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长沙国时,宗闻能落入魏王手中,他舅舅东平郡公为了做长沙国的大王,与魏王勾结在一起将他扣下,自然是出力不少,如今竟是真的应了当初宗闻所说的那句话,与虎谋皮,自食其果,不仅丢掉了家传祖业,还没了性命。
而东平郡公的死讯,魏王之前都没有和他提起过。
魏王见宗闻看向自己,便与他道:“先前你病着,何必把这些小事说给你听。你舅舅上了年纪,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
宗闻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也不是那种不计较前事的大圣人,加害他的舅父死了,也是他自己作的孽。魏王见宗闻并不言语,知道他肯定也在消化这个消息。东平郡公虽然算计过宗闻,可在以往,他这个舅舅也是曾经真心实意地疼爱庇佑过宗闻这个外甥的,他做过好舅父,只是后来人心难测。
有些事情,宗稷也不知晓内情,也只不过是因为东平郡公与宗闻沾亲带故,这才提了一句,他把话说完,便与宗闻道:“舅舅,你好生养病,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看望你。”
宗稷离开后,魏王也坐在了宗闻身边,很是亲昵地摸了摸宗闻的脸:“你舅舅死了,也算是给你解气了,你怎么也没个笑脸?”
对舅父东平郡公的死,宗闻只评价道:“我把话说尽了,他也不会往心里去,因为我知道大王是什么样的人,我舅舅当初若是拒绝了你,大王反而会高看他一眼,说不定还会留他一条命,倘若我舅舅帮了你,总有一日,大王一定会杀了他。”
魏王道:“你舅舅东平郡公,他是被活活吓死的,外甥像舅,他见了稷儿,想到自己做了亏心事,自然是坐立难安。”之前是旁人掌军也就算了,东平郡公得知五公子宗稷亲至,率领上章旗在长沙国驻军,自然是怕极了,魏王如此的人事任命,实为杀人不见血的诛心手段,东平郡公竟是被直接逼死了。
入夜,魏王与宗闻说起豫州战事。
“如今在豫州,和我对战的是齐王,他是你的姘头啊。”魏王搂着宗闻,与他同榻而眠,宗闻哼笑了一声,转而问道:“近来豫州战况如何?”
魏王说:“世子去豫州前线后,两方相持,还未分出胜负。”
宗闻道:“议事堂的桌案上有一封信,我写了些襄助战事的军策,还请大王替我转交给世子。”
魏王对此很是称奇:“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世子送东西?”
宗闻直视着魏王的双眼:“我给世子献策毫无私心,在大王面前过了明路,先前我在豫州掌军,或许这些想法能帮到世子。”
待宗闻睡着了,魏王下了榻,将那封手信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确实,也只是几条用兵方略,看不出什么名堂,可他总觉得,世子与宗闻之间有点什么别的首尾,先前,世子在静思慎独的议事堂碰了宗闻,若不是他发现了点端倪,宗闻对那件事是一个字都没漏的。
毕竟是利于战事,事关情势胶着的豫州战场,魏王便派人将宗闻的这封信送去了世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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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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