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修一把挥开三皇子:“此事现在尚无定论,皇兄这样说有失偏颇!”
三皇子冷笑一声:“呵,没有一个姑娘家会愿意用自己的清白去污蔑一个人,一旦说出口,那这件事一定是真的,而且公主身边的人皆可以作证。”
卫云修:“对,是没有,听说三皇兄府上刚发卖了一个丫头,据说是污蔑皇兄轻薄与她?”
那个丫鬟是真的冤枉,当初是三皇子强要了她又不给名分,姑娘当初是被父母卖进府里的,也无处可去,只能当个通房丫头,勉强受着,三皇子勾搭上凌月公主之后,凌月公主感觉不对,在她的质问之下,丫鬟只好说了实话。
三皇子以诬陷主子的名义,直接给乱棍打了一通发卖了出去。
有权有势的人发卖个下人并不是多大事,有心大的爬床也是常见,但是人家被逼丢了清白还被冤枉诬陷,完全可以说三皇子仗势欺人,卫云修悄悄派人把那位姑娘救了出来,想着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这不就巧了?还真用上了,事实能直接打三皇子的脸,他自然不会承认:“她那是真的污蔑,可公主不同。”
卫云修:“哦,皇兄的意思是说公主是假的污蔑?”
三皇子理直气壮:“那是自然,陶安泽小小的一个伴读,值得公主污蔑?”
“哦,所以公主真的是被轻薄了?被一个小小伴读?”卫云修死死盯着凌月公主,眼神有些可怕。
凌月公主从来到虞国都是高高在上的,所有人都对她礼让三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如此不客气,甚至是压迫,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
一直摆烂的陶安泽开始不安起来,卫云修的状态不对,他怎么可能舍得这样对凌月公主说话,别说凌月公主本人了,连他这个被保护的人都觉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原文里卫云修和凌月公主的感情拉扯写了那么多章,就算最后作者揭秘他爱的不是凌月公主,但也是一句重话没说过的,不然也不会让读者认为他痴恋凌月公主。
卫云修一步一步的逼近,而凌月公主步步后退,很快就到了墙角退无可退,而这期间,皇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阻拦。
陶安泽敏锐的感觉到卫云修的状态不对,他眼中的恨意太明显了,不像是只是身边人被污蔑那么简单,这种恨意冰冷刺骨,说是有杀父之仇灭门之恨都不为过。
凌月公主承受不住,顺着墙角滑坐到地上:“你到底要做什么!”
卫云修:“说说看,陶安泽怎么亵渎你了?”
“他、他,”凌月公主的表情有些尴尬:“他摸了我的胳膊。”
陶安泽:“那我胳膊可真长。”
凌月公主原本是想套路他,装摔倒,只要他扶了,就能找出很多种理由把他按坑里,正常人看到面前有人摔倒都会本能的扶上一把,谁知道人家不按常理出牌,不但没扶还后退了一步,没办法只能硬来,反正自己身边人多,对方只有独自一人,说他污蔑他就是污蔑。
凌月公主眼圈又红了起来:“我们苍南国民风保守,被人碰了胳膊足可以以死证明清白!”
陶安泽对凌月公主可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情都没有,别说她假摔了,就算是她当面掉沟里都不带眨下眼睛的,毕竟她是害自己丢掉小命的罪魁祸首。
对于公主的胡说八道陶安泽一句都不想忍:“那你怎么不死?”
凌月公主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就算是死也不能放过罪魁祸首!”
卫云修看向她身边的侍女:“你亲眼看到的?说说,陶伴读是怎么摸的?”
侍女不比公主,根本受不住卫云修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闭着眼睛说:“就、公主差点摔倒,陶伴读就摸了公主的手臂。”
“他那是扶你家主子你看不出来?”卫云修看向凌月公主:“在贵国看来搀扶即将摔倒之人是轻薄?”
陶安泽的脑回路突然跑偏,这不就是现代社会的碰瓷儿嘛,这要是放到现代,自己保不齐还得赔上个百八十万的吧。
凌月公主的眼泪说来就来,哭的那叫是个我见犹怜:“不管他是什么原因,他的确污了我的清白!”
陶安泽无语plus,真当他不知道呢,苍月国的民风不但不保守,而且比现代还开放,别说碰下胳膊了,就算当街裸奔都不至于被人诟病,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卫云修直起腰重新看向皇上:“父皇,儿臣有个提议,如今事情也算是明了,陶安泽虽说是为了救人,但是到底让凌月公主伤了心,就罚他一个月的俸禄是对他鲁莽的惩戒,凌月公主既然如此重视苍月国的风俗,也不好让她为难,便赐她一条白绫以全了他的贞洁,父皇以为如何?”
凌月公主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急忙大喊:“凭什么赐死我!你们虞国凭什么!”
“公主此言差矣。”卫云修笑眯眯地回答:“本皇子只是提议成全公主的一片贞洁之心,毕竟公主看得这么重,不是吗?”
凌月公主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不可能真的自尽,急忙看向三皇子求救。
一直找不到机会插话的三皇子连忙上前:“父皇,苍月国乃我大虞友邦,贸然处死苍月国公主怕是会引起争端,破坏百年邦交啊。”
卫云修强调:“皇兄慎言,我方才说得成全而不是处死,如此用词,皇兄应该回学堂再请教请教先生。”
皇上一阵头疼,一甩袖子:“胡闹,陶安泽闭门思过,凌月公主莫要多想,此事不会传回苍月国影响公主的声誉,若是有人外传,杖毙!皇后。”
皇后:“臣妾会好生开解公主的心情,皇上放心。”
屋子里苍月国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能传回苍月国肯定是他们自己人,若是真有一言半语传出去,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陶安泽一阵恍惚,明明是自己的死劫,怎么成了闹剧了?
回到碧涛苑后,他还是有些发懵:“皇上就这么放过我了?
卫云修:“不然呢?”
陶安泽以为皇上会顺势处死自己给凌月公主赔罪,毕竟现在所有想要弄死卫云修的人都想先从自己下手,虽然皇上并没想让卫云修死,但是不耽误想检出他的左膀右臂。
想到这里,他的思路就开始顺势跑偏,自己算是卫云修的左膀右臂吗?虽说自己的确一直和卫云修形影不离,但是貌似自己除了吃喝玩乐也没做什么。
卫云修:“父皇不傻,凌月公主有坑你的心思,也有给大虞抹黑的野心,即使我不去,父皇也不会处死你。”
陶安泽心想原文里就是你口中不傻的皇上把小爷处死的,虽然始作俑者是凌月公主,但是没皇上松口,自己也死不了,一家子混蛋!
卫云修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检查:“有哪里受伤没有?”
陶安泽打开他的手:“再扯衣服就破掉啦,我没事,我得回家了。”
“这么早就回家?回家干嘛?”卫云修不大愿意:“今晚住下。”
陶安泽:“我回家禁足啊。”
卫云修虽然现在摆明了和皇上对着干,但是也不能太过分,只能不情不愿的放手:“你刚受了惊吓,我吩咐人熬了汤,你喝些压压惊再走。”
陶安泽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或者说从回程的路上就开始不对劲,有点儿……黏黏糊糊的,按照原文来讲,这应该是他和暧昧对象三号相处时的状态,但是现在三号先生还没有出现啊。
三号是谁来着?对了,三号是位将军,不过出场还早着呢,那个将军叫什么名字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自己明明全文背诵来着。
直到回家他也没想起那位三号暧昧者到底是谁,刚好碰上陶大人回家,顺势问了一句,陶大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满朝文武姓陶的就咱们一家子,陶将军当年是你爹,不过……你这什么表情?”
陶安泽的眼顺势瞪得溜圆,我了去,难道三号暧昧着是我爹?
他有些艰难地问:“爹,您跟娘的感情还好吧?”
陶大人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你娘这两天不让我进卧房?”
陶安泽也有些尴尬,回来的时候听下人说陶大人这几天公务特别繁忙,天天在书房忙通宵,原来是被赶去睡书房吗?
“那什么,爹呀,就算是娘不让您、不让您进书房,但是您也不能对不起我娘,哎呦。”陶安泽话没说完就当头挨了一下:“爹,您干嘛啊!”
陶大人气的胡子都翘了半边:“你个小兔崽子,你爹我是那样的人吗?当年为了娶你娘,我恨不得天天住你外祖家门口,我能对不起你娘?”
陶大人一口一个小兔崽子,可着劲儿的揍儿子。
陶安泽也精,一路小跑就到了陶夫人的院子:“娘,救命!”
陶夫人连忙护住儿子,这是怎么个意思?我好好的孩子乖巧又听话,凭什么打他?
陶大人终于见到了夫人的面儿,哪里还记得揍儿子,腆着脸就凑过去傻笑。
陶安泽一看这架势,那个姓陶的大将军应该不是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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