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威廉平静的叙述着自己的就职的幻境，他只着重描述的幻境和见到老师的过程，隐瞒了老师交代的事情，他能感受到霍尔主教对他的善意，但是他不能确定霍尔主教是否是像艾琳诺一样的信徒。

“这是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霍尔主教点了点头，“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教会，不要告诉别人。”

威廉眉头一挑，面上看起来有些意外，“我之后还有机会离开吗？”

实则心底一凉，忐忑起来：难道自己想要离开教会跑路的心这么明显？还是说……

“有，教会并没有教皇不得离开的规定，不然上代教皇陛下怎么忍得住？”想到兄长霍尔主教的声音里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图谋不轨的人，教会一向是不怕的。”

“那这个继承过程有什么特殊的吗？”摩挲着冰凉杖身，威廉问道。

“这和正常的程勋不同。就算是我同样是教会的职业，职业核心也是教会传下来的，就没有这样的神异。”

“嗯？我还以为是……”又想到连最普通的水都能作为职业核心，威廉又好像明白了。

“由于信仰，教会内部只会对你更崇敬。但外界就未必了。”

“不是说教会并不怕外人，这样的奇异真的有这么大吸引力吗？”

“这和教会的历史有关。”霍尔主教将文件都收拾到一边，拿出了一张纸铺在桌上，在上面写画着，“势力的阶梯划分遵循着历史、力量、势力范围的原则。”

“最低层的是那些没什么底蕴，首领力量最多七阶，势力范围也最多只有一个城市大小的，他们很少承担义务。”

“次低的则是首领力量八阶的，势力范围没有要求，即使是他就一个人，只要自称是一个势力，大陆上也是承认的。”

“中层则是有一定底蕴，但是在紫荆历元年之后建立的，在之后则是同条件下首领力量强一些的。”

“高层和顶点的组织，都是拥有无名历探索期历史的，区别在于他们的传承是否完整。”

“毫无疑问，教会就属于最完整的那一部分。”威廉思索了一下，“而如果本身没有这种底蕴，又想攀登到顶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夺取一部分再吸收了他们。”

“有传说一些特殊的职业核心，会有相近职业的职业核心传承方法。”霍尔主教说道，“所以在你拥有足够实力前，教会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而且你又从小就在教会长大，对外面的险恶并不了解，恐怕短期内教会是不会同意的。”

威廉对圣城外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他还有太多没弄明白的东西，眨眨眼笑道，“我不急，我还有很多不明白呢，这样出去的确会被骗的团团转吧。”

他将膝上横放着的银杖双手捧起来，“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联系，使用起来也的确如臂使指，现在他为我提供了魔法的增幅，尤其是带有光元素的魔法，我尝试过效果起码……”

他像是作报告一样叙述着，还没说完就被霍尔主教叫了停。

“这些信息，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告诉我。”霍尔主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不会害你，但是我的记忆未必不会。秘密只要说出来，就不再是秘密了。”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真的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而意外陨落后的法师尸体，对于一些邪恶亵渎的人来说，也是最好的素材。

霍尔主教的话在舌尖打了个弯儿，还是没说出来，这些现在对一个刚重新踏上魔法之路的孩子太残忍了，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并不需要急于一刻。

“好了，你刚刚想问的是什么？关于职业的能力，就不要告诉我了，图书塔有职业相关的书，里面记载了不少被公开的职业能力和针对方法，看完之后你就知道为什么职业能力是不能泄露的了。”

“毕竟，神秘一向是魔法师最大的特质，而当他的底牌都被公之于众的话，越阶虽然困难但并不是毫无希望。”

“我明白了。”威廉点了点头，垂下眸子，内心还是不免有些委屈，当然是因为是和老师一样的霍尔主教他才愿意说出来啊。

“魔法并非都是善意的，有一些魔法的恶毒是现在的你无法想像的。”霍尔主教突然补充道，“这无关亲疏，无关信任。”

威廉稍稍别过头，“我觉得我似乎不能用出他的所有力量。”

“就像是一碗水，我好像只能操控其中的三分之一。”

“我没听上任教皇陛下有过这样的抱怨，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人。”霍尔主教解释道，“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些传承的职业会有所限制，比如几阶前无法就职，不过我也亲眼见过理应无法就职的职业被提前融合的……这应该就是某种限制吧。”

“我之前也看过了，教会对这方面也并没有特殊的记载，也可能是因为教会的继承制度，等到新教皇继任的时候已经他们普遍都达到了七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你六阶的时候应该就可以自然的解决了，那是高阶法师的门槛。”霍尔主教说着，突然皱起了眉，“不……还有个可能，是仪式的缺失。”

仪式。威廉心中一跳，老师昨天的警告就是仪式，如果教皇的就职真的和仪式有关……

“别担心，典籍里并没有说不能先融合职业核心。”霍尔主教看到他面色有异，以为他是再担忧自己的未来，安抚道，“后面补上就好，如果这样的话倒是轻松了。”

威廉点了点头，霍尔主教给他讲了讲魔法上的问题，又告诉他维文主教已经把题目定下来了，就在一个月后，他需要和夏洛特进行一场决斗，而夏洛特现在也被维文主教带出去就职了。

“圣女的职业核心竟然不是由教会提供的。”威廉一边朝着自己的书房走，一边在心里和扎尔说道。

“这并不奇怪啊，毕竟教会其他高层的职业核心是可以传承的，圣女的总不能追到王室去要吧。”

“也是。”威廉握着银杖，这种如臂指使的感觉十分新奇，他觉得现在能打三五个之前的自己。

这根银杖为他提供了强大的魔法增幅，虽然到不了同一个魔法两倍伤害的程度，但也不少了。

最令人意外的是他还提供了一个天赋法术：双重施法。

效果是使用者可以通过为第二个同样的魔法支付两倍的魔力，换取它在一定的时间限制内瞬发。

最简单的方面他是一个爆发的增幅，有的时候就差那么一点，一枚无关紧要的火球术也能成为致命的魔法。复杂一点的则可以通过延迟发动的特性，形成不少独特的战术。

而对威廉来说最好的是便是给他的瞬间施法提供了借口，同阶熟练的魔法他很轻松的就能释放，就算是需要念咒施法的 ，也比正常情况短了很多，现在如果要问起来，他便可以推给银杖了。

“霍尔主教建议我再学习一到两项法术，你有什么建议吗？”

“根据您现在可以掌握的魔法，我建议是闪现术和灾祸术。”扎尔说道，“闪现术是很有用的魔法，您现在以近身战为主，这对您很有帮助。灾祸术可以削弱对方的进攻，而且是个简单的低阶魔法，您在一个月时间内熟练掌控闪现术的闲暇想要在掌控一个复杂的魔法并不容易。”

“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我本来是打算把灾祸术换成一个攻击性强一些的法术。”威廉摸着下巴思索着，他桌上放着一本教会总结的魔法书，包含里中低阶实用的魔法。

“擅长近身战的法师并不是多数，而作为教会的圣女应该也不会选择那些不够优雅的近身职业，从这个角度看只要利用好了双重施法和闪现术，这个所谓的试练应该并不会困难。”

“您可以先不着急，专心修炼完了闪现术之后再思考也来得及，也许到时候您就有了新的想法。”知道他开始在两者间犹豫的扎尔十分贴心的说道。

十分信仰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威廉满意的点了点头，在目录上找寻起来闪现术，“你说的有道理，这不着急。”

一个月的时间听起来很长，但是在夜以继日的学习下流逝的十分迅速。他和扎尔都对闪现术这样难度的魔法有一定误解，威廉对空间似乎有一种天然的熟悉，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只是刚刚熟练了闪现术，试练的这一天就到了。

“怪不得书上总说高阶魔法十分难掌握，禁咒的学习时间更是以年来计算。”威廉对着镜子整理着衣服，对扎尔感叹道，“空间魔法学习时间稍长，但是我也没想到会比寻常的元素魔法要长这么多。”

“我也没想到……难怪空间魔法那么稀少了。创建一个新的魔法通常是掌握一个魔法的几倍到几十倍，我现在确定了，恐怕空间魔法就是后者。”扎尔也悸悸道，这是他们契约后威廉学习的第一个魔法，也是这时候扎尔才发现他能帮助主人构建魔法模型，所以……他们一同遭受了空间魔法的折磨。

“我开始对禁忌的时间魔法好奇了，空间魔法是这么的难，那么从未有人涉足的时间魔法该有多恐怖。”威廉感叹道，“好了，这身衣服可真麻烦，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不会输的。”

双重施法缝合了FF14固定队开荒的快乐。

哈迪斯：卧槽，他怎么还有一下我忘了。

盖娅：延时核爆走啊啊啊啊啊（团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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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学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