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撕裂,转瞬间,阿白再次回到源镜,准确的是梦中的源镜。
此刻她已不再书院,眼前是一片古老陈旧的泥土墙屋。
狭窄的街道,人来人往,她们面色疲惫,手中皆拿着如同权杖的棍子。
她静静的站在路中央,面露疑惑?
指尖自腰间摸索触及那冰凉的源玉,心中的困惑更深。
“发什么呆,还不过来?”阿无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他站在一个小贩棚子里,目光不悦的盯着她。
好似她做了什么错事。
她快步走去,停在他面前,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这次的源镜很是清晰,和之前不同?”
阿无不耐:“若是一样,我何必多此一举。”
他显然不愿多说,视线触及她的唇红,心情更加糟糕。
插肩而过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和之前的异样,他才不可能对她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定是她轻薄自己。
如此想着看向她的眸色更加阴沉。
阿白敏锐察觉他不悦,却又没多想,在她心中他本就是喜怒无常的。
此次阿白所来到的是一个叫雨墨村的地方。
这里是神明的出生地,距离梦生所在处可谓天南地北。
阿无心情不好,她只能乖巧跟着他到处转悠。
这个村落也是傍山而建,一抬头便能看见叠落的土墙房。
房檐是青瓦,房檐下侧面突出一个精致如巴掌大的小木屋悬着,木门紧闭不知用来做什么的。
越往上走泥墙的颜色越加黄,甚至呈现金色,走到山顶。
是一处宽敞的空地,中间粗壮木桩狠狠插在泥土里,周围遍野的紫昙花。
木桩上密密麻麻的金色锁链,不时有蝴蝶停留。
阿无走上前,停在木桩前,挥手将蝴蝶驱散。
“还真是心胸宽广,我还以为在你眼里,这里会是破败不堪,甚至不该存在的。”
这一幕,阿白突然想到斑驳墙面的画作。
被绑在木桩上被火焰吞噬的画面。
神明的出生地?
难道是……
在此地被烧死的神明?
望着他的背影,阿白知道阿无不是个会自言自语者,他在与神明对话。
霎那间,一股邪风吹来,锁链呲呲作响发出难闻之声。
紫昙花被吹的花瓣四散,阿白伸手挡住风,衣裙纷飞。
此刻阿无大笑起来,他回眸望着这一切,丝毫不顾及自己被吹乱的衣。
好似疯癫般,“你竟然生气了,你还会气,没用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动怒。”
他一字一句的挑衅,乌黑的长发被吹散,那双冷冽的眸蕴含着嘲讽。
风越吹越大,满天花瓣犹如雪花般掉落。
他站在那里如同艳鬼,完美的容颜夹杂着低沉而富满磁性的嗓音。
他笑得癫狂,已然发了疯。
阿白见状只觉得他真是个疯子。
一个挑衅神明的疯子。
早知如此就不和他一起了,她属实不明白,阿无到底想做什么。
片刻,这场浪漫的花雨被火焰包裹,将所有的一些埋葬。
阿白站在火光中,感觉肌肤的灼伤,此刻在她面前。
阿无浑身血迹被锁链捆绑,那双血眸死死盯着她。
下一刻画面被撕裂。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响:“安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过神来,眼前一切回到书院里,她看着面前疑惑询问的梦生,问:“你怎么在这里?”
“安姑娘这话说的当真是怪异,我的未婚妻在这里,我自然也该在这里。”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带着疏离。
阿白疑惑他的话,还想问他,只见他神色突然明媚,与她侧身而过,快步走去。
她转身看去,梦生快速的停在安音的面前,语气很是宠溺道:“小娘子,累不累。”
她摇摇头,温柔道:“有你在便不会累。”
“我才不信,做院士哪有不累的,阿白我们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她面露不悦:“都说了不要叫我阿白。”
“好好好,小娘子。”
安音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她牵上梦生的手,两人很是恩爱的在她面前离开了。
突然安音回过头向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阿白眨下眼,
安音成了院士,梦生称她为未婚妻还叫她阿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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