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仁拿伊茴当人质,可是他周围都是警察,不可能跑掉。
突然,范世仁拿出枪朝向司箴。
钟杳下意识抓住司箴的胳膊往旁边带。
同一时间,范世仁的胳膊被打穿,伊茴跌倒在地上。
路擎提着枪,从箱子里跳出来。
司箴垂眸,看着被钟杳抓住的胳膊,心底涌上一股松软,这姑娘竟然觉得他需要保护。
钟杳抬头,撞进一汪深邃的眼眸里,“你没事吧?”
司箴抿着唇,没说话。
范世仁和伊茴伊莫等人都被带走。伊茴被带着往出走的时候,看向钟杳,“你说我怀孕,什么意思?”
钟杳眼神平静,语气平淡,“你是怀孕了,不过肚子里是一个死胎。”
伊茴瞳孔皱缩,想到她吸了那么多毒,又觉得很正常。
路擎去帮忙,司箴和钟杳出去。
毕竟是山洞,脚下总有一些不平的地方。
“啊——”
钟杳惊呼一声,右脚朝右歪,身体也朝着右边倒。
司箴听到声音,立马扭头看过来,眼疾手快的抓住钟杳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钟杳‘顺势’抓紧司箴的胳膊。
司箴蹲下,检查钟杳的右脚。
钟杳呼叫晓晓:“快快快,怎么假装受伤?”
晓晓:“你演的不挺好的。”
钟杳:“所以我是演的啊,怎么弄出来真伤。”
晓晓:“……我不会。”
钟杳:“要你何用。”
晓晓:???
司箴没看出来问题,但又怕是洞里太暗,也不敢让钟杳继续走了。
“抓好。”
“啊?”
钟杳话音刚落,就被司箴背了起来。
钟杳:“……我其实没……”事。
“疼就别说话。”
司箴的嗓音低低的,很有磁性,钟杳抿唇,双手微微搂紧。
司箴背的很稳,钟杳不禁开始乱想,“晓晓,我上一世不认识司箴吗?”
晓晓:“你有想起和他有关的记忆吗?”
钟杳微微叹息,还真没有。
“很疼。”司箴偏眸,唇瓣恰好和钟杳的脸侧擦过。
两人都愣住了,虽然上次钟杳让司箴看记忆,两人的距离也近,可是刚刚他好像亲到了……
钟杳缩回脑袋不再说话。
司箴也沉默了。
走了挺长一段路,才走出去,钟杳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你不是在休养,背了我这么久,没问题吗?”
司箴脚步一顿,声音有些低,“是修养,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哦。”钟杳抬眸,看到随泱和陈识别站在路边,朝他们招了招手。
随泱和陈识朝他们走来。
随泱:“怎么回事,腿怎么了吗?”
陈识:“我就不应该跑出来的。”
钟杳想从司箴背上下来,司箴没松手,她只好就这样说话:“不小心崴了一下,没事。”
随泱瞄了一眼司箴,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能感觉到气压有些低,提议,“这边暂时不需要我们了,我们先回去吧。”
司箴把钟杳放到后座,沉声,“我送你们回去。”
随泱在后面陪钟杳,陈识去了副驾驶,一路上都很安静,没有人说话。钟杳心大,还靠着随泱睡了一觉。
把车开到学校门口,司箴让三人下车。
这个时间在上课,校园里没人。
在门卫室做了登记,司箴带着三人去了张辉的办公室。
“麻烦司先生了。”看到三人都好好回来,张辉终于松了一口气,“你们三个先回去上课,等候传唤。”
钟杳、随泱和边述:老张气傻了。
办公室,司箴把缘由跟张辉说了一遍,得知是协助警方办案,张辉也不好多问,只是免不了要唠叨,“他们还是学生,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参与了。”
司箴应下,“不会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张辉点了点头,有些受宠若惊,这位上次来态度可没这么好,这么一看,还是讲理的。
司箴谈完就先离开,山洞那边还有后续的事需要处理。
钟杳几人回来的时候是第四节课的最后几分钟,又累又虚,下课铃响了都不想动。
张辉走进来,对三人说道:“三千字检讨,明天早上给我。”
三人:?
张辉没有理会几人呆滞的眼神,转身出门。
兔崽子,差点吓死他,三千已经很少了,又不是一万。
中午钟杳自己坐公交回家吃饭,陈婶不知道钟杳翻墙逃课的事,见她多吃了一晚,还想着以后要多做点。
饭后钟杳上楼进了空间,藏书阁的书她已经看到了第三层,随便抽了一本,钟杳翻开。
“这怎么是画本?”
晓晓也跑上来瞄了一眼,“她是在跳舞吗?”
钟杳凝眸翻看了几页,下了楼梯,尝试着做上面的动作,连起来还真是一支舞蹈。
“晓晓,这该不会是什么跳了就能强身健体的舞吧。”
晓晓:“亲,你看她是更柔,还是更有力量。”
钟杳:“柔中有力,刚柔并济。”
晓晓:有文化的孩子不好糊弄。
钟杳连续跳了两遍,觉得四肢都是暖和的,“能改善体质?”
晓晓:“对呀。还能长高哦。”
钟杳又跳了一遍。
上一世除了学习表演,舞蹈唱歌这些她都学过一些,虽然不精,但也算有点基础,更何况钟杳之前一直在压腿拉筋,基本功是有的,所以跳起来并不是很难。
下午大课间,钟杳和随泱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拿了一支笔,胳膊下面压着稿纸,稿纸上面就写了俩字。
‘检讨’
下面全是空白。
随泱以前惹事归惹事,但从来没写过这玩意。钟杳以前从不惹事,这东西也轮不到她写。
倒是陈识,一个中午就写完了,还大方的给两人借鉴。
随泱瞪了他一眼,陈识拿着东西走了。
陈识还记着吃席的事,侧身问钟杳,“是不是我捡的那些钱有问题?”
钟杳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微笑,“敏锐啊,少年。”
陈识:“你在嘲讽我吗?”
“没有啊,我在夸你。”钟杳很认真地说:“就是你比较倒霉而已。”
经过早上的事,陈识也知道钟杳是有一些寻常人没有的本事在身上,下意识就很依赖她,“那我的情况要紧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钟杳摇头,“没有,等放学了你带我去一趟捡到东西的地方。”
“好。”陈识听完浑身的气都顺畅了。
放学后,路擎和司箴还在忙,也没来接钟杳。
陈识带着钟杳去捡到东西的地方,随泱也跟着。
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下面,旁边都是一家网吧,对面是一家便捷酒店,陈识指了指,“就是那儿。”
钟杳低头看了两眼,而后扭头看向对面的便捷酒店。
“人应该还在里面。”
陈识:“我们要进去吗?”
“不进去怎么查清楚是谁在害人?”随泱挽上钟杳的胳膊,换了语气,“杳杳,等会儿上去跟紧我。”
陈识:……我想请问呢?
前台看几人穿的都是一中的校服,不免多问了几句,得知是来找人的,才松了口气。
三人上了二楼,钟杳手里捏着纸鹤,直到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纸鹤化成流光飞了进去。
钟杳抬手,敲了两下门。
没人有回应,钟杳抬手,又敲了两下。
过了半分钟,门终于被打开,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看到陈识的时候,瞳孔一怔,抬手就要关门,钟杳直接把门踢开。
“怕什么?”钟杳看向屋内,里面还有一个老头,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几乎没有呼吸。
老太太眸色一厉,袖子里突然划出一把刀,朝着钟杳刺过来,随泱忙把钟杳往身后拉,钟杳指尖一动,刀子哐当掉在地上。
老太太往后退了几步,老爷子抱着怀里的孩子站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老太太护在老爷子身前,虽然害怕,但没有退缩的动作。
钟杳看随泱和陈识也进来了,挥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没有椅子,钟杳坐在床边,双腿交叠,单手支着下巴,歪头轻笑,“你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发现吗?”
老太太眸中闪过一抹不自然,很快又恢复狠厉,“那又怎么样,我只要我的孙子好好活着。”
“别人的孙子就不是孙子了,你怎么这么自私。”随泱愤然。
陈识认同地点头。
晓晓:这孩子多少有点傻吧。
钟杳轻叹一声,“是谁告诉你这样就可以借命的?”
老太太瞪着几人,不说话。
钟杳抬手指了指老爷子怀里的那孩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借了多少命,他都不会醒。”
“你胡说。”
老爷子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刚才还躲在老太太身后不愿意说话,一听家里的命根子没救,立马就绷不住了。
老太太也是恶狠狠地瞪着钟杳,“你别诅咒我的乖孙,他一定会醒,一定会醒。”
钟杳轻轻摇了摇头,看向电视柜下面的布袋子。陈识注意到了,弯腰去拿,老太太连忙去抢,被随泱挡开。
陈识别把布袋给钟杳,钟杳打开看了眼,眸色阴沉。
借着别人的手给自己借命,真是恶毒。
钟杳正要拿一块红布看,突然那些红布连同布袋子烧了起来。
随泱连忙把钟杳拉起来。
钟杳紧抿着唇,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烧起来的红布。
老太太见红布都被烧了,人怔愣在原地,浑身都在哆嗦,老爷子也是恶狠狠地瞪着钟杳。
“为什么?不就是借了几天命,又不是真的要命,为什么就不能救救我的孙子,你们怎么这么恶毒。”老太太发疯似地吼了起来。
随泱被这无耻言论气笑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别人的命凭什么要给你孙子借。”
“可我给钱了。”老太太激动的瞳孔都在抖,“我给钱了,那是交换。再说了,只是几天命而已,又不是要命。多活几天少活几天有什么区别。”
陈识有些动容,钟杳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人生有很多节点,有些节点极其重要,过去了就是璀璨的一生,过不去就是投胎重来。你又怎么确定,拿走的不是他最重要的那几天寿命。”
陈识立马收起了同情心,“我的东西我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了也没人有资格强迫,你凭什么替我做主,还想道德绑架我。”
晓晓:“杳杳,小识识除了圣父一点,也不笨嘛。”
钟杳:“圣父是什么?”
晓晓:“女孩子烂好心叫圣母,男孩子烂好心不就是圣父。”
钟杳:理由强大,逻辑清晰,她无法反驳。
替别人借命这事不简单,钟杳只好给云祉打了电话说明情况。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来的竟然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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