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跟着夏彭恩她们来到机场,怀兰拿着行李
原本打算几个人一起出国旅游的,结果夏父夏母已经决定带她去
她想比起她们,夏彭恩内心更渴望的应该是父母的陪伴
自从那次情绪爆发后,夏彭恩渐渐的不怎么爱讲话了……
机场上人来人往的,有的是迎接相遇,有点是目送分别
夏宁看着一直安静着的人
“还回来吗?”
听到这句,夏彭恩也在问自己……
还回来吗?
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她心仪的维利亚学院也如预想般实现
还回来吗?
其实她原本是不用回来了
父母都在国外,她的工作在国外发展潜力更大……
父母也都希望她能继承公司
还回来吗?
上一世她内心的执着,不甘心,让她大学四年一毕业就跑回来了……
可是回来俩人也没有什么交联
上一世的她,都在想为什么一次都碰不到面呢……
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便是那登上报的照片……
呼……还回来吗?
尽管想了一大堆没必要回来的理由,可心里却迟迟不愿意接受……
“或许吧,如果……”
夏宁听着棱模两可的答案,知晓她内心的犹豫
“那就祝你开心”
“我会来找你玩哒!”
蓝天白云的在天空飘着,而沈宜迟的心却是有了着落
夏彭恩并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个人一直在看在她,那眼神接近痴迷
“走了也好,这样就可以放心了”
可是手却紧紧地攥紧,眼睛却迟迟移不开那个方向
真的走了
她也在想,她还会回来吗?
如果不回来了怎么办……
不……她不回来,那自己就去找她
彭恩,给我一点时间……等我一下
我会来找你的……
夏宁走出机场……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回响。
穿过喧嚣的人潮,走向机场地下停车场那个约定的位置——陶易的跑车
新买的,看起来很骚包……
陶易斜倚在车旁,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他脱掉了大衣,只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深灰色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小半截锁骨。
看到夏宁走来,他抬了抬眼皮,没什么表情,只是随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夏宁没说话,径直坐了进去。车内还残留着淡淡的皮革和属于陶易的、冷冽的木质香调气息。
车门关上,瞬间隔绝了机场的嘈杂,只剩下一种压抑的寂静。
陶易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他侧过身,手臂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目光落在夏宁紧绷的侧脸上。
“送走了?”他的声音低沉,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夏宁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视线依旧望着前方空荡荡的车位,下颌线绷得很紧。她不需要多说,陶易自然明白那个“嗯”字里包含了多少无奈和牵挂。
陶易没再追问夏彭恩的情况。他发动了车子,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打破了寂静。
车子平稳地滑出车位,汇入机场高速的车流。
沈氐
沈宜迟站在沈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内心不断谋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她要的
是那些伤害夏彭恩的人都付出代价
她要的
是不再受母亲的掌控
她要的
是面对夏彭恩不再有任何的逼不得已
脚下是蝼蚁般的车流和渺小众生。
她穿着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装,妆容精致,一丝不苟,是沈母最满意的“继承人”模样。
脸上的却是一张年轻又令人觉得沉稳的模样
但她的指尖冰凉,紧贴着冰冷的玻璃,仿佛要汲取那刺骨的寒意来压制胸腔里翻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
母亲还是像上一世一样,改了自己的志愿……
即使自己没有选择维利亚,母亲依旧会擅自的改变她的愿意……
心中不禁冷笑
到底还是不爱……到底对她是一种控制欲……
这些天她凭借着上一世的一些记忆
暗中收买了公司的几个股东
办公室的门开了……
自从那次反驳后,母亲也有事出差…阴差阳错的倒是没有碰到面
这也让她有时间冷静了不少,看清每个人的面容
没有去质问,也没有去反抗,而是将这些也将慢慢的孵化……
埋下一颗种子
沈母此时就在她身后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听着助理低声汇报她近期的情况。
也是明晃晃的告诉自己
她还一直看着自己
阳光透过玻璃,将沈母保养得宜的侧影镀上一层冰冷的金属光泽,威严而疏离。
助理退下,办公室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沈母翻阅文件的细微沙沙声。
“母亲。”沈宜迟开口,声音嘶哑,却没有任何起伏,像冰冷的电子音。
沈母放下笔,审视着她:“什么事?”
沈宜迟没有很快回答她。
她一步步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在沈母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做了一个让沈母都微微挑眉的动作
她缓缓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膝盖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母亲,”沈宜迟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直视着沈母,声音平静得可怕,“我错了。”
沈母靠在椅背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玩味:“哦?错在哪里?”
“我错在不该忤逆您,不该生出那些不该有的、污秽的心思,更不该…为了那些心思,去接近不该接近的人。”
沈宜迟的语速平缓,像是在背诵一篇毫无感情的悔过书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知廉耻,夏彭恩走了……我被她骗了……
提到“夏彭恩”的名字时,沈宜迟的语调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
“到现在我才明白,她居然是那样的人,母亲……”
“我以为我那么爱她,她就不会离开……”
“可是……可是……她……走了”
说着,眼里开始闪烁着泪光,似是真的伤心到极点,捂住胸口,眼眶也开始发红
“我才明白母亲您说的没错,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愚蠢和不堪。”
“也知道您的良苦用心……”
她继续说道,眼神都里没有一丝神采,
“那个夏彭恩…她配不上我的这些……。”
沈宜迟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深处那疯狂滋长的、淬毒的恨意。
手指嵌入掌心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颤抖和“虔诚”:
“母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之前的一切。”
“我会听您的话,我会努力成为您期望的继承人。我会…忘掉所有不该有的东西。”
她将额头,轻轻抵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只求您…不要再为我这种错误而烦心。沈家的名誉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沈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在地、姿态无比乖顺的女儿。
沈宜迟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中了她掌控欲的核心——绝对的服从、对家族利益的维护、对“污点”的彻底摒弃。
沈宜迟此刻的状态,正是她最想要的:这才是她的好女儿
沈母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冰冷的弧度。
她成功了。
夏彭恩的“消失”和那场恰到好处的“警告”,彻底磨平了沈宜迟所有的棱角和反骨。
“起来吧。”
沈母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沈家,不需要废物,更不需要…感情用事的蠢货。把眼泪擦干净,收拾好自己,下午跟李总监去熟悉新项目。”
“是,母亲。”
沈宜迟顺从地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她甚至没有再看沈母一眼,像个真正的提线木偶般,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象征着权力与冷酷的办公室。
门在身后关上。
沈宜迟站在空旷华丽的走廊里,背对着那扇沉重的门。
脸上所有的卑微、顺从、空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毁灭性的平静。
她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哪苍白脸上,瞬间有点红
对自己刚才所说那些感到恶心
甚至是对夏彭恩的一种愧疚……
她不该这样说她的……她不能这样说的……
摊开手心,一道道指甲留下的红痕,有的甚至冒出血来
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而看着自己刚才跪地时被冰冷大理石硌得发红的膝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想起刚才的母亲那欣慰的眼神,心中便冷了几分
终究要的只是个傀儡……
她在蛰伏着
等待翻天的机会……
她最珍视的人被他们亲手毁灭,差点碾碎。
那么,他们最在乎的东西——沈家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他们赖以生存的权力和荣耀——她也要亲手,一点一点的,将其抢夺
连同她自己,一起拖入地狱
沈宜迟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如同深渊寒冰般的弧度。
她要以最“乖顺”的姿态,成为埋藏在沈家心脏里,最致命的那颗毒药。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