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起床啦!妈妈给你把早饭放桌子上啦!”
“笑笑,爸爸车钥匙你有没有看到呀?”
“笑笑,这周末我们去逛街吧?”
“笑笑......笑笑......”
“爸......妈......”
黑暗的世界里,梁笑怀抱双膝坐在地上,慢慢把头埋进双臂间。
“我这是在哪?”
脑海里看不清的人影在和自己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脸,每个人都开心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每个人都在远离自己。
突然,一个焦急的女声响起:
“梁笑!”
梁笑猛然惊醒。
陆安!
她想起来了!
上一秒,她从悬崖顺着水流掉落,脑海中最后的印象是陆安的呼唤。
清醒过来的梁笑开始观察自己的处境,才发现自己像是在一个狭小的棺材里。
她用力向上推,倒是出乎意料的轻松。
伴随着盖子的打开,阳光混合着尘土从上面洒下来。
梁笑咳了两下,捂住口鼻,坐起来打量四周。
这是一栋景区常见的古建筑,不仔细看她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而她刚刚所在的“棺材”,就是木质地板下面的隔层。
由于时间的腐蚀,轻而易举被她推开。
是谁把她关到这里的呢?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
梁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出去,看到了这所建筑的原貌。
它曾经似乎是一座寺庙,梁笑刚才所处的位置只是里面的一小间屋子。
外面是正殿,只是它的屋顶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供桌、募捐箱、香炉之类的摆设更是毫无踪影。
唯有高台之上巨大的罗汉像依旧屹立,但它也失去了它的头颅。
透过缺口,刺眼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梁笑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笑笑?”
梁笑闻声望过去,大殿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个人。
吕星他们四个都在,治安队的那群人也在,但陆安和她的队友却不在。
刚刚喊她的就是吕星。
“笑笑,你没事吧?”吕星走上前一把拉住梁笑,担忧地问道。
王会会也从地上站起身跟过来:“对啊对啊,我们在那头看不清楚,听到陆安的喊声都要吓死了!不过幸好试炼时间到了。话说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你看我的衣服还和原来一样,也没有被淋湿......”
王会会说起话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停都停不下来。
梁笑正要回答,门外进来了一队十人,他们身上穿着的黑色制服和张房的一样,显然也是治安队的人。
他们走到张房旁边,为首的那个举起右手放在胸膛行礼:“张队,护卫队那边来人了。”
张房!
梁笑还记得自己被他拽下去那瞬间濒死带来的恐惧。
张房感受到梁笑的注视,转过头,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看看去。”张房说道,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跟那人嘱咐道,“死了几个,扔到老鼠窝里。”
“是。”
“先出去吧。”齐李和他们招呼道。
几个人走出破败的庙宇,梁笑震惊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建筑,完好无损的地面几乎都没有,处处都是碎石和裂缝。
这一刻,梁笑深刻地感受到她来到了异界。
破损的石阶下面有两队人起了争执,身穿黑色制服的张房率领的治安队落在了下风。
另一方身穿白色制服带队的人则向他们走过来。
“尊敬的女士,城主大人邀请您前往城主府赴宴。”
他恭敬地冲梁笑弯下了腰。
梁笑下意识地想拒绝,可张房那边虎视眈眈的眼神又让梁笑有些犹豫。
“别怕,笑笑,我会在外面等着你。”
吕星在旁边轻轻捏了捏梁笑的手掌,小声地说。
梁笑点点头,跟着他们离开。
王会会担忧地问道:“笑笑不会有事吧?”
齐李叹了一口气:“希望她的身份够高。我们也走吧,还得应付治安队呢。”
“一群蠢货!”成强拧了拧脖子,“没拿到他们要的信息,也不知道多少交易点能脱身。”
吕星望着梁笑离开的背影,沉默不语。
另一边,梁笑跟着那些自称是城主护卫队的人上了一辆车。
虽然车身上涂了五彩斑斓的图案,但是从外形大致还是能看出来是某个国产越野车的改装版。
汽车直接开进城主的府邸里面,,梁笑下了车,跟着护卫队队长从前院进去。
一个身穿红色袍子、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长桌的主位,见梁笑进来,面带微笑地站起来。
“这位女士,请坐,请坐。快,上菜!”
梁笑坐在了长桌的另一头,年轻的侍从接二连三的端上来一盘盘饭菜。
“这是烤鸡,这是烤猪肉,这是熏猪肉......最后这个,是炒白菜。尝尝,尝尝。”
城主面带微笑的向梁笑介绍每一个菜品的名字,似乎竭力想展现出自己雄厚的财力。
虽然梁笑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但面对巴掌大小的烤鸡、黑乎乎的猪肉以及蔫了吧唧怎么看都不像是白菜的白菜,实在是不敢动筷。
“我喝水就好。”
谢绝了城主的好意,她端起了水杯,刚一入口就面带苦涩。
这水一股硫磺味,别是有毒吧!
梁笑连忙把杯子放到一旁,连水也不敢喝了。
见状,城主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来来来,把东西拿上来。”
侍从端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在梁笑面前。
“一点小小的心意。”城主笑着说道。
直到梁笑拿着盒子出了城主府也没搞懂这个城主到底请她过来做什么。
难不成真是吃饭?
城主府内。
“城主,那个人来路不明,您是不是对她太客气了?”
护卫队长恭敬地问道。
“你懂什么!”城主一口咬掉一个鸡腿,又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她连这么珍贵的食物都毫不在意,更是对二次过滤的水难以下咽,说明她一定是来自上城某个家族的人。只要能和她打好关系,我说不定也可以挪挪位置。”
“至于她来路明不明,更是与我无关。”
“她既然和那几个贫民交好,我就送她一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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