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穿越第五天唉唉唉

柯莱多轻手轻脚地从手下的怀里接过陈东,用眼神示意手下帮陈东处理伤口。

手下下手很轻却干脆利索,以求最大程度地减少陈东的疼痛。

陈东却仍在针头拔出时下意识哼唧了一声,疼得往柯莱多怀里拱。

柯莱多左手揽着陈东的细腰,右手托住陈东的膝弯,将他稳稳抱住。

陈东的头倚在柯莱多柔软的胸肌上,像是感受到了温暖,就像幼猫一样拿脸颊肉轻轻蹭他。

柯莱多感受着陈东像幼猫似的哼唧,半边身子早都僵直了。

“唉,你要是听话喝饮料的话也不用挨一针了。”

突然,柯莱多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话,语调很是惋惜,又惩罚式地颠了一下怀里酣睡的小虫。

陈东原本在麻醉剂的作用下,睡了他自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正梦会周公呢,突然被颠了一下,相当不爽。

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以一种“报复式”的力度咬上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部位。

软软的,弹弹的。

“嘶——”纵使雌虫皮糙肉厚,敏、感

部位也经不起这样报复性的一咬。

柯莱多被咬的一激灵,双手却还是稳稳环抱着陈东,连抖都没抖。

稳定的像块巨石,没有再让陈东感受到半分不适。

“你啊……”柯莱多叹口气,又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没说完的话,就大步流星地抱着陈东走向城际处隐匿的军舰。

跟在柯莱多身后的手下抬头看向天边。

——日簿西山

***

陈东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手脚安置在一间豪华大床房里。

相当豪华,相当大,大的像陈东在医院见习时一遍一遍看过的手术室。

曾经,陈东也幻想过未来,在大学一个个忙的难以喘息的间隙里。

他想,研究生分科的时候要去心外科。

其实,这是一个不太常见的选择。

因为心外科的培训周期长,训练强度大,所要承担的风险更大,是外科最难的专业。

付出和收获远远达不到正比。

最重要的是,心外,神外,一向大神云集。对天赋的要求比仙侠小说里选拔内门弟子的要求都高。

卷的飞起。

聪明的人,有远见的人,都不会选择这两个科室,还会极力劝阻每一个想要自讨苦吃的小傻瓜。

这两个科室,连考研的都没人去,全靠调剂。

想要挣钱的早去学整形外科了,想要轻松的早就不学医了。

零零散散筛下来,也就那么几撮头铁又心硬的去搞心内外,神内外了。

很不幸,陈东就属于那种头铁的。

最不幸的,是陈东还没上过他那心爱的手术台,就被迫来到这该死的虫族,做了该死的雄虫。

对,这该死的虫族。

陈东已经没空伤心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当下的处境了。

危险,危险,危险!

陈东努力地蛄蛹,想要逃离这个不熟悉的环境,但因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不管他怎么挣扎,也只能像一只毛毛虫那样在床上扭来扭去,滑稽又可怜。

又在扭动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他被麻醉针扎伤的伤口,疼得他斯哈斯哈的,忍不住侧躺着像大虾一样拱起身体来缓解疼痛。

陈东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仍然愤恨难消。

陈东上辈子生活在一个治安非常良好的城市。

别说什么当街绑人了,就连街头斗殴也是一年到头来难得一见的盛景。

陈东懒得再思考,但在心底痛骂这个离谱的世界。

他至今都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在虫头攒动的大街上被打了麻醉针,又被光明正大的捆走

该死!

正常公民在大街上被虫射了麻醉针,居然没一个虫见义勇为!

不求他们虎口拔牙,但求他们帮忙报个警啊!

真是世态炎凉,虫心不古啊……

陈东跑路跑一半,嘎巴一剂麻醉针就扎他背上了,还正好扎他肩胛骨上了。

天知道由木仓打出来的麻醉针穿透皮肤带来的杀伤力有多大!

痛得他差点以为自己被捅穿了!

结果拼尽最后的力气向后瞥了瞥才知道是根针管,然后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麻醉针的药效开始生效了,陈东只能扑通一声摔地上,狠狠摔了个狗啃泥。

……

陈东还没在心中狠狠骂完这个离谱的世界,就被一阵啪啪的拍手声打断。

柯莱多双手抱胸,饶有趣味地看着陈东在床上把自己扭成了一个粽子,直到陈东躺在床上神游天外,才拍拍手吸引回陈东的注意力。

见陈东扭头看他,眼神中带有疑惑不定的惊吓,柯莱多感觉愉快极了。

微眯起双眼,勾起嘴角,给陈东一个深有意味的笑容,又上前两步,像拎小鸡仔一样扯住陈东被绑住的双臂,强行将陈东的身体摆正在大床中央。

然后又像小孩子欣赏自己的心爱玩具那样,站在床边仔细观摩陈东。

观摩陈东的窘态和气愤,然后笑:“尊贵的雄虫阁下,这一觉睡得舒服吗?”语气平和,笑容和煦,说的话也相当尊重体面。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什么样的问话都会让陈东怒火中烧。

陈东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你为什么要当街绑人?你绑我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

但也只能把话一句一句咽回肚子。

在虫族的一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的变化,他的三观也遭到了极大规模的毁灭与重塑。

他别的没感受到,虫族弱肉强食的本质让他感受得酣畅淋漓。

那群雌虫跟土匪没什么区别。

雌虫的身体素质又好,个高体壮的,虫均身高2米2,陈东一米八二的身高在他们眼里真是弟弟了,一点都不够看的。

一个两个壮硕魁梧的很,连衣服都不用脱,就能看见雌虫澎湃汹涌的胸肌。

陈东与那群雌虫的战力对比,大概是一比七,雌虫们随手一拳,陈东就可以风风光光地过头七了。

他怕挨这个黑老大揍,牙都咬碎了也没敢吭声。

在愤懑和抑郁中,陈东想到了过去高中读书,学过一句诗叫“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踟蹰不敢言。”

当时他样子长得好,书读的也好,就算家里穷得要死,长相和成绩也就成了他最好的遮羞布。

那时候,陈东心比天高,读了那句诗也只是嗤笑一声,扭头跟后桌聊天:“我下辈子也不过那种连话都不敢说的日子!”,张扬又明媚,愚蠢又自大。

那时候,哪里知道什么叫隐忍,他所有的傲气是在上了顶尖大学又选了卷王遍地走,二代随处飞的临床医学后消磨殆尽了。

比读书比不过,比背景比不过,比技术也不过,陈东逐渐学会了接纳自己的平庸和无能。

只是有的时候,在一个个无言的夜晚里辗转反侧,陈东也会感到不甘和嫉妒。

但陈东已经习惯了,就那么着吧,日子就是凑凑活活过的。

***

柯莱多相当不满陈东的沉默。

在他看来,陈东这只虫看似温和好脾气,实际上性格却冷漠又功利,一点不愿意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对虫族来说,利己是本能,是不需要亲族教导,就可以无师自通的美好品质,但往往表现在外面,大家摊开了争取,遇到好处大家一起搞搞。

但陈东的利己不是那样的,是带有冷漠和孤寂的。是那种为了防止受到伤害,就提前规避掉所有风险的利己。

柯莱多总感觉陈东像一把抓不住的风,即使攥紧了拳头,也会从指缝里溜出去。

但如果不选择抓住他,陈东也会自由舒展,随处随去。

一言以蔽之,谁也没办法留住陈东。

但柯莱多偏不信这个邪儿,他偏要勉强。

别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只要吃到就是胜利。

“阁下为什么不说话?”柯莱多眯起眼,弯弯的像满月长弓,看似圆滑,实际杀气满满。

有一种陈东的回答不让他满意,他就要弄死陈东的威胁感。

陈东……陈东很疲倦,陈东受够了这种时刻被威胁的日子。

自从他穿越虫族,先被打,后被绑,没过过一点安生日子。

他是真的累了。

陈东想,干脆惹恼柯莱多算了。

让这种□□大佬弄死,在虫族应该算是一种还算体面的死法。

……

见陈东一副心死如灯灭的可怜模样。

柯莱多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带有几分调侃,又带有几分妥协,不轻不重地开口:

“我还是更喜欢您睡着时候的样子,生动又活泼。”

陈东没忍住瞪他,这□□老大喝假酒了吗?说话没头没脑的,睡着了怎么可能生动又活泼!

柯莱多见状,又忍不住笑。

一边笑,一边侧身坐到床上将被绑成粽子的陈东捞到怀里。

陈东在柯莱多刚开始动弹的时候,就吓得猛咽一口唾沫,像鸵鸟遇见不想理会的事情就将头埋入沙子那样,将双眼闭的死死的。

俨然一副慷慨赴死状。

只是疯狂蹦跶的心跳声暴露了他内心难以掩盖的恐惧。

刚闭上眼,陈东就后悔了。

万一……万一将柯莱多惹恼之后挨打怎么办?

柯莱多的手那么大,要是挨一巴掌,那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完了完了,早知道不装X,早知道柯莱多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了。

啊啊啊,假如再给他一次机会回答问题,他一定有问必答。

……

就在陈东在脑子里为自己预设了一百种死法时,柯莱多只是把他拉到怀里,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然后默默地解除陈东手脚上的束缚。一边解,一边无奈地调侃:“我倒也没有那么凶吧,干嘛总是一副下一秒就要去见虫神,迎取新生的可怜面孔……”

见陈东的脚踝上有因剧烈挣扎而勒出的红痕,便伸出骨节粗大又布满伤痕的手替陈东揉了揉。

柯莱多本是好意,可他却忘了自己手上因长期练木仓而磨出的厚茧。粗糙的掌心揉搓脚腕处娇嫩的皮肤,不出意外,通红了一大片。

见状,柯莱多有点沉默,又不动声色地将陈东搂紧了几分。搂太紧了,搂的陈东都忍不住咳嗽几声来提醒柯莱多松一点。

陈东在柯莱多替他解开束缚的时候就忍不住睁开了眼,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陈东在柯莱多替他揉伤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连脚踝疼都顾不上了。

他完全搞不懂,柯莱多到底要干什么?

大抵是柯莱多的温和给了陈东几分底气,怎么想的,也就怎么问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家来找我玩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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