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去豫州前,世子向魏王辞行,刚进了静思慎独,就碰上宗闻正在亭台里小憩。
宗闻的身边有不少侍从,世子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得令退下,离得二人远远的,世子靠得近了,看见有一片小小的淡粉色花瓣落在宗闻的脸颊上,宗闻闭着眼,乌黑睫毛上沾着一点细碎的花粉。
世子俯视了宗闻好一会儿,抬手将那片花瓣捻在了手里,如此碰触到宗闻的脸,就将人给惊醒了。
“外头风传,说侯爷病了,父王把五弟都叫回来,果然不假。”魏王世子就这么当着宗闻的面,眼神专注地望着他,将那片花瓣放进嘴里嚼碎了,“我站在一旁看了你这么久,你竟然毫无察觉,这可不像你。”
亭台里放置着茶具,杯中留着残茶,世子都能想象得到,方才宗闻一定是坐在这里小口小口地赏景饮茶,后来有了睡意,才给他碰上了,世子突然笑着开口:“你对我,当真是一句客套话都没有,我在这站了这么久,你连一杯茶都不肯请我。”
宗闻眈了他一眼:“世子殿下不是有手有脚吗?”
魏王世子问他:“当初在藏书楼里,你想要的那卷书,其实压根就不存在,你只不过是递句话给我,想瞧瞧我的本事,看我有没有资格与你联手。”
宗闻上下打量了几眼世子:“你父王十九岁时,就率军平定了南月国叛乱,世子是想在军功上与你父王比肩么?”
魏王世子知道宗闻说的是事实,可没来由的,心里就是一阵窝火,仿佛被压了一头,给人比了下去——哪怕那个人是他父王,世子争强好胜的心火也被点燃了:“我听说,齐王的佩剑是天下十大名剑之一纯钧剑,这样的宝剑与你才相配。待我将纯钧剑取了来送给你,侯爷也能认可我有几分能耐了罢?”
魏王世子眼神灼热,宗闻平静地与他对视:“那我就静候世子殿下凯旋而归了。”
应付完了魏王世子,宗闻将藏在袖下的手伸了出来,看着指尖上尽是深紫色的掐痕,近来他意识昏沉,与魏王世子对答,都得靠着这些法子,才不至于昏睡过去,若是除去了袍服,他身体上被佩戴的那些物件……说句他现在任人摆布,无法反抗也不为过。
宗闻心里清楚得很,魏王就是故意的,今日要召见世子,就将他当作饵,放在这里等着世子咬钩。
等到了夜里,对于世子的事,魏王一个字都没提,宗闻被按在玉石池边入了身,只不过,魏王不想喂给宗闻太多的精血,以免又刺激了宗闻体内的子蛊,在出/精前,魏王就拔了出来,弄在了汤泉水里。
魏王搂着宗闻,他的身上撩着药浴的药水:“我听说当年肃国公僭越,胆大包天,私用天子的汤泉,召宫女淫/乐,你穿了女裙,潜入汤泉行宫,将他击杀。”
宗闻朝魏王和善地笑了笑,接过了他的话头:“把肃国公杀了以后,我割下他的头颅,用泉水洗了洗手。大王怎么会提起此事?”
魏王心里不自觉地想象着少年时的宗闻身穿襦裙会是什么模样,魏王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眼神戏谑。
宗闻知道魏王嘴上不说,必定已经往下三路想了一遍。
魏王真心实意地夸赞他:“你的容貌比起当年并无不同。”
宗闻笑:“我只当是大王对我的夸奖了。”
魏王状若无事道:“前些日子,你真像个吸人精/血的妖/精,我也陪着你胡闹,若是纵/欲/过/度,会对你性命有碍呢?往后,还是要节制些。”
宗闻动作一顿:“我知道了。”魏王吻了吻他的脸颊,“上回医官来给你看病,你都睡着了,你的性命最是要紧……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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