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群主揪起女鬼的头发挨个看了一遍,“哼,心腹,呦,这不是厨房的小兰吗?二当家能凑齐你们七个身材苗条的也是不容易啊,把二当家带进来。”
二当家倒是不狡辩直接跪地哭喊:“阿哥啊,你家小朵琪与我家阿丁青梅足马一起长大,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群主接班人不给自己的大外甥,给一个外人,那才是让人笑掉大牙啊。”
“你以为群主好当的呢,就每两年一次的‘应酬大会’,都能让人操碎心。虽然你是二当家,寻衅滋事也是同罪,去水牢里反省反省,知错了再放你出来。”
“等一下”,阿丁和马朵琪一前一后跑进来,阿丁扑通跪地上搂过二当家,说都是自己的主意,让阿舅放过阿娘。
“你没那脑子,再求情一起关。”
马群主一甩手两名魁梧大汉驾着二当家走出院,苏容一捏了捏古金千的手,小声说:“马群主做事雷厉风行啊。”
话音一落像做梦似的被同样身材的壮汉抓住胳膊,整个身体腾空起来,只有脚尖勉强能点到地,古金千左右看看急忙问道:“马群主这是何意?”
“你的二表弟既自称孤家寡人那就是无高堂在上,入赘马家即可,我们不缺那三瓜两枣的聘礼,三日后完婚,二位表哥是否愿意留下出席婚礼,请自便。——把酥饼公子带到小姐的院子去。”
“阿爹真好。”马朵琪嘻嘻笑着抓过马群主的胳膊。
“臭丫头,这会儿又好了?房里摔烂的东西自己出银子补啊,阿爹可没钱。”
“酥饼公子不在乎身外之物,房间里少几个古董花瓶没关系的。”
“男人的嘴啊,不可信。”
父女俩有说有笑的走出小院,女鬼们也被关进了水牢,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矿野群寂若无人。
古金千紧张的摸搓廊柱,苏容目拍拍他肩膀道:“小矬子心眼多,不会有事的。”
苏容一被推进院子就观察到,马朵琪的院落大小和布局与关着他们的院子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复刻的。
连着三日她都躲到房间里不出门,新郎服送来也不敢不试,就怕一群女孩子围着自己扒衣服,夜晚便趴在窗口看月亮,来了几日还真没注意,这里的星空好美,每颗星星都清晰的仿佛要往眼睛里钻。
明日一早就要拜堂了,是该好好想想拜堂后怎么解决此事。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酥饼哥哥,这几日真是度日如年啊。”
不远的院落里苏容目也在感叹度日如年啊,在院里转着圈的琢磨,“也不知道小矬子是打算今晚道出实情还是明晚洞房时再说,古金千,要不咱两先去马场喂喂马,准备好随时跑路。”
古金千瞄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西派矿野群里马技最差的,在去年的武林比武大会上,骑射组夺得头筹,古家的马甘拜下风。”
“我知道,但笨马先跑呗。三日了小矬子都没想出逃脱的办法,真怕小朵琪那丫头急火攻心给她扔狼窝里去。”
“闭嘴。”古金千起身回了房间。
苏容一见马朵琪披散着头发,不自觉的往床里挪了挪,“你是人,不是狼,正常点。”
马朵琪依然色眯眯的往床上爬,那姿势就像饿狼扑食前的起势动作,苏容一忍不住伸脚扒拉她的手,“再不恢复正常我踹你了。”
“酥饼哥哥,明早咱们就拜堂成亲了。我是怕你一激动喝个酩酊大醉岂不是耽误**一刻吗,**一刻值千金呢,所以今日洞房明日拜堂,这才是合情合理的顺序吗。”
苏容一心虚的恍惚了一下,装醉确实是她想到的权宜之计。
眼看着退到床角无处可退,她磕磕巴巴的说:“什、什么合情合理,不拜堂就洞房成何体统,你可是女孩子,再无拘无束也要矜持,否则我不喜欢你了。”
“啊、哈哈”,马朵琪激动的脱掉了外层红色纱衣,苏容一这才注意到她红色纱衣里面只穿了一层红色亵衣,那亵衣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穿啊,赶紧把纱衣重新盖在她肩膀上。
“酥饼哥哥,既然承认喜欢就不要难为情了”,她说着又把纱衣脱掉,苏容一迅速给她披上,她急的使劲往下压,拽出胳膊就解亵衣的衣绳,苏容一伸手去拦,她一挺胸吓的手又缩了回来。
亵衣松松垮垮的散开,马朵琪的前身半遮不遮的若隐若现,苏容一看愣住了,下意识抬手在自己身前晃了晃,都因为儿时的那场疫病发育不良,女扮男装都不容易被人识破,这样丰满简直令人羡慕,啊啊,想什么呢?
她晃晃脑袋抓过被子给马朵琪围了一圈。
“酥饼哥哥明明就看了,为何喜欢却不敢承认呢?”
“对不起对不起”,苏容一闭眼缓了缓,做好被她揍的心理准备说道:“对不起我不该瞒你,其实、其实我是……”
房门突然被推开,她下意识挡在马朵琪身前,见是水妹松了一口气。
“小姐不好了,蓬勃阁的张兴来做客,说道酥饼公子和大表弟都是古公子的宠儿,群主雷霆大怒,要在明早的婚礼上揭穿此事。”
马朵琪蹭的一下窜小床,简单穿好衣服拽起苏容一就往外跑,“比起成亲酥饼哥哥的命更重要。”
苏容一不明所以,跟着跑到院门口才反应过来拽住她说道:“这事不急可以解释,如果现在去你要换身衣服。”
“解释没用,爹爹若真信了,古公子他倒不敢动,你和阿容一定会被他宰了,五马分尸都算轻的,别磨蹭了快走。”
水妹也点着头示意她快走,“卓哥已经驾马车带着古公子和阿容公子往城外赶去,还有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我们得抓紧。”
水妹带着苏容一和马朵琪往正门的反方向跑,马朵琪回头看了一眼,疑惑道:“钻狼洞?”
“是的小姐,安全起见要委屈小姐和酥饼公子了。”
水妹话音一落突然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快趴下,比狼身低的姿势跟我一起爬出去。”
“你中箭了。”
苏容一说着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
“是机关,我没事,酥饼公子快爬出去。”
“箭不拔下来你钻不过去的。”
“箭拔下来会失血过多,掰断吧”,马朵琪说着抬手,一箭擦过,吓的水妹立即按住她,“小姐不用管我,大不了就是箭被压弯伤口撕裂一些,死不了。”
“我来”,苏容一特意将脑袋死死贴着地面,微微抬起一侧身体,两手抓住箭杆见无异常才敢松口气儿,她紧张的咽着口水,可这姿势使不上劲儿,咬紧牙抬起右侧肩膀迅速掰断箭杆。
“欻”的一声苏容一右肩膀的衣服被箭划开,破口处瞬间被鲜血染红,月光下依然清晰可见,心疼的马朵琪直骂,“阿姑这辈子就不干人事儿,下辈子住水牢别出来了,等我回来就把狼窝给她烧了。”
“我没事,只是擦伤。”苏容一疼的直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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