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松:[看看嫂子。]
宣瑶:[看看嫂子。]
周永显:[看看。]
肖逸思:[星期六等你们(小煜记得把女朋友带上,哥请她上网)。]
肖逸思等了半天,五个蹭网费的来了,他们万众期待的女朋友没来。
外面寒风凛冽,星期六温暖如春,前后脚进门的几个人都在前台不停地“斯哈——”,好一阵没缓过来。
因为是前后脚来的,到了的人都先在小厨房八卦。
宁向松没打算放过刘子煜:“你偷偷搞地下恋情就算了,这都谈上了也不带我们一起见面吃个饭?”
刘子煜一脸无所谓:“他害羞。”说罢往周永显身边凑过去,小声在他身边欠揍地说:“管好你自己,少操心别人,自己恋爱都还没谈上呢。”
宣瑶跑白锦淮身旁问:“淮哥,你俩经常在一起,见过吗?嫂子谁呀?
“见过,不能说。”
宣瑶不死心,凑刘子煜面前恍然大悟:“煜哥上星期犯病是为情所伤啊?这我必须要谴责你一下,有再不爽的事情也不能打淮哥啊,这不是伤了兄弟感情吗?”
刘子煜僵着脸,冲宣瑶“呵呵”一声:“你真是我亲妹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煜什么时候谈的?”肖逸思吐了口烟问。
白锦淮这才在角落里注意到一直没开口的肖逸思,一个月没怎么见,他更瘦了,屋里开着暖气,他脱了外面的棉衣,只穿着一件白衬衫,最顶端的纽扣没有系,一呼一吸之间,喉结在不停地滚动,了无生气的身躯以及他夹着烟的手在不停地微微颤抖。
“昨个儿(昨天)。”刘子煜回答的随意。
宣瑶:“昨天不是淮哥生日吗?你没去给他过生日吗?”
刘子煜没回答,把外衣搭衣架上,坐沙发上翘上二郎腿,本来想从桌上拿烟盒的手又收了回去。
宣瑶话一出,肖逸思和周永显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白锦淮的脸。
周永显想到家里的糟心事,这几天鸡飞狗跳的,心情有些糟,突然不耐烦的催促:“不是来上网吗?别八卦了。”
“诶走走走!让前台给我们开几台二楼的机子,一楼味儿太呛了。”宁向松都一只脚踏出小厨房了,又回过头来问肖逸思,“肖哥今天有时间打吗?多排啊!”
肖逸思摆摆手,让他们去,宣瑶也跟着出去了。
白锦淮没动,虽然和肖逸思不太熟,但是看他的样子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刘子煜也没出去,和肖逸思认识那么久,他现在看来麻烦不小,自己应该关心一下他。
“肖哥,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啊?你手年纪轻轻抖什么?癫痫啊?”
肖逸思手上的烟只抽了半根,闻言把它摁灭在了烟灰缸,“老毛病了,前些天你礼哥还带我去看过。”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盯着俩人,半晌过去才无奈开口:“你们两个在谈恋爱?”
刘子煜没说话,白锦淮坐在单人沙发上,没和刘子煜凑一起,闻言回答:“嗯。”
“这条路说实话有点伤人。”肖逸思一手扶上额头,似乎是在想怎么开口,房间静默片刻,肖逸思抖着手腕,语气平静:“这件事会伤害到家里人,我之前和周永礼在一起,这你们都知道,现在我们两个分手了,很多原因,这条路就是很难走下去,我算那个前车之鉴。分分合合那么多次,也没能有个结果。”
“为什么分?”刘子煜问。
按理来说他一向聪明,这种揭人伤疤的事他不会做,可是刘子煜这次就想刨根问底,有些路他想继续走下去,哪怕再艰难。
肖逸思苦涩的抿抿唇,“你周叔前些天知道我们的事了,突发性脑溢血,在ICU住了一个星期,才转到普通病房,现在人已经偏瘫没办法起身了,这事闹的鸡飞狗跳的,我要是早知道,也不会再让他找到我。这事能怪谁?谁也怪不了啊,都像是受害者。”
周家是非常传统的家族,从他们规规矩矩、按辈分排列的名字就能看出家规森严,重视传统。
周永礼作为长房嫡孙,周家是不会允许他和男人谈恋爱的,这违背了周家无后为不孝的原则,他们非常重视血脉的传承延续。
传统的周家还遵循大家长制,男性的话语权更重,周永礼的父亲作为周家大家长,理应对自己儿子进行指导教化,他喜欢男人对家族长远的发展来说,是不利的,应该被予以矫正。
可是周永礼不再是一吓就哭,一打就屈服的小孩子了,他倔强的坚持着他的爱,可是周父在这时被气倒下了,周家乱作一团,他们两个被无数的指责淹没,没人觉得他们是正常的。
“那之前呢?礼哥说你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肖逸思又点了根烟,抽吸一口,微眯着眼思绪翻飞:“那时候啊?感觉好早了。我俩也都是一中的,现在光荣墙上还有你们礼哥的身影呢。高中他很耀眼的,和现在的小淮没什么差别,但是比小淮还沉默。”
“那时候一中还不是按照成绩排的班级,就随便摇出来的,竞赛生也都混着,不然我也没机会和他做同学。我当时可是老高办公室常客,有事没事就去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瘫着。”想到这他呵呵一笑。
“后来老高发现我俩谈恋爱了,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啊,我们都这么熟了,他还告家长,给我爸说了,也给阿礼的母亲说了,他母亲把这件事压下来了,没敢告诉周叔,只是劝我俩赶紧分手,我那时候很不服气,死活不同意,不过年少轻狂那都是暂时的。”
刘子煜说:“老高变了好多,他前些天在竹林抓我俩早恋呢,当时我俩还没在一起,早恋的帽子就被扣头上了,不过他他轻拿轻放,让我们一人一万字检讨就翻篇了。”
肖逸思有些惊讶,原来时间能改变这么多,语气似有感慨:“这我倒是没想到,老高这么多年,长大了啊!”感叹完接着讲,“我爸儿子多,他不在乎我,给我丢精神病院治疗,在那里给我缴完费我再也没见过他。说实话,那医院不像人待的地方,医生都是魔鬼,我高中还是校篮球队的呢,身材特好,被医院折腾的够呛,现在都养不回来了。”
“以后也都没机会了吗?”刘子煜突然有些烦,吸了一口气,又猛地吐出来。
肖逸思摇摇头,“不来了,再也不来了,再复合一次命就没有了,我过阵子就要去非洲那边,公司的跨国业务批下来了,等我在那边忙完可能就几年后了吧,那时候阿礼指不定孩子都有了。”
“礼哥结婚的事咱先不谈,你走之前说一声,我们是你这边的人,总要一起吃个饭再走。”
肖逸思勾唇,想笑没笑出来,整理半天表情,只能绷着脸说:“这是肯定的。小淮一看就比我俩靠谱,祝你们以后都顺顺利利的吧,起码不能走我们走过的老路。”
……
年少时的烦心事一吹就散了,刘子煜的痛苦折磨蔓延了两天,经过顽强的自我疏导便彻底没了影,未来会怎么样?这事儿他不应该烦闷那么久的,他母亲是个温柔的人,会同意的。
白锦淮一直都那样,痛苦无法被排解消散,就像经年旧疤隐隐作痛。
刘子煜谈恋爱以后变得老实本分,终于有了该有的学生样。一身校服升旗仪式从来没有缺席,都板正的穿在身上。天气其实已经不适合穿单薄的秋季校服了,大部分人的搭配都是校服外面套一件棉袄,就刘子煜冻不死一样,一身校服还能在班级队伍里安然不动地站好,差点给高国良感动的热泪盈眶。
日子过得飞快,十二月中旬有场名校联考,刘子煜的物理在白锦淮呕心沥血的教导下稳步提升,现在已经能稳定考到四十多分,只不过这次考试不换班,让年级第五的白锦淮和提分神速的刘子煜得以继续呆在三十班。
舒欣正在讲语文卷子,刘子煜不想听,手指攀上白锦淮的手心,反手捂住揣到自己的棉衣口袋。
在后排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一只温热的手在另一只冰凉的指尖上摩挲。
这次考试语文题出的偏,堪堪及格的语文成绩白锦淮差点就倒数第一,还好记性不错,古诗文默写拯救了他的六分,但是其他部分的答题依旧让舒欣两眼一黑。
“白锦淮!”舒欣突然在讲台吼了一句。
这给刘子煜吓得够呛,以为他俩私情被舒欣发现了,不过抓着白锦淮的手还没有松开。
白锦淮轻轻甩开刘子煜的手起立。
“你语文练习册拿过来,我看看。”舒欣说。
他语文作业没写过,练习册和新的一样,舒欣看完后果然冷笑:“上星期我布置的作业你但凡写一下对对答案,看看边塞诗表达的情感,也不至于这次考试考的边塞诗,你给我答出来寄情山水、热爱自然的思想感情!”
下面学生忍着笑。
白锦淮:“……”
边塞诗写的太唯美了,有山有水的,这题答错理所应当。
“你所有科目都是年级前五,能不能分点时间给语文呢?但凡语文能三位数,这次你也考第一了!”
白锦淮认同的点点头,觉得确实应当提升一下语文素养。
坐下以后刘子煜还在闷笑:“边塞诗的思想情感热爱自然吗?那你看看我现在对你是什么思想感情?”
“……”白锦淮说,“展现了我们两个的的深厚友情。”
刘子煜含着笑:“表达了我对你的感情如江河之水绵延不绝,长流不息。”
啊!每天都抵挡不住游戏的诱惑
爱你们,有投雷还有营养液,感觉我还能再写一万字(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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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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