
蓝曦臣和金光瑶怎么可能没听到,开了门出来,就见薛洋一只扯着鸾镜的头上梳起的小揪揪。
鸾镜咬着薛洋的手腕,薛洋另一只手拿着从鸾镜那里抢来的桂花糖,鸾镜小小的脚踩着薛洋大大的脚,薛洋的靴子上还有几个鞋印,看来鸾镜战绩甚佳。
金光瑶见此情景有点想笑,但是蓝曦臣在边上他愣是忍住了,然后十分严厉地道:“干什么呢?还不松开。”
薛洋恶狠狠道:“她松我才松。”
鸾镜的嘴里还叼着薛洋的手腕子呢!只能哼哼依稀能听出:“他先松我再松。”的调调。
蓝曦臣见状拿出自己的裂冰,挑开了薛洋拉着鸾镜小揪揪的手,鸾镜也松开了咬住对方手腕的嘴。
薛洋就像是一个不服气的小孩子对着蓝曦臣嚷嚷道:“亏你还是蓝家宗主,泽芜君你怎么拉偏架。”
蓝曦臣一阵无语,你也不看看你比人家小丫头高多少,我不说你以高欺矮,以大欺小,你还说我拉偏架?
薛洋的血染红了鸾镜的嘴唇,看起来倒像是她受了伤,蓝曦臣怕鸾镜的嘴伤着了,把鸾镜抱在怀里轻轻拨开她的嘴唇查看,鸾镜委屈地很,现在有人给她撑腰了便呜呜地哭出来,一面哭一面告状道:“他抢了我的桂花糖。”
金光瑶从薛洋手里半拿半抢过那包桂花糖,摸了摸趴在蓝曦臣怀里的鸾镜道:“鸾镜乖不哭了。 ”
薛洋见没了糖,没人搭理他,感觉没意思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薛洋:哼!我也是小孩子,没人哄我——生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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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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