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湿的地牢中,一个华服男子缓缓走过。引路的侍卫大约已猜到这面露阴鸷的男子即将拥有的新身份,态度无比恭谨。
“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华服男子开口问道。
“是的,公子。”侍卫站到他身后,低着头答道。
“你下去吧。”等到侍卫走远了,华服男子才隔着拇指粗细的铁栏杆,细细打量着牢中披头散发、身着肮脏囚服却淡然自若地欣赏老鼠啮咬自己衣裳的萧元初。
华服男子轻笑了一声,说道:“都沦落至此却还不显狼狈,真是让某佩服。可你越是好,我便越是不好啊。”
萧元初以一种极其悠闲的姿态靠坐在不甚干净的墙边,脸上的污泥和血迹混合在一起,几乎挡住了他本出众的容貌。萧元初像是刚意识到来人一般,抬起毫无波动的眼,与铁栏外立着的华服男子对视:“所以我不会让自己不好的。”大概是很久不与人交谈了,声音微微的沙哑。
“还是这么爱与人叫板。”华服男子嗤笑了一声,刻意放慢了语速,让萧元初清楚地听到了那个名字,“还以为阿吟的背叛会让你性情大变呢。”
果然,“阿吟”两个字让萧元初瞬间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默,面如青山失色,彻底黯了光华。
见此情状,华服男子有些得意地笑了:“萧元初,你再冷静自持又有何用,还不是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说着,他又有些发狂似的低吼着强调:“最后赢的人是我!是我!”
“可是,”萧元初突然开口,目光重归宁静,“因为陈吟败给你,我不后悔。”
只可惜初思沉吟,也不能再复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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