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一下课,凌栖顾砚齐刷刷趴下。
凌云路不明所以:“哈,往常不只有顾砚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桑蜜云也点头:“可能是凌栖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到了星期三下午。
他们前往操场拔河,三局两胜,五班以一赢两输惨败。
桑蜜云:“哦豁。”
晚自习的时候。
周三是流动晚自习,是生物。
“去吗?”
快要上课的时候,顾砚问凌栖。
“哪?”
桑蜜云笑嘻嘻道:“学校那那那边的废弃商场,五楼,开聚会呢。”
“谁在那地方开聚会,我们去干嘛?”凌栖问。
“学生会主席,也就是贺雪雪的生日,在贴吧里面发的,想去的人偷偷去。”桑蜜云解答。
“学生会主席?”
既然都是学生会主席了,那应该是优良品质的好学生,怎么会公然带头旷课呢?
凌栖想不明白。
“如果人去的多的话,校方不会察觉吗,如果察觉了,那她学生会主席的席位就不保了呀。”凌栖问。
“哎呀,人家势力大着呢,人家是校长的侄女儿。”凌云路道。
“校长的侄女儿就可以这样吗……”
凌云路摇头:“不过知道的人应该也没多少,她才发了三到五分钟就删了。”
三到五分钟,万一是发错了及时撤回了呢?
凌栖:“啊?会不会是发错了?”
顾砚笑笑,把手机递给她看。
何雪雪【看到的宝子们就来哦,看到的就是有缘分!欢迎欢迎啊,放心不会遭的】
凌栖:“额……”
顾砚笑笑,问凌栖:“桑蜜云跟贺雪雪认识,她让我们几个都去,你去吗?我倒是无所谓。”
凌栖:“我们班有谁知道?”
桑蜜云:“就你我,顾砚跟凌云路知道,凌云路说他不去,他答应了他哥要好好学习。”
凌栖觉得惊奇:“呦呵,要好好学习了呀,哥说什么你就听,我们苦口婆心地说就不行,果然还是帅哥的魅力比较大。”
凌云路:“……你要不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真的跟哥和好了?”凌栖表情认真。
“嗯。”顾砚颔首,“都这么久了,再那样太过了,更何况,哥人很好。”
凌栖表示很同意:“有觉悟。”
桑蜜云问:“凌栖,你要去吗,陪我一起吧,这生物课听不听也没太大关系,到时候瞄两眼书就行了。”
顾砚也看着凌栖。
“啊,那行吧?”
桑蜜云笑笑:“嘿嘿,那我现在就走吧,凌云路,这件事情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哦。韩奕嘴巴大,是绝对不能告诉他的,至于刘康宁,还是算了吧……”
凌云路:“啊?为什么,刘康宁的嘴巴不大呀。”
“但是他什么都会告诉韩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玩的好。”
“好像也是哦。”
桑蜜云拉着凌栖,叫上顾砚走了。
凌云路无奈地摆摆脑袋。
他们从学校后门翻出去,直奔废弃商场的五楼。
凌栖皱眉:“这安不安全呀,这都属于危楼了吧?”
“才废弃了四年,说这是危楼倒也不至于。”桑蜜云解释。
“为什么要跑这么高去啊,在一楼或者是二楼举办不行吗?”
“你傻呀?”顾砚笑笑,“那岂不是太容易被发现了。”
凌栖“啧”了一声:“行行行,就你最聪明。”
五楼,天渐渐黑了下来,这里别有一番感觉,惊悚的感觉……
“雪雪!”桑蜜云小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哟,来啦,我们就等你们了,后面的那两个是你现在的同班同学吗?”贺雪雪笑着问。
凌栖看了看那边,加上桑蜜云,共有七人,男女都有,男四女三,尽管不认识,但凌栖还是觉得他们很脸熟。
凌栖顾砚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是哒是哒,这位呢是凌栖,另一位是顾砚。”桑蜜云做着介绍。
“你们好。”
“哈喽啊。”
贺雪雪皱眉思考:“凌栖跟顾砚,我咋总觉得这两名字特熟悉呢,我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呢?”
凌栖直球发问:“你认识我们?”
有人提醒:“就章意可的那件事。”
贺雪雪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们两个呀。”
额……就在那一瞬间,让人挺尴尬的。
“佩服你们两个呀。”贺雪雪诚恳道,“敢跟她作对,不过相较于高一,她的势力已经退去了,现在也犯不着害怕她了,一天天拽的跟什么样,混社会的,长大了也只有是种田的命。”
凌栖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我们现在又是在干嘛?
桑蜜云问她:“听你这么一说,你也讨厌她?”
“岂止只是讨厌她,是非常非常讨厌、厌恶她,一天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不知道在勾引哪个男的。”贺雪雪撇嘴,“顾砚跟她分手是对的,凌栖帮着顾砚骂她也是对的,本来就是贱婊子。”
有人附和:“对,贱婊子。”
哈?这么一说,这是来找知音来了?
凌栖不明所以然。
顾砚全程一言不发。
贺雪雪摆手:“高兴的时候不说这些,把彩灯给打开吧,咱们烤烧烤。”
倒也不是真的五颜六色的彩灯,这种亮度刚好,不刺眼也不暗淡,暗黄的,恰似那悬挂在黑色苍穹之中的星星。
他们还把烤烧烤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是早就开始谋划这件事了吧。
凌栖不知怎么的,嘴角露出一抹笑。
这里除了烧烤一类的以外,还有飞行棋跟纸牌。
“那里有玩的,随便选,今天我生日,就由我来当那个大厨吧。”贺雪雪道
桑蜜云一直围着贺雪雪转,给她打下手,贺雪雪邀请的其他人则是坐到了这里来打纸牌。
“咋你们都不会打牌呢,那能玩什么?”一个看起来较魁梧,眉毛较粗的男生问。
“我们会玩的,你不一定会玩,你会玩的,我们不一定会玩,人之常情嘛,这很简单。”黑长直道。
粗眉:“那玩飞行棋?”
黑长直:“你会玩勾勾钓鱼吗?”
“那谁不会,我三两岁就会玩了。”
“那就这个吧。”
细狗:“来来来,这谁不会?”
他坐下。
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那位也盘腿坐下。
看上去阳光开朗的那位道:“你们两个也快过来玩儿啊,他们去玩纸牌了,我们玩飞行棋吧。”
凌栖笑笑:“好哒。”
顾砚皱眉,他本以为凌栖对这些幼稚的玩意儿不感兴趣,竟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
“愣着干嘛,人家都邀请了,走吧。”凌栖轻轻地,隐隐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哦,好。”
“你们先选颜色吧,你们应该是这个玩法吧?”“阳光”问。
“嗯,我想蓝色的吧。”凌栖笑笑。
“阳光”道:“那这位帅哥就选绿色的吧,正好在一个方向。”
“好。”
“那我要红色,来石头剪刀布吧。”
最终的结果是,凌栖第一个投骰子,“阳光”第二,顾砚最后一个。
运气爆棚啊,第一次投骰子,就投到了一个六。
顾砚情不自禁道:“靠,你这是开门红啊。”
“阳光”哈哈道:“美女好运气啊。”
OK,蓝色飞机第一架起飞。
六的特殊性就是,再投一次骰子。
凌栖投第二次——完美,是一个五。
顾砚满脸不可置信:“你这是什么运气?”
凌栖皱眉:“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不就是投了个六跟一个五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以前玩的时候没有碰到过吗?”
“阳光”哈哈笑笑。
“额……可能是夸张了一点。”顾砚也尴尬,因为这确实也没什么,手气好又不仅仅只有凌栖一人。
凌栖选择两架飞机起飞。
好了,该轮到“阳光”了。
“一个三……”
没能够起飞。
“靠,二!”
顾砚的也没能够起飞。
又轮到凌栖了,她投出了一个三,她的第一架飞机向前走三个格子。
紧接着,“阳光”也成功起飞。
又轮到顾砚了,他还是没有摇到五或者是六,还是不能够起飞。
凌栖嗤笑,她终于知道顾砚刚才为什么会那么说了,原来是因为他自身运气就够霉的呀。
但这个说法好像也不太对吧,不可能他从小时候就霉到现在吧?
“额……别笑了。”顾砚苦苦哀求。
“那……我尽量。”凌栖表情诚恳。
“阳光”摇摇头,不禁感慨,这俩也太像欢喜冤家了吧。
须臾,桑蜜云端着两个盘子过来,道:“当当,欢迎各位品尝贺大厨师烤的烧烤,全球限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哦,都赶紧趁热吃吧。”
凌栖笑笑:“你好像那推销员啊。”
“低调低调。”桑蜜云春风满面地笑笑,略微带有点自豪。
“你们敢喝酒吗?”贺雪雪走过来问。
粗眉:“敢啊,这有什么不敢的,拿来吧,白的,啤的,红的呀?”
“阳光”:“我就不喝了,我怕妈咪骂我呀~”
细狗:“切,那你也太逊色了,都来这里了,还是什么乖宝宝吗?”
“阳光”瞥了他一眼:“啧,细狗没有发言权。”
“啧,你才是狗,你全家是狗。”
“哈哈,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略略略。”
凌栖笑了。
桑蜜云问凌栖跟顾砚:“你俩要喝吗?”
凌栖摇头:“我就算了,谢谢。”
顾砚同样摇头:“我也是。”
桑蜜云对贺雪雪道:“我们三个就不喝了,你们喝吧。”
贺雪雪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凌栖拿起一串烧烤往嘴里送,说句实话,这手艺是真好。
凌栖满意地笑笑:“好吃。”
顾砚也笑:“这手艺都可以跟烧烤店店长媲美了。”
“啥烧烤店?”
“就我暑假打工的那家呀。”
“哦哦。”
“那她长大是不是都可以去开家烧烤店了呀?”顾砚问。
凌栖白了他一眼:“你都在想什么呀,人家成绩可好着呢,她是可以去读重点的,人家年级第一。”
“那为啥没去?”
“你问我我问谁去?”凌栖又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她是校长的侄女儿?”
“好像也对哦。”
“对了,她是几班的来着?”顾砚问。
凌栖:“谁?学生会主席吗?”
“嗯。”
“她是一班的。”
顾砚看似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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