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可真好看！”

唐慧儿盯着那个躺在自己石床上的男人，不禁越盯越满意。

她身旁，一只在这山林里，与她比邻为伴了近三百载的母灰兔精纠起眉。

对方先看了看那仍在沉睡的男人，又歪头看了看唐慧儿，有些欲言又止。

唐慧儿瞥过去：“灰毛，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好像多怕我似的。”

灰毛就是那灰兔精的名字，她与唐慧儿一起受了早年那智者飞升的灵气，成精的，只不过她当时离得有些远，虽开了灵智，却并没化出人形，所以哪怕如今能开口说话，却也仍是只灰兔的模样。

当日成精后，灰毛遇到已化出人形的唐慧儿，本来兔子遇到狐狸该跑，但这只狐狸似乎不想吃她。

这样，她们两只兽，都头一次成精，接下来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便最后结伴而行了。

听见唐慧儿问自己，灰毛叹了口气：“唉……你不会真想要嫁给他吧？那你还不如二百五十年前直接嫁给你救的那第一个人间小哥呢。当时我不知，后来偷偷跑出山，去人间溜达了几圈才知，原来那小哥竟是人间的太子，即人间除皇帝外最有权势的人了。所以当时你若嫁了他，至少几十年内都有无尽的灵芝可以吃。”

她们如今已成精，几乎不再吃自己当年还是兽时吃的东西，而是要找具有灵气的东西吃才能吃饱，譬如这山间的灵芝、山参，或者喝些从天界那边倾泻下来的灵泉，但这些东西都不好找，灵泉也是时断时续，不知天界那边是不是也有干旱这一说。

唐慧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我当时从未起过要嫁那小哥的心思，看着他就觉很烦。”

灰毛撇了撇嘴：“这个你就不烦了？另外，你为啥突然非要嫁人呢？”

唐慧儿盯着石床上的男人，答道：“这个长的好看啊！我确实看着他不烦，不但不烦，还一眼就喜欢得紧。甚至，因为捡到了这个男人，我都有些理解当年那鸟妖为何会喜欢到处收集漂亮的皮囊了。至于你问我为啥突然非要嫁人，嗯……看着喜欢就嫁呗！”

成亲，总该是件令人很开心的事吧，不然为何不论妖精、兽，又或是人，最后都要成亲呢？

灰毛无法理解唐慧儿的心中所想，但也不准备拦，反正又不是她要嫁人，大不了等唐慧儿嫁完了人，发现并没自己预想中的那么开心，她们再将这人给赶跑呗。

可……

“慧儿，万一这人一直都不醒呢？”

唐慧儿一脸的无所谓：“不醒就不醒呗！我喜欢的是他的脸，又不是别的。每日喂他些灵泉或是给他输些灵气，保证他魂魄不灭就行了。其实这样睡着更好，免得起来到处乱走，再给我惹麻烦。”

灰毛一挑眉，好么，原来慧儿只想在她这洞里填一摆设而已，自己真是白担心了。

两人正说话间，那石床上的男人却突然动了动眉。

唐慧儿眼睛一下瞪圆：“哇……我夫君这怕不是要醒了？”

灰毛不禁斜了她一眼，这就已经开始叫上“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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