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她饱满的唇形, 缓缓的描画,倏尔,朱鸾忽然睁开一双软媚横生的眼睛, 眼中含着一抹淼淼的水波,眼底的迷离似真似幻。gsgjipo
陆谨一惊, 没料到朱鸾会忽然醒来, 手指的动作一顿, 却没有马上撤回, 而是与她四目相对, 定定的看了一会儿。
谁知,朱鸾忽然双手撑着美人榻, 直起柔弱无骨的身子, 忽然凑到他跟前,霎时,铺天盖地的清香冲入他的鼻端,瞬间淹没了他身上淡淡的一股青竹香味。
陆谨的眸光垂落在她的身上, 里头蹿出一抹幽暗的火苗, 男人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少女身上的一层轻纱顺着削肩滑落, 嫩生生的藕臂露出来, 她的脖颈优雅而白皙, 下头锁骨玲珑, 主腰上方露出半抹酥软,像覆雪的山坡。
这些诱人的景色瞬间刺激了陆谨的大脑,他双手在袖中紧握, 额角突突的跳,眼底暗流汹涌,脸上闪过压抑的痛苦。
朱鸾却恍若未察,她迷茫的看着陆谨,檀口张了张道:“你是陆谨啊……”
陆谨见她这副醉醺醺的模样,便知道她还未醒酒,他的嘴唇轻轻一扯,眼底透着一抹嘲讽,他忍的这么痛苦,而她却一无所知。
他哑声道:“是我。”
下一刻,少女柔软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脸凑得更近了,眼睛在他的面前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他的脸了。
眼底蓄满了水,她扁着小嘴,委屈道:“陆谨,你为何不喜欢本宫?”
少女的身体几乎是挂在他身上,陆谨展臂搂住她细弱的腰肢往怀里贴,嘴角溢出一抹无奈的笑,他道:“谁说我不喜欢你?”
朱鸾不知死活的在他身上乱动,那巍峨的雪峰贴着他的胸膛,陆谨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明白煎熬是何等痛苦的滋味。
他的额上浸出了一层汗,怕自己终究难以克制,理智的想要推开他,但身体却将她搂得更紧,她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嘀咕道:“那为何上次,你要拒我?”
她的上次,是指诗会那次。
年幼时,陆家败落,他的父亲带着姨娘去了黔州,与京城相隔千里,此后十年他便再也没见过父亲一面,坚强的母亲,挑起了家中的重担,不仅要照顾耋耄之年的祖母,还要照顾他和妹妹,为了让他安心念书,母亲一天做三份工,晚上做绣活累到双眼出血,差点熬瞎了一双眼睛。
后来他高中之后,陆家的家境才渐好,可母亲却病重,他内心沉郁,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儿女情长之事,而且朱鸾是太子的妹妹,若是他当众答应下来,有心之人便会借此大做文章,怀疑他的立场。
所以当时,他拒了她。
可没想到这件事让她对自己的误会那么深。
陆谨低头看怀里的朱鸾,他无法跟醉成这样的她来解释,嘴角泛出一抹苦笑,没有言语。
朱鸾的大脑眩晕无比,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对于她来说,陆谨的无声便是一种默认,她心底油然生出几分凄怆。
她两辈子都喜欢他,喜欢到不能自已,他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一下呢。
哪怕是谎言也好。
可他不愿。
也罢,反正是在做梦,那就让她在梦里放肆一回吧,她忽然仰起头,朝着陆谨花瓣颜色的薄唇猛地亲上去。
不仅如此,贴上去之后,她还将丁香小舌探出来,于他的薄唇之上,舔了两下。
陆谨整个人都僵住了,同时,身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如岩浆一般滚滚的往下汇集。
他的手像烙铁一般,捧着她的后脑勺,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他薄唇一张,将她的小嘴含入嘴中,舌头抵开她的牙关,与她软软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像两尾金鱼在戏水一般。
眸子一抬,落在她松松垮垮的云髻上,他抬手拔下她的蝴蝶金簪,拢入袖中。
满头青丝如瀑布般散落下来,铺满她的整个后背,有几缕跑到了前面,贴着她的脸颊,又给她精致的小脸添了几缕风情。
陆谨是真舍不得放开她,如果不是外头隐隐的脚步声响起,他会在此处要了她,将这个千娇百媚,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好好的疼惜一番。
他猛地松开她的嘴唇,垂眸一看,两片红唇上的口脂被他吃的差不多了,仍然是红馥馥花瓣一般。
他低头又轻轻一啄,耳边听着脚步声越发近了,这才放开朱鸾,将薄被盖住她的身子,他推开窗,轻轻一跃,从窗口出去了。
苏仁听到脚步声,跟过去一看,在草丛里看到一只猫,虚惊一场,又调转回来,守在门外,片刻功夫,浮碧端着醒酒汤来了。
她推门进来,将醒酒汤往桌上一放,凑过去看朱鸾,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惊呼出声来。
朱鸾姿势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小脸枕着青丝,星眸半开,身上的衣衫半解,露出脖子下方大片雪白细腻的玉肌,两条嫩藕般的粉臂垂在身侧,嘴唇也格外的红,像是被人咬了一般。
浮碧惊心不已,公主殿下这副模样,若是落到男人手里,肯定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她上前撩起她的裙摆检查了一下,并无异样,猜测是她受不住热,自己弄成这般模样的。
浮碧见她是醒着的,试探的问了一句:“公主殿下,适才可有人来过?”
朱鸾抬起眼皮,眸子迷蒙的看着她:“嗯……本宫做梦……梦到陆谨来了。”
浮碧无言以对,自家公主可真是个痴心人,便是做梦也梦到陆谨,也不知那太傅能否明白殿下的一番苦心。
这样一来,浮碧便不怀疑有人来过了。
她端着醒酒汤喂给朱鸾喝下,朱鸾喝完后,躺了半个时辰,酒便醒了大半。
她再次醒来时,头疼欲裂,她抬起玉笋般的手指轻轻揉了揉额角,声音沙哑柔软:“浮碧,现在是几时了?”
浮碧见她清醒过来,总算是松了口气:“现在是亥时。”
朱鸾低头瞧着自己青丝洒落,瞬间想起刚才做的那个荒唐的梦。
她居然梦见陆谨进入房间里,她还勾住他的脖子,强行亲吻他。
说是梦,却又感觉特别真实,她甚至听到了陆谨的心跳声。
她脸上一阵燥热,在梦里,她自己真是没羞没臊。
好一会儿,她心中涌上的羞涩感才落下去,让浮碧替她梳妆,挽好头发之后,浮碧“咦”了一声道:“殿下的蝴蝶簪子怎么不见了?”
朱鸾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涌现出一抹怪异的神色,莫非刚才陆谨真的进来了,而簪子是被他拿走的?
尽管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朱鸾仍然不敢相信,如果陆谨真的来过,那他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见她的面?
除了那次拿金刀之外,他从未主动要求见过她……大概她真的做了个春梦吧。
朱鸾迟疑了许久,方说道:“本宫不知,许是掉到榻下了。”
榻下不好找,她轻道了一声:“算了吧。”
浮碧只得作罢。
挽好头发后,浮碧扶着她出门,朱鸾立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听着前头的笙歌散尽,应当是已经散席了,朱鸾转过头道:“咱们回宫吧。”
另一边,陆谨从绛珠轩出去,途中正遇上巡逻的飞鹰卫,为首那人是指挥使林绍晟。
两人见面,冷厉的目光在空中一触,就像两把冷剑相交一般,无形已经过了一招。
按照品级,陆谨的官位在林绍晟之上,林绍晟需给陆谨行礼,可男人如此桀骜,是断然不会遵从这礼数的,林绍晟的目光移到了陆谨的脸上,见陆谨的嘴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绯红之色,他眸光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两人错身而过之后,林绍晟偏头看了眼身后的韩虎:“去调查下,今夜有哪些女眷去过绛珠轩。”
韩虎的办事的效率不错,很快就查出了结果。
不过他不敢跟林绍晟说。
林绍晟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往下压了压,冷脸道:“快说。”
韩虎只得如实相告:“在查出的女眷当中,有一人是嘉懿公主。”
男人听罢,脸上布满阴云。
韩虎跟了林绍晟十几年,算得上是和他一起长大,见他在这事情上面如此执着,免不得要劝慰两句:“公子,既然嘉懿公主对您无心,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林绍晟拧着眉头,垂下来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语气漠然道:“你不懂。”
韩虎瞧着他这神色,自知道多说无用,两人沉默下来,忽然,林绍晟淡淡的说道:“我记得那阿拉塔还有几个同伙,逃窜在外头?”
韩虎点头道:“没错,这些人都混入京城来了,私下正打听阿拉塔关押之处。”
林绍晟眸子里闪过一抹狠色,他道:“豫王大婚后,将这个消息放出去,一旦阿拉塔在刑部大牢里被劫走,皇上第一个问责的便是刑部尚书。”
韩虎只得听命。
次日一早,朱鸾醒来时,头还有些不舒服,可想着太子和太子妃要去拜见母后,她怎么也得和嫂嫂见个面说说话。
用了早膳后,倒是感觉舒服多了,起身去德容宫,见了太子和太子妃,她拉着裴饮春,姑嫂二人说了不少开心之事,方才各自回宫。
才刚歇了口气,五月二十八,豫王大婚。
比起裴家嫁女,长公主府嫁女的场面更加隆重,长公主约莫是把公主府一半值钱的东西都给女儿做嫁妆了。
真真是十里红妆,罕见的奢豪大气,不知道多少抬嫁妆抬入了豫王府,从早晨到天黑,都还没搬完。
豫王更是在府上摆了一整天的流水席,前来给豫王贺喜的官员不知凡几。
若不是太子大婚之仪办得节俭的,豫王怕太过于铺张会被人弹劾,还极力低调些,尽管如此,也能和太子大婚不相上下了。
洞房花烛夜,豫王入了王妃的房间,红烛底下,新娘的脸明若朝霞,豫王嘴角勾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了苏湘容的下巴。
大红色的喜服被剥下来,衣裳层层叠叠的铺在地上,少女干净的身子,像新鲜的百合,等着人采撷,男人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连一丝怜惜也没有,苏湘容除了感觉到疼之外,什么也没有。
结束后,苏湘容以为她会和自己的夫君相伴而眠,谁知豫王却起身换了身衣裳,穿好鞋子准备出去。
苏湘容身上没个遮掩,一身黏腻,躺在床上,腰肢酸疼,她蹙眉问道:“王爷,你去哪儿?”
豫王抬眸瞥了她一眼,结束之后,眼底半点温情也没有,他道:“忘了告诉王妃,有三位侧妃一同入府,本王也不能冷落了她们,既然做了本王的王妃,往后可要学着大度些,只要你听话,这王妃之位,永远是你的。”
他和苏湘容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用不着付出多余的感情,这样也挺好。
苏湘容死死的咬着牙,眼底一片晦暗,半晌,她的脸上扯出一抹僵笑:“王爷说的是,妾身谨遵王爷教诲。”
豫王离开后,京城的刑部大牢尖叫声划破夜空:“不好了,天牢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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