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时候实话还是不能乱说。到了十楼,王白豚下了电梯,又站在门口,叫了她的名字,直到她抬头去看他,才说话;“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火锅。”
谢岩鹭想着出发之前他们说的话,她也没想赖掉,不过这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思考了一下,才说:“前三天不行,我们团队要整理材料。”
王白豚倒也配合,因为他们团队也是如此,能够理解,就说:“那就这个周末,具体我定时间和地点?”
谢岩鹭虽然来京市许多年,但还别说,这里好吃的好玩的,她真的不太清楚,不过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一篇京市美食篇搜索一下就可以,不过既然他承包搜索的时间,她何乐而不为,点点头,表示同意。
王白豚终于得到一次明明白白肯定的回应,不甚欢喜,不过刚扭头又转回来,再次好意提醒到岩鹭:“就你我二人,别带别人,否则这一次吃饭就不算,下次继续。”
这算友情提示,还是威胁?
哪有这样的,再说了,她也没想过带别人,这人……什么意思?
她一直没回答,王白豚好像就不会下电梯,一直站在门口,她这才妥协的点头,说:“我知道了。”
王白豚听到她的回复才下去,电梯终于关上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白豚这人气势强大,还是太过自信,谢岩鹭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觉得脑袋短路,她下意识觉得有危险,可是理智又告诉她,这个人在这个领域的地位与见解,确实值得人憧憬。
等等,憧憬?!
谢岩鹭你是不是疯了,憧憬啥?是尊敬才是吧?对尊敬,一定是尊敬!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她拍拍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但她的心还是安静不下来,最后默背商前期年表开始洗漱:“汤、太丁、外丙、仲壬、太甲、沃丁、太庚、小甲、雍己……”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谢岩鹭停好车,计算好时间,一边吃着包子,喝着豆浆,吃完的时候正好到办公室。
日常换衣、吸洗手、检查遗骸,确认无误后,才开始把文件袋打开,开始整理这次出去的资料,虽然这些陈小鸥都可以完成,不过她想利用这次出行写一篇文章,名字她都已经想好了,叫做《考古视野下野牦牛的驯化年代与相关问题考析》,她需要亲自将这些资料都过目一遍,以防她在写作时遇上什么问题。
等她整理完的时候,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喝口水,便去休息室躺了会,昨晚断断续续睡了很久,但她已经形成生物钟,每天一到时间就会醒,疲惫那么多天,她依靠仅有的睡眠根本不够。
睡下不久,她心里一边还想着文章应该怎么开头,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到了上班时间,所有人都陆续过来,野生队需要进行内部梳理和述职,估计明天才会过来跟他们碰面,商量接下来去哪里,到时候方荼也会跟着野生队一起再过来。
严白雪第一个过来,刚进办公室就发现室内十分凉爽,她疑惑去了二号实验室,看了一圈没人,不过在桌子上看到一些文献资料,没去管,之后又去了休息室,才发现睡得昏天黑地的岩鹭。
看她什么都不盖,只蜷缩着身体侧卧着,白雪皱眉头给她在陈小鸥的位置上找个了毯子盖上,又把空调调高,这才回一号实验室整理资料,刚忙起来,外面就响起陈小鸥和祁羚的声音。
“我说,你能不能每天别穿得花枝招展的,我们天天穿得白大褂,一天到晚里面穿再美都没看,好不好?”
祁羚一回来,嘴巴就特别臭,那脸就更臭,拿着白大褂直接到陈小鸥面前去穿,时刻都在提前她在实验室的穿衣规则。
“怎么哪儿都有你!”陈小鸥一天的好心情还没开始,就又被祁羚搅和。
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露出白皙的大腿,所以她的腿粗些,但谁让她上身身材好,并且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喜欢这样穿,她就不明白了为啥祁羚就单单不待见她呢?
思考了一番,她觉得很不对劲,于是脑洞大开,忍不住一步一步朝祁羚走去,说道:“祁羚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呢,还是说你觉得我穿成这样其实也很美丽?”
说着,陈小鸥就用修长的手指,十分妩媚地抚摸她右边纤细的锁骨,完全是在向祁羚展现什么叫做“青春洋溢”、“艺高人胆大”、“女性知性美”。
“你,你……”祁羚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
其实是他早上下公交就看到祁羚在前面一碰一跳,刚准备上去跟她好好打招呼,感谢她在青藏高原对他的帮助。
可是谁知道这一路上,陈小鸥遇上研究所其他人,她都十分开心地跟他们打招呼,其中还有几个男的,过来跟她要微信,她是一点没拒绝。
一路尾随,他这次是撞见了,就有三个人男的靠近她,可见,平时她招惹的男的不甚其多。
以前他怎么就没看出来,陈小鸥那么受欢迎呢?
终于到了博思楼楼下,这里整栋楼都是考古学专业,其中不乏法医考古学,一、二楼陈列摆放的可都是遗骸,距离几百年到七八十年不等的遗骸,一路跟着陈小鸥的男人看到她十分坦然进了这里,吓得都紧张兮兮,但还是跟了进去。
因为法医考古学的研究有和医学考古学相重叠的地方,每年都有不少法医学的精英前来学习,所以一二楼进进出出的白大褂身上都带来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气息对他们来说已经很熟悉,但那个男人一问到这个味道,就捂着鼻子要吐。
他看到时,忍不住笑着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小鸥早啊,这是谁,你朋友?”
陈小鸥对祁羚主动跟她打招呼的行为十分惊讶,以为他转性了,但既然是他主动,她应该回礼,“早,这是刚认识的,隔壁慎思楼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叫简放。”
“哦,你好简放,我叫祁羚,小鸥的同事。”祁羚和他简单握个手之后,看到他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一脸心疼的拍拍他的后背,告诉他:“简放啊,你没事吧,这里有什么难闻味道吗,我们怎么都没有闻到?”
简放十分诧异盯着祁羚和陈小鸥,问着:“你们都闻不到吗,这种强烈的刺激性气味?”
祁羚愣了会,之后才假装明白简放说的是什么,立马解释道:“福尔马林而已,这一二楼都是法医考古学的地盘,你们其他专业的不常来,不知道也不奇怪。”
这时,电梯到了,陈小鸥、祁羚进去,简放犹豫了会,也跟了进去,站在陈小鸥身旁,贴心的说道:“你在哪一层,我送你上去吧!”
陈小鸥看了眼楼层,本来是想按下七楼,但一想到祁羚刚才说的,就按了二楼,然后说:“不用送,很近。”
“二、二、二楼?”简放一看到陈小鸥按下的楼层,吓得话都说不完整,而电梯快要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快速伸出手去,见电梯门开,他直接跑下去,解释道:“那个,我们队长找我,我就先回去了。”
简放还没和陈小鸥打招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陈小鸥才换了楼层。
本来祁羚看到陈小鸥这样打发烂桃花,也就不追究她一路花枝招展的,但没想到她刚出电梯就接到一个电话,还躲着他接,回来后还一副星星眼,面若桃红的模样,看得他就生气,一个没忍住他就说了陈小鸥几句。
严白雪立马想到岩鹭在睡觉,立马走出去,刚巧看到陈小鸥十分妖娆露出锁骨的一面,她饶有兴趣靠在墙边,突然想到她曾经看到的一个论文,“小鸥,根据《200例国人锁骨的人类学研究》表明,男女性锁骨都是左侧细长,右侧粗短,所以我建议你下次换另一边去诱惑人更合适些。”
陈小鸥没想到严队也在,虽然有别人在,但陈小鸥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要学以致用,换了个姿势,在祁羚面前在重复摸了一次。
而这时被吵醒的谢岩鹭看他们在讨论锁骨,把毛毯叠好拿出去,一边走着一边纠正道:“但是经统计学处理,男女性锁骨的各项指标左右侧比较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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