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快步走出房间, 谁也没有发现,他在转身的刹那,眼底闪过一抹波澜, 下一刻便被他狠狠的压下去,陆谨嘴里一口腥味蔓延, 嘴角溢出一抹一抹鲜血。xinghuozuowen
门一开, 一大批身穿甲胄的武士就从外面闯进来, 将洛神居团团给围起来。
陆谨面色森森, 回头一瞥:“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从里头缓缓走出来, 嘴角噙着冷笑道:“陆大人,既然本宫留不住你的人, 留住你的尸体也是极好的。”
言下之意便是, 既然他不肯答应,那就别想活着离开。
就刚才那一会儿,陆谨已经知道太多东西了,若是不杀了她, 倒霉的便是长公主自个。
长公主虽爱陆谨这幅皮囊, 可她更爱权利富贵, 但凡是妨碍她的人都得去死!
陆谨面对着数十个手指利刃的士兵, 沉沉的眸子似冥海, 透着无尽的寒意, 他薄唇微启道:“长公主恐怕要失望了。”
这时,忽然数十个黑衣人从阁楼,屋顶, 墙外,一跃而入,将陆谨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
长公主的脸陡然变色,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些黑衣人在她戒备森严的公主府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地,长公主的心里便窜出一股寒意。
长公主的直觉告诉她,她的府兵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可即便如此,长公主的人还是动手了,她的府兵被这群黑衣人杀的一个接一个倒,而陆谨的衣角都没被人沾到。
陆谨神色凛然的从长公主府出来,护他上马之后,那些黑衣人便悄然退去,瞬间隐匿踪迹,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桑弧守在街上多时,见陆谨总算是出现了,纵马奔上前来,陆谨挺拔如松的身躯,肩终于塌了下来,他捂着气息乱窜的胸口,将身体内的燥热又强行压下去。
桑弧神色骤变,上前扶他:“公子,你中毒了?”
陆谨点了点头道:“回府!”
两人回到府上,陆谨翻身下马,冷着脸直往内院去,府上的下人见他脸色沉沉,浑身裹挟这着一股让人发怵的冷意,眸中隐隐有怒火在窜动,吓了一跳,退避在一旁,生恐冲撞了他。
西院内,丫鬟们提着冷水鱼贯而入,陆谨解掉衣裳,坐在冷水当中,身体内的燥热之感褪了些,可却仍然不足以完全将药效完全缓解。
陆谨闭上眼睛,整个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可他的那颗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就像平静的海面上忽然刮起了飓风,搅得波涛汹涌,似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掀翻淹没。
他的脑海里闪现的却不是今日洛神居内风韵尤佳的长公主,而是另一张妩媚绝色的小脸。
他想起了前几日在玉楼春的床帐后听到的那些声音。
那些细弱不堪的娇-喘,断断续续像小奶猫一样的呜咽声。
他想象着那些声音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而床榻上的人也换成了她,如云般的青丝散在枕上,衣裳也是开的,霜雪般的肌肤,红艳艳的肚兜贴着身子,那白生生软软的一段杨柳腰遮都遮不住,他掐着那柔弱无骨的腰肢,发狂一般的对待她。
她白兮兮的小脸上挂着泪痕,咬着的红唇里溢出破碎的声音:“大人,疼……”
桑弧见陆谨进去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着急的喊了句:“公子,你没事吧!”
男子响亮的声音钻入脑海中,将沉湎其中的神志唤醒,陆谨脑海里的那个画面忽然消失了,他陡然睁开眼睛,身体仿佛从某个高度被陡然抛下来,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后,又将手放回冷水中,洗掉上面的黏腻。
他曾见过有人中幻乐香的毒,只要喝上一杯酒,就会催发毒性,身体内产生冲动,而脑海里面也会出现旖-旎的幻像,而幻象中的人就是内心最渴望得到的人。
陆谨冷静的眸子再次像是认命一般闭上,他刚才脑海里浮现出来的脸,是朱鸾。
直到此刻,陆谨终于发现,他的内心潜伏着一种可怕的欲-望。
他想要拥有她,占据她,欺负她,她嘤嘤哭泣的样子甚至能让他感到快乐。
没错,他刚才在幻象里,狠狠地亵渎了当朝公主。
陆谨是个活的很清醒很理智的人,他年少时日子过得极富贵,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是众人眼里的“神童”。
十几岁时宝马轻裘在登紫街上打马而过,谁人不艳羡,谁人不夸一声陆家小公子“文藻如江,颜如壁玉”。
可这一切,祖父死后,就全部变了,祖父权势过大,百官俯首,天下仕子无不景仰,遭崇安帝忌惮,朝中又有卑鄙小人暗中进献谗言,崇安帝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祖父杀害,陆家被抄,他父亲被贬黔中,百年大族一朝败落,祖父含冤而死,自小订的婚约也被退了。
为了完成祖父遗愿,他忙着读书,科考,入仕,做官,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旁人需要二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加上这两年母亲的病情时有发作,他也实在没有心思去考虑儿女情长,他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大部分是小厮,只有寥寥几个丫鬟,平日里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极少。
在外人看来,他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脑子还没有开窍,可只有陆谨知道,他是并没有遇上令自己心动的女子。
直到朱鸾出现。
他初见她时,是皇宫的御苑里,彼时他与皇帝商议政事完,准备离开御苑,正好见到一个衣着华贵,容颜绝色的少女,在众星捧月之下盈盈走来,那少女双颊盈粉,雪肌生光,沐浴着三月的春光,他只觉得身后灼灼桃花不如她妩艳。
那时,陆谨还不知她是嘉懿公主,便站在一旁行礼,那小公主听到他的声音,脚步便顿住了,她抿着唇轻轻一笑,媚眼横波:“这位大人,好生俊美,姓甚名谁?”
陆谨听她言语放肆,大胆直率,容貌又肖像当今天子,便想起传闻中那位娇蛮任性,被帝后宠坏了的九公主,应当就是眼前这位了。
偏偏小姑娘这样说话,不显得轻-佻,反倒是多了几分率直可爱,他低声道:“臣是陆谨。”
就这样,见了第一次之后,那小公主便缠上他了,隔三差五的在后宫里跟他“偶遇”,给他送礼,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花招层出不穷,做的最过分的就是,二月初春时,诗会上,她拿着夺了别人的鞭子抽了他一下。
他虽然疼,却也没有生气多久,就散了,只是那时他也并未意识到,自己对她有了那份心思。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经被那人满满的占据了。
既如此,那便坦然的承认,顺心而动,她撩了他,那就要对他负责。
解决完之后,陆谨从浴桶内站起来,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光滑的身躯往下滑落,这样看起来文弱清瘦的男人,一身精壮的肌肉,身躯结实有力,他拿起浴巾裹住身子,声音低哑道:“我没事,进来吧!”
桑弧推门而进,见陆谨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了,脸色苍白,潮红已褪,看来是没事了。
桑弧道:“公子,我请来大夫过来,要看看吗?”
陆谨摇头道:“不必了,准备一下,我要入宫。”
陆谨申时入宫。
他是绝不会纵容任何人作恶,长公主敢对他下杀手,这件事就不能善了。
他进宫自然是为了弹劾长公主。
弹劾的理由是,定国公为救世子,向长公主行贿,长公主邀他入府,对他威逼利诱不成,还想对他下杀手。
至于行贿之物,便是国公府的冰玉床。
这个冰玉床价值连城,定国公花费千金,从一个西域商人手里买了此物时便在京城引起了轰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此床冬暖夏凉,定国公夜里便是在这床上,和他的小妾们没羞没躁的做那档子事。
长公主邀请陆谨入洛神居的那一刻,她就将把柄交到了他的手上。
她满以为陆谨躲不过幻乐香的毒,可他太小看陆谨了,这个男人有着寻常人难以与之匹敌的自制力,只要他不想,哪怕最烈性的催-情药,也无法让他屈服。
当崇安帝从陆谨嘴里得知,长公主与定国公勾结,还想威胁陆谨,保住定国公的儿子,顿时勃然大怒,将陆谨打发回去之后,命林绍晟次日一早带长公主进宫问个清楚。
林绍晟从鹿鸣宫出来,就让人去给贤妃送信,如今贤妃和长公主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她肯定会通知长公主想好应对之策。
贤妃得知此事后,气的将手里的茶盅摔在地上,细着嗓子骂道:“若不是她贪婪成性,又岂会惹上这等祸事,真是麻烦!”
贤妃原本想着和长公主结亲,往后豫王便多了一个助力,可谁知这婚还没成,长公主自己就惹上了□□烦,贤妃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就不打这个主意了。
红芊劝道:“娘娘还是派个人出去给长公主送个信吧,咱们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把长公主得罪了,以后娘娘总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没有了琴姑,红芊就成了贤妃身边的第一智囊,以前总是有琴姑压着,红芊展露不了自己的才华,如今没了琴姑,她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贤妃到底是听了劝,让屋内的赵贤去趟宫外传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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