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李元奉叛变,八公主李央央被杀,火烧楼煌国王爷府,纳他国太子妃与青楼女子为妾室,众多事的用来,内忧外患,难以招架,如今,冬日之内,乾坤国的大明宫,虽然照在殿内龙雕华造,气氛愈发紧张。炎尤国皇帝轩辕无敌与楼煌国皇帝萧宏后,更是难以呼吸。
大臣、两国皇帝、太子方、李烈骜舌剑唇枪,连陈沄也几乎招架不来。
百官中,御史大夫更是捧起一卷黄绢血书联名请奏,更是撕开官袍前襟,露出胸前 “清君侧” 三字血痕,威迫李烈骜废黜太子,赐死陈沄,以谢天下!
下方文武百官都纷纷附和,使得陈沄和李麟互相看看,却一时难以想到更好的对应方法。
李烈骜已经无法辩驳,即将举起手的那一刻,九公主李雪露以免死金牌与铁血丹书救下了李麟与陈沄。
为了平息两国关系,同时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燕若奚带上节度使与轩辕无敌回去一趟炎尤国解决东洋国月作人问题。
韦凝霜安排通知佛教大师江流陪同前往楼煌国解决婚约问题。
而文武百官本来还不愿意闭嘴,最后,李麟自贬到工部任职方罢休。
走出大殿后,李麟和陈沄才舒口气。
在他们与李雪露交谈的时候,纳兰司带着燕若奚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敬佩,又有担忧。
“若奚,你今日的表现很好,但你可知,此去炎尤国和楼煌国,危险重重。”纳兰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燕若奚微微一笑,“纳兰大人,我知道此行不易,但我必须为乾坤国的未来尽一份力。我虽出身低微,但心怀乾坤,绝不会退缩。”
纳兰司沉默片刻,沉默的是眼前曾经与自己许诺过天长地久之人,居然称呼自己“纳兰大人”,无奈之下最终点了点头,“好,司某会全力支持你。但你也要小心,炎尤国和楼煌国都不是善茬,他们的使者一直在乾坤国活动,意图不轨。”
燕若奚心中一动,低声道:“纳兰大人,您是五公主的驸马,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如此暧昧是不应该。”
听得出,燕若奚话中有几分幽怨,她怪责自己的男人居然与他人成亲。
然而,纳兰司却反唇相讥:“你还不是贪慕虚荣?嫌弃青楼赚快钱声誉不好,又找上太子想当妃子,谁辜负谁还不知道?”
面对如针一般刺入心中的说话,燕若奚一个巴掌扬起,却在半空中停住。她认为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强忍着泪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好陌生啊,纳兰司。我等你高中归来迎娶我,可是你一走就是一年。你还不如我家狗屋的大黄,起码它懂得回家,懂得亲近之人是何人!”
燕若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眼中却闪烁着泪光。她转身欲走,却被纳兰司一把拉住手腕。
“若奚,你别走。”纳兰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他看着燕若奚,眼神复杂,“本人还没成亲,如今给你请帖,将会在月底大婚,望你及太子能到来。”然后一手把请帖塞在燕若奚手上。
燕若奚轻轻挣脱他的手,双眼忍俊不禁地颤动起来,却带着语气冷淡背对着纳兰司:“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燕若奚强忍着泪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那个让她心碎的角落。手中被撕碎的请帖,就如同她破碎的爱情,再也无法拼凑完整。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却化作了这般尖锐的指责与伤害。
此时,雪花落下,落在伤心人身上。
回忆过去,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镇的青石路上。燕若奚与纳兰司手牵着手,漫步在镇外的桃林之中。微风拂过,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宛如一场花雨。
纳兰司轻轻摘下一朵桃花,别在燕若奚的发间,笑着说:“奚奚,你真美,比这漫山的桃花还要动人。”
燕若奚脸颊绯红,娇嗔地拍了下他的手,“就会说些甜言蜜语。”
他们寻了一处草地坐下,燕若奚靠在纳兰司的肩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听他讲述着对未来的憧憬。
“等我高中归来,就风风光光地迎娶你,我们要在这桃花盛开的地方,盖一座属于我们的小院子。”
燕若奚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那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甜蜜与幸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
而现在,燕若奚喃喃自语:“如果...如果我失败,不就可以让陛下废掉我妃位,然后嫁给司哥哥吗?司...”
本来以为满怀希望地想改变现在这个局面,可当她回头伸手挽留纳兰司,却发现五公主李长燕亲密地挽住纳兰司的手,还亲了一下她远离自己。
那一刻雪落在燕若奚的手上,第一次,她感觉到雪是如此冰冷的。
得知太子及太子妃被贬为庶民,孙淑妃心中暗喜,认为这是扳倒太子的绝佳机会。她密谋利用儿子李天翔来达到目的,逼迫他上朝弹劾太子,企图制造事端。
“翔儿,你的机会到了。你要想办法让父皇看重你的能力,然后母妃这边把李麟拉下来。”孙淑妃语气严厉。
“母后,儿臣想...”
“不,你不想。只有你登基,从而改变我们母子在宫中的命运。你父皇,才会注意到本宫的存在。为此,母妃将会不惜一切代价。”
李天翔心中满是无奈,他本性不爱管理政事,只对小发明感兴趣,但母妃的逼迫让他无法抗拒。
自朝会那天开始,燕若奚与一列文武随行车队出发到楼煌国出使处理。而白告而前往临池乡调查通敌真相。
在孙淑妃的操控下,李天翔被迫在朝堂上多番以各种理由谏言太子,声称太子在工部任职期间贪污受贿。
李麟在工部与陈沄工作期间,把此事告诉陈沄,她却敏锐察觉到李天翔的为难,决定私下与他谈谈。
“很明显是受孙淑妃指使。”
程逸风作为监管,可每次来都带着花来赠予陈沄。这一次,他用花朵遮住自己的脸,然后慢慢落下。
陈沄马上捉起这些花朵:“这不是满天星吗?乾坤国没有的品种啊!”
这种表面上监管,实际上对陈沄献媚的行为,让李麟看不过眼睛。
李麟拉开程逸风,“你越界了。”
“太子,我们没有越界,不过是交流心得而已。别一惊一乍的。”
“本王没有一惊一乍,你们黏在一块成何体统?”说完,李麟便一手把陈沄拉到自己身边。
程逸风把陈沄拉回去说:“太子,微臣不过是遵从陛下旨意监管。太子妃身娇肉贵,太子作为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李麟捉住程逸风衣领反问:“你再说一遍试试?”
程逸风却装作被推倒,身子倒下在陈沄身边。
陈沄扶住程逸风,李麟连忙说:“装?我可没推你!”
程逸风说:“微臣人轻言微,不敢罔言。太子伤害微臣也是应该。”
李麟被眼前这小绿茶气得倒吸一口气,指着想说什么,却被陈沄一手拍下他的手指,“伤人还指来指去,没礼貌。程大人,你还好吗?”
“微臣没事,小摔伤而已。”然后走几步痛得捂住脚嗔了一下。
陈沄扶住程逸风说:“到屋子内上点药吧。”
“没事太子妃,微臣休息一下便可。”
陈沄发现一名男子到处张望地跑出来。
“工部都是那么鬼祟吗?刚刚那个人看到我们就一溜烟逃了。”
陈逸风看看,然后说:“是新入工部的人。不过近期很多这样又喜好巴结人又经常看不到人的官员。”
“如此奇怪?”陈沄喃喃自语,感觉有什么大事,但是又想不到。
这时候,李天翔气冲冲地来到工部,然后把手上的木棍扔在地上:“看看你们做的功夫?幸好没拿去队伍,否则可是伤害一片将领士兵了!这次你们要担起责任!去父皇说事去!”
程逸风眉头一皱,然后走过去说:“六皇子,微臣所见,两位殿下都有按照标准执行,怎么突然有问题呢?”
李麟陈沄看到程逸风的脚相安无事一样走过去,只能欲言又止。
李天翔却不理会,“本王不管,自己看着办,要么本王上奏!”
程逸风刚想说什么就被李麟阻止。李麟走去李天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间请教一下你皇嫂,她做的东西挺有意思,能琢磨出不少新玩意儿。做人也是一样,不断尝试,方能找到自己的路。”
李天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没想到李麟会说出这番话。虽则一直对李麟抱着普通的情感,也没有争太子之位的想法,以往他只觉得太子是个一心争权的人。
陈沄走过去把李天翔带走。李麟和程逸风疑惑地互相看看,他们不知陈沄意欲何为。但是深知陈沄也是想劝说李天翔。
“六弟,你最近会在早朝上伤害了你皇兄,对吧?”
李天翔推开陈沄:“与你无关。”
“那可不一定。你可知道狗急跳墙?你伤害我夫君,我会伤害你和你的亲人。就如同你皇妹造反,我们本无意伤害,却不得不一击致命。”
李天翔并不理会,然后准备离开,接着陈沄拿出当时给李央央的戒指,走前几步塞给李天翔,“这戒指是宝物,送给你皇妹当做婚礼,如今另外一副送给你。”
李天翔拿起来对着天空,那一刻,双目瞪大,他能认出来手中的瑰宝。
“在他人手中,它不过是垃圾。实际上,它能作为战斗用,也可作为观赏用。其价值比千两黄金还贵重。与其比起不重视自己意愿之人,还不如自己掌握轻重贵贱。种子也会长大为他人遮荫大树。你该长大了。”
陈沄说完,微微一笑,然后离开。
李天翔捂住双脸,从来没有人鼓励他做自己的事,陈沄是第一个。
“皇嫂,谢谢你,从来没有人对本王说过这种被鼓励的话。”
陈沄微微一笑,然后打算回去继续工作。
这个时候,阳阳抱着孩子跑进来说:“太子!太子妃!出事了!孙淑妃被关到大理寺!说是伙同七皇子和他国通敌!”
这时候,李天翔叹息一声,然后离开工部。
李天翔,李麟和陈沄来到大理寺门口,宋御史惊案一拍,他怒斥:“孙淑妃,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孙淑妃下跪着说:“本宫无罪!本宫不会承认信上字体是本宫所写!本宫没有通敌!”
李天翔推开所有人,来到前方下跪。
“本王有证据...证明孙淑妃有罪。”
孙淑妃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儿会出卖自己:“翔儿!你...”
李天翔看向自己母妃,想到陈沄说的话,深深知道,自己被控制了的人生,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如果再继续下去,自己只会越做越错。想到这里,李天翔对孙淑妃微笑一下,然后深呼吸一下。
“母妃!儿臣不愿意再手足相残!儿臣不想当太子!”
“你闭嘴!”
“儿臣一定要说!儿臣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出世间上不存在之物!儿臣想拜皇嫂为师!你究竟有没有为儿臣想过想要与不想要之物?”
李天翔大声呐喊,似乎把前半生的苦闷都吐出来。
“可是...你不做第一,就会被欺负被杀害。帝王本无情。我们母子没有力量,又赖何以生存?”
李天翔抱住孙淑妃如撕裂般低吟:“你不是想要权,也不是想要财,而是想要爱。你每天都向儿臣诉苦,诉苦父皇已经二十年没有进入过你寝殿。母妃把一切寄托在儿臣身上,但是儿臣很痛苦啊...”
孙淑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拍了拍李天翔的背:“翔儿,母妃知道你很痛苦,但母妃也是没有办法。母妃只是想让你有更好的未来…”
坐在一旁的李烈骜深深呼吸一口气,他深知,自己辜负了一位痴情的女子。而后宫森严,不得不靠力量防止被小人陷害。
“儿臣已经长大为一个了不起的人了,而且是在母妃你教导下的。所以...请让儿臣独立吧!”
孙淑妃哭起来了,这是她嫁过来皇宫第一次哭得如此痛快。
李天翔拿出一块令牌说:“这个是楼煌国入宫令牌,母妃本来打算占地为王,退出宫廷,让儿臣作为藩王管理,所以勾结东洋列国。楼煌国才把入宫令牌赐予我们。这一切,都是李央央逼母妃的!并非母妃真正意思!”
宋御史叹息一声,看过以后,也温柔地再次询问:“孙淑妃,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孙淑妃轻轻推开李天翔,低下头说:“臣妾孙嘉文,认罪。”
李烈骜淡淡地说:“孙淑妃通敌勾结,理应按照叛国罪理应族诛,鉴于被迫行为,朕决定,剥夺封号,孙淑妃娘家一家流放三千里外。终生不得返京。孙嘉文杖罚五十。李天翔大义灭亲有功,封为西北木儿察任藩王,封号翔王。”
孙淑妃向着李烈骜深深叩下头:“陛下...谢不杀之恩。今生文儿无法再长伴你左右。愿...陛下安康。”
陈沄低声问:“这证据怎么好像...”
李麟捂住陈沄的嘴巴低声说:“这个令牌是真,但是李央央逼害淑妃是假。父皇对孙淑妃有愧,当年误杀其父,所以二十年不敢踏入其寝殿,如今发生此事才知道误会加深到无可挽回,此事宋御史也清楚。所以大家都知而不言。再说,赐老六藩王封号,足以是对孙淑妃的回应了。”
陈沄叹息一声,说:“妾身认为是不喜欢。对一个人,不管身份、外貌、财富、权力再怎么改变,喜欢你是有一百万个理由,讨厌你却是无穷无尽个理由。并不会因为你的改变而对你改变。”
李麟握住陈沄的手说:“离开吧,这个算是给他们最好的结局。”
陈沄微微一笑点点头,然后一起回去,踏在冬季的雪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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