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小代

我们做过短暂的同桌，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欢快的时光。王氏集团等。你是个十分可爱又善良的女孩儿。和你待在一块总让人觉得很舒心。希望分班之后，我们还能是好爸爸和好儿子。（一个阴险坏笑表情）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心里的垃圾定时倒一倒。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苏愿」

“哇塞，梦中情座啊。”余烬雯几乎是把自己“扔”进了新座位，兴奋地扫视全班。第七组的视野堪称顶级，整个教室尽收眼底，“这视野，啧啧啧，再加上后面这如此宽敞的空间。这也太幸福了吧，啊啊！”

“以后中午无聊了我们可以在后面打羽毛球。”代云帆收拾着桌面对她勾唇一笑。

“聪明！”余烬雯抬头看着天花板，“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吊灯有点挡事。”

姜栀后靠着椅子，手臂搭在椅背上，脑袋懒洋洋地枕上去，“哎呀没事的，有地儿打就不错了，找别处去又抢不过人家。”

“是吧是吧。”代云帆表示认同。

“喏！”程影霜的声音插了进来。

“哇哦~”代云帆被他递过来的东西一惊。

程影霜语气郑重：“我的宝贝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吧放心吧。”代云帆眼睛亮晶晶的，她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瞅了一眼。

余烬雯凑了过来，搓着小手跃跃欲试，“要不我们明天中午试试吧。”

“好呀好呀。”姜栀也探出头。

代云帆用力点头“嗯”一声，“明天周五诶……”话还没说完，突然转向季风时，“明天的作业交给你了。”

季风时一挑眉，“我？”

“yes！”

“一个人？”

“ye——nonono。”代云帆微微偏头，对着程影霜浅浅一笑，看到后者漫不经心地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不还有你的小伙伴嘛？”

“那我的另外几位小伙伴呢？”季风时从容地问。

“另外几位小伙伴明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代云帆真诚地看他，“不过你放一百万个心。作为你的小伙伴们，我们不会这么压榨你们的，就拜托你们把数学物理化学给写了。行吧？这合理吧？”

“给！”余烬雯适时递过一张写好的英语试卷，“到你们啦。”

“感谢。”代云帆还没反应过来，试卷就被季风时接过。

“没问题。”/“我还没抄呢，你过来点。”

“你答应啦？”代云帆从桌面一堆书中抽出压在最底下的英语试卷，季风时无奈地笑了笑，将试卷摊开放在两人中间。

“嗯。明天我早点去问作业，可以提前写。”

“好！”

…………

又是新的一周，周末早晨的7班哈欠连天。

“早……”代云帆从后门踏进教室，拉开椅子坐下，声音有气无力的。

“早。”小伙伴们趴着桌回血，咕哝声同样带着疲惫。

代云帆脑袋昏沉沉的，眼角含星点泪光，恹恹地枕在胳膊上迷糊。

“先把书包放下来。”清晰的声音从代云帆上头传来，季风时掂量掂量她背在身上的书包。感受到信号，她双手慢悠悠地脱下书包带，任由刚才声音的主人拿去。

季风时熟练地打开她的书包拿出物理作业，再起身依次收集其他小伙伴的，动作行云流水。

“代云帆！”

“嗯。”代云帆睡梦中听到有人唤她，眼睛睁不开，只好弱弱地回应一句。

“代云帆！背书！”

“嗯？嗯！”一听“背书”二字，代云帆的困意散去一小点，轻轻抬起头，艰难地掀起眼皮，呼出口气，“来吧！”

来人把课本递给代云帆。

“改革开放的意义。”

“额……意义是……改革开放极大改变了中华民族的面貌，中国的面貌额……中国人民的面貌。额……中华民族迎来了从……”

“漏了一个面貌……”

“啊？中国，中国人民，中华民族，中国**。不是吗？”

“是啊，单拎出来你就会了，一整段背就是不会是吗？”代云帆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没有~我就是太紧张了。我会背的！”对方声音瞬间高了一度。

“继续。”

“额……面貌……额，内个我能看一眼吗？”

“中华民族迎来了。”

“奥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中……”叽里呱啦的总算是背完一点。

“嗯，继续。”

“嗯？我不是背完了吗？”

“还有一点。”

“额，还有一点是……是……”

代云帆等了小会儿，可对方一个字没蹦出来，只好把书递回去，“给你，回去再看看吧。背熟点再来。”

对方有些犹豫，他好不容易背完一段了，“那我一会儿能直接背第二点吗？”

代云帆张了张口，一时不知该怎么委婉拒绝。

“那你考试的时候想不起来了，申请交卷出考场看一眼书再回来继续考试?”季风时交完作业正回到教室，见状淡淡地插了一句。代云帆正尴尬地用手指抠着空气。

那男生立刻闭嘴了。

“我求求你了，你快回去睡会儿吧，你不困的吗？”余烬雯被他吵得什么姿势都睡不好，只好抬眼看这只“蚊子”，“一大早就在这叽里呱啦的，叽里呱啦背书就算了，还一直嗡嗡嗡的，烦死了。”

“蚊子”灰溜溜飞走了，世界安静了……可惜只安静一秒——上课铃响了。

“烦死了，我还没睡呢。”代云帆认命地拿出语文书，直接压在头上。

“两节语文，接着睡吧。”姜栀听着余烬雯浅浅的呼吸声，自己打开课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闭上了眼睛。

“同学们醒醒哈。”语文老师缓缓走上讲台，翻开课本，“今天我们来学习一首词，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家齐读一遍吧，都打起精神。来！大江东去，起！”

“大江东去，浪淘尽……”飘忽的声音浮在教室上空，同学们嘴巴一张一合，眼神涣散。大家机械地读着，只听得几个零散的音节。讲台上的老师看着同学们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没说什么，继续听着小和尚们念经。个别同学骤然惊醒，朗读声霎时高了几分，不过片刻又断了气儿，“……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好。咱们看第一句……”

底下的代云帆已经困得不行，视野开始变得模糊，眼睛眨巴眨巴抵不住困意闭上了。头歪着不舒服，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同余烬雯一个姿势。左边的季风时手抵着头，额头碎发刚好半掩着闭上的眼睛。再左边的程影霜则是非常大胆地侧过头转向走廊那边，直接将语文书盖在脸上遮光，彻底“与世隔绝”。

“遥想当年的周瑜春风得意，小乔刚嫁给他，他英姿奋发豪气满怀。”老师讲着讲着，忽然话锋一转，“说到这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一个民间传说。相传，苏轼有个妹妹，叫苏小妹。苏轼写到小乔，可能也想起了苏小妹……”

也不知这苏小妹和周瑜小乔有什么关系，语文老师扯了大半节课，睡得不太安稳的代云帆梦里全是苏小妹。

“……不能建功立业，壮志难酬，抒发了作者内心的忧愤……好，下课吧。”

同学们睡了一节课的脑子终于清醒一点，但为了不辜负这宝贵的七分钟课间，大家都还是非常默契的选择趴桌睡觉。

“非常抱歉各位，老师有点事要处理，下节课你们自习。”语文老师趁着大部分同学摘眼镜的间隙快速宣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后离开。

代云帆经不住好奇抬起头来，眼睛依旧闭着，“苏小妹到底是谁啊？我咋从来没听说过？”

季风时放下抵着头的手，另一只单手摘了整节课丝毫没用上的眼镜，“相传是苏轼的妹妹。”

“他妹妹？”代云帆勉强睁开眼，意识稍稍回笼。

“嗯。”

“她念叨了一节的苏小妹，所以这跟《念奴娇·赤壁怀古》有啥关系？”代云帆一头雾水，下意识地偏头，目光锁着季风时。

季风时看着她平静求知的眼神，迟疑片刻，“……没啥关系，她好像家里出事了，上课就一直不对劲，刚才还匆匆忙忙的。”

“哦。”得到答案，代云帆头又歪倒下去， “太好了，下节课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代云帆！”那个背书磕磕巴巴的男生又来了。

“书放着，直接背吧。”代云帆手指点点桌子左上角的几本教材书，示意他把政治书放上去。

“改革开放极大……”

“第二个问题，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取得一切成绩和进步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党带领人民开辟了中特道路，确立制度发展文化。”

“你背书前能不能先把书上的字看完整了再背啊？你说你简洁一点就算了，非要缺那一句话，然后前面白背。”

“没有啊，我都背完了的。”对方还在嘴硬。

代云帆略微皱眉，把书拿起来塞回他手里，“回去再看看吧，啊！下节课再来找我。先让其他人背。”

这位同学像是成心的折磨代云帆似的，一上午四节课，每节课间都准时出现在她面前晃悠，每次就背那么几句。一上午光听他一个人背了，别人一点机会都没有，代云帆忍了又忍。直到最后一节课下课，午饭时间，他又抱着饭盒跑过来背书。不过很可惜，他这次没有一下课就冲过来。

上午最后一节课，同学都躁动不安。距离下课还有一分钟，同学们默契地左脚伸出桌外，侧身从桌肚里拿出课前就准备好的饭盆子，教室里叮呤咣啷的撞击声此起彼伏。数学老师了然一笑，“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等下课铃声一响你们就可以去吃午饭了！”

“14、13、12……”甚至有个同学掏出手表倒计时。

“嚯，大家吃饭的装备还挺齐全的啊。”数学老师收拾好了教学书，站在讲台角落调侃道。

“5、4、3、2、1！”声音一落，下课铃准时响起。

同学疯了一般朝门口奔去。殊不知，钱彬彬早已在班级后门处等候多时，“诶诶诶！都回去都回去！跑什么跑？”

“哎呦~老师我们好饿！”同学们唉声叹气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别着急。”钱彬彬拿着体温枪踏进教室，在一众哀嚎声中走到班级最前面，“把健康记录册都拿出来，我们测个体温，都多少天没测过了啊？回头都给我补全了。”

健康手册是为了疫情防控，学校印的一个大册子，用于每天早中晚记录学生们的体温数据。同学快速翻出崭新手册，动作麻利，希望班主任能测快一点。

钱彬彬拿着体温枪挨个测量，第一位同学38.2度，“发烧了啊？”

“没有啊。”那位同学一脸懵。

第二位同学，第三位……接连测了两组，体温都在38度以上，到了第七组这边同样是，钱彬彬看着爆红的显示屏，哭笑不得，“你们……学数学学傻了？”

班级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程影霜趁机接话，“是的老师，我们连续上了两节数学课，课间也一直在上，没休息，现在脑子都快炸了！急需补充营养！”

“行了行了，别贫了，吃饭去吧，不测了。”钱彬彬挥挥手。

同学们收到信号，一窝蜂地冲出教室。钱彬彬也摇摇头走了。代云帆刚拿起饭盒，“缺斤少两”又来了。

…………

“我说你背的磕磕巴巴简洁的不能再简洁也就算了，又是缺斤少两的又是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又是，能让我怎么给过？”代云帆火气蹭的一下冒出来，声音也拔高了“你要是就喜欢一个字一个字背，可以，没问题，我单独给你找老师申请一下，你以后都去他哪儿背行不？”

对方被吓到了，愣在原地。

“一上午！加上这次，你一共来了五趟，我就光听你背了，我是你一个人的课代表吗？能不能背熟了再来找我？回去重新背！滚！不要耽误我吃饭！”代云帆把书丢给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烬雯和姜栀对视一眼，立刻追了上去：“我们先走了！”

程影霜看着那个僵在原地的男生，震惊地咂咂嘴：“你完了，你居然惹到了这么一个文静的女孩儿，她还对你发火了，你完了。”

“不是，我咋完了啊？她听我背书不是应该的吗？真的莫名其妙。”男生不服。

“呵。”程影霜被他逗笑了。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季风时看了一眼背书的男生，“咋没听你背书这么利索，回去慢慢背吧，别那么着急，老师又没说今天截止。对你发火也别太在意，周末大家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他顿了顿，“不知道你背书或者背完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你的身后。”

“走，吃饭。”季风时言简意赅，招呼程影霜。

走两步又半回头补充两句：“哦！对了，提醒你一下，再好说话的人也是有底线的，这是原则性问题。”

…………

“没事吧？”食堂里，余烬雯见代云帆扒拉着碗中的令人毫无食欲的黑暗料理，小声问道。

代云帆摇摇头，眼神黯淡无光，“你说老师怎么竟让我干一些得罪人的事嘞？”

“别管他了，骂他是应该的。”余烬雯也恼火，“一上午我都听烦了，吵得我觉都睡不好。”

“哎——你们还吃得下吗？我受不了了。”姜栀放下勺子，整个人都泄了气。

“今天周三？今天不是周末吗？为什么烧臭鱼？”代云帆被姜栀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谁知道呢？“余烬雯耸耸肩。周三午饭的菜品，永远都是发臭的鱼、寡淡的豆腐、黄了吧唧的青菜。

“还有啊，他们是如何把健康绿色的青菜烧成蔫不拉几发黄隔夜菜的？哎——不想吃了”

“各位！小道消息！”程影霜端着碗走到她们这边，在姜栀旁边坐下，“今晚有周周练。”

“什么玩意儿？”代云帆挑着碗里的饭，抬眼望去。

“考试。”季风时也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嗯？？？”代云帆看向季风时，眸光呆滞，她好像不认识这两字。

“那个智障发明出来的？”对面的余烬雯听到考试，瞬间炸了。

姜栀比较理智，开口问：“你们听谁说的啊？”

“奥，我们刚下楼，后面正好有几个老师在聊天，被我听到了。”程影霜打消姜栀的疑虑。

“那考啥呀？”代云帆问出来关键问题。

“数学，英语。”季风时放下勺子看向她。

“不是，有病啊，三节晚自习，加上课间，也才三个小时不到，这哪儿能写的完啊？”余烬雯有些烦躁。

季风时解释：“题量都会减少的，不会考整张卷子。最重要的是英语不用写作文。”

“哎——”代云帆长叹一声，看着小伙伴们放下的勺子，起身，“洗碗去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走！”余烬雯早就坐不住了，听到这句话立马起身。代云帆拿出洗洁精一人挤了一点，五个人一块儿去洗碗了。

食堂外哨声响起，值班老师一手叉腰，一手指挥“交通”，“来来来，都动作快点！回班级，回寝室午休了啊！已经12点了！饭没吃完的都动作快点！”

五人洗完碗走出食堂，外面安安静静的。程影霜先回寝室了，剩下四人慢悠悠的晃荡回教室。代云帆打开储物柜门，将饭碗放进去。

“今天不打球了嗷。”余烬雯挨着她，眼神迷离。

“不打了不打了，我的脑子是真要炸了，补觉！”

…………

下午的班会课上，钱彬彬公布周周练这项制度。依学校的意思，往后返校时间改为每周日下午六点，返校后则进行周周练，考试科目每一个月一循环，先从高一开始试运行。

最后一节政治课，也是钱彬彬的，临近下课，他再次敲黑板叮嘱：“都早点回教室！六点五十开始考试！”

代云帆几人被中午的饭菜恶心到了，一致决定不吃晚饭。正当他们瘫在座位上看着学校每天准点播放的《主持人大赛》，窗外忽然传来几位女生匆匆路过的脚步声和惊呼：“快看！好漂亮啊！”

“是诶，紫色的！好漂亮……咱们快走吧，一会儿没位置了。”

教室里几个埋头苦写的学生也被惊动，抬头看向窗外，却只能瞥见一角天色。旋即又埋下头。惊鸿一瞥，这便已经足够了。

少年们的惊叹总是这么轻飘飘的。

那抹紫色愈深愈重，五人不约而同走出教室，扒在了走廊的矮墙上，侧头凝视远处的天空。

这期间，余烬雯和姜栀的手还不老实，一左一右站在代云帆身边，不自觉地把玩她的低马尾。

“你俩够了哈。”

“嘿嘿~”两人笑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三人小打小闹渐渐消停下来。代云帆双手抓着墙边，下巴轻轻搁在手背上，看得有些出神。

“代云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五人齐刷刷朝着声源抬头望去，钱彬彬正站在室外楼梯的转角处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了他们。

照片里，紫色霞光不再耀眼，绚烂的少年们的身影格外鲜明，他们是才是照片中的主角。

少年们身着统一的浅蓝色条纹校服，最上面的纽扣漫不经心地敞开着，白色衣领之下空荡荡的，只有代云帆规规矩矩地带着深蓝色领结，她的双手依旧扒在矮墙上，双马尾被拨到胸前，对着镜头下意识地眉眼弯弯。右边的姜栀，一手搭在墙上，对着镜头漏出一个不易差距的浅笑。左手边的余烬雯双手背后，脸上流露出酷酷的表情。季风时站在余烬雯边上，手臂悠闲地搭着墙，十指微微相扣，表情平静，唯有双唇间不经意露出的缝隙。最边上程影霜则是笑容最灿烂的，他双手环胸，嘴角高高上扬，自信地像是在拍写真。

“好了，站会儿回教室奥！准备准备考试。”钱彬彬满意地收起手机，转身上楼。

“啧啧啧。”余烬雯边摇头边感慨，“学校这是给钱多多定了多少KPI啊？天天拍。快成7班站姐了都。”

代云帆耸肩，“谁知道呢。走吧！咱回教室，快到时间了……”

罕见的紫霞来不及细赏便已消逝。

稍纵即逝的又何止是日落……

语文老师不说了，那节课看得出她真的有事，从那之后好像就辞职没再来过了。

至于这个周周练嘛……算了，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化了]

晚霞，印象中，只有在高一看过一两次。只可惜教室西侧走廊装了铁栏杆，没欣赏全。再就是高三的某一天也看过一次，晚饭时间被同桌拉出去清清脑子，我们去了教学楼前的台阶上坐着，这次倒是看全了，只是天气没那么好……[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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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定格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