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一和欧阳实厚扯着手走出房间,但两只手的陌生程度毋庸置疑,都好像握在了死物上。
直到古金千从对面走过来,苏容一才双手握紧欧阳实厚的手揽到肚子前,侧过身殷勤的问去哪玩。
欧阳实厚结结巴巴的没说出完整话,余光看到古金千立马作揖道了句抱歉,古金千一直盯着苏容一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古公子听在下解释,我家小容一生性贪玩,女扮男装去古家做护卫的行为却是荒唐,实厚代她向古公子赔个不是,请多包涵。”
“你没有资格,有话让她自己说。”
古金千一直盯着苏容一。
“有什么好说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关别人屁事,有本事打我啊,报复我啊,我认。”
“小容一,女孩子注意措辞。”
“对不起,欧阳大哥。”
“阿容”,古金千火冒三丈的神情冲进房间,揪着苏容目的肩膀走出屋,“怎么回事?你非要让你妹妹卷入江湖门派之中,她那个武功造诣卷进去能活多久?”
“少爷严重了,小实子武功天下第一,一定能保护她。”
苏容目朝他两摆了摆手,靠近古金千小声说:“更何况是你不要在先。”
古金千瞪着他半天不说话。
“哎呀,咱兄弟两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你心里苦,也为难,陪你喝点。”
苏容目搭上他肩膀被古金千甩掉,古金千走了两步见他没跟着,回头道:“弄酒去啊。”
“得嘞。”
两人闷不吭声的喝了一坛子酒。
苏容目颤颤巍巍走到古金千身边,拍着他肩膀感慨:“老弟,我苏容目从小就没朋友,都嘲笑我身上有尸臭味儿,每次跟爹去东派验尸都被那帮小兔崽子欺负,小实子救过我自然就成了兄弟。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富贵公子也是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在我心里早把你当兄弟了。
站在兄弟立场,不想那些乌七八糟的,我是真愿意把小容一嫁给你,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他跑江湖的强吗,可是我……”
苏容目打了个嗝压倒在古金千身上,古金千下意识躲开,他躺地上了,抽泣了几声哭腔说道:“小容一说娘对当年的事释然了,可我爹没释然,他要是知道小容一活着,还爱上了仇人之子,你俩都甭想过好日子。”
古金千往起抬苏容目拖到床上,自己喝了几杯茶又给他灌下一杯,看着他说:“我喜欢她,但不代表一定要拥有她,我希望她幸福,可欧阳实厚就是东派的刽子手,酥饼跟着他不会幸福。”
“古金千,你就揪着一件事儿不放了?小实子是孤儿,他不制毒不听话,他师傅不要他了怎么办,怎么活?”
古金千不再反驳,给他盖好了被子。
傍晚十分,古金千走进朱鹤房间,开门见山道:“朱峰主与各位峰主在某些事件上并非一条心。”
“古公子聪明。”
“朱峰主此时软禁古某定是因赤紫珠一事,但又只字不提赤紫珠,并非朱峰主城府深,而是另有打算,不妨直说。”
朱鹤放下手中书籍,打量着古金千说道:“朱某稳当主峰峰主全靠四肢发达,说白了就是他们打不过我,可我也不是傻的。
一个生意世家百年客栈,荣华富贵毋庸置疑,武林秘籍简直可笑。
可就这样可笑的话被武林人士深信不疑,不得不怀疑这是古家故意为之的阴谋,只不过目的为何,朱某愚钝。”
古金千笑了笑,表情松弛的像放下了几百斤的重担,朱鹤回笑道:“看来朱某猜对了,此事与古家无关。
我也是根据这段时间的接触做出的判断,但我依然把你带到守则峰,是因为目前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晚辈也参不透这阴谋之后的目的,一直以来都是被动解释,也是徒劳。”
“可有法子证明”,朱鹤背着手走了几步,“不瞒古公子,西派马群主、北派二弟子和东派月阁张兴,都已聚在山下,我想我说话还是有些分量,古公子若有把握解释清楚,我们便试一试。”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