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番外二(已替换)

番外二 -------蒋卓VS夏婼(2)

思及此, 夏婼倒是也决绝,当下便拔下了珠钗抵在了脖颈上。baoxiaojianduan

“侯爷若是敢,我便也敢, 只要侯爷不怕请帖都发了出去,一个月后的大婚成空丢人便好。”蒋卓本正端的深沉, 高傲, 且稳稳的, 却不想她竟又!

“你!!”

男人当即气的头顶冒烟儿,连话都不会说了,黑着脸, 喘声粗气,过了一会儿才再度开了口。

“往昔本侯念在你怕事情不成,不和你一般见识,今日,事情成了, 已板上钉钉,你胆敢还威胁本侯, 嗯?”

他本来长得就魁梧, 打仗出身的男人,孔武有力,瞅着就吓人, 如此生气的模样, 更可怕。

夏婼与他恰恰相反, 生的纤柔又娇弱,俩人对比太悬殊。

但她不打算向他妥协,现在不,婚后也不。

思及此, 那美娇娘毫没示弱,“我为何总威胁侯爷,侯爷心里没数?侯爷不提出非分的要求,我便威胁侯爷了?侯爷说的好,现下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板上钉钉了侯爷都不愿遵守规则,总想提前做那.......做那事。侯爷性子如此急,只顾自己,心中又只想着那一件事,我凭什么相信侯爷以后会对我好?”

蒋卓听她说话,脸色只更沉更黑。

什么叫他心中只想着那一件事?这无疑是在说他好色呢!

男人当即便要反驳,但喉结动了动,又没反驳,取而代之一声冷哼。

接着俩人也没再说什么,又是一次不欢而散,这也是他二人婚前最后一次相见。

说是最后一次也不尽然,实则后续在街上,夏婼还见过那男人两次,一次是她和姐姐在马车中,一次是在车下。

那男人俩次都是和朋友从酒楼中出来。

巧之不巧,两次一样,他也看到了她,但彼此都没说话。

没说话是小,夏婼倒是不在意,但她在意的是,那男人看她的眼神。那眼神很不好。

说不怕是假的。

蒋卓虽然生的不算俊美,但长得也颇为顺眼,很是威武威风,相貌倒是不差的,但夏婼还是很怕他。

她每每见到他都浑身哆嗦,强压着心中的悸动,故作镇静罢了。眼下婚期越来越近,她心中也是愈发的惴惴难安。

姐姐夏嫆最是了解她,看出了她的担忧,没少安慰她。

夏婼倒不是个矫情的人。眼下事情也没旁的选了,她也只能往好处想。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当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就更快。

她这婚期,转眼便到了。

那日天儿极好,前一夜,夏婼大半宿都没睡着,到底是后来安慰了自己,反正他对她不好,她也有不好的活法,不管怎样,最起码她还有荣华富贵,还有侯夫人的位子,来日女儿长大,也能有一个体面的好归宿,如此足够了。

夏婼便是在担忧中度过了一晚,迷迷糊糊只睡了两个时辰。

翌日,一片喜庆,锣鼓声,唢呐声,鞭炮齐鸣,热闹至极,亦是风光至极。

若是单从面子上看,确是足足的了。

姐姐把在苏府一直伺候她的丫鬟小月给了她做陪嫁。

夏婼混混沌沌的,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天地高堂夫妻皆是拜过后,她入了那红彤彤的洞房,心中最惦记的当然一直都是女儿绵绵。

陆陆续续,夏婼跟小月问了绵绵好几次。

确定女儿一切都好,夏婼方才放下心来。

她在洞房中等着,红盖头姑且揭开透了气,屋中烛影摇红,红灯高挂,被子窗帘,到处透着喜。外头喧闹的人声,欢笑声,饮酒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夜晚也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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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卓正在前院招待宾客,与同僚,朋友喝酒。

那男人爽朗地笑,宴席之上,嘴便没合拢过,瞧得出,今日异常的开怀。

待把平日里走的不甚近和比他官职高的几个同僚送走了后,那男人回来,一看那十多个陪到最后,正笑嘻嘻的还要给他倒酒的都是自己的手下,脸一沉,一挥手,撵了人。

“去去去,都回去吧。”

“啊,哈哈,是是是是,你小子这么没眼力见儿,还倒什么酒,别误了侯爷洞房!!”

其中一个调皮的,怼身旁的人一拳,高声戏谑。

而后院中便响起了男人们欢快的笑声和起哄声。

蒋卓没心思跟他们乐,点了点那说话的人就走了。

他可不是一般的急!

月上枝头,男人大步流星,可谓火急火燎地往后院奔,直到到了俩人的房门门口,他脚步方才慢了下来,旋即沉下了一张脸,负过了手去,粗声叫守在外头的丫鬟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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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丫鬟小月来到夏婼身旁,轻声道:“夫人,侯爷来了。”她说着,也是急着帮夏婼放下了那红盖头。

夏婼一听心口便是“咚”地一下,旋即人也紧张害怕了起来。

但她一如既往,压下悸动,努力地平静,不时便听到了外头的门声,继而是那男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蒋卓进了屋子,奔进卧房,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端坐在床上的美娇娘。

她一身艳红的凤冠霞帔,身姿纤细,娇柔地在那,双手紧攥着,一看便是极为紧张。

“下去。”

那男人粗声,第一句话便是屏退了丫鬟,无疑,红盖头下的夏婼更害怕了。她浑身冷汗,瑟瑟发抖,这时听到了那男人拿起了玉如意的声音,接着便感觉一阵风似的,自己那盖头便被蒋卓挑了起来。

瞬时,夏婼看到了他的脸。

他的脸今日有些微红,身上有些许的酒气,那双眸子,在盖头掀起之后便定在了她的脸上。

夏婼只看了人一眼,就脸烧红地转了视线,而后好久余光才见那男人动了眼睛。

蒋卓看愣了,且不知她是今日穿了红衣的缘故还是怎么,人娇艳欲滴,美的让人心颤。蒋卓自觉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儿。

男人回过神儿来,见她早转了头,他没动声色,又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容不迫地去了桌前,端了合卺酒来,一杯留给自己,一杯递给了她,没有别的言语,便就是一声上挑“嗯”,声音粗犷。

夏婼控制着手不颤,也控制着镇静,起身接过了那酒,与他相对而立。

那男人眯着她,手臂绕过了她的手臂,这一绕便把那美娇娘拽的微微一踉跄。

夏婼哪有他的力气大。

她感觉他轻轻一推就能给她推趴下。

那男人却姑且没喝,眸子还是盯着她的脸。

俩人这般站在一起,蒋卓魁梧一些,她娇柔一些,他足足能把她装下,更显的她弱小。

夏婼当然是怕的,心口狂跳着,也不和他对视,急着先喝了,过一会儿她怕她的手抖。

她喝完之后,蒋卓方才一直盯着她,一饮而尽跟着喝了。

接着那男人送了杯子,回来后就张开了手臂站在那,鼻音上挑,一言不发,倨傲的很,却是让她为他宽衣之意。

夏婼微颤着唇瓣,哆嗦地伸了手去了他的身上,怕的很。尤其是摸到他的腰封,夏婼的脸烧着了一般,滚烫无比。

她硬着头皮为他解了开,给他脱下了那一身喜袍。

刚去了那外衣,但听他粗声开了口。

“行了。”

而后,那男人一个眼神示意,眯着她,却道:“你的。”

夏婼顿时心、手乃至浑身都颤了起来,别去了脸,“我,我去那边....... ”

虽然怎么都是一样,但夏婼怎能受得了当着他的面儿脱衣服。

话说完,那美娇娘就垂着头绕过他去了屏风后。

好在那男人没相为难。

夏婼顺便儿洗了脸去,而后更是换了一套严严实实的睡衣过来。

蒋卓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床上,那美娇娘过来,他的眼睛也跟着过了去。

夏婼到了床边,心口乱跳,一直没敢看他。她掀开了被子进去,但刚进去,那男人就翻身上了来,继而把她那被子甩去了一边,压住了她。

俩人叠在一起。那男人强壮,束缚的她死死的,一动不能动,夏婼也不做那以卵击石的事,眼中泪汪汪的,安守妻子的本分,但别过了头去不敢看他,而后但觉那男人的手就上了来,扯开她的筘子,继而带着酒气,呼吸渐重,朝她亲来。

夏婼眼中起了一汪水,语声软糯,带着几分求意,“熄了灯行么?”

蒋卓盯着那楚楚美人宛若珍珠一般的身子和那出水芙蓉的脸蛋,如何能从?这般美人不看着她的脸蛋弄,得少多少意思!

“不行。”

他答得斩钉截铁。夏婼什么都没说,也没机会说,接着就感到了他口中的酒气朝她扑来,喘着粗气亲上了她,铺天盖地没够地亲上了她。

夏婼浑身颤抖,轻声的呜咽,咬住唇,忍着忍着,还是“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蒋卓越弄越奋起,这般尤物,他着实没见过,往昔也没想到能遇上,馋了这么久,此时吃到了口中,当然也是一点没让他失望,前所未有的畅快。

待一次结了,想着她这一年来跟他厉害,跟他耍嘴皮子,刚他,沉声道:“你再威胁本侯?”

夏婼别过脸去,呜咽的更厉害了。

月明星稀,一阵风吹过,屋中很快又传出了动静,终是到了后半夜方才停歇下去。那男人从塌上到地上,最后又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夏婼的月退不住的哆嗦。她缩在被中也是浑身哆嗦,“呜呜”地只剩下了哭。

蒋卓适才确确实实是宛如暴殄天物了,这会子又清醒了,听她抽泣不止,再看她柔弱的模样,心中自是也升起了一抹怜爱,那男人躺在外头,侧过身去朝那面向床里的美娇娘凑了去。

“好了。”

没说什么关键的,但语声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继而在她耳边,朝她耳中呵着热气,“怪本侯?怪你太美了。”

夏婼一听他说这话心中更气,回头看他一眼,那副模样,气中带着几分我见犹怜。

他好色到一定程度了,还怪别人!

那美人虽然没说话,但蒋卓看出了她的意思,继而那男人也不说话了,只是微微地一挑眉,一副深沉的模样,自然是不承认。接着当晚,这床那么大,可那男人就挤在了她身边。

翌日一早,夏婼也是实在起不来身子,然新妇要拜见公婆,她起不来也得起。

蒋卓父亲过世多年,但母亲蒋老夫人健在。

夏婼嫁过人,还带这个女儿,像蒋家这种人家,她自然是比较担心自己会为蒋老夫人不喜,是以一早起不来也可谓是早早地起了来。

那男人在她都收拾好了之后方才慢悠悠地起来,起来后眼睛就又定在了她的身上。

看的夏婼想起了前一夜,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她自然是赶紧地避开了人,避开了他的目光,也没服侍他起来,穿衣。

蒋卓也没叫她,自己穿了衣服,洗漱后过了前厅,那眼眸就又看向了那美娇娘。

他朝她一过来,夏婼下意识地便就别过了脸去,果不其然,那男人过来便又要亲她。

眼见着他都靠了过来,贴了过来,夏婼没让,手推到了他的身上,躲开。

那男人一见被拒绝,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不乐了。

夏婼语声软柔,也哄了哄,“侯爷,不早了,误了时辰不好。”

蒋卓喉结动了动,自是知道她指的是去拜见他娘。

男人冷着脸,什么都没再说。

新妇成婚第一日,那美妇穿的娇嫩艳丽,不得不说,夏婼生的却是极美,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该娇艳的时候娇艳,该清纯的时候清纯,不比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逊色,反而更有一番别致的韵味,很是诱人。

这一路上,她都是心中惴惴的,一来见婆婆她紧张,二来是因为和那男人并排走着。

蒋卓沉着一张脸,还时而看她,每每一看,夏婼就脸红。

她也不知道那蒋老夫人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又好不好相处。

人说儿子的性格随娘亲的多,一想蒋卓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夏婼打怵,自是怕人不喜欢她,对她不好,若是母子俩都是这幅不好伺候的模样,她这日子也是挺难了。

她战战地去了,面上故作镇静,越到老夫人寝居门口,她越紧张。

但刚一进屋,看到了人,夏婼但觉顿时心放下了一半。

不因旁的,便就因那蒋老夫人的态度和模样。

老妇人一身深绿色绫罗绸缎,年过花甲,瞧着慈眉善目,很是贵气和善,一见到她进来,便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更是亲切地唤她。

“婼婼,来来来.......”

这声婼婼叫的夏婼心一暖,脸也红了,旋即她自是也发自肺腑地露出了笑,发自肺腑的欢喜。

“老夫人。”

她过了去,亭亭玉立,很是端庄得体。

“还叫老夫人?”

蒋老夫人很慈祥。

夏婼微微一礼,“是。”

这时也看到身旁嬷嬷端来了茶。

夏婼接过,跪了下去,给那蒋老夫人敬了茶,羞涩地唤道:“母亲。”

“嗳!”

那蒋老夫人一听,嘴更合不拢了,屋中一片欢喜祥和之感,让人心中着实的暖。

蒋老夫人把人拉到塌上坐,仔细地端详着,不禁连连称赞,“多标致的美人儿!难怪卓儿为了你,牢狱都肯坐。”

她这话一说完,下边儿坐着的蒋卓脸一沉,粗声清了清嗓子。夏婼更是红了脸,再一听到蒋卓那般动静,顿时觉得拘谨又尴尬。

然岂料那蒋老夫人仿若没听见一般,笑的和蔼,眼睛看着她,好生喜欢的样子,手一直摸着她的手,还在说着这话题。

“卓儿是真喜欢婼婼,会疼爱婼婼的,这段日子,别提他如何高兴了。”

夏婼越听越觉得尴尬,不看那男人也想得到他的脸色沉成了什么样,果不其然,那蒋卓怕是听不下去了,粗声插嘴道:“母亲说这些做什么?”

那蒋老夫人仿是这时才注意到儿子一般,看向他,笑道:“怎么,娘说错了?”

蒋卓沉着一张脸,不说对也不说错,但一看就是很不乐意的模样。

夏婼只余光看了人两眼,着实是没敢大大方方的看。

晚些时候,从老夫人那出来,夏婼最惦念的自然是自己的女儿暖暖。

但回去还没待让人去把女儿叫来,便见那男人匆匆地也回来了。他回来便把她堵在了桌前。

夏婼一见到他,就心口“咚咚”地猛跳,又羞赧又害怕。

“侯,侯爷.......”

她唤了人一声,就别开了视线。那男人要干什么,她猜得到。

果不其然,但听那蒋卓粗着声音开门见山。

“本侯膝下尚且无子,想来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以前没夫人,谈何要子?但现在有夫人了,当务之急,自是越早得子越好,嗯?”

“.........”

他说的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夏婼无法反驳,但这话的背后,言外之意,还是要和她睡觉,而且瞧着那意思好像是马上就要睡,夏婼如何看不出来,瞧不出来!

眼下已经成亲,他要做什么,她也不是矫情不给他,但此时......

“侯爷,晚上行么?白日,不,不大好。”

想着,夏婼声音软软糯糯地也便张了口,岂料那男人一口否决,“不行。”

夏婼忍不住心中腹诽了。

他要要孩子,也没有这么个急法。

眼见着时辰,想来她没唤女儿过来,女儿待会儿也肯定会来找她,是以她便想再劝劝,然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男人便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抱到了桌上。

“侯爷!”

美娇娘顿时脸色烧红,手足无措了起来。

屋中的丫鬟一见侯爷这举动,谁人没眼力见儿不明白?再一想起昨晚听到的房中新妇那连绵的起伏声,齐刷刷地脸都红了,互望一眼落了帘子,也是登时都退了出去。

夏婼当真是感觉羞死了,然接着也不待她说什么,那男人就箍着她的腰,让她贴近了他,继而朝她亲了起来。

外头很快便传出了美妇急促的声音,带着桌子晃动,和不时杯子霍然跌落在地的碎裂声,外头守着的丫鬟彼此面面相觑,又都是脸色绯红。

夏婼被抱回床上之时已到了下午,那男人弄了两个时辰才罢休。美妇秀发贴在脸庞上,衣服乱七八糟的,呼吸急促,浑身颤抖,脸上尚挂着泪痕,瞧着柔弱又可怜,但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反观那男人倒是仿佛什么都没干似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蒋卓瞅着那楚楚美人儿,实则还没够。

但看出了,她太柔弱了,不堪一击,再受不了。他眯着眼睛看着那人,怎地也看不够。这时想起了,她适才有哭求,可他那股劲儿正盛,此时想起来,倒是满心怜惜。

想着,男人坐在了床边儿,看着她微微抽泣,倒是一改往常的模样,朝人靠去,哄了起来。

“好了,本侯下次轻些便是。”

夏婼不说话,并未理人。他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因为这大白天,而且女儿适才肯定是来过的。她委委屈屈地又抽噎了几声。

蒋卓一看人好像真生了气,微清了下嗓子,更凑近了。

“行了,以后不了,嗯?”

夏婼还是没回话,心中多少觉得他报复,欺负她。

蒋卓喉结动了动,眉头微微蹙起,这时再度凑了一步过来,哄道:“本侯知道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本侯都听你的,成不成?”

夏婼微微抽噎着,倒是没想到他能接着说这些。

美妇转了眸过来看向了他,只见那男人见人瞅了他,瞧着倒是好像有些兴奋似的,瞅了回来不说,也更贴近了一下,没听到人说话,他自己便粗声说了起来。

“本侯喜欢你。那日苏府门口第一次见你,就念念不忘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亲都成了,还跟本侯较什么劲?本侯好好待你便是,也会对你的女儿视如己出。别生气了。”

他的眼眸始终盯着她。

夏婼倒是没想到他后头会说那些,此时一时间听到,唇瓣颤颤,竟是接不上话........

她没回什么也便没回什么,对蒋卓那话信不信也姑且不说,只是而后,这新婚第一日过后,继而来的第二日,第三日,乃至更久,夏婼发觉自己却是的的确确掉进了福窝,包裹她的女儿绵绵........

蒋卓膝下无子,但与前妻倒是有个女儿。

那小姐刚刚及笄,本夏婼也担心她不喜欢自己,甚至担心绵绵和她相处不来。但后续见到了人,瞧那小姐很是喜欢照顾女儿的模样,夏婼甚至为自己的担忧汗颜,不得不说,很多事情她都没想到。那大小姐性格极好,仁义心善,一看就是个厚道的孩子。

家事,夏婼也很快地操劳了起来。这侯夫人的身份自然是显赫的。尤其蒋卓在皇上面前正当得宠。

婚后不久,许多贵妇便争相着与她走动,交涉。

蒋府只有妻无妾,夏婼唯操劳两个孩子之事的时候多,除此之外,去姐姐家窜窜门,约几个贵妇打牌,吃吃瓜子聊俩天,日子过得极其清闲幸福。

每每贵妇之间相谈,提及侯府独妻无妾,人人都不免感叹,羡煞。

这日成亲大半年多,她正带着绵绵在姐姐家,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出去吐了出来。

夏嫆立刻叫了下人伺候,追了出去,心中大喜,也自是明了,笑着急道:“婼婼是不是有喜了?”

夏婼也算是过来人,如此反映自是也明白,听姐姐一问,脸瞬时便红了,羞赧道:“月事确是迟了些日子。”

夏嫆一听,笑的更开怀了,立马吩咐了丫鬟去请大夫过来。

郎中把脉,虽并非初次,夏婼也是一直颇为紧张,直到见那郎中露了笑。

“恭喜夫人,是滑脉,夫人有喜了。”

纵然有了些心理准备,眼下一听,夏婼也是又惊又喜,屋中一片欢腾。

此时正时下午,巧之不巧,蒋卓正好来接她。

见到大夫出没,那男人眯着眼,没做声,面上无异,但心下微微一颤,寻了个丫鬟,居高临下,不紧不慢地地问道:“谁不舒服了?”

那丫鬟不过是个扫院子的三等丫鬟,自是不知夫人那边具体发生的事,但大概的,来来回回耍耳音也知晓个一知半解,知道这大夫是为谁而请的,于是便恭敬地道:“是侯夫人。”

蒋卓一听是自己夫人,心一颤悠,不淡定了,也绷不住了,当即就快步进了去。

他一口气走到了后院,但到了大姨子寝居门口自然是停了,处于礼仪,不敢进去。

然,越是不敢进去,表情越是凝重,越是着急,直到听到了院子中传出了声音,继而看到了女儿绵绵。

绵绵笑吟吟地,出来就看到了蒋卓,撒欢似的朝人奔去,“爹爹!”

蒋卓听到女儿唤声,眼睛都亮了,三两步奔过去,待那绵绵跑出来,一下就给人抱了起来,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绵绵乖了么?”

“乖了。”

那小女儿本就乖巧又招人疼。蒋卓爱屋及乌,自然对她极好,也正如那日向夏婼所言的那般,对她视如己出。

反观小女孩儿,从小到大可怜巴巴,可谓连父爱都没得到过,眼下母亲改嫁,新家,新爹爹,祖母和姐姐无人不宠着她。她起先对这新爹爹也有些怕,但后来自是喜欢的不得了。

蒋卓这话问完后,旋即便紧张兮兮地问女儿。

“你娘怎样?她哪不舒服了?”

小绵绵听罢眼睛一亮,笑嘻嘻地道:“没有不舒服,娘亲有宝宝了......”

蒋卓乍听一愣,旋即笑出了声,又恢复了深沉的模样,但脸上带笑,那抹笑容是如何也散不去了。

“哦,有宝宝了.......呵,呵呵.......”

小绵绵使劲儿地点头,这时,那院中又传出了门声,而后再一望过去,蒋卓便看到了那美娇娘。

俩人视线对了上,只见她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

盛夏,艳阳高挂,柳条娇柔,时而随风轻摆。

骄阳光线落地,将那夫妻二人和孩子镀上了一层金色.......

往后余生,他们简单,平淡,且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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