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泽弟弟

两人相顾无言。

林让的眼前是成熟优秀的男性生殖器官,萧杵泽眼下的是细腻的肌肤骨感的蝴蝶骨以及...一大片落在肩头的青紫淤痕。

双方都暗暗在心底为之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萧杵泽:这是怎么受伤的这么严重?前几天分明还没有,可这...

林让:卧槽,不愧是萧队,非常厉害...

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

萧杵泽:完了,浴巾没了,遮羞...

林让:灿烂,完犊子,被发现了...

“你没事吧?”萧杵泽一手遮住关键部位,一手使力助林让起身,“小心。”

“谢谢。”林让漫不经心地理好浴衣,详装做无事发生。

就很尴尬。

十分尴尬,加入现在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分分钟就能抠出一座卢浮宫并找个口子钻进去。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新的,你坐吧。”林让挂上他的招牌微笑以掩饰内心的波澜壮阔,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条新的,黑色内裤。

“你也不用害羞,没关系,”林让将内裤递给小粗壮,坐到他身边,“我见多了,心中已风平浪静翻不出浪花。”

见多了。

见多了?

萧杵泽缓缓打出一个文化:“真的吗?”

“是啊,医生嘛早就见怪不怪。”林让沉吟片刻,表情十分诚恳,“不过,你发育的是我见过顶好的,很厉害。”

估摸着能有个半尺有余。

“我……”萧杵泽话卡在喉咙里,别扭死。

怎么会讨论这,这种东西?

林让笑着眨眨眼:“好,我不说了。你穿吧,需要我转过头吗?”

看他脸色涨红,闷头不再吭声。

他也不好继续探讨人家的**。

“不用,”萧杵泽拿下浴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了内裤,“不打紧,男人怕什么。”

“我不是女人,所以没关系。”萧杵泽站起身,向林让解释。

“哦。”大概是因为觉得好笑又不想表露,林让到下身意味深长的笑。

虽然你不是羞涩的姑娘,但你是腼腆的汉子。

身上笑笑按钮被打开一样,他越想越觉得乐,笑得一抽一抽。

“对不起,”林让笑了一会儿在喘口气继续,“我不是故意的。”

笑点低,真抱歉。

萧杵泽沉默片刻后声音发紧:“你是怎么回事?”

“啥?”

“本来我没权利过问,但朋友之间或多或少要关心,”语气一顿,似乎是在斟酌如何用词,“我不希望,也不想看到你受伤。”

所以......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后半句他没有问出口,他同样也会有所顾虑到林让的面子。

没有男人会承认被殴。

呃,完了。还是被发现了。

也难怪,那么大一片淤青看不见才是有病,林让心想。

“疼吗?”萧杵泽俯下身,一片阴影投落在林让上方将其笼罩。

疼吗?

哇,现在终于有人来问他疼吗?

和问他快不快乐的还是同一个人,林让一时语塞,心中感绪万千。

白天在医院,同事、主任乃至病人见到他的脸,皆是问发生什么事有问题不,他都以拍蚊子一不注意拍自个儿脸上为由唐塞过去。

林让认真地看着萧杵泽的眼镜,敛起笑意:“疼。”

很痛,痛死。

哪怕现在去回想当时的场景,他虽并不怯可依旧心有余悸。

“谁打你?还是...怎么的?”萧杵泽已顾不上只穿了一条内裤,抛开羞恼的心,压在对方上空。

“我爸呗,还有谁。”林让努努嘴,即便这个体位难免意象翩翩。

他努力忍住吃peach的妄想。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打。萧杵泽死死埋着头,侧坐在一旁怏怏的。

“不关你事,就算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他也会的,”呼出一口气,林让一乐,“我都快疼死了,你不能先安抚病患么。过分。”

“我给你涂药吧,你趴好。”

“嗯。”

从茶几下萧杵泽熟门熟路的摸出红花油,一瓶崭新的。

所有外用要全权新的,包括那瓶酒精同样是新开。

屋内的林让已摆好姿势,领口斜开露出受伤的肩膀,撒着脚丫扭来扭曲。

好不安分。

“忍着点儿。”他将红花油淋在手心,双手相互摩擦出热,再一掌拢在林让的肩上。

刚一触碰,暖酥酥的电流擎过身上,林让忍不住一抖。

“疼吗?我轻些。”萧杵泽放缓手上的动作,一下接一下地搓揉。

细痒碎撩的动作,在林让的身上一点点放大,暖流抚慰着创伤带着零星的痛感涌上心头。即便他咬紧牙关,那些低闷地呻|吟仍然泄出。

作为外科医生的他,心知肚明这淤青只会疼并无大碍。

可在萧杵泽面前,他不想装。

不愿意。

“你忍着点,这可能会有些疼。”萧杵泽如是说。

“?”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萧杵泽已经变换了手法,以指关节相抵在肌肤上,用足力气往下摁。

一摁一个旋儿,边往下边移动。

“!!!”骤然的痛苦,哑在口中悬着。林让微长着口,气儿也不喘神愣着。

“好了,”萧杵泽收回手,在他的肩上拍拍将浴衣给理好,“你躺着别动,休息。我也去歇了,你晚上睡觉别侧躺。”

“晚安。”出门后萧杵泽贴心地帮他别上门。

“......”晚安。

他奶奶的熊,疼到怀疑人生。

比被打还痛。

天刚翻鱼肚白,太阳也只冒了个脑门儿尖。

在床上辗转反侧,细细聆听半晌,林让才确让此时此刻外边儿萧杵泽已经开始折腾了。

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中,诱惑他起床。

“嗯~”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林让才慢吞吞地起床收拾,洗漱洗漱。

卧室门一开,迎面而来的是油被煎熟的香味带着肉气,热腾腾的。

来到厨房,就看见穿着围裙的萧杵泽忙不开交,一面掌握着炉子的火候一边把煎好的饺子盛入餐盘。一旁的桶里还有热好的牛奶。

一种莫名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冲上心头,鼻尖酸溜溜的。

他想,这是不是就算传说中的家的感觉?

“早,”萧杵泽转过身看着他,越看越不对劲,“你哭了?”

林让破涕为笑:“屁,打哈气。早早早,萧大厨。”

“哦。”萧杵泽转过身继续夹煎饺。

“真香,尝尝小泽弟弟的早饭好荣幸哦。”林让站在一旁乐。

小泽弟弟?

小泽弟弟?!

小泽弟弟!

“......”好羞耻的称呼,他沉默着继续捣鼓煎饺。

“好弟弟,给你大哥笑一个。”林让顺势捻起个饺子,往嘴里塞。

“你...”等等。

话在嘴边儿,林让就把刚塞的饺子‘哇’的吐出,忒烫嘴。

“卧槽。”煎饺被准确无误地重新吐到锅中,林让砸巴砸巴嘴一脸无辜,“它先动的手,不怪我。”

“喝。”不知何时,萧杵泽已经给烫好的牛奶插上吸管,给他递来。

越看越不对劲,萧杵泽突然开口:“我忽然发现,你好像猫。”

“嗯?”放下手中的牛奶,林让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幸得小泽弟弟的青睐。”

“别,别叫这个,很奇怪,”萧杵泽转身揭开锅盖,一锅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新鲜出炉,“吃饭吧。”

“好的,小泽弟弟。”

“......”

煎饺和馒头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可口。

煎饺冰箱有速冻,馒头可没。况且这一大早不可能出去买,做的话未必太辛苦。

感动、吃惊和满足五位杂粮,林让再一次觉得他看人的眼光实属优秀。

“哥,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萧杵泽夹了一筷子煎饺到林让碗里,“别叫我那小弟弟,换一个。”

林让咬了一口馒头:“萧猫猫?杵猫猫?泽猫猫?”

“......啊?”

“不喜欢?那就...喵哥吧。”

“哦。”

*

“哼哼哼~”哼着歌,迈着快乐的步伐迎面遇上满腹便便的张主任。

张主任咧嘴笑哈哈的,冲林让点头打招呼:“早啊,小林。心情不错哟。”

“老张早~”林让笑笑。

“开心嘛呢?你瞧你这孩子,笑得开花了。”张主任笑着嗔怪道。

“悄悄给你说,你看这个,”举起手中的餐盒,林让的尾巴要翘上天,“看见没,午饭!人专给我做的。”

“哦哦哦,不错。”老张投来赞许的目光。

好家伙,今天大家又可以吃瓜。

“上班加油。”老张愉快的扔下这话,便充当上‘可爱’的播种瓜的勤劳蜜蜂。

“嗯。”林让笑眯眯地挥挥手,目送老张走远。

欸,这种感觉并不坏,甚至很爽。

他喜欢这种感觉,被关心被羡慕有人嫉妒的感觉。

嘿嘿,他更喜欢萧杵泽了。

今起了个大早,可他现在依旧精神焕发。

虽然说是合租,可住的毕竟是别人家的房子。有些事情是需要他主动做的,哦,他好像忘问林让怎么个收钱法来着。

今晚一定。

这么好的天气,不多训练就可惜了这金灿灿的太阳爷。

萧杵泽坐在操场边儿上,靠着篮球杆,忽然头顶一黑阳光没了......

“卧槽!”

真叫人羞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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