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澄黄的液体,随着杯身晃动着,刘洋抬眸,“雷公子,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就算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吧,你有那么轰轰烈烈的过去,可惜那个时光里都没有我,我实在是妒忌,能否多跟我讲一些过去的事情,就当是跟你一起重温旧梦,追忆过往。”
雷宇眼眸生动,“好,你想听什么?”
刘洋不假思索,“我想听听梁彧,那个跟我长的比较像的人,我想多了解他一些。”
雷宇端起了酒杯,大口的喝了一半,喉结滑动,吞咽着怅然的回忆。
“梁彧是我特种部队时的站友,许烈任一队队长。
在特种部队时,第一眼就感觉这小子长的特别像东南亚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陷的眼窝,狭长的眼睛神采奕奕,褐色的皮肤上映着龟身一样的肌肉纹理,一块块的凸起,有一种力量的象征。
梁彧是从西北某处的武警部队特招过来的,只是知道他父亲是一名缉毒警,母亲是云省边境的缅籍女子,父亲执行任务的时候因公殉职,母亲也是在生下他不久便意外身亡,梁彧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成年后参军,后到武警部队,一直在部队生活。
梁彧凭借自己出色的格斗能力特招到特种部队。队长许烈,队员候洋、李乙坤,共同训练和生活的那几年是今生最难忘的日子,那个时候想让时光过的慢一些,永远生活在部队军营里,那里有我们的汗水,有拳击沙袋上留下的痕迹,更有初为人知的情愫。
梁彧从懂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孤儿院里的孩子基本上都不知道自己的爸妈,他们有一个共同的默契,就是不谈家人不谈感情,电视上在报道时,会拍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容作为特写,其实在孤儿院里生活,这种笑容真的太少了,孩子们的心理上多少都会有一些问题,幼小的心灵无法承受被抛弃,只能用无声的沉默代替,梁彧就是从那个童年的阴影中走过来的,18岁后,他去追随了父亲的脚步,因为听抚养他长大的教养老师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名烈士,在战斗中身亡,是个英雄,这是他成年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他并不是没有父母的人,他有那么值得骄傲的一个父亲,从那天开始,他有了理想,有了目标,他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在军队的日子里,高强度的训练和部队生活,他体会到了父亲那一腔热血,如果父亲的想理是保家卫国,那么接下来的路就让他继续完成,他无怨无悔。他天生就有一副好体格,对于动作类的训练,他比常人更胜一筹,学习和领悟能力都非常到位,这是他特有的天赋,多年间曾获许多奖项。经过严格考核,特招进入特种部队。”
雷宇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 因为我那个时候亲情观念淡薄,跟家人基本不联系,在队里,好多人,都认为我跟梁彧一样,都是孤儿,理所当然的,我们俩会经常一起,梁彧比较照顾我,我脾气不好,跟个刺猬一样,还跟连长叫过劲儿,最后关禁闭,梁彧就经常陪我一起,帮我洗衣服,还会找我聊天,慢慢我俩就多一些话题。
其实梁彧是一个很内敛的人,并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朋友,当慢慢习惯了梁彧在身边,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情,一种依靠一种依赖一种期待,让自己不再孤单,时刻都想追随着他的身影,训练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洗澡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懂,就是想一直这样下去就会很好!
一次野外训练中,两两人一组,我和梁彧一组,我们在丛林里迷路了,接连几天的暴雨,雨水把来时的路淹没了,由于带的装备有限,我们俩困在了山里,一周的训练期限,我们整整十天都没有回到营地,第十一天,由于长时间淋雨的原因,我发起了高烧,一直不退,联系了营地,由于暴雨引发了山洪,需要洪水退后,才能营救,晚上,没有应急的药物,我的身体一直处于高烧,一会冷一会热,我们就挤在帐篷里,梁彧一直抱着我,晚上我烧的糊涂,身上一直打颤。梁彧急坏了。。。
梁彧脱掉上衣,抱着我,给我温度,半夜,迷迷糊糊中,梁彧的唇吻着我,非常温暖,我短暂的清醒中,回应着,我知道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第二天,我退烧了,又待了两天,救援人员就过来了,我们回了营地,两个人身体都很差,在医院里呆了两天,这两天我们没有见面,出院后,我们就被安排执行任务。出任务,没有在一个组,我们就这样,没有人提起那件事儿,再后来,我感自己难受的要命,无论如何,我都想告诉他,我不讨厌那个吻,我喜欢,我可以试试去交往,但是后来居然没有机会跟他说这些,我错了他,是我错过了他,是我。。。
我们最后一次任务,我失去了战友,许烈为救梁彧断了一条腿。
再后来,我们都先后退了伍,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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