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听到了族人们的话,却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弟弟。
望着弟弟年轻的面庞,他微微侧头,泉奈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这里,继而出现在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
坐在一块木桩之上,斑说:“方才,我见到了烛间,她说……其他家族都在等我们的解释。”
泉奈没想到斑会说这件事,眉毛微微蹙了一瞬,“我知道了。”
‘知道了?’斑侧过脸来,就见到泉奈烦恼纠结的模样,可是比起几天前的早上,这幅模样已经生动了太多。
初听见泉奈与烛间之间联系的怒火早已渐渐平静,他不由得试着缓解气氛:“哈,泉奈,我都没有想到,你还有那样冲动的时候呢。”
‘冲动?’泉奈并不想将自己的行为解释为冲动,可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他“冲动”地想要质问自己的兄长,剖白心迹,结果却造成了这样大的损伤。
可是……他不算后悔,也不能后悔。
正了正神色,泉奈冷静地看向了状若悠闲的兄长,问:“哥……你没有和烛间……说别的吗?”
“嗯?”斑有些惊讶地回望,顿时在泉奈郑重的眼神中变得浑身不自在。
“……看来你们什么都没说。”泉奈像是早有预料,眼底到底透出了几分焦躁,“为什么?……我……完全不能理解。”
斑沉默了,就在躺在床上的这几天,他也思考了泉奈究竟为什么会那样做,以及……他所说的,对烛间的爱意,究竟是不是真的?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到指节发硬,几乎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样。
可这还是不同的,他的弟弟顾及着他,考虑着他的想法,而烛间也不可能爱上泉奈。
就像是……她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一样。
但是,泉奈知道这一点吗?
他试着想要将这个话题敷衍过去,于是抱起手臂,挺直了背,做出一副“做大事”的模样道:“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啊。”
泉奈望了他几秒,点了点头:“所以,哥哥你和烛间,都没有在做大事的同时,面对自己内心的准备吗?”
就像是回旋镖,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泉奈给刺中了,顿时心烦意乱。
余光扫过弟弟的面容,他又像是被泉奈认真而灼然的目光刺了第二下。
泉奈已经长大了,不像是当初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
他实力强大,有自己的主张,在某些方面,做的比自己这位兄长还要出色。
更重要的是,他有了自己爱的人……只是,那个人刚好也是自己所……
微微咬牙,斑终于决定正视这个问题。
他转过身,肃然问:“泉奈,你知道,烛间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吗?”
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泉奈并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他也曾听烛间说过。
他正欲回答,就听见自己的兄长继续道。
“她与我的想法相同,比起爱情、比起其他,在我与她的心中,更重要的是能够实现忍界的安定与和平。”
泉奈觉得可笑,“难道……你所说的的那一切,就不能和其他的幸福一起吗?”
“不能。”
斑笃定的回答让泉奈嘴角的笑僵住,他只看到了自己兄长如磐石般坚定的眼神。
“人都是有弱点的,”他的兄长说,“我的弱点是你……而烛间……”
斑没有说下去,目光投射向了远方。
烈日煌煌,烛间木遁所形成的大树静静矗立着。
风吹过树叶,泉奈仿若听见了那簌簌作响的声音,心底却有道声音炸然若雷霆。
‘是斑……烛间的弱点……是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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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间是个强韧的家伙。呵,在这条道路之上,她甚至都称得上顽固了。泉奈,她并不算是一个好对象,如果你要体验恋爱,还是找别人比较好。”
“……不必提日向兼清那些人,他们根本无法动摇烛间的想法,如同蝼蚁一样的家伙,也不过是站在她的身边汲取光亮而已……她也根本不会在意。”
“你说我?……这件事和你无关。……喂,我说了,这·件·事·和·你·无·关!不要以为成熟了,就能管到我这里来了。”
结束了与斑的谈话,或者说,又用逼问让斑无处可躲,泉奈的心里依旧沉甸甸的。
聪慧的他已经从斑的话语里面察觉到了,烛间爱着斑,而自己的哥哥也察觉到了,但是……斑对于烛间的理解,就像是被爱意蒙住了眼睛,充满了他所不能理解的美化与修饰。
斑认为日向兼清和奈良鹿玄根本不会左右烛间的想法,可接触过两人的泉奈并不那样认为。
她可以放任日向兼清在众人面前亲吻她的发丝,也不会因奈良鹿玄放肆的目光而生气。
这……还不够吗?
只因为他觉得烛间心底里最爱恋的是她,而只有他才能理解烛间,所以才会那样不在意吗?
泉奈眉头紧锁,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哥哥……真是太傲慢了。”
“嗯?泉奈,终于到了说斑坏话的环节了吗?哈哈,泉奈,但是架不是你们俩一起打得吗?”
泉奈微微一怔,猛然抬起了头,就见到烛间失笑的面容,以及……她身后面无表情的千手扉间。
那双红色的眼睛里带着冷漠,话语也如刀锋般尖利,“宇智波一族终于开始内讧了吗?真是可喜可贺。”
“呃……扉间,不要这样啊……泉奈当真了怎么办?”烛间抬手遮住了嘴角小声对扉间说着,下个瞬间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轻轻上前一步,眼底都是期盼,“你和斑说好了吗?下午各个家族的人都会到,可是很重要的哦。”
‘重要?……是了,在她心中,其他的事怎么会比维持这里的安稳更加重要呢?’哪怕心底也是这样想的,泉奈心底还是涌起了些微的苦涩。
他很快摆脱了那种情绪,正色道:“我知道,宇智波一族已经做好了承担损失的准备。”
“嗯。”烛间柔和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哪怕已经知道了烛间是个冷酷的女人,泉奈还是不由自主地因她的目光而动摇。
她像是分辨清楚了,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大,脸上绽放出欣喜又满足的花朵,又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的兄长最爱的就是你呀,这可是怎样都撕扯不断的情感,其他的,都没什么重要啊。”
她自以为是地说着,无论是眼神、语气亦或者神情都流露出如同金子般宝贵的真挚。
仿若她真心相信着这一切。
相信只要他们兄弟都好好活着,未曾分离,对他们来说,就是这世间最为重要的事。
为什么呢?
泉奈无法理解。
纵使自己是兄长最重要的亲人,可是他的兄长是那样宽容而放纵地爱着千手烛间。
斑绝不会想要伤害千手烛间,甚至连妨碍她都做不到。
但是,千手烛间呢?她为什么连些微的希望都不肯留给自己的兄长?
而自己本该在此刻痛恨烛间的无情,告诉她自己兄长的顾虑与无私,此刻却无法言语。
‘是因为……就连我也相信,此刻她的言语与感情,都是真实的吗?就连……万花筒写轮眼都辨别不了的真实?’
时间不会等待他理清思绪,泉奈只能暂时压下那些纷繁复杂的想法,迎接接下来的会议。
先是与兄长一起应承下承担相应的损失,而后不卑不亢地致以歉意。
见他们低头,其他家族也没了话说,毕竟……造成破坏最大的那个人,就在上首中央坐着呢。
“好了好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反正原本就要拆除这些建筑的吧,这样还方便了许多,哈哈哈~想想还是有好处的嘛~”烛间大言不惭地说着,又摸了摸下巴,“这样的话,就早点进行规划和重建吧,这样大家也能早点的搬过来。对了,抽签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望向了一个方向,这几天大家都在忙计算损失的事,这些事物反而压在了其他没有参与“斗殴”的小家族的身上。
几位代表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清咳了一声,率先发言道:“那个……我们还是觉得,抽签实在是太过敷衍了一些。”
“嗯?我还觉得凭借运气很公平呢。”烛间笑道。
确实公平,也确实有利于一些不善战斗的小型家族。
烛间却没有料到,眼前这个来自森乃一族的忍者却沉声道:“是很公平,但是,我们都是忍者,想必各个家族都有自己的骄傲与自豪。而前两日发生的事,正好给了我们灵感。”
“嗯……”烛间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不会是……要打架吧?”
要说打架,不就是又回到了原点了吗?尤其是,她可不觉得这些家族能打得过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甚至其他擅长战斗的家族啊。
“不,”那个姓森乃的忍者自信地摇头,“我们的方案是,要进行模拟战!”
对于烛间来说,她知道只要泉奈死去,斑就会半死不活,尤其此刻斑没有选择离开,更让她觉得应该是泉奈的原因。
但是其他人不觉得=-=
原本考虑下一个情节就要进入尾声的,但是中间稍微插入一个小情节过度一下,说是模拟战,其实就当是中忍考试的前身吧。
这篇其实我写的不是很好,因为身体和工作的原因,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导致情节都是想到就写,所以感谢大家看下去,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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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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