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沄与李麟带着两名暗部来到燕府拜访。得知虎贲将军燕步阳与月兔将军黎非菲因处理燕将军女儿被卖青楼一事而带上士兵前往。因此二人再次转折到青楼。
陈沄与李麟踏入青楼,周围色彩鲜艳,捆绑了一堆布料与地毯,明显展现出灯红火绿之地。此处嘈杂声瞬间一滞,所有人的目光如芒在背。
青楼之内,抬眼望去,楼梯前,三皇子李林浩大马金刀地坐在雕花檀木椅上,双手交叠在胸前,身后簇拥着几个凶神恶煞、持刀而立的打手,身旁畏缩着一名女子,正是燕步阳之女燕若奚。老鸨满脸堆笑,却难掩眼底的精明与世故,在一旁不停地搓着手。
燕步阳单膝跪地,身躯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急切:“三皇子,微臣自知有过,愿以薪俸分期偿还所欠债务。犬女清白,求殿下归还她的卖身契,放过她这一回。”
李林浩冷笑一声,然后指指他嘲讽起来:“燕步阳燕将军,你自己嗜赌如命,输得底儿掉,卖掉女儿还怨起本王来了?本王如今急需资金处理东洋饥荒问题。没有令千金,本王如何回本?燕将军,当做为国捐躯吧!”
陈沄侧脸问李麟:“那边饥荒了?”
“嗯。我的建议父皇是没采用了。不然不会到现在还存在饥荒。”
黎非菲一步跨前,戟指怒喝:“捐你个猪头!呸!你这满嘴歪理的小人!你不去卖身凑钱,却来祸害将军府的姑娘,你府上妻妾成群,怎不让她们去接客?如果不是你利用燕将军那不服输的性格,哪里可能卖掉自己女儿?”
陈沄打量着一名燕步阳旁边的中年女子,此人身材苗条,却面带疤痕,足以见得这名黎非菲的战绩不俗。
李林浩站起来说:“不愧是月兔将军黎非菲。女子巾帼,粗暴直接,果然是个泼辣的母老虎。但是黎将军,本王可是有理在身,父皇来也不可能松口!”
“如果是我们二人呢?”
所有人闻声望过去,来者便是太子李麟和太子妃陈沄。
陈沄莲步轻移,仪态万千,李麟神色冷峻,不怒自威。李林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镇定,上前拱手行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知皇兄和皇嫂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二位所来何事?”
陈沄说:“本宫刚刚听闻燕将军愿意分期偿还债务,而东洋饥荒问题,你的银两也来不及,想必三弟也不必急于一时?”
李林浩不屑地说:“皇嫂,如果你再用你那低贱的血加以胡思乱想,妄想胜过本王,告诉你,不可能。”
老鸨说:“对!太子妃殿下,她呀,已经陪过客人。已经不是良家女子了。如果让她离开此处,保不齐为了清白之身而自刎。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燕若奚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急切地喊道:“我没有!我守身如玉,从未出卖过自己的清白!爹,您要相信女儿啊!”
这时候,才看清楚燕若奚的外貌是多么清纯,但是披上那一身红尘衣裳,却显得如此妖媚。反而让人难以置信她不会卖身。使得外围的人议论纷纷。
李麟不动声色地走到燕步阳与黎非菲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三皇子与东洋暗中勾结,私募私兵,妄图谋反,二位如果一让再让老三,保不住让你们做千古罪人侵略乾坤国。”
一句话,使得燕步阳与黎非菲眼睛瞪大,顿觉问题所在。
李林浩瞧着他们交头接耳,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心想:“老二。太子之位本应由本王来坐。你有何资格?”然后微微一笑,说:“燕将军,本王可以让燕二小姐只卖艺不卖身,也可以让她尽快还债。你只需配合我镇守乾坤国与东洋边疆海岸。”
陈沄马上走到李林浩面前,然后步步逼近他,李林浩也一步步后退,李林浩不自觉地往后退,直至后背撞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陈沄一脚踩在李林浩两腿之间,陈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指着他。
“老三,作为你皇嫂,你既然不尊长辈,本宫也无需装作有修养之人。其次...”陈沄靠近李林浩耳边大声说:“卖身契我们要定了!月作人也一定会被遣返!”
“什么意思?”
正当李林浩疑惑时候,陈沄满脸狡猾后退几步,而交错之人——李麟前进到老鸨面前。
李麟走到燕若奚面前说:“对不起,现在才知道你的不幸。现在无人敢欺负你了。”
燕若奚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感激地说道:“多谢太子和太子妃殿下搭救,若奚没齿难忘。”
老鸨说:“但是她还没赎身。她还是我们醉清风的人。”
“本王没说不是你们的人。只不过...”李麟抱起燕若奚,“但是不妨碍本王把她带走。只带走一名刚入行的人,你不会有不从吧?”
威逼之下,老鸨连忙挥手:“没有,没有。太子请便。”
“老二,你亲近青楼女子,就不怕被父皇怪罪?”
陈沄对李林浩说:“三弟!你若与这青楼毫无瓜葛,又怎会如此执着于燕姑娘的卖身契?”
李林浩脸色铁青,强辩道:“皇嫂可别血口喷人,本王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做这种事?”
陈沄咧嘴一笑,然后反击:“皇室人员不得经营从商,包括合作。既然无证据证明你并非与青楼合作。那么麻烦你脱离一切与青楼关系,特别是燕姑娘卖身契!”
李林浩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暗自思量:“这女人好生厉害,竟步步紧逼,让本王毫无退路。” 他眼珠一转,狡辩道:“本王没有卖身契,也从未与这青楼有过合作,皇嫂可别冤枉好人。”
陈沄马上说:“根据乾坤国规定,太子妃娘家不属于皇家。因此可以经商。这家青楼,本宫代家父买下!还有东洋远渡而来的月作人将被遣返!”
李林浩慌了,眼神上闪闪缩缩,“你不可破坏经商规则,扰乱市场秩序!本王会向父皇参你一本!”
陈沄不慌不忙地说:“哦?现在才想到参本宫一本?本宫不就是下贱血统吗?”
“这太子妃为何知道东洋月作人的事?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她麾下的暗部,但是大家无仇无怨,为何调查本王?那么有可能是老七那蠢货所为。”想到这里李林浩说:“卖身契不在本王身上,本王也不过是听命做事,有问题找老七。”
说完,李林浩不悦的表情离开,离开过程还不忘用肩膀撞一下陈沄。陈沄也无奈地拍拍自己被撞的那地方。
陈沄看着李麟啧一声,然后转向燕步阳与黎非菲问:“两位。刚刚本宫说的遣散月作人不过是夸大而已。那些月作人并非常人,很快会到达京城。我们找你,是希望你能支持我们,对抗私募私兵的某派系。杜绝蚕食国家的害虫。至于燕姑娘,安全方面应该问题不大。”
燕步阳马上下跪:“臣愿意誓死效忠太子及太子妃!”
黎非菲也一同下跪,然后所有士兵也一同下跪:“臣等愿意誓死效忠太子及太子妃!”
回到皇宫已是晚上,李麟把燕若奚与韦凝霜安排到一处偏殿住下便离开。
陈沄没有离开,而是反问李麟:“为何不把她安置到自家府上而带入宫?”
“老三可以闯入将军府带走她。而他绝不敢在宫中胡作非为。”
燕若奚看到面无表情的陈沄,反而感觉难为,她怕自己的到来夺走太子妃的爱,韦凝霜也是这样想,因此二人来到陈沄面前。
燕若奚低声答谢:“感谢二位的帮助。但是请太子妃放心。贱民绝不对太子有非分之想。事情结束定然离开!”
陈沄拍拍燕若奚说:“不许你自称贱民。你还是燕将军的二女。自己好生在此生活。待夺回你的卖身契便把你送回将军府。”
李麟摸摸燕若奚的头温柔地说:“在此,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不要再想多余的事了。还有韦姑娘,你也好好照顾孩子,想想日后要如何自处。”
燕若奚有点害羞的咬咬嘴唇,然后点头回应。
韦凝霜微微一笑不失礼地回应。
陈沄和李麟一边离开一边打趣问李麟:“看来你也挺博爱,老实说,你祸害过多少女子?”
“胡说。”
而另一边一名书生意气的男子从远处走出来,男子望向燕若奚这边,不自觉说出她的名字:“若奚?”
另一边,李林浩来到仪王府,然后见到七皇子李元奉,第一时间并不是行礼或者问候,而是一拳打过去李元奉脸上,然后说:“老七,东洋一事已经被老二两夫妻知道。现在他们要遣返所有人,并且要处罚交接人。这意味着我们暴露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李林浩便离开,留下在暗影中,独自杀意渐起的李元奉。
次日早上,李麟和陈沄踏入乾清宫,殿内气氛凝重压抑。李烈骜和薛怜看到身后抱着孩子的韦凝霜还有燕若奚,便一脸阴沉。身边的林公公还使了使眼色暗示。
李麟和陈沄意识到林公公的意思,恭敬地行礼。
薛怜压抑着怒气说:“太子啊!她可是传闻祸国妖妃,而且还已经与他人生有一子,你还敢纳入妾室?”
李烈骜便问:“炎尤和楼煌发急报,说你们夺走他国太子妃为自己侧室,还火烧王府,灭掉自己国家皇妹。回来后,怎么还把青楼女子带回来了?”
身后的跪着的燕若奚和韦凝霜不禁神色被触动难堪。
李麟不慌不忙说:“回父皇母后,燕若奚乃是虎贲将军燕步阳二女,由于中了三弟奸计而被迫卖女。燕将军乃我朝忠臣,把她女儿从青楼接到东宫偏殿,以防奸人陷害,而并非圈养青楼女子。”
陈沄接着解释说:“李央央、炎尤国太子和楼煌国十三皇子,共同勾结东洋列国,妄图以月作人身份占用乾坤国领土,最后,莫不是早已布局,恐怕四人死于他们三人的预谋之中。”
然而,薛怜一脸嫌弃,李烈骜更是指责起来:“胡闹!朕同意你纳陈沄为妃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如今你还把青楼女子和他国太子妃带回来,成何体统?难怪文武百官对你心存疑虑!”
李麟挺直了腰杆,语气坚定:“不信任就请另纳太子。儿臣对此封位不在乎。”
“麟儿!”薛怜惊呼,眼中满是焦急与失望。
李烈骜怒不可遏,手指颤抖地指着李麟,对着薛怜哀叹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朕唯一信任的皇子,竟如此没有担当!再来个心怀不轨的皇儿,岂不是要把朕的江山都给毁了?”
薛怜皱着眉头说:“沄儿你,作为太子正妻,竟然也不加以阻止?如何交后宫你处理?”
“一荣俱荣,算我倒霉,帮一把吧!”想到这里,陈沄连忙解释:“母后,儿臣多番思前想后,认为韦姑娘她虽出身有问题。但是能助解决三国纷争之事。所以才没有阻止。而燕若奚本是被冤枉,家世教养也是了解过。是没问题的。”
薛怜冷哼一声,然后说:“本宫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此刻一股两面排斥的气冲突着,让人紧张得不得了。李烈骜也意识到这种气氛不好,再考虑一下太子的事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确可以借此事把炎尤与楼煌气势压下来。
李烈骜说:“韦姑娘与燕姑娘都平身吧!朕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皇后你暂勿激动。”
李烈骜说:“有两件事需要处理,第一件事,韦姑娘,燕姑娘,暂时以太子妾妃位待遇处理,但是你们需在一个月内向文武百官解释自己的情况,并且为本国提供价值,否则,朕为你们赐下和离。稍后由太子妃安排偏殿以及宫女人选。”
燕若奚和韦凝霜却瞄了一眼陈沄,心中还是顾忌这太子妃会吃醋。而陈沄却面无表情,好像一切无所谓。
“看来皇宫又多了几名皇妃。”
五公主李长燕携手纳兰司过来。二人显得多甜蜜。
李长乐说:“参见父皇!今天真的喜事连连啊,太子哥哥新纳两名侧室,而儿臣也把驸马带来了。”
纳兰司说:“微臣纳兰司,参见陛下,娘娘及几位殿下。”
燕若奚听到这个让她心心念念情定之人的名字,马上回头过去。
燕若奚这一回头,目光与纳兰司交汇,千言万语尽在其中。燕若奚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而纳兰司只好缓缓低下头。
李烈骜说:“纳兰司,你去协助太子对火烧王府的善后问题吧!”
“遵,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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