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叔/阿爹。”魏凌带着两个弟弟去见了蓝启仁,不久之后就听到通禀说是江枫眠到了山门,于是就出来接江枫眠。
“嗯,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阿羡现在在哪里?”江枫眠看着相比几个月前更加稳重的魏凌心里颇有些欣慰,江澄看着也没有了以往的跳脱,想着云深不知处虽规矩多些,但有时候也规矩多些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现在的效果都挺好。
但是转眼想到另一个徒弟,也就是今天自己来到云深不知处的原因,江枫眠就不由得想扶额叹息。
“前不久凌带着婴前去给蓝先生请罪,先生仁慈,只是罚阿婴在雅室前院跪着。”魏凌看着江枫眠似是有些生气,想到那个弟弟,还是忍不住替他说几句话:“江叔叔,阿婴与金子轩打架,也是情非得已,虽是有些冲动,但是在另一方面看来也无甚大的过错。”
“是啊阿爹,都是金子轩口不择言,魏婴忍不住才动手打了他。”江澄见状也附和道。
“我知道了,虽事出有因,但是该罚还是得罚,不然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还是会不计后果乱来。”江枫眠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心里气消了一点,但是心里的主意却不打算改变,这次阿羡是太过冲动了。
“是,江叔叔。”
顿了顿,江枫眠又开口问道:“阿离和阿羡可有伤到?”
魏凌听着愣了愣,实在是江枫眠虽关心他们,却很少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想着这几年师傅和师娘关系和缓之后待久了也有了几分师娘的直言直语,心里有些高兴,师傅和师娘这几年的关系也的确好了不少。
想着魏凌也不由得松快了许多,展开笑颜说道:“江叔叔放心,师姐和阿婴都没有伤到。”
“阿婴虽然平时好玩,但是修炼却也不曾落下了,这一个月历练也长进不少,与金子轩打架虽不曾动剑,但是也丝毫没有落下下风,倒是金子轩,被阿婴打得颇为狼狈。”
江枫眠闻言,脸色算是好了不少,魏婴比金子轩小两年,也比金子轩晚两年修仙,虽然知道这与修为关系不大,也有年纪轻轻就修为高的,比如魏凌。只是魏婴那个性格实在跳脱,就怕他不管不顾的用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虽然是魏婴先动的手,但是伤到了到底是自家孩子自家疼,听到魏凌说没伤到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要是出个头教训别人不成反被人教训,回去就等着你师娘抽一顿再去跪祠堂吧!”
听到江枫眠这么说,魏凌也只是会心一笑,心想道:江叔叔果然是和师娘待久了,这口对不心的说话都有点被传染了,不再聊魏婴的话题,魏凌转而说起了江厌离。
“师姐与金子轩比试时也并无受伤,倒是金子轩有些轻敌,在与师姐的比试中落败。”
“阿离修炼的晚,能在金子轩轻敌时获胜,这几个月怕是修为又精进不少?”江枫眠看着魏凌询问似的说。
魏凌莞尔一笑,肯定江枫眠的话说道:“是,师姐此次与金子轩比试中,心境上有所感悟,师姐昨晚与我说这几日如无意外就可以结丹了。”
江枫眠闻言有些惊喜,毕竟江厌离的资质摆在那里,资质虽说不上被狗啃了,但是也比被狗啃高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早些年魏凌外出游历寻找功法与改善资质的仙草,江厌离这辈子也只能堪堪摸到修仙的门槛,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所精进了。
虽说这几年江厌离修炼算是进入了正轨,但是结丹毕竟不是易事,魏凌虽然说了一定行,也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的,如今真的成了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转而就是高兴,说道:“既然如此,传信与你师娘叫她准备好你师姐结丹所需之物,待处理了这些我们即刻启程回云梦。”
魏凌闻言一笑:“昨日已修书与师娘,想来师娘已经着手准备好一切,就等我们回去了。”
闻言江枫眠安下心里,魏凌一向做事周全,这也是他对他放心把这些师弟师妹们带出来夜猎的原因。
想到这些江枫眠看了看跟在身边的江澄,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一些,语气也没有了以往的严肃,轻声问着:“阿澄,几月来修练如何,可有遇到困难。”
江澄听出了江枫眠与以往的语气不同,变得和蔼了一些,心底因为担心魏婴而紧张起来的心放松了一些,看来江枫眠的心情还不太差,遂规规矩矩地答道:“修为比几月前增进不少,遇到困难也有询问师兄,阿爹请放心。”
听到江澄说是修为增进不少,江枫眠伸手搭在了江澄的脉门上,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的确有所精进,高兴地牵起了嘴角,夸赞道:“不错,的确精进不少,看来的确是努力。”
看江枫眠夸赞自己,江澄也高兴,毕竟他爹对他实在严格,从不轻易对他出口夸赞的。
魏凌看到高兴的江家父子,心里也是高兴,毕竟江枫眠说实在的是个闷葫芦,什么都闷在心里,早些年与师娘和江澄都是一言不合就能吵起来,江澄又是敏感的性子,对江枫眠也是诸多委屈。
这几年有他在从中周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但是转而又想到跪在寒室前院的那个不省心的弟弟,魏凌就觉得太阳穴有点突突的疼。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寒室的那条长廊,转过弯就看到了跪在白色石子路上地魏婴,看那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受了委屈在哭的样子,但是魏凌不用想就知道他那弟弟肯定不是哭,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弟弟被师娘抽个几鞭子再罚去祠堂饿着肚子跪到半夜都不会哭的性子,这会怎么可能会哭。
果不其然几人绕到魏婴的面前就看到他拿着一根树枝戳着他面前的蚂蚁洞,魏婴那肩膀一耸一耸的是笑得抽过去了,看到这一幕魏凌感觉都要被气笑了,他倒是心大。
魏婴看到魏凌和江澄引着江枫眠过来,欣喜的叫了一声“江叔叔”就高兴的站起来就想走到几人身边,只是还没等魏婴两只脚都站起来就被江枫眠厉声喝住,“给我跪下!”
说完也不理魏婴,疾步离开走走进了寒室。
魏凌看着他委委屈屈的跪回去有些好笑,摇摇头也不管他,跟着江枫眠进了寒室。
魏凌一个小辈,关于师姐江厌离的婚约也是插不上手的,也只是在旁边听着江枫眠与蓝启仁的对话,说到那个不省心的弟弟,魏凌心中也是无奈,也只能庆幸魏婴心思单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不然魏凌更头疼。
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魏凌抬眼望去,发现是泽芜君蓝曦臣,魏凌对着他抱歉一笑,临近听学结束,魏婴这样闹上一出,实在是有够歉意的。
蓝曦臣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示意并不在意。
这会江枫眠与蓝启仁也已经谈完,恰好金子轩的父亲金光善也到了,两家正式开始谈解除婚约的事宜。
到此之后就没有魏凌什么事了,魏凌跟着蓝曦臣并肩走出雅室,走廊的拐角处有一个小凉亭,两人在那站定,正好可以看到在前院跪着的魏婴。
魏凌看着那跪着都不老实,扭扭捏捏的拿着跟树枝不知道在干嘛的魏婴,除了无奈都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
对着身边的蓝曦臣无奈地道:“要是阿婴能有忘机一半沉稳也不至于天天受罚。”
蓝曦臣看着魏婴不安分的样子,又听到魏凌话中无奈,轻笑出声:“魏小公子这样也无甚不好,少年恣意正是应该想做就做,我倒是挺羡慕你这个弟弟,忘机要有魏小公子一半活泼,也至于整天闷在云深不知处修炼闭关,他这冷清的性子有时连我这个兄长看了都有些头疼、”
听着这相似的抱怨,魏凌觉得好笑:“要我说我们就不要互相羡慕对方的弟弟了”看着远处的魏婴,魏凌轻声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刚说完就看到蓝忘机走到魏婴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像被气到了一样怒气匆匆的就走了,魏凌眼中的无奈一闪而过。
只是蓝忘机的时候看到了与蓝曦臣站在一起的魏凌,远远的施了一个礼才走了。
魏凌只来得及对他歉意的一笑。
蓝忘机走后,江澄从屋里冲了出来,神情焦急地魏婴说了几句,两人就飞快的跑走了,魏凌想着应是知道了婚约正式解除的事情去安慰师姐了。
魏凌见状也知道了,等婚约一解除,他们在蓝氏的听学就要结束了,转身看着蓝曦臣一笑,右手搭在左手上,躬身行了一个礼,说出了道别的话:“曦臣哥,听学结束了,我们也到了拜别的时候,师姐一事我们也不好多做停留,明日一早我们就会乘船回云梦,安宁提前与你道个别,来日再见曦臣哥可不要忘了我。”
蓝曦臣回礼,也是一笑:“我怎会忘了你,玉兰公子的美名曦臣也是有所耳闻,我们定会再见。”
魏凌听着蓝曦臣的调笑,笑着说:“泽芜君亦是,安宁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得到蓝曦臣的应答魏凌才抬脚跟着刚刚魏婴两人的身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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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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