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火药在密闭的枪膛中飞速射击,在击中火把的那一刻瞬间爆/炸,释放出近乎要灼伤眼膜的刺激亮光!
为首的狱警瞬间热火焚身,他爆发出一声惨叫,挣扎着想去抓身边的同伙,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帮他,他只能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希望能扑灭身上的烈火。
但很可惜,800度的火焰瞬间吞没了他的长袍,将他脆弱的皮肤撕开,黄色的脂肪与骨头在烈火中发出劈里啪啦的融化声,最终,他很快就没了声音,最终断气的时候甚至没留下一张完整的脸皮!
尔赞只是冷眼看着这幅身体被烧成一堆残缺的白骨,然后重新上膛,举枪瞄准:“还有谁想与铳枪一战?”
“……”
无人回应,一阵寂静。
之后,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他的枪需要打一发上一发,速度很慢,躲开就好了!把枪抢过来他必死无疑!”
这句话又给了狱警们战斗的希望,一瞬间,所有人再度挥刀上前,想用人海围堵尔赞,逼他交出铳枪。
但尔赞只是叹气,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开枪。
砰!砰!砰!
一发火药一条人命,这甚至是尚未经过改良的、混着无数杂质的火药,既无法打穿人体也没法一击毙命,大部分人在中弹后会把身体烧穿一个血洞,然后在哀嚎中承受数十分钟的痛苦,最后断气或者昏死。
在连道路都看不清的地牢里,殷红的血渍溅上墙根,尔赞踩着由尸体铺出的路,与狱警们肉搏,夺过他们的长刀,再用火药送他们上路!
被杀至最后一名的狱警眼见走投无路,干脆开始破口大骂:“尔赞!你、你这个恶魔、异教徒!神会诅咒你唔呃呃呃呃呃呃!——”
但尔赞没有给他骂人的机会,直接将枪管捅进了对方的嘴里,稍稍用力便将对方的嘴角给撑开一个裂口!
尔赞猛地抽枪,怒目道:“这座地牢的狱长在哪?!”
狱警干呕一声又骂道:“不知道!你这个贱人……”
尔赞也懒得废话,他将枪身一转,用后面的枪托对准狱警的下巴来了个暴捶,然后一脚狠狠踩上狱警的肚子,刹那间就蹋断两根肋骨!
“呜哇哇哇哇!”
终于,狱警嘴里吐出一滩不明物体,在又经受尔赞的一阵殴打后,他屈服了:“我说!我说 !!”
尔赞冷冷逼问:“在哪?!”
“在地上二层!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狱警舌头一动,结果带出来一颗裹着血的牙齿,声音也含糊不清,“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这个地牢是教皇投资的,你要是敢……”
话音未落,那根粗糙的枪管再次捅进了狱警的喉咙里,这一次,尔赞没有在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尔赞冷漠的眼神中微微翻涌起一股恨意,他盯着预警喃喃道:“我记得你,你用烧红的铁签刺进我的指甲缝,然后将我的十枚指甲挨个扭断。”
狱警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这话的言外之意并不难猜,尔赞肯定是想报复回来!
出乎意料,尔赞竟然露出了一幅不明觉厉的笑容:“不过,你给了我很重要的情报,我饶恕你。”
狱警的表情立马增添了一丝色彩,拼命地点头以表达自己的感恩。
下一秒,尔赞的嘴角以一个诡异的弧度上扬,并发出一串惊悚的低语:“我饶恕你死个痛快!”
“砰”的一声,火药直接打穿了狱警的后脑勺,瞬间将他的脑袋轰成了一滩粘稠的鲜血,上面还点缀着零星脑浆。
嘉幸躲在尔赞身后,看着他毫无波澜地捡起一块干净碎布擦拭枪管,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紧张感,并朝那位被爆.头的狱警投过去一份惋惜的眼神。
老天奶,我说你们惹读书人干嘛,学者的疯批程度可不在绑匪之下啊!
嘉幸微微探出头问尔赞:“关于下一步,你似乎已经有想法了?”
“对。”尔赞仔细将枪管上的脑浆擦拭干净,立马恢复了先前和蔼的模样,“既然这个地牢是教皇的东西,那干脆直接从这里入手。”
他又包起一些人体碎肉,用星途的力量变为火药塞进枪膛内:“我要让所有斯圣卡的子民都意识到,教皇的地位不是不可撼动的。”
*
地上二层,中央警卫室。
在重兵把守的走廊尽头,一位穿着神装的神父正瘫倒在软椅上,挑选着下人送来的各种孩童的照片。
照片上的孩童有男有女,全部都是7-12岁,无一例外都是细皮嫩肉,一眼就能看出是美人胚子。
神父的表情近乎于痴汉,当他看到漂亮的孩子时就会呼吸加速,甚至悄悄挡住自己的裤/裆,不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变态想法:“这个好,这个也好!嘶……最近教会选上来的小孩越来越漂亮了!”
紧接着,他使唤过来一位狱警,递过去三张照片,语气尽显猥琐:“今晚让这三个孩子来我的房间,记得洗干净了再送过来!上次那个小男孩尿了我一身!”
狱警平淡地接过照片,似乎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是。”
搞定最重要的事后,神父将剩下的照片锁进抽屉,开始整理下人们送上来的报告文书,这期间还不断使唤狱警们给他端茶倒水、点上壁炉,自己则在安静的氛围里享受工作。
没有人反抗他的使唤,似乎神父就是这里的王。
没错,统治地牢的不是什么武艺高超的警卫,而是神父。
或者说,农场、纺织厂、港口……所有重要经济命脉的场地都归教皇所有,神父担任管理层,督促下属们的言行举止,顺便进行思想洗脑。
任何盈利的经济场所必须向教会上交45%的纳税,神父再从中层层剥削,贪得盆满钵满,让他们本就牢固的统治地位变得高不可攀,动动手指就能决定下层人民的死活。
所以,不可能有任何人敢违抗教会、违抗神父。
这时,一个小狱警推门而入,连报告都没来得及打:“神父!不好了!异教徒8号越狱了!”
神父猝不及防被打扰,喝咖啡的手一抖,弄脏了自己的袖口,他顿时大发雷霆:“这是什么新鲜事吗?!越狱再抓回来就是了!越狱的蠢货那么多,你要挨个向我汇报吗?!”
小狱警立马瑟瑟发抖:“不、神父……我想说的是……”
神父最讨厌口齿不清的下属,因为这会让他多出很多工作量,所以他拿起了桌上的马鞭,准备给这不会说话的小狱警的脸上狠狠来几鞭子!
但刚走上前的时候,神父发现,让小狱警害怕的并非他手里的马鞭,而是一根顶着小狱警脊梁骨的枪管。
下一秒,尔赞微微偏头,从黑暗中露出了半个身影,紫色的眸子里藏着些许不稳定的情绪:“好久不见,你这该死的.恋.童.癖!”
神父愣了愣,随即像见了鬼似的接连后退好几步:“尔赞……不,你现在是异教徒!”
“你竟敢越狱,还劫持我的手下?!”神父举起马鞭,朝身后的狱警施威,“快!杀了他!你们都愣着干什么?!”
出乎意料,好一会都没人回应号令。
但这也不奇怪,因为尔赞刚才在地牢杀疯了,身上沾满了不同狱警的鲜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血腥味,而他从地下一层杀上来竟然只需要一根粗糙的管子,所有人都在好奇他手里握着什么秘密武器,根本不敢动。
连神父都发现了,尔赞现在很不正常。
本该温润尔雅的紫色双眼,此刻却不断迸发着跳跃的情绪,加上呼吸变重、语速变快、额角青筋暴起……种种迹象都表明尔赞此刻极其亢奋!
神父立马挂上谄媚的笑容,放下了手里的马鞭:“……好久不见尔赞,咱们把铳枪放下,坐下来聊聊如何?你想喝咖啡吗?”
狱警不认识尔赞的武器,但神父认识。那可是铳枪!三发火药就能毁掉这个办公室!
尔赞露出一个阴森的笑,他轻轻摇头道:“不必了,我是来拿东西的。”
神父被这笑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就搓手道:“东西?噢,你说那些被教会缴获的物理学资料对吗?没问题,我明天就帮你要回来!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告诉我……”
话音未落,尔赞当即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打穿了小狱警的身体,并把尸体踹倒在一边!
随后,他继续上膛,以惊人的速度连打出近十发火药!
砰砰砰砰砰!
每一枪都精准爆头,把除了神父以外的所有狱警全部消灭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尔赞一个箭步上前,用枪管狠狠砸向了神父的天灵盖!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神父脑门鲜血四溢,惨叫着倒在地上!他捂着凹陷进去的天灵盖在地上哀嚎,怒骂道:“尔赞!你他妈究竟想做什么?!”
“呵呵呵……”
然而尔赞只是挤出一串低沉的冷笑,一手摸上办公桌拎过来一把剪刀,另一手拽起神父的手指,将剪刀对准了神父的指甲盖。
神父当即放声求饶:“尔赞、尔赞!冷静啊!你究竟想要什么……啊啊啊啊啊!——”
尔赞毫不犹豫地翘断了神父的食指指甲,看着对方在地上蜷缩着惨叫,他只觉得身心舒畅,随即爆发出一阵惬意的大笑!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是你的人出卖了我!”尔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给对方休息时间,又撬断了一枚指甲,“出卖我的理由甚至只是觊觎我的那份薪水!”
尔赞笑着,泄愤似的将剩下八枚指甲全部拔掉,痛快地将剪刀扔到一边,然后抬起脚,用马丁靴的鞋跟碾碎了没有指甲保护的血肉:
“我不在了后,你就能拿两份薪水,可以给你的豪宅装一个密室,每天晚上蹂躏各种貌美的未成年儿童!”
“你这畜生,死一万遍都不够!哈哈哈哈哈哈!——”
尔赞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他用能拿到的各种物品朝神父身上招呼,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但神父能做的也只是连连求饶、眼泪鼻涕不要命地往外涌。
神父受不了了,他用没有指甲的手伸进怀里摸索,最终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呼喊道:“尔赞!尔赞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尔赞看到这个小本的瞬间,施暴的动作姑且停住了,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看,这是《圣书》啊,教皇依据'神之主'的意志编写的《圣书》!”神父双眼一亮,眼见有用,赶紧补充道,“这本书是我们的信仰啊!我们都对着它发誓过,仁爱天下、永不背弃!”
在这个时代,如果一个人彻底失去了理智,那么唯一能拴住他的只可能是“信仰”了,神父掏出《圣书》也是希望尔赞多少能回忆起一点作为神父的良知,停下这糟糕的暴行!
拜托,他都把“神之主”搬出来了,给个面子吧!
果不其然,尔赞皱着眉头,接过了《圣书》,盯着那深红色的封皮,陷入深思。
神父内心立马得意起来:看,他就知道这蠢蛋无法抛弃自己的信仰,“神之主”可是长达百年的思想统治,无论是尔赞还是斯圣卡的所有子民,他们的封建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了!
只要信仰还在,教皇的统治就永垂不朽!
然而,思考的表情在尔赞的脸上一闪而瞬,他抬手捂了捂眼睛,嘴里却“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怎、怎么了?”神父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圣书》有什么问题吗?”
尔赞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高举《圣书》,一边欢呼一边在横尸遍野的办公室里大步绕圈:“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能轰动整个斯圣卡城邦的关键道具!”
“这时代一来二去不过‘信仰’二字啊!等着吧,我会杀死神之主的哈哈哈哈哈!!”
神父立马打了个寒战:“你、你怎敢辱骂……你会遭报应的!”
然而尔赞抬腿就朝神父的脸上踹了一脚,把他的鼻梁踹断,顿时血流不止!
下一秒,尔赞拎起铳枪,但似乎想起了什么,摇摇头,放下铳枪换成了剪刀,回头望向神父。
神父捂着鼻子,惊恐地看着逼近的尔赞,两条腿跟泥鳅似地不断往前蹬:“住手!住手!不要再靠近了!”
眼见逃不掉了,神父干脆上前扑过去,抱住尔赞的大腿嚎啕痛哭:“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会辞职的,还会去求教皇赦免你,你可以占有我的薪水,以后想做什么研究都随你好吗?!”
尔赞露出失望的表情,他还以为这恋.童.癖.能有点骨气呢,真没意思:“那怎么行,我需要的东西,就差你了啊……”
还没等神父再狡辩,尔赞就一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鲜血溅上裤腿,尔赞嫌恶地将尸体一脚踹开,神父就这样毫无尊严死去死,惊恐的表情永远僵硬在了脸上。
尔赞扔掉剪刀,这才如梦初醒地看着满是鲜血的办公室,仿佛是得到解脱了一般,仰天长叹一口气。
再也没人能折磨他了,因为整个地牢的狱警差不多都被他屠干净了。
一直倚在门口看戏的嘉幸歪歪脑袋,问:“结束了?”
“……不。”
尔赞摇摇头,顺手拿起桌上两三个燃尽的烛台,将里面的蜡油缓缓倒向办公桌上的书摞、撒上墙面、地板也抹了一点。
随后,他扔掉烛台,拎起自己的铳枪,对准蜡油最多的一处角落,说道:“还有最后一步。”
“砰”的一声,尔赞扣动了扳机。
火药迸发,与蜡油碰撞摩擦,顿时升起窜天烈火,将这里的文件、书架、以及遍地尸体,全部无情地吞没!
尔赞放下枪口,注视这高过人头的焰火,沉默着,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片刻沉默后,嘉幸走上前,拍了拍尔赞的肩膀,轻声道:“走吧,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我们现在就去向教会下战书。”
*
监狱燃烧冲天大火的那一刻,斯圣卡的子民们将周围的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救火员用抽水泵连上水管,高压水柱打上火焰的根部,但效果微乎其微,这场灭火恐怕还得持续三四个钟头。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村民,无论是在田野里奔跑的孩童,还是外出采购的家庭主妇、正在工作的丈夫、退休的老人,此刻他们聚集在监狱这里,围观这场壮大的火灾。
尽管许多教会的保安在凶狠地指挥秩序,但没有几个人听话,个个都伸着脖子往里看。
而且,凡是看到火灾现场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在胸口画十指喃喃祈祷宽恕——又是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心。
人潮外围,一个叫哈诺德的孩童拼命踮脚,但他只有8岁,身高才到大人的大腿呢,当然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哈诺德很聪明,他借着自己娇小的身躯在人群缝中穿梭,不一会就挤到了前排。
当哈诺德从各式各样的长袍、罗布之间探出头的那一刻,一股炽热的浪潮迎面扑来,将他粉嫩的脸蛋被烤得发烫、双眼也被浓烟熏出泪花。
但他抹了把眼泪,还是努力睁开了眼:他一定要看看火灾里究竟有什么,居然能让大人们这么激动?
然而,当哈诺德看清眼前这一幕时,他尚未被彻底教化的心灵被狠狠震撼,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自腹部涌起,沸腾的感觉流向了四肢百骸——
监狱的高处,悬挂着一位神父的尸体,哈诺德认识他,这是位人尽皆知的恋.童.癖,只是碍于教会的威严,大人们都敢怒不敢言。
这恋.童.癖.的胸口被一根长长的钢棍刺穿,《圣书》连同尸体一起被钉在高墙上,再搭配上怒号的火焰,反而为这场残忍的虐杀增添了大把的艺术性!
在人人都能看到的墙面上,凶手用数人混合的鲜血写下了一串刺眼的英文:
“DEITY IS DEAD!”
(神明已死!)
本文世界观全架空!从一花一草到所谓信仰都是作者自己编的,不涉及任何现实宗教问题!!
道德问题也不用深究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鞠躬感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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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而为智,向死救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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