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场很久的梦,意识昏昏沉沉地漂浮在大海里,没有过去没有羁绊,一切就好像是重新开始。
当沉沦多年的意识浮上海面,躺在巨型海贝大床上的少年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少年醒来了,脑子还一片昏昏沉沉的,就像所有卧病在床多年的病人,一朝苏醒过来,思绪还是迟钝浑浊的。
但他也只是迷茫了一会儿,因为他感觉到了某处有一道强烈的、宛如实质的目光,顺着这一感知望去,便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鱼尾的雄性鲛人。
只见那鲛人容色绝姝,墨发如绸,一眼望去惊艳绝伦。尤其是对方身.下那漂亮到过分的大尾巴,深蓝色的光泽其耀眼程度让身为颜控的少年当场就双眼一亮。
好威猛的一条人鱼!
但少年一句惊艳夸赞的话还没脱出口,下一秒就被那极具美貌冲击的鲛人给一把压上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阿泽……”
对方口中似乎含糊地念了一个名字,但少年没有听清。他只知道这鲛人在看到他醒来后,瞬间情绪波动得非常厉害,抱过来的力度也是极大的,大到就好像恨不得要把他给深深地揉进骨髓里,融入血肉中。
对方禁锢着他的力道很紧,可那拥抱着他的身子却是颤抖着。仿佛有一股浓郁的悲伤与失而复得的强烈情感向少年猛地冲击而来,让他心脏都跟着狠狠抽痛了一下。
然而还未等少年深入思考他为何会产生这种莫名的情绪,下一秒一个凶狠且霸道的昒就强势袭上,像饥饿到极致的野兽在疯狂地撕咬啃食,又像在荒漠中快要死掉了的人突然遇到了久旱甘霖,在拼命地汲取养分,掠夺他的呼吸。
少年惊魂未定震惊非常,卧靠卧靠卧靠!这这这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啊!这鲛人竟在强昒他?!!!
这个昒很疯狂,一点章法都没有,带着凌乱的血腥味,直呛击少年的喉咙,逼得他眼泪直流,近乎快要溺毙当场。
这对于一个刚刚大病初愈苏醒过来的病人真的十分不友好,要不是他天赋异禀,恐怕此刻早已因缺氧而再度昏迷了过去。
少年浑身都被親得瘫软,可还是几乎拼尽了全力终于勉强推开对方的胸膛,于混乱中偷得一丝生息,艰难道:“咳咳咳!这位、鲛人大哥,麻烦你,松开一下好吗?我快要……被你親得、親得喘不过气来了……”
被推开的那一瞬间,鲛人面上神色微顿,似是在听见了他的这一番话语后才稍稍冷静了片刻,找回了一些理智。
而少年艰难地吐完这几句话后,终于在对方稍显松懈的力道中抢回了几许呼吸的空间,大口大口地喘气,才堪堪没有晕厥过去。
他咳呛出泪水,伸手擦拭掉眼泪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少年在心底迅速思考起来,试图从当下状况理清来龙去脉。
身前的鲛人看起来很强大却又极为诡丽,那双漂亮到过分的眼睛通红一片,就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一般,只有拼命地压抑住自己的本能,才能克制住不做出伤害他人的事。
面对这般如此诡异的情形,少年不由得微微瑟缩了一下,他偷偷思索着自己以前究竟有没有得罪过这么一个鲛人?不然怎么对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要把他给生吃活吞了去?
这不思索不要紧,一思索他的脸色就顿然一滞,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少年的脑袋一片空白,他里里外外搜刮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线索供他回忆,他根本就不记得过去任何一件事。
他……失忆了。
或许是他的神色太过呆滞茫然,以至于现在情绪依旧还波动得厉害,但却被强行压制下来后的鲛人都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探身上前想要查询他的身体是否还有哪里不适,“你怎么了?”
可这一动作落在少年眼底,却以为对方又是欲行不轨之事,虹膜震颤了一下,偏头想躲却被对方掰着下巴强行摆在了正中间,与其面对面相视着。
无法挣脱,他干脆不做无谓地挣扎了,任凭对方把脉观察。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情绪早已暴露在对方眼底里。
那全然陌生的眼神与不知无畏的神情,让鲛人心脏忽地抽痛了一下,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对方这是……忘了他。
鲛人眼底隐含沉痛与落寞,他声音低哑地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这话一出,少年瞬间抬起眼帘,语气中带着些许惊叹:“这你也能看出来?”神医啊。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清澈空白,鲛人在捕捉到这一点后沉默了好一瞬,而后才缓缓开口,带着浓浓的复杂情绪,再次确认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少年摇头,小心翼翼地试探询问道:“我们以前是认识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然对方怎么会守在他的床前,一看到他醒来便立马情绪激动地上来就是拥抱强昒什么的……
果不其然,鲛人在沉静两秒后忽然抬帘,垂眸深深地看向坐在床边的少年,说道:“我们当然认识,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妻……妻子?!”少年差点当场喷出一口水来,他神色震惊,有些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道:“你是说我,是你的妻子?”
“可我,可我是男的啊!你也是……公的吧?”说到这,他有些迟疑了,毕竟鲛人的性别都是在遇到此生所爱之后自行选择分化的。眼前的这位鲛人虽容貌艳丽绝伦,但观体形怎么看都应该是已经成年了的男鲛人。
如果他们是夫妻,那鲛人也应该是分化成女子才对……吧?
对于他的质疑,鲛人并没有解释什么,只道等以后他恢复记忆了便知道了。
少年兀自思索了一下,回想他刚醒来那会儿,对方那淩亂而瘋狂地索昒,就好像是一个遗失珍宝的人在经历大悲大喜后,又失而复得后的那种强烈情感,让他都忍不住地被其所影响,心脏抽痛了一下。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少年抬眼看向对方,问道:“那你……那我,叫什么名字?”
明珠照映下,鲛人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实在叫人看不懂。但那神色也仅仅只出现了一瞬,而后便被鲛人给垂帘掩盖了去,俯身而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低声回答道:“我叫重溟,而你——叫纪临风。”
纪、临、风,恍惚中少年似乎真的从记忆中的某处,听到谁在喊这个名字,声音忽远忽近还十分模糊,但却又极为熟悉,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名字确实是在喊他。
所以,他的名字叫——纪临风。
纪临风一瞬间心情都好了起来,比起刚苏醒来那会儿的茫然与无措,现下找到名字的他显然要有了好几分底气所在。
纪临风一把握住了重溟的手,凑上前去认真地询问道:“那重溟,你可以给我讲讲我们以前的事吗?我想知道我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为什么会昏迷失忆?”
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急需要找到一个记忆点,好让他心底踏实一下。
但重溟却反握住了他的手,缓声道:“过去的事不急着去想,现在你该好好休息才是。我唤人给你备菜,看看你都想吃些什么。”
这么一说纪临风还真感觉到他肚子饿了呢,胃里空空如也,都不知道他到底昏迷了多久没吃饭,可能有几百年了也说不准。于是他也不再多作纠结,摆摆手让重溟唤人上菜。
没过多久,寝殿内就陆陆续续有十几位婢女端着水晶碟碗盛着的美食佳肴进来,一一摆放整齐了,供纪临风欣赏享用。
纪临风昏迷太久,一朝醒来腿脚还有些使不上劲,重溟便亲自弯腰将其抱起。纪临风吓了一跳,想推开拒绝,但手刚有所动作就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既是夫夫,那做这些親密之事便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或许是因为他失忆了,一时之间还觉得有些别扭,不太能接受吧。
于是纪临风默默地收回了手,任由重溟将他抱着,带到玉石桌前,然后放在金丝软垫上,让他好生靠着椅背以免摔倒。
面前的食物多到不像是两个人能吃得完的,纪临风有些不解地看向重溟,问他:“你让人准备那么多美食,就我们俩能吃得完吗?”
重溟垂眸深深地凝视着他的面容,缓声回道:“这些都是你曾经爱吃的,你可以每种样式都尝尝味道可还满意。”
这么任性奢侈吗?整整一桌子的美食佳肴,每一道菜看起来都十分精致且昂贵。从纪临风醒来后他就发现了,这整个寝殿都透露出一股奢侈靡费的气息,且刚刚那些婢女进来对重溟都十分畏惧尊崇,甚至屈膝行礼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
那么能拥有这么奢华的一切,重溟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重溟见纪临风迟迟未动筷,以为这些菜已不合他的胃口,便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纪临风放下筷子,侧目而去,一眨不眨地盯着重溟,说:“你的身份地位应该很厉害吧?”
海底的水域被隔绝开来,这整座寝殿都没有一滴海水能洇湿他们的衣襟。
可偏偏重溟迎着纪临风的目光,那眸底的瞳色却宛如深海,满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就好似再深看那么一眼,便会被其海一般的深瞳给吸入进去。
良久,重溟才缓缓开口道:“我是这整片海域的鲛人王,而你就是我的王后。”
是我守望了无数个岁月光阴,终于盼回来的灵魂伴侣。
——亦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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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墙纸爱,双穿
一巴掌扇过去能把他扇爽的攻VS表面坚贞内心浪荡受
受穿进了一本集白月光替身文、真假少爷、追妻火葬场、狗血虐身虐心墙纸爱于一体的**小说。
系统要他攻略男主并走完剧情才能回家,拿到剧本的小受:喔哦,刺激~
墙纸爱时,攻一身蛮劲埋头苦干,受表面满脸羞辱拼死抵抗,实则内心OS:哦!好爽!再来一次!
发现受要逃跑,攻暴走震怒:除了这里,你哪也别想去!
被关小黑屋的受表面屈辱拼命反抗,实则内心OS:噢耶!不用上班了!太棒了!可以一直在家吹空调看剧咯!
直到有一天,受因为内心太浪说漏了嘴。
攻:系统?什么?!你也是穿越的?!
两人迅速对上了暗号,好家伙!他两穿的同一本书了!那之前还演个什么劲!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开摆钻系统bug。
攻(对着剧本声情并茂地发言):说!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萧北辰!
受(啪啪啪鼓掌):啊对对对。
攻(沉默):你配合一下,你显得很敷衍。
受(可云发疯):谁来救我?你究竟还要我说多少次?你为什么永远都是不相信我!是不是要我做一对狗尾巴草戒指,一个给你一个给我?一个给你一个给我!
攻:……戏过了。
小剧场:
凌乱床单上,两人开启对着发癫的戏码,受又羞又恼一巴掌扇过去。
攻动作微顿,勾唇的那一瞬间,受惊慌后退:卧槽!大哥不是吧?你一脸被扇爽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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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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