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看到秦光红肿的脚踝时,心里开心极了,开心到忍不住笑出声,那时候同学与老师的目光都在秦光上,没人理他,等到秦光与校医走后,陈名走到裁判老师面前,大言不惭:“老师,他跳不了,我可以。”
裁判老师看了他一眼:“陈名,上一轮你已经输了,所以这第三名是秦光同学的。”
陈名不服,耍无赖,就是要跳这一轮,证明他比秦光厉害!老师好言相劝,他不听!
赵义言与宋慈鸣听到他们争辩的声音,恰好跳远也结束了,猜到是陈名不服,就朝撑杆跳这边走来,陈名看到赵义言来了,声音都变小了。
赵义言看似是好言相劝,但听那语气可没有一点好:“同学,你最擅长的就是撑杆跳,难道还不清楚撑杆跳的规则?如果不清楚,就让参加撑杆跳的同学和你说一说!”
陈名立刻噤声,裁判老师握了握赵义言的手,哎!一切尽在不言中。
比赛继续,赵义言与宋慈鸣也离开了比赛场地,走过陈名身边时,宋慈鸣悄声对他说道:“那个学弟带伤上阵都比你厉害。”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重重的砸在陈名心上!
秦光就是故意来羞辱他的!陈名越想越气,转身去校医室,一旁的宋慈鸣看见陈名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赵义言还不知道宋慈鸣吗?最爱杀人诛心这招!便说道:“走吧,去校医室。”
宋慈鸣笑:“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赵义言说:“要是打起来了,你就得保护好秦光,杀人诛心嘛你这不是。”
宋慈鸣笑的很好看:“我只是说了事实啊,而且秦光不也是这意思,我是怕陈名榆木脑袋想不明白。”
赵义言没说话,这拱火大师说起词来一套一套的。
看台上,李舒云看见陈名怒气冲冲的离开,悄声问赵义安:“义安,那个陈名会不会去找秦光啊?”
赵义安目光追随着赵义言与宋慈鸣两人,心里大致猜到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宋慈鸣走到陈名身边时,停留了一会儿,一定是对陈名说了什么,激怒了陈名,陈名才会离开的!
哎!这个宋慈鸣啊,长得是唇红齿白、貌比潘安!怎就是毒舌啊!而且还爱拱火!不过有哥哥在,应该不会真的打起来。
算了、算了,这不关她的事,她还是不要操心了!想是这么想了,可转头看到李舒云担忧的眼神,心里又开始担心起了秦光。
她回答道:“肯定啊。”
“那怎么办?要告诉老师吗?”
赵义安笑了笑:“有校医在呢,而且我哥与慈鸣哥也去医务室了,有我哥在,不会打起来的。”
李舒云急了:“你哥去医务室?为什么去?哪里受伤了?”
赵义安说:“我哥没受伤。看到陈名气冲冲的走了,我们能猜到陈名是要去找秦光,我哥肯定能猜到啊。”
李舒云笑了:“啊!对啊,你哥最是热心肠了,这种时候一定会管的。”
赵义安坏笑:“你说你前一刻还担心秦光呢,下一秒就担心我哥,现在更是啥也不担心了,变脸速度好快啊!”
李舒云笑:“这不有你哥在嘛,那就不会有事的。”
看台上的学生们都看到陈名气冲冲的走了,都在担心他是不是去打秦光了,犹豫要不要告诉老师们,但学生中也有认为陈名现在是不会去打秦光的,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不就会被记过了嘛,大家各有各的说话,赵义安静静地听着,不管今天陈名如何生气,有哥哥在,他动不了手!
陈名这个人鸡贼的很,去校医室前,他特地把他那些狐朋狗友都叫上了。三个男生,天天围着陈名转,唯陈名马首是瞻,他们三个日常就是跟在陈名身后,为陈名跑腿,不过运动会时期,班主任为了防止他们四个人聚在一起惹事,把他们都分开了,各交代了一些琐事让他们有事做。
他们四个人有一个群,天天商量着不干正事,今天看谁不顺眼了······又想去捉弄谁了,天天在群里商量干坏事,这不,陈名一声令下,让他们跟着他去校医室找秦光,这三个人立刻丢下手边的事找陈名,他们四个人聚在篮球场外,陈名那叫一个气愤啊,连其中一个小弟递给他的一瓶水都捏炸了,咬着牙说道:“那个秦光就是故意搞我心态,让我在比赛的时候分神,而且他故意只要第三名,他今天就是故意来羞辱我的。”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小弟附和着他:“这小子就是欠收拾,那次打篮球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输了,还小肚鸡肠的记恨在老大你身上,像这种人,就是好好收拾收拾!”
另外两个人也附和着:“对!就得收拾!”
陈名胸中的气难消,心一横,带着三个小弟冲向了校医室。
赵义言与宋慈鸣远远的看见陈名找齐小弟后再去校医室,对陈名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去见一个小自己一岁的弟弟,他都没有这个胆量。居然还叫上了他的兄弟为他壮胆。
宋慈鸣对赵义言说,这种行为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外强中干、狼狈为奸。
校医室里,校医为秦光检查伤势,发现他之前的扭伤其实以及快好了,今天虽然脚踝红肿着,但总体情况还是挺好的,只要后续好好的养一养,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校医问他家里面是不是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秦光说他爷爷的一位朋友是专治跌打损伤的中医。
校医点点头,自顾自的说:“这治跌打损伤啊,还得是我们中医啊。”
一旁的杜弘博可一点都不着急,早就知道秦光没什么大事,闲得无聊还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校医室。上次打篮球秦光受伤情况是真的急,所以都没看着校医室张什么样。这次嘛,反正秦光也没有什么事儿,他就仔仔细细的看一下,万一以后他还会再来呢。撇眼之间,他看到门外的陈名带着三个小弟横冲直撞的往校医室来。那陈名脸上的火气呀,感觉能把校医室给烧了。
呵,杜弘博心里嘲笑陈名,他居然不敢自己一个人面对秦光,还要去找他的小弟,真是可笑。
陈名和他的小弟身后不远处还有两道身影,杜弘博瞧着像是赵义言与宋慈鸣,看来他们两个也是看到陈名往校医室这边来,担心陈名真的要来打秦光,过来看看情况吧。
经过上次打篮球的事件后,杜弘博就去问了一下周围的同学,关于陈名的事。家里听说是有点钱,是个富二代。大概就是因为家里有钱,所以不愁日后的生计问题,整天无所事事的,考试经常倒数,不过他老爹给他下了硬性规定,让他一定要拿到高中毕业证,否则家里的钱他一分都拿不到。这话当时很多学生都听到了,那是还在高一的时候,陈名在语文课上睡觉,还打鼾!这可让他们班的语文老师气坏了,当即叫醒了他,训斥了他几句,这事本事就是陈名的不对,听着老师训也就是了,可他非但不听训,还出手推搡老师,说什么老师打扰他睡觉了,他有起床气,老师骂他学校不是他来睡觉的地方,他就要打老师,幸好周围的学生都一拥而上揽住了他,动静闹得很大,把校长引过去了,校长查了监控,立刻打电话给陈名的父亲,当时是在校长办公室进行调节的,后来校长办公室打开的瞬间,陈名他爸就怒吼‘你要是再惹事,被记过处分,拿不到毕业证,家里的钱就一分都不给你!’
他爸声音很大,很多学生与老师都听到了,所以即便他不愿意,他也必须遵守校规,也忍着不和老师起冲突,要是被开除了,他就拿不到家里的钱了。
大概是因为他必须忍着他的暴脾气,并且不得不遵守校规,所以他看什么都不顺眼。高二年级的学长学姐们,估计只有他那三个兄弟不讨厌他了。而且他经常以大欺小,老是欺负高一的那些戴着眼镜看着比较斯文的同学。不是忽然在楼道出现,吓他们一跳,就是把他们眼镜抢了不还给他们。总之行为十分的恶劣,高一才开学不久,整个年级的人都在说这个陈名学长很讨厌。
不过陈名很怕赵义言和孙修诚,因为他打不过,陈名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喜欢上了现在的高三一班的一位学姐,叫冯筠筠,也就是赵义言的同学,这位学姐很温柔,很斯文,带着眼镜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个乖小孩,那赵义言先是逼着他们班的宣传委员写了一封情书,让他的小弟交给学姐,学姐当时就拒绝了,说自己只想学习,不谈恋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陈名却不管不顾的,说是要见这学姐一面,冯筠筠也知道陈名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敢去见他,就拒绝了他,谁想这陈名居然在放学后堵冯筠筠,被赵义言和他的发小孙修诚口头警告之后还不死心,后来他居然大言不惭的约赵义言与孙修诚打一架,二对四,结果当然是被教训了一顿,被教训服帖了,同时赵义言和孙修诚还警告陈名,如果他再看到陈名在学校里面欺凌同学,决不轻饶。所以后来陈名才只是做那种拿别人眼镜,楼道吓人的事,不敢真的把谁堵在厕所。
就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啊?难道非得打一架才行?杜弘博轻轻叹了一声,这狗屎怎么就甩不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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